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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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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之佛见他刻意说出此话给她听,眸色平静一闪,抿紧了唇不言不语。心底却是思绪繁杂。他之病,是命力耗竭?怎会出那么多血?方才床上该有他身体几乎三分之一之气血,损失如此多血,这到底是什么病?

    昙儿一怔,急道:“那爹现在命力情况如何?命数可又缩短?”

    鬼邪和缎君衡略一沉吟,看向关心望向他们的几人,沉叹一声:“缩短半年。只剩下一年。”

    顿了顿,才强迫自己露出丝笑容,看向他们道:“正好布衣他们还有五个月就能回来,一切就有转机了。”

    佛儿听了,微微垂下了眸,低声道:“万一二哥和三千妹妹徒劳无功呢?”

    鬼邪、缎君衡,质辛,无渊、昙儿和厉儿眸色皆已凝,突然沉默不语。

    良久后,鬼邪抬手轻拍了下她的肩,安抚淡笑:“一切等他们回来才能知道,不必如此悲观。”

    一旁的天之佛却是眸色不可置信怔住,眉头不由皱了皱。天之厉病情是命力耗竭,毫无缘由消失不见的剑布衣和三千竟原来是为他去找救命之法。他们方才所言,剑布衣和三千不一定能找到,若找不到,天之厉一年之后必死。早知如此,昨夜她根本就不必动手,等一年后,他死,一切便尘埃落定;若他活着,再另用此法也不迟。

    想到此,已经了解了所有情况,天之佛冷淡扫了眼床榻上昏死的天之厉,转身离开了卧房到大厅,出声传膳,其他伺人受命,急照命行事,不一会儿膳食齐备,又派人将部分膳食移进了质辛他们所在的卧房,独自一人坐在大厅。

    鬼邪和缎君衡看看摆好的饭菜,看向质辛他们几人道:“你们先用膳吧!天之厉这里时刻须要一个人守着,他何时能醒,无人可知,你们轮流替换,不可全部都一同守着。”

    质辛、无渊、昙儿、佛儿和厉儿点了点头,入座用膳。

    用到中途,昙儿微顿竹箸,凝向质辛道:“大哥就不用来了,你还要和伯父义父处理厉族诸事,吾和大嫂,弟弟妹妹四人轮换。”

    质辛沉叹,对上她的视线,点了点头:“嗯!爹若醒了,定要通知吾。娘那里也要你们费心照顾。”

    无渊、昙儿、佛儿和厉而颔首:“放心吧!”

    话音落后,四人极快安排好了各自轮换照顾的时间和诸多事情。

    鬼邪和缎君衡见他们处理有条不紊,轻叹凝向床边昏死的天之厉,天之佛如你所料,你可安心了。只等布衣和三千回来,你的生机全部都寄托在他们身上了。

    大厅内,天之佛见端来放在桌前的药,眸色一凝,未有任何犹豫端起来一饮而尽,随后平静独自用着膳食。一年,她会慢慢耐心等着。缎君衡他们都知道金针是她所为,却并无要追究之意。这必是受了天之厉命令,不论她做了什么,都不得怪罪。如此,对她而言,全是利处;天之厉,你若这次病不死,来日便是死在你的诳妄自大上。

    这日深夜后,众人全部都安睡了,只剩下双天宫另一处卧房内还闪烁着光芒。天之佛在自己卧房凝佛力于指,按着千年前约定好的暗号,凌空急速书写一封光信后,化为一道光点,当即以卍字法印为咒包裹融合。

    “龠胜明峦,蕴果谛魂!”

    梵音密咒轻响过后,光点嗖然透明隐于空气中,随即穿透门缝,飞出双天宫,横空直向异诞之脉出口处飞去。

    光点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天之佛透过门缝看了眼对面卧房斜射而出的光线,听不时响动的脚步声是昙儿的,眸色微凝若有所思后,淡淡收回视线,返回重新换洗过褥垫的床榻,脱衣平静入睡。


213 清醒后事

    光点疾驰;刚行到青龙宫处,突被一道半路杀出的雄浑气劲儿;强行吸纳;坠落而止。

    “娘写了什么?”无渊关闭殿门;和拿到密信的质辛返回大厅石桌旁坐下。

    质辛指尖一捏;一道与天之佛相似的佛力闪过,光点顿现出了光信原形;一行行字自右向左并列闪烁在空中。

    “天之厉病入膏肓;一年为期,死生可定。若死,苍生之幸;天下再无忧患。吾罪体诞子,遗留厉族,四子秉性纯善,偶有不当亦是遵天之厉命令而行,祸首既死,诸患可除,以质辛为王,无侵扰之忧。余愿归返佛乡,终生于青芜堤修行,望好友与佛乡现领导审座矩业烽昙相商,撤去天之佛称号,隐遁埋名,容吾回转苦境。四子深念母恩,顾忌吾在苦境,更不会擅动干戈。若有干戈,尽可以吾为质,消除兵燹战祸,以慰天下苍生。

    可否归返,日后权在佛乡与厉族交涉。吾有此心,聊言让好友知晓,若天时地利皆至,望好友相助周全,若无办法,不必来信,吾便知意。何时有法,可再来信告知,吾静心等待。”

    一声轻叹在信中内容全部清晰入目后,轻响而起,无渊抬手轻覆在质辛紧按着石桌的手,凝眸一闪:“娘没了记忆,会做此事极为正常,如今她身似历史上和亲之人,和平协定便是那一纸和议,爹若死,她必然想要回归旧土,你和弟弟妹妹也确实如她所言,绝不会发兵苦境,如此天下得享太平,她的任务便算完成,厉族本非现在的她会留恋之处。”

    质辛合掌收起了光信,沉凝低垂的双眸这才抬起,看向她轻叹一声,平静道:“吾并非因此不乐,我们进书房吧,现在该按照爹以前吩咐的重新给蕴果谛魂去信一封,是该告诉他娘现在的情形,让他心中有数,也好将拟定的应对策略再加斟酌。”

    无渊凝眸点了点头。

    一个月后的黄昏,日薄西山,鬼邪和缎君衡一同来到双天宫,探视天之厉病情。

    天之佛在卧房中见他们来,眸色若有所思一凝,跨出了房门,随步而去。若想要知晓天之厉身体情况,他们在的时刻定不能错过。

    正在照顾天之厉的昙儿见天之佛步入,眸色诧异一怔后,骤露出了丝压抑不住的酸涩惊喜,爹自从犯病后,娘除了那日踏入过此处,便再未涉足,冲着她微俯身嗓音唤了声:“天之佛!”

    天之佛闻声,清冷的眸子闪而过丝意味不明的波澜,复又消失不见,平静向她看了一眼,第一次出声应道:“嗯。”

    说完,便将视线转向床边,静静等待鬼邪和缎君衡的诊断结果。

    昙儿又是一怔,眸底的喜悦陡然压制不住翻涌而起,片刻后微平复激动后,才平静走近了床边。

    二人静静等待半晌后,鬼邪和缎君衡收回了手。

    昙儿急凝视二人出声道:“现在已经过了上次爹犯病醒来的时日,爹情况怎么样?”

    鬼邪对上她担心的视线,暗叹一声:“脉象和初犯病时诊断一样,并无变化,这种昏死沉眠还得持续一段时间。”

    缎君衡见她眸色一黯,走近凝视她安抚道:“吾和鬼邪以后每日轮流来探脉,你爹若有什么变化,随时可知,不必担心。”

    鬼邪随即意有所指扫过她的腹部,凝视她嘱咐:“虽已功力封印,他暂时一年多内不会生长。但你毕竟是有身之人,不可忧思过甚,对你和孩子皆无好处。若有难过想与人言时,去找你劫尘和魈瑶姑姑,几个婶婶也都可,不可一人独自钻牛角尖。伯父吾是个男子,你若还觉尚可与言之,也随时可以来找。”

    昙儿见他们如此言,微微放了心,又听鬼邪关切声音,忍不住露出丝笑容,点了点头:“伯父放心,吾会遵照你的话去做的。”

    一旁的天之佛早知昙儿有孕,只是未曾婚嫁,这一月来在异诞之脉王宫,从未听人提及过是与何人身怀有子,这事天之厉也知晓,却独独隐瞒了她,看鬼邪和缎君衡神色,该是知情,未及细思,便转向鬼邪凝眸问道:“昙儿腹中孩子是何人之子?天之厉不曾告知吾。”

    昙儿闻声一怔,双眸骤垂,不由得又想了蕴果谛魂,面色不受控制微白了白,双手有些局促的在腹前交握。

    鬼邪余光瞥见,暗叹疼惜一闪,当即起身,走近安抚轻按她的肩一沉,挡住了天之佛审视望过去的视线,平静看向她如实告知:“是何人不重要,孩子只是昙儿的。你不必以苦境风俗来衡量此事,厉族之内未婚有子并非不可。厉族多有不愿婚嫁,但愿有子之女子,男子于此而言无关紧要,有婚育子或是无婚育子,皆受厉族德法保护。我们觉此事再正常不过,天之厉也是因此才未向你提及。”

    天之佛一怔后,收回了视线,竟是如此。

    鬼邪等昙儿面色恢复正常,才移开了身子,又叮嘱她一些事情,和缎君衡告辞离开。

    他们走后片刻也未再多待,天之佛得了天之厉情况消息,不假思索便迈步离开。

    昙儿走到门边目送她身影消失在卧房后,才不舍收回视线,凝眸返回床边坐下,继续注意着天之厉情况。

    十五日后,深夜间,双天宫内突然响起一阵阵急促震耳的脚步声。

    正在睡梦中的天之佛被惊醒,骤翻身坐起,细听脚步声中,竟有鬼邪和缎君衡的,眸色一凝,当即穿衣落地,疾步离开卧房,穿过大厅向另一处卧房。他们俩人来此必然和天之厉有关。天之厉又有什么状况?绝不可能是醒了,若醒了不会如此动静。

    卧房门并未关上,天之佛直接迈步而入,见眼前情形,皱眉怔了一怔后,骤恢复平静,找了处能清晰看到所有进展的位置站定。

    “七窍流血前还有什么症状?”鬼邪诊脉间,抬眸凝沉看向守夜的厉儿:“所有情况都说出来。”

    厉儿紧眸摇了摇头,凝视他道:“什么症状都没有,好端端的七窍就开始突然出血,我赶紧让司殿和佛儿去叫你们。”

    鬼邪眉心皱了皱,不再说话,凝神细细诊断脉象。昏死中又出血,这,怎会是这种情形?但愿病症不是又出现了什么不该有的变化。

    正在擦拭血迹的佛儿看向厉儿低声道:“再去拿些棉巾去,不够用。这次出血比上次厉害。”

    厉儿颔首后疾步去拿。一旁的司殿沁湿了棉巾叠放在床边,又去后殿端了一盆清水,两盆水轮换着用。

    本还站着一动不动的天之佛心头突然又出现了那日的疼痛,急抬起一手按住心口,一手就近扶住了石柱,轻颤着身子站着,顷刻间面色便已是苍白一片,额上全是渗出的冷汗。

    厉儿刚取了棉巾回来,骤见她如此,面色一变,疾步过去,也不管她是否会生气厌恶,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娘!”强迫半抱般拉地将她扶到了软榻上坐下,提掌便是源自天之厉亲传的雄浑黑色闇气,按在她背心,助其纾解疼痛。

    天之佛疼痛间添了恼意,却是疼得没有其他力气分神,咯咯作响的咬牙忍着,只闭紧了双眸任由他动作,片刻后意识竟有些痛彻心扉的恍惚,身子突然一阵阵的抽搐发冷,再也支撑不住,软躺在了软榻上,趴着颤抖着。

    厉儿一震,从未见她出现过这种症状,急看向床边:“伯父!娘不好了!”

    鬼邪抬眸望去,眸色一凝,骤收指停止为天之厉诊脉,急起身奔向软榻旁,凝功于掌,一团烈火顿生掌心,当机立断扣住她的手腕,边灌注祭司之力疏通她痉挛到一起的气血,边探诊她之心脉之象。

    缎君衡紧眸看了他们一眼,继续收回视线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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