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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吾出去接一下?
劫尘摇头,还是陪着吾吧!
咎殃涩悸,垂眸从怀中拿出凝固在异铁中的太始之气,紧握在掌心。
皇极七行宫的宫门缓缓开启,
天之佛双眸虽阖无感无应,仍是在命令下顺利跨过极高的门槛,穿过矗立神像的主厅向最深处继续前行。
同一片夜空下的芙蓉山,夜风微凉,凄清了寒星。
沉稳凝重身影负手而立,黑色银边锦袍翻飞出摄人压迫。
半轮弯月映着凝思之人,静谧无言。
心口莫名一悸,天之厉垂眸抬手按住,
怎么回事,怎会如此烦躁不安?
血傀师!
等待许久的不耐,天之厉沉眸微恨,心底烦躁顿时运抵掌心,
砰然一声,自掌挥出的强劲儿掌力横扫远处竹屋。
黄竹成灰,粉碎飘飞天地间。
暗处藏身的剑布衣见此,不由担忧皱眉。
天之厉,切不可因急失了平静之心,决不能中血傀师拖延攻心之计。
阙阗关入口处,金色身影轻步而入。
劫尘只留了控制神思之功,散去浑身异光,压住心底的涩然看向咎殃,
“开始吧!”
咎殃募得含笑出声压下她的声音,话音一落,看着她的眸色顿了顿,突然走近她。
劫尘微怔,不解看着他。
咎殃抬手撩动她的发丝,眸色郁闷,意有所指凝视着她不甘道:
“吾一直想做件事,却一直没做成!”
“是吗?”霎时明白,劫尘主动贴近他,抬眸笑道:“莫说,看吾是否能猜对。”
咎殃颔首,期待凝视她。
劫尘靠近将双唇贴在他唇上,
“应该是这个,其实昨日午时你刚进卧房,吾便已经醒了!”
那不是全都知道了!
咎殃面颊陡然发红,抬臂扣紧她的身子,
瞪向她恶声道:“闭眼!”
居然骗他!她何时学得招数!
“哦!”
劫尘低应出声,阖住了紧张和心底涩然。
咎殃暗眸,毫不怜惜张嘴一咬,让你骗吾!
唇上顿现齿痕,劫尘身子一僵,一股柔软湿热急忙心疼安抚。
“这叫情趣!”
劫尘不知,只以为确实如此,微颤着长睫抬手揪住了他的袖子,唇上继续传来的酥/痒直钻入心口,身子不由有些轻颤。
咎殃心头一软,抬臂搂住她,眸色泛出温柔,含情不舍深深描画着她的唇/形。
劫尘……
突然探进的异样,惊得她颤了颤,颊上渐渐露出丝淡红,不禁想要退缩。
“莫害怕!”
咎殃双臂一紧,二人更加贴紧,不容退缩的强势渐渐摆脱了顾忌,含着最后的疯狂抚过她的唇齿和檀口每一处。
劫尘身子一软,不禁靠在了他身上。
咎殃含笑紧紧搂住,支撑着她继续不知餍足地深深吸纳着她的气息。
劫尘喘息难有,手不觉推在他胸口,想要推开。
终究要走了!
咎殃转眸一看时辰,眸色黯了黯,唇下微松渡去一口气息,见她舒服了些,依然继续着深/吻,按在肩头的手悄然滑过侧身落在她的佩剑上。
指尖凝功一动,利剑无声出鞘。
劫尘抬手揪住他的衣袖,被动顺着他火热的动静瑟缩着檀舌。
吾走了!
咎殃眸色顿凝,募得紧紧含住她的双/唇不再动,咽下了喉间涌起血腥。
你以为如此便能让吾晃神吗?
劫尘心头一痛,嘴唇颤抖,强忍的泪水终是冲破眼帘滑落眼角,啪的滴落在他沾血的手上。
咎殃手烫的一颤,缓缓拉开二人距离,抬起另一只手擦去她眼角泪水。
“你突然如此,真有些不习惯。”
劫尘睁开泪眼定定凝视着已经插入他心口的短剑,
“这种事,还是吾亲自来,你动手,吾的心肯定痛得厉害!”咎殃抚向她的肩,心疼凝视,“吾亲自动手,心不怎么疼,放心吧,快去叫大嫂!”
“滑舌!”
劫尘收起涩泪望了他一眼,决然走向立在不远处的天之佛,挥掌输进一丝功力,
涩哑号令,
“在心口取心,丹田取走内元和内丹。”
天之佛应声,傀儡般阖着双眸走向咎殃。
咎殃在她手伸出来时,提功止住要往出喷的血,拔出特意而制的短剑抛向劫尘,鲜血仅仅从细薄的肤缝中倾泻而下。
天之佛右手带着微薄功力轻易穿透血缝,左手同时探向丹田内元内丹。
咎殃面色一白,阖眼咬牙,提功将内元内丹向体外逼出。
天之佛指尖继续深入,胸上伤口渐渐被撕裂,直到能融下她的一只手。
劫尘眸色涩痛,定定凝视着整个过程,一个一个全是如此送走,终于能停止了。
静谧的夜风吹拂下,芙蓉山飘来一阵熟悉可恶的气息。
天之厉幕然转身看向半空中的暗绿气旋,
“血傀师!”
“天之厉!”血傀师从半空缓步踏近,淡笑双眸看向他,“别来无恙,久等,若知道你来,吾今便不离开了,可惜我们向无通信,也无法联系,否则今日之事也不会发生。”
“废话省下!”天之厉沉眸,背后掌心一紧后松开,“命灯!”
“啧啧啧!”血傀师停在他身边,望向他看不出心绪的眸底,“何必如此心急!命灯在异诞之脉安全的很,一个都未毁掉。”
说着血傀师眸色微变,陡然掌运强招,一抗天之厉挥来的逼命厉掌。
双掌对接,轰然引爆战火。
二人皆被气劲儿迫得一退。
圣魔元史再次打开,竟激增了血傀师功力。
天之厉一掌试探后,眸色微闪,更提功力再次攻击。
血傀师应对自如,疾闪的身影如星火流窜,
“天之厉,你若有雅兴,血傀师不介意相陪。只不过为你考虑,还是停手更好。再继续打下去,只怕最后剩下的咎殃和劫尘也要命赴黄泉。”
天之厉皱眉,掌功不弱反强。
血傀师见他神色恍然大悟,遗憾道:“你还不知道,克灾孽主就在你离开的第二日也身死了,一定是异诞之脉有人刻意阻拦消息,真可惜,真可悲,堂堂厉族王者居然被最信任之人欺瞒蒙在鼓里。”
接下天之厉逼命狠招,血傀师腾空而起,提功导顺翻涌的气血。
“呵呵,何必这么生气,天之厉你的沉稳不该消失啊。”
顿了顿,接道,
“听了接下来的话但愿你能冷静。吾这就说出命灯下落。”
“说!”天之厉回身收掌,冷眸扫向他。
血傀师甩甩双袖,弹掉方才染上的尘土。
“命灯藏在你和天之佛休息的黑金玉石床中,此床诡谲异常,能隔绝你之探查气息感应。想必你已动用魂体之力探查过。”
天之厉眸色未变,自有计较。
血傀师笑笑:“不相信也无妨,吾自管说,你定有判断。异诞之脉中,你最信任之人那日在双天寝殿空无一人时,轻而易举幻化石床成虚云气旋,将瞒着众人从皇极七行宫中取得的命灯置入,石床又恢复原状。能取出命灯之人便是偷走命灯之人。
你需要找到此人或许能够复活死去的四厉。可惜,利用上古神力伪造的血傀师尘泥还有弥陀法地尘土,转移了你和剑布衣视线,导致后面剡冥贪秽二人死去,而皇极七行宫中几人死法让你断然确信是命灯损毁,更进一步迷惑你多日。
现在赶回皇极七行宫便可验证此话真伪,若快些咎殃和劫尘不会丧命在偷命灯之人手下,就是那种失心失内元失内丹的死法,慢了怕最后的两个弟妹都保不住,这事和天之佛脱不了关系,吾得到太易之气后打开的圣魔元史中所载,一字不差如数告知。”
“谈兴已尽,吾房屋被毁,得到天佛原乡借宿,先行一步”
说罢,血傀师不再耽搁虚化身影消失。
他算计竟是这?让天之厉回到异诞之脉有何好处?
他既得命灯,何须如此?若不是他所得,依他所言,几人死的顺序便得到了解释,既要他化断灭三人复活,还要元厉死去。
算算时间和命灯前后消失之事,只有天之佛和劫尘,但天之佛昏睡多日还有天之厉在身侧,断无可能。
劫尘她为何?
咎殃和她之死,
难道他们二人,天之佛脱不了干系,
不好!
剑布衣面色一白,见天之厉眸色骤变化光飞回异诞之脉,急忙飞身追赶。
血傀师,借刀杀人,你竟是这目的!
阙阗关内,
红光闪过,天之佛右掌心一握,顿断咎殃心脉,左指间已经拿着逼出的内元内丹,退离一步。
蓝色魂体陡然吸纳咎殃浑身血液,同时吸收了沾染佛体的心脏内元内丹。
天之佛染血的掌心一空,魂体蓝色光圈耀眼一闪,急速飞驰向双天寝殿
劫尘眸光一涩,疾步过去接住咎殃倒下的尸身。
天之佛阖眼无知无觉站着。
蓝色光圈钻透门缝直达双天寝殿内黑玉石床,床内象征水之厉的蓝色命灯一闪,魂体顿入,其他命灯似有所感,呼应一闪后,石床又恢复平静。
劫尘似笑似泪合住了他不舍望向自己的双眼,抱起尸身缓步走向水之厉石碑后放好。
当即起身,转向自己地之厉石碑,提功移动到他石碑前,铿然一声,沉稳矗立,地、水二碑瞬间并立而生。
本不该有所反应的天之佛双眸突然滑落一滴清泪,顷刻消失不见。
劫尘凝眸扯下衣裳一角,从他手中拿过太始之气凝聚的异石,细细包好,起身走向天之佛系在她袖口。
天之厉心头不安更甚,沉眸更提功力,豁命往回赶,劫尘咎殃你们万万不能出事,楼至怎会与此事有关,绝无可能。
不到一刻便能到异诞之脉,往返两地不用多少时间,
他看后寻找命灯也可心无挂碍!
劫尘做好一切,最后抬眸看了眼天之佛,走回水之厉石碑前,拿起地上沾染咎殃鲜血的剑一笑,不假思索扬起插入自己心口。
鲜血登时流出,居然这么疼,咎殃他们全都在骗她!
劫尘叹息一声,扫向几人尸身,吾竟会上了你们的当,到时候一定要算这笔帐。
手指一颤,毫不犹豫紧扣剑身向下一划,割大了伤口,
如此大嫂更能快些完事回去。
像咎殃那般止血后,劫尘急速拔出剑,松手掉落脚边,看向天之佛:
“取心、内元、内丹,完事立刻回双天寝殿!”
天之佛听令缓步走近,金色纱衣下的腹部不时映入她眸中,劫尘盯着突然笑了笑。
小昙儿,姑姑见不着你了,不过功力修炼之法已经给你们写好藏在一个地方,大哥定会发现的。
天之佛停在她身前,沾血的佛手再次伸出毫不犹豫插进了她的心口,轻易寻到心脏紧握,左手放置她丹田,提手便要取。
劫尘眸色凝住,陡然提升功力,银光夺目而起,地之厉和剑通慧两种身形交替现出,竟异于往常相貌之变,分明两具肉/身独立渐生。
将融合她和部分魑岳厉族血液的剑通慧躯体取出,便能补偿魑岳命灯之缺。
夺目金红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