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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佛见伤口好转,眸色顿喜,“师弟,糅合无量光寂、极光净土遍法音、少净破障、无量净乐四佛招,立刻将佛力和太极之气同时压制!”
野胡禅顿时功体蒙提,双掌吸纳禁地四方风气,凝然流转成浩瀚天然佛力,轰然推掌打入天之厉体内。
天之厉急忙提功压制外力侵入时自动抗衡的王厉之气,霎时一阵金色暗绿气旋交融,震得荒神禁地微微动荡。
确认太极之气彻底被压制,天之佛才松了口气,
“立刻收掌!”
野胡禅紧绷的神经顿松,收回掌后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呵呵一笑看向天之佛庆幸道,“我咧,幸亏只是前五招!要是用到最后三招,我只能趴下了!”
天之佛无奈摇摇头。
“随吾走!”
天之厉臂小心地扶着她凝眸扫过众人,将他们向异诞之脉影藏的秘密之地走去。
野胡禅不解地看向走在后面的咎殃,“既然有地方,你们为何不直接去?在那里养伤调息总比在此强!”
咎殃扶着劫尘自动走到了众人之后,以防他们走错路,“那里只有厉族之王天之厉才能打开!我们只知道地方,无法进去。”
众人离开的荒神禁地渐入静谧,突然一声沉猛威严之声回荡在祭台之上。
“天之厉,太让吾失望了,珍贵的王厉之泪居然被你如此浪费!”
“呵!有何可气的?依你看来怎么便不算浪费?” 出乎预料的一声好笑声传出,惊得那人突然息了声,“是不是也要天之佛同时奉陪上一滴泪,然后掉入祭台中让你看二人好戏便不算?”
……
“你何时醒得?吾困了,陪吾去睡会儿!”
突然的死寂,
“如何?”
“为何这上百万年,吾都不曾知道你还需要睡觉?”
“刚刚发现!不许再问,回房!”
70隐地初现
“就这儿?”
野胡禅拧眉瞪向天之厉;
“这不是烧成废墟的双天寝宫?你就打算让楼至韦驮住这儿?”
“师弟!戒躁!” 天之佛扫过野胡禅看向天之厉,“从哪里进去?”
天之厉不假思索以指插入心口;抽出一滴王厉精血,提掌对天煞地;霎时强势王厉气涡翻卷,天地风云顿变;野胡禅和缎君衡眸色骤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巨变。
倾颓的双天寝宫轰隆隆被连根拔起,冲天直上;巍峨伫立半空;不曾带起一丝尘灰。
黑色十九和质辛惊讶瞪大了眼睛;
“怎会!”
“地下有金子!”
只见黑色厉氛和金色浩光夺地而出;盘旋缭绕成一道云气无间通道;明媚日光顷刻间黯然失色。
“众人进入!”
天之厉扶着天之佛缓步进入,轻踏祥云,一步一步向荒神曾经造出的地下宫殿而去。
待众人全部进入后,烧毁一半的双天寝宫缓缓又落回原处,看不出一丝动过的痕迹,更不会有人想到在它底下,有一座不亚于异诞之脉的宏伟气势地下宫殿。
质辛又激动又害怕地看着脚下云气,不由死死搂住了缎君衡的脖子。
缎君衡安抚地抱紧他,“莫害怕!”
质辛小声道,“义父,我紧紧抱着你,省得一会儿把你漏下去。娘那会儿说要是不小心掉下去,就粉身碎骨了!”
“那会儿?”缎君衡一愣,诧异道,“你娘何时带你来过这儿?”
质辛看向他眯眼一笑,高兴道,“前些时候啊,我和爹找到了失忆的娘。我骗娘说爹不知道我出来,天佛娘怕我一个人危险,答应把我送回异诞之脉。路上有一个化外之天,天佛娘带着我飞到那么高那么高的地方,“说着指着脚下,“到处都是这种七彩流云。”
就是这云看着有些慎得慌,轻飘飘的估计能把人漏下去!
走在前面的天之佛身子一僵,刷的抬眸无语瞪向天之厉,“骗吾,都是你教的好儿子!”
天之厉眸底笑意一闪,横抵在她腰间的手顿紧,“也是你的!”
天之佛强装的生气终究憋不住,轻声笑了出来,身子靠在了他怀里,想起往事,“是你告诉他说天底下姓天的便是他娘?”
“怎会!一定是咎殃所说!”天之厉不假思索否定,这种漏洞百出的话绝对不是他说出的。
身后的咎殃步子一歪,满眼错愕。
大哥,六月飞雪啊!我冤死了,帽子怎能这样乱扣!
明明是你解封后某日在王殿无意中说了天之佛三个字,还加了个天下唯一,不巧被质辛听到问你天之佛是谁,你说是他娘,质辛问你天底下姓天这个人就是他娘吗?结果你看着像大嫂的质辛神思恍惚便“嗯”了一声。
你不记得也不能安在我身上啊!
劫尘看向他,抬手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你在大哥心目中还是很重要的!你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咎殃欲哭无泪,劫尘,吾是背黑锅的!
劫尘挑了挑眉,眼光示意他的嘴。
如此言语确实比较像是你说的!不过放心,吾知晓真相,不会冤枉你!
咎殃沮丧眸色一变转而欢喜,只要你知道就足够了!
总算保住了在劫尘眼中的英明形象!
三千和剑布衣面面相觑,好笑的眨了眨眼睛。
爹啊,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哪儿有这么冤,这么严重,为了让娘每时每刻都支持你的想法,你可真是不放过任何有利机会!
咎殃只觉一股热辣辣的眼神盯着自己,刷的回眸挑眉看向又不知何时走到身后的三千和剑布衣,是他们盯着?
三千眸色瞬间恢复了正常,忍着笑一本正经关心道,“哥哥有什么事吗?”
看来不像是他们?又不是缎君衡他们,那一定是错觉。咎殃扯了个笑容,“无事!”又回眸继续凝神听着前方走着的二人还说什么。
天之佛望着越来越近的地下宫殿,想起青芜堤他一言一行,不由好笑看向天之厉,“若非青芜堤那三日,吾竟还不知你说起谎话来是脸不红心不跳,而且振振有词,一副童叟无欺绝对可信的模样。”
其实,楼至,是你相信吾!纵使封印记忆潜意识亦不会怀疑吾之言语。
柔情温暖闪过心头,天之厉看着天之佛出口的话却是变了另一番情形,“那时你无记忆,若坦率直言,说你是吾天之厉的妻子,吾儿质辛的娘亲,只知道自己是天之佛楼至韦驮的你会是何种反应?”
话音落后,天之厉期待地凝视着等她的回答。
静谧蔓延片刻,通道之中突然爆出一声厉怒之声。
“极光净土遍法音!”天之佛面色骤变,起招便是禅天九定招式,怒掌直击天之厉心口,“坏吾名誉!该死!”
身后的几人面色骇得步子一僵,
“大嫂!”
“大哥!”
天之厉呼息顿变,身子晃了晃,步子却是定立在地,擦擦嘴角,
“心甘情愿受你一掌,证明吾并未胡言!你若不信……”
“收回你的话!”天之佛怒掌提功,厉色打断他的话,“否则吾取你性命!”
天之厉抬手按住她的手,压下心口翻涌的气血摇摇头,“你确实是吾妻子,吾儿之娘亲!打死吾,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用你的命去证明!”天之佛怒色掌上又添一掌。
“吾就是死了,你也还是吾妻!”
天之厉眸色一凝,倏然双手提功,幕然将按掌在身上的天之佛紧紧压制在怀里。
天之佛浑身功力倏然再也使不出来,“狂徒!放手!”
天之厉淡淡道,“吾想到一个更好的证明办法!”
天之佛眸底怒气更甚。
“气坏了身子,吾会担忧的!”天之厉安抚一笑,“再有一个吾的孩子!是不是就铁证如山了?”
“放肆!”天之佛浑身僵硬,想要豁命提功挣脱眼前之人的控制。
一时二人关系僵持难解,逼上了炽热极端。
“爹!娘!”
突然一声疑惑之声震得二人面色登时僵住。
天之佛和天之厉急忙收回对阵的假想神色,放松互斗的手脚,不约而同看向缎君衡怀中的质辛,
“有什么事吗?”
缎君衡急忙抬手掩住质辛的口,咳了咳,和声道,
“无事!你们继续,莫要分神。有事的话,吾会帮他解决!”
质辛呜呜咽咽拧眉瞪着缎君衡,“义父,你为什么堵住我的嘴啊!”
“不为什么!”缎君衡回眸无辜眨了眨眼。
“哦。”
天之厉和天之佛对视一眼,并未觉得他们方才行为有多令人惧怕,回身之后仿如无事继续前行。
劫尘抬手擦了擦惊出的冷汗,苍白地面色恢复正常,才收回了紧盯着二人的担忧视线。
大哥,楼至大嫂虽没有功力,可那掌也是货真价实的手打上去的啊,你不疼就算了,可假想另一种相见可能情形好歹通知他们一声,他们的心昨夜已经吓得够呛了!
咎殃加大了搀扶劫尘的手劲儿,垂眸轻笑道,“这下终于相信了吧,吾刚让你别担心,你还不信吾。他们一时兴起完全是夫妻情趣,我们要么当没看见,要么看见了就闭嘴认真看着。 劫后余生,大哥大嫂如此缓和心绪,不妨就当个忠实的看客,我们亦可乘机放松放松。以后的日子还不知会怎样!”
劫尘微微颔首。
天之佛继续走动的步子突然一顿,手急忙按在了隐动微疼的腹部。
天之厉眸色骤变,低声道,“怎么了?”
腹中动静又不满的持续了半晌,天之佛垂眸无奈轻动手指按了按她/他方才动过的地方,“还早的很,你着急也没用,耐心待着。”
天之厉眸色这才放缓,“可有什么异常?”
天之佛侧眸摇摇头,“无碍!你也知道,昨日他突然动的厉害了些!”
“质辛当初也是这般?”天之厉直觉问道。
天之佛沉默片刻后看向他,“吾可以说,但你莫担心。”
“嗯!”
天之佛道:“质辛在吾腹中足足三个月后才成形,五月时方有动静,如苦境普通凡人一般。”
天之厉扶着她腰的手突然一紧,“你的意思?”
“此子只有短短十五日便孕育成形,二十日有动静!不过你放心,他在吾腹中健壮的很”,天之佛说到此眸底复杂一闪而过,到诞他根本不需要十个月,依此种情形四五个月可能便……
“这!”天之厉眉心皱了皱,回想所有知晓的厉族诞生之人,并无这种状况,一时手足无措,“吾该如何?”
天之佛压下心底凝思,抬眸安抚轻笑,“除了无法大概预知他之诞辰,其他与质辛并无区别,莫要担心,吾对此心中有数。到时等吾有所感便告知你,你也可通知缎君衡,为他化断灭无幻复活之用。”
天之厉扶着她当机立断决定,“除了罪墙之事外,以后吾一步都不会离开异诞之脉!吾不在时,让劫尘和你在一起。”
“可!”天之佛还要说话。
天之厉垂眸紧紧凝视着她沉声威严,“安心修养,平安将你吾的孩子诞下,以后这世上,再无人能攻进异诞之脉!”
纵使天佛原乡出动所有人,再加上血傀师!
暗沉辽远的恭敬低鸣突然回荡在黑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