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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佛身子颤动顿止,抬手触向他紧握三物的手,看着他的眸色半透出心底所思:“时机到时,吾会告诉你原因,天之厉。此话吾再重复一次。”
“吾知道!”天之厉反手将压制住佛元之气的三物放在她掌心,意有所指道:“收好,吾不想再见你强抑挂怀此物的心思。”
天之佛微怔,“吾的心思有那般明显?”
天之厉包住她的手,凝视她叹息出声:“每次提三人内元,你说到三人二字时嗓音微顿,眸光垂下,之后才继续吐出内元两字,这一停顿,你脑中所想是此三物而非内元!”
“原来是这样。”天之佛压下听了之后心底突然涌起的涩然,扣住他要撤离的手,看向他做了决定:“吾也不愿你整日惶惶,为吾难安。你用禅天九定之招将此三物分离,佛元由你保管,其他二物吾收下。等吾来日告知你隐瞒之事时,再将佛元交还。”
事情发展总非人心所想,若能暂安你心,佛元便留你处。
天之厉看着她如此决定,沉默半晌后,随即道出了实情:“其实,吾从缎君衡处归来便打算如此做。”
天之佛眸色平静,看着他此时才凝功力道:“你为何不做?”
掌心雄浑佛力霎时笼罩三物,天之厉看向她突然一笑:“吾看见你在床上睡得踏实,终究还是心软不忍心!”
“心软?”天之佛看他神色绝非如此,狐疑看着三物在强势佛力中开始分解,幕然反应过来,“为何吾觉得自己似乎上了你的当?”
天之厉掌心再提佛力,沉声笑笑:“吾不忍心你失去这么好一个表达对吾心意的机会,当即决定,听到你此话后再做行动。”
天之佛一噎,动动靠得僵硬的身子,“吾若不说方才之话,这佛元岂不是必归吾所有。你的算盘打错了。”
天之厉再催功力,雄厚根基作势,比天之佛那时失血亏损下,佛力强盛,不久之后质辛头骨完全从其中分离。
“吾笃定你必然会这么说!而且纵算是吾不要强制让你收下,你也定不会要。”
剩余天之厉内丹和佛元继续分离,天之佛扫过望向他的黑眸,好笑道:“自信何来?”
“呵呵!”天之厉发觉掌心佛元之气更甚,开始移步离开床边,“佛元莫名与你身体相抗拒,你定然有所感觉!”
“你怎会知道?”天之佛一讶,亦绝不解,抬手抚上腹部道,拧眉道:“佛元到吾手中时,昙儿突然动静剧烈!方才吾身体亦有不受控制颤抖之状,故才缓缓退到床内。你方才定压制过佛气,佛元被你紧握在掌心之后,症状彻底消失。”
佛元是她之物,本不该抗拒,而且昙儿又为何与佛元对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之厉眸色凝重,看向她如实道出:“你未醒时,吾犹豫是否私自将佛元取走,曾将此物拿出,放在你枕边,你身子便如方才般开始发颤,佛元亦泛出强弱不定的金芒。”
天之佛眉心一皱,他的话,似乎有问题,竟是,
“天之厉,你简直太奸诈了,知道吾和它抗拒,还假惺惺说让吾收下,你分明就没打算将佛元给吾!”
“一会儿再说!”
天之厉见她眸光中暗气无奈,并无真怒,随即转向掌心,眸色微顿,身子及时退到一丈之外,突然分离的佛元横飞而起。
眸光一定,当机立断,另一掌陡聚强势厉功,将金光浩瀚的佛元缓缓吸纳融进体内,暗运奇经八脉,徐徐转至丹田,与厉元并存体内。
光芒散去,掌心中只剩下质辛头骨和他的内丹。
天之厉才又走近床边,将两物放进她掌心,凝眸出声,“这下可以收好了!”
天之佛见他面色突然凝肃,收好后,关心问道:“你怎么了?”
“继续吾方才未完之言。”天之厉俯身将她圈在怀中,拨开她额前的银发,沉眸凝视:“昙儿降生之日渐近,你的功力亦会恢复,吾的恐惧你不是不知。吾今日不欺瞒,佛元,自遗失山川取得那日起,便未曾打算还给你!除非吾心安然。否则此前,它会成为吾牵制你之物,你欲为之事定离不开佛元。有它,吾才能安然入睡,安然为事,不必担心你何时将自己置于险地,弃吾和质辛、昙儿于不顾。”
“吾无怪你之意!”天之佛眸色一震,凝视他暗藏惧忧的黑眸,想起诸事,心头幕然掠过针扎般的涩痛,急忙阖眼压下泪意,抚上他的心口按住,哑然道:“你夜里时常惊醒,吾了解,故才顺势亲口允诺将佛元给你。不让你为强取之而对吾心存愧疚。佛元与吾体相抗,只是一小部分原因。”
说着,复杂心绪交织下,压下的泪意终究难抑,不受控制流了出来。
“怎么哭了!”天之厉眸色微变,抬手擦去她的眼泪,“吾之言语非是怪你,你身担维护苍生之责,吾千年前愿意为你吾能够相守做出妥协,此时更不会反对。此三物全为生机,吾推想与你维护苍生之愿有关,到底是何事吾想知道,若对你无害无损,吾会如诺言将佛元交给你,与你一同做成此事。”
否则你宁可折吾羽翼,将吾终身禁锢身边!
天之佛止泪默默续完他未尽之言,可惜转圜永远不可能了,凝出一抹笑意看向他,“吾无事,都怪你突然说得那般沉重难受,吾自然受影响。能和你一同行事,吾当然愿意。让吾再想想,此事到底该怎么和你说。”
“呵呵,好吧,是吾的错!”天之厉俯身吻吻她的泪红的双眸,低沉叹笑:“不说此事了,说说昙儿降生,到时我们一家又多一人。”
天之佛顺势枕在他肩头,望着床顶恍然笑叹道:“你忘了,昙儿生下,他化断灭和无幻也该复生,按照苦境凡人辈分,你吾一不小心成了爷爷奶奶!哎,都是吾那时做的错事,若吾曾对你说出此事…”
“现在也不晚!”天之厉打断她的自责,垂手抚向她隆起的腹部,昙儿刚好突踢了一脚,天之厉惊喜一笑,小家伙,“若觉不习惯,到时可让他们唤你吾名字,不过,最头疼该是他们和质辛该如何相处。”
“嗯!”天之佛应道,想着那番场景,“吾到时一定会紧张!”
“是吗?”天之厉挑眉,“千年前你一个人踏入异诞之脉王殿,也不见你丝毫怯意!”
“这如何能比?”天之佛咬牙瞪他:“你们是敌人!哼,吾看你到时紧不紧张。”
天之厉垂眸笑看她:“一言为定!打赌,吾到时是否紧张,谁输,听任另一个人摆布!”
“好!”天之佛不假思索:“你一定紧张!”
“不紧张!”天之厉笃定轻笑出声:“楼至,你输定了!”
天之佛阖眸压下涩然,嘴角勾笑:“未来才知!”
89蠢蠢欲动
紫竹源处;竹林包围一潭碧水,湖心倒映不分昼夜皆在的圆月。
波光粼粼中;突然风飞沙动,潭心之月晃动不止。
一红一蓝两道光点破风而来;疾驰穿透湖心之月。
水花四溅之后,晃动的明月又归于静止。
“审座!”
红蓝光点顿现真身;看向正在练习刀法的审座。
审座凝眸不语;挥洒完新近参透的刀法后才看向苇江渡和云沧海,
“出去多时;情况如何?”
云沧海眸色肃然;单臂一敛蓝色袈裟;微俯身凝重道:“太始之气、太易之气;吾和所派之人赶到时;已然全部被取走。”
苇江渡声音亦沉道:“四方五行之物,除了吾所取得的震眼之风,剩余四物中有三物被厉族之人取得,还有一物尚未有任何消息。”
审座眸色顿沉,手心橙光一闪,佩刀被收起,沉凝道:“竟是这种结果,仅仅晚了三日而已。”
“是我们办事不力!”云沧海和苇江渡俯身请罪:“任凭审座责罚!”
审座眸色忧沉难掩,转向二人:“起来吧,非是你们之过!”
如今双方各有所握,厉族不能轻易颠覆佛乡,若武力征破,便是长久之战;而天之佛拥有异力,佛乡无法轻易将其缉拿,纵使缉拿亦处置不了,再与厉族对上,只会成僵持之势。
苇江渡见他沉思,眸色一闪,化出手中被封印之物走近道:“审座,这是震眼之风!”
蓝色封印下一股铜钱大小的气旋状云雾之气盘旋而生,闻之似有风啸之声。
审座心念权衡已有,抬眸看去,当即翻掌将其吸到掌心封印而存,沉声肃穆道:
“立即去芙蓉山通知血傀师,已经取得一物!另,吾亦有事和他商议。”
“嗯!”
苇江渡应道,立即返身便要离去,却不料抬眸间,眸色一诧,收回了步子。
“劳烦审座相请,血傀师凑巧而来,可免去此路途传信之累。”
一道黑色身影缓缓踏步走进三人之间,微微俯身对审座行佛礼。
审座眸色沉凝微松,走近抬手虚扶:“何须如此客气!请起!”
“多谢!” 血傀师抬身恭敬看向三人:“吾恰好有事来寻,没料无意听到你们方才所言,还请恕罪!”
“你过谦了!”苇江渡手背上缠绕之紫红木龙一亮,眸色温和:“你既然已听到,吾便不再重复。”
“这是仅仅取得之物,”审座化出震眼之风让其一见。
“确实无误!” 血傀师凝眸看后,眸色顿喜,又补充道:“审座,我们所得不是一物,而是两物,还该有一气,太易之气。”
说着翻卷黑色袖袍,单掌一翻,凝聚其中金色之气,
“吾那日离开后,想厉族之人狡诈,便先一步于云沧海修者行动,想尽办法终算抢先一步取得此物。”
云沧海微震,惊喜闪过:“只要不被厉族之人所得,你吾谁得到并无区别!”
“是!”审座收好震眼之风,心底凝忧因之又散去一些,有两物,胜算更大些,“你今日既主动来此,定是有事,不妨直言。”
血傀师凝眸看向审座:“有两事,一是向审座了解进展如何。”
审座拧眉暗叹:“你方才亦听到,并不乐观。”
“非也!”血傀师闻言当即出声,拱手俯身:“审座,无须下此结论,事情并不坏!”
“哦?”审座一讶,皱眉道:“照你那时所言,现在情势不过是又回到当初,没有丝毫进展!”
血傀师看着他犹豫良久,才带着一丝忐忑缓缓道:“这便是第二件事,先要请审座恕罪,吾得到太易之气后想要更快推进诸事进行,便斗胆再次祭血打开了部分圣魔元史,又得到一些信息。虽然与得到四方五行之物和原始之气不相关,但却是极为有利于我们此时的情形。”
“有利?”审座皱了皱眉,看向他凝声道:“你先起身,怎会有利?是何消息?”
血傀师身子继续以请罪之姿,缓缓出声道:“只需要审座做出取舍和一赌。局势便会有利。”
苇江渡和云沧海眸色微变,“什么意思?”
审座沉声:“说!”
血傀师垂眸缓缓道:“四方五行之物全数让予厉族。”
“何意?”审座拧眉:“它们事关佛乡存灭和圣魔元史是否能全数打开,你不会不知。”
“吾懂,”血傀师继续道:“审座请听吾详细解释。此时我们所得仅有两物,想要再从厉族手中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