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仔细看了会陵越,见他仍是满眼皆是兰生,愈发想要叹气,他转开目光淡淡扫了眼兰生,并没有说话。
陵越掏了半天,这才从钱袋里掏出块饼来,他递给红玉一块,便准备将饼分给其他人,他未料到兰生心直口快间将对巽芳的不满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少恭与巽芳多年的感情,即便巽芳真的与青玉坛有了牵连,少恭依旧想要将她找回。虽说她现在性情大变,在少恭心里依旧念着旧事情谊。他们倒是不知,巽芳为救人曾耗损五百年的修为,这般心地善良与今日相比着实天差地别。
他们只觉眼下的巽芳与少恭口中之人差别极大,误以为是多年前遇险而致,却不知竟然有人吞了易容丹假冒为之。
兰生不想少恭伤心,这便又安慰他几句,一定会救回巽芳。始皇陵中有具有重塑功能的明月珠,这才是雷严想将少恭引入其中的原因。借助明月珠之势,复原玉衡以练就长生不老的丹药,他这算盘打得响亮却忘了世间多变数这一道理。
眼见肉将烤好,众人便又坐下,陵越将饼分给其他几人。方兰生一扭头道,“陵越大哥,给我留一块。我深明大义舍己为人劳心劳力的为大家烤肉,都快饿死了,怎么也得给我留一块。”
陵越伸手往钱袋里摸了摸,抿嘴淡笑道,“放心吧,给你留了。”
听他这样说,兰生便又专注的拨弄火苗,“还是陵越大哥好,知道关心我。”
他龇牙咧嘴的朝红玉做了个鬼脸,红玉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也不搭理他。
他讨了个没趣,小声嘟囔了几句。
散完饼,陵越便又回到了红玉身边坐下。他们走了半日,加之天气炎热出汗较多,此时倒真觉腹中□□,便各自开始吃了起来。
红玉咬了几口饼,见陵越只是摸着钱袋望着方兰生笑,却不动,略一沉思低声道,“只有最后一张饼了?”
陵越一挑眉轻笑道,“我不饿。”
他说的很小声,似是不愿被其他人听见。
红玉望了眼手中的饼,实在不方便分给他。在她左右为难时,却听屠苏忽道,“师兄!”
陵越一惊扭头看他道,“怎么了?”
屠苏却又道,“接住了!”
陵越条件反射去接,一看却是被屠苏咬了一半的饼。他抓着饼,笑着摇头道,“师兄真的不饿。”
屠苏却是起身走到他身边半蹲着道,“难不成师兄还嫌弃我?”
陵越歪头假意瞪他一眼斥责道,“胡说!”
红玉掩唇笑看屠苏一眼,开口道,“你们自小便亲近,陵越嫌弃谁也不会嫌弃你。”
屠苏点头道,“红玉姐说的是。”
陵越似是想到什么,微微一笑,颇为感慨道,“你刚上天墉城的时候,昏迷期间都是我喂的饭。后来拜入师尊门下,你我两人也未曾分过彼此,分食之类的事亦时常做过,怎会有嫌弃一说。”
他想到那时师尊背着个孩子到天墉城,叮嘱自己照顾好他,他便将人抱到了屋内,这一照顾便是七日。那时屠苏尚小,看起来软糯可爱,不由伸手捏了捏他脸,想到这人有伤在身还需药物调理,便去求了红玉姐开了些养生的汤药。
他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将药喂下,虽喝一半吐一半,那孩子的脸色却好了起来,不似初始的苍白,只是眉心那印记却一直未曾消去,反倒更艳丽几分。
他隐约明白这印记不同寻常,是以虽好奇却并未出手触碰。
他目光又在屠苏额间眉心处停留,那里印记未现,一片光滑。现在的屠苏,已能合理控制煞气,鲜少会被煞气左右,眉心那朱砂印便隐去。他心中极为高兴,不由轻笑几声愉悦道,“想我也多年未与你共享一食了,今日再尝倒也不错。”
他说着便就着屠苏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屠苏盯着他看,直到见他咽了下去,才道,“师兄觉得如何?”
陵越看他半蹲在那,一双乌润的眼睛又黑又亮,湿漉漉的如小动物一样温顺。陵越不觉心口一颤,恍惚间竟又将那饼递到了屠苏唇边,他指尖一扬,眉梢微勾,示意他尝一口。
屠苏愣愣的看着唇间的饼,扫了眼红玉,红玉触碰到他的目光,微微垂下眼眸兀自咬了口饼,未再抬头。屠苏身形微动,往前凑了凑,微张唇伸舌卷住了饼咬了一口。他的舌卷住饼的同时也卷住了陵越的指尖,陵越只觉指尖温热,浑身不自控的一抖。屠苏这一口咬下,牙齿咬在指尖的触感分明,微痒微疼间更生出一股奇异感觉,心口处好似燃起一团火,扑之不灭。陵越微一皱眉,拧眉去看他,却只见道少年丰润的唇瓣,他心里的焦灼更甚,倒有几分口干舌燥之感,他不由舔了舔唇,轻声吞咽一声。
少年唇齿在他指尖滑过,湿滑温润间带来一丝水声,终是慢慢离开了他指尖。
他眯着双眼,凝眉紧紧盯着他。
少年喉间滚动,饼已吞下。他面色平静,双眼却已微红,耳根亦如日暮晚霞般烧了起来。
陵越望着他,心中渐渐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伸手摸了摸他脸颊,极轻的笑了下。
他这笑极淡,似是毫无情绪,又似含有千言万语。
屠苏眼眸明亮,静静凝视陵越时,隐隐有几分笑意,虽是轻浅,却是撩人心弦。
他声音微颤,启唇轻声道,“味道不错。”
两人这动作只在转瞬之间,做的自然又和谐,好似他们本就该不分彼此,亲密无间。
晴雪正蹲在兰生身边帮他将肉分好,少恭与千觞在一起闲聊皆未注意到两人,除了红玉。
红玉虽未抬头,却清晰的感受到两人的动作,她维持着低头吃饼的姿态半晌未动,眼神却望着地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没控制住自己,脑洞开的有点大,爆字数了
这次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我觉得好像有点打不住自己的感觉,要不然这么多人在场,就该。。。。。。
、章三十七:墙中逢生
章三十七:墙中逢生
屠苏笑了笑,将陵越握着饼的手推了回去,好笑的看他难得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来。陵越心中慌乱,却仍旧强撑着咬了口饼,屠苏笑意更甚,脸颊处的漩涡又深了几分。
兰生与晴雪将烤好的肉分给大家,晴雪递了块烤肉给屠苏,他伸手接过道了声谢,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晴雪看了他几眼,终是转身回去了。
方兰生拿着一串烤肉跳到陵越身边笑道,“陵越大哥,你看我这手艺如何?有没有闻到香味,是不是让人垂涎三尺,要不要吃一口。”他将烤肉往陵越唇边移了移,被那人不动声色的躲了过去。
陵越只是闻了下挑眉笑道,“闻起来不错。”
屠苏蹲了半天腿有点麻,他微微皱眉轻捶了下腿,陵越眼尖伸手将人拉到身边坐下。他那石块两人侧身相靠肩部相贴坐下正好,方兰生便噌的又跳到屠苏眼前献宝似的晃了晃道,“怎样?本少爷的手艺一绝吧!”
屠苏扫了眼烤的已经发焦的肉块,轻笑了声。他不乐意的掐腰道,“我说屠苏,你这笑是什么意思?”
陵越一把从他手中将烤肉夺过来,从钱袋里掏出块饼道,“不是说让我给你留块饼么?”
兰生哼了声,拽过他手里的饼坐在红玉身旁不远处吃了几口,陵越便将手里的肉串递给屠苏。
屠苏没有拒绝,他知道师兄自小便不吃肉,是以兰生刚递过来时才会躲了过去。
众人一番休整后便又启程上路,待到始皇陵时,天尚未黑。
始皇陵外大批青玉坛弟子把守,少恭决定兵分两路,先由他随元勿进入皇陵,屠苏等人随后再到。少恭离去后,为引开众弟子,尹千觞横刀一劈跃入众人间,挥刀杀开一条路来。兰生本不应进皇陵,红玉考虑到他也许可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这才带着他一同入内。
五人弗一进皇陵便被元勿发觉,机关催动间少恭被逼入密道,屠苏五人亦是倒卧一片。始皇陵内机关重重,眼下少恭被送入密室,他们不宜在此多做逗留,而是继续找寻其他出路。
几人走的极为谨慎,陵越更是一路紧跟着方兰生以免他一不留神误入机关。饶是如此,亦是触动了皇陵机关被困石室中,眼看两人石墙越靠越近,势将众人困死在内,红玉当机立断各自抵住身侧石墙。
五人中只有方兰生不会法术,他自是感到害怕,他才开始感受外面世界的精彩,尚不想困死在此。人在害怕时,都喜欢通过呼喊将这种害怕发泄出去,也习惯性去的去求救。
他不停的呼喊救命,语气大为慌乱。
屠苏屏住呼吸手中用力抵住石墙,频频望向方兰生,他眼中焦急却无力开口。此时全凭一口气吊着,若是开口,气一消手里之力便大减。性命关头,他无暇安抚,只得拼尽全力保住大家性命。他曾说进入皇陵后便要保护方兰生,不仅是为了师兄,也因兰生是他好友。眼下,他却护不了他。他心下焦急,却知晓师兄应更为焦急不安。
晴雪手中法器已在慌乱间丢在地上,她扭头看了眼屠苏,只见他浑身紧绷手中青筋暴起,额头汗滴密布正聚精会神的抵抗石墙的靠近。少年的表情坚定,晴雪顷刻间便安了心,扭头用力与石墙抗衡。
眼见石墙间隙仅余方寸之间,方兰生已经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陵越果断一转身,单脚猛踢石墙,直踹的那墙生生往后退了几分,这才盯着他道了声兰生。方兰生极为震惊的看着他,慌乱间眼中闪现一丝迷茫,他傻愣愣的看着他,情难自已的喊了声大哥。
陵越此时已顾不得两人身份会不会暴露,来不及感受这声大哥多带来的喜悦,只想将人安抚好。他拧着眉,微喘着道,“兰生,没事的,不要怕!”他这人平时给人稳重之人,兰生对他着实有几分敬佩之意,这话由他说来,虽是安抚,效果却是奇佳。方兰生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他不再去呼喊,而是静静的看着陵越,那是一种信任在滋生。
方兰生此刻愿意去相信陵越,他将自己的性命交到陵越手中。他紧靠着墙,眼见石墙间缝隙越来越小,陵越在他眼前逐渐放大,亦只是攥紧衣角皱紧眉头一副引颈待割的模样。
陵越双眼紧眯,虽心中已视死如归,对着兰生时却是毫无惧色。
屠苏只在陵越说这话时极快的往两人处看了一眼,那一眼极为复杂交杂着好友被安抚的欣慰与对陵越果断出手相救的笃定,更隐藏着一丝他尚未发觉的失落与委屈。
这一眼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很快的收回目光,将力气全部运在掌心。晴雪与红玉两人皆未料到陵越此时会出声,这声一出气一泄,危险亦增加。红玉眼中闪过震惊与探究,更多的是一种不安。她扭头去看屠苏,却见那人好似未发觉般全力抵抗石墙,不由浑身一震,此时其他皆该抛在脑后,一心找寻破解之法才是。
石墙已将众人逼至一起,再不找到机关,众人生机皆无。便在此时,陵越倏然扭头看了眼屠苏的方向,那人正与石墙对抗,并未看到他的目光。他便又撇开了目光,对着兰生笑了笑,轻声道不要怕。
兰生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屠苏,他动了动嘴想说,“你若是担心他,便喊一声。”却被他的笑容生生打断了。他不再说话,暗想陵越大哥即便不说,屠苏也应知道他的担忧。
他毕竟天真,不懂再亲密的两人,有时也希望能从对方口中听到一句关心的话。
眼见石墙越靠越近,方兰生觉得胸口好似压了千斤般的重的人好似窒息了般,陵越一直紧紧的盯着他,不断的安抚着,他双肩一耷拉全身松懈将一切都压到了陵越身上。他曾怀疑自己是他弟弟,即便他不承认。方兰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陵越数次纵容于他,即便不是他弟弟,陵越待他亦是一片真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