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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泄过欲望的棠玉稍稍恢复了神智,为自己刚才毫不知廉耻的向男人求欢而羞得两眼通红,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仿佛下一秒就要掉落下来。
“哥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料到棠玉居然会对自己道歉,原本打算将他丢在一边,自己入洗漱间淋浴的沈烈停下了脚步,斜睨了他一眼,沉声问道:“你还有脑子知道自己错了?”
“我不知道那是春药,我……我……我以后再也不会碰……”半是委屈半是懊恼,棠玉眼中的泪再也留不住,扑籁籁的直往下掉。
“春你个头!那是毒品!毒药!敢情你以前都是把那玩意儿当春药嗑的?你是该有多蠢!”沈烈恼怒的骂了一通,见小孩默默流泪的样子却也莫名的生出几分怜惜,就将他一把拉了起来,扔进沐浴间一起清洗。
帮他清理体内残留的液体时,棠玉还有些别扭,光溜溜的小屁股立刻挨了好几下。
“别扭什么!东西不弄出来明天发烧甭想我再来伺候你!”
小孩立刻吓得不敢再动,乖乖的让沈烈将手伸到那羞人的地方把那粘乎乎的东西都弄了出来。
被抱着回到楼上的时候棠玉有些舍不得这温暖舒适的怀抱,体内残留的毒液又有些蠢蠢欲动,让他情不自禁的在沈烈的怀里扭动了一下身子。
“怎么,刚才还没要够?”男人用揶揄的眼神瞟了他一眼,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棠玉难为情地咬着下唇,害羞的闭上双眼不敢看他的眼神,全身缩成一只小虾米,只用几不可闻的声音细细的嗯了一声。
沈烈只犹豫了极短暂的片刻,便抱着他进了自己的卧室。在床上,他们又做了一次,这一次,沈烈对他很温柔,令棠玉难以置信的温柔。而这一次,两人所得到的愉悦感亦前所未有。
夜还很漫长,星光辉映下的夜空如同一大块洒满了糖渍橘子的黑莓蛋糕,淡淡的甜仿佛润物无声。
窗外,正是风轻月白。
1818。 我想重新来过
这一夜,棠玉没有被赶回阁楼,他睡在沈烈的大床上,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满足让他睡得很香很甜。他梦到自己吃了很多顶级的比利时黑巧克力,入口虽苦涩,后味却甘甜,他还梦到沈烈对着他露出灿烂的微笑,就像盛开在七月的凤凰花,热烈似火。
清晨,当第一道阳光透过窗帘的时候,沈烈已是睁开了双眼,心情复杂的瞟了睡在自己身边的棠玉一眼。本来,这一次和上一次一样,只不过是你情我愿的发泄欲望而已,但不知为何,搂着他入睡的感觉竟是出乎预料的美好。
刚才,醒来的第一眼看到他那带着恬静笑容的睡颜,甚至还下意识的想给他一个“Morning kiss”?自己脑袋是在昨晚被电梯夹过了吗?
心情有些烦乱,沈烈起床的动静不小,才趿了鞋准备站起身来,身上的睡衣却从身后被轻轻拉住。回过头,棠玉却已是醒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清澈如山泉,正迎着晨光凝视着自己。
“哥哥,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从跟你回来第一天我就知道。昨天我还犯了错,做了那么丢人的事……”少年一咕噜爬起身来,他的声音很轻,脸上的神情在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怯怯的,拽着自己衣角的小手也微微颤抖。然而,随着话一开口,他的眼神却慢慢的坚定起来。
沈烈不动声色,只静静的听他对自己说:“我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坏,或是做过多少坏事,才让哥哥这么讨厌我。但我想告诉哥哥,过去的事我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也决计不想再恢复什么记忆。昨晚的事是我的错,以后我要是再犯诨,随便哥哥怎样责罚我,我都心甘情愿。”
说到这儿,棠玉粉嫩的小脸微微泛红,咬了咬唇,他重又抬起头来,认认真真的对沈烈道:“坏的我是过去,从今往后,我只想重新来过,至少,要做一个不再让你讨厌的人。哥哥,请你相信我!”
心底的某一处仿佛被轻轻的触动,的确,沈烈知道眼前的唐煜和以前的那位有很大的不同。以前的唐煜在自己面前时,言语总是充满挑逗暧昧的意味,笑容也很虚伪,眼角眉梢都写满了□裸的欲望。而眼前这双眼睛,却是干净纯朴,澄澈的望不见一丝一毫的矫饰与邪媚。
就如同他刚才所说的那一段话,没有一个华丽的字符,却质朴真诚,直指人心。虽然沈烈知道自己不该就这么轻信了他,但心底,却实实在在的开始柔软。
拉过棠玉纤细的手腕,沈烈微一用力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一手揽过他柔软而又坚韧的腰,也不答他问自己的话,只淡淡的问道:“身体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没?”
“还好,就屁股那儿还有点疼……”回想起自己昨晚的放荡,棠玉脸红红的跪在床沿,腰身被搂着贴近男人的胸膛,只觉那股淡淡的清香萦绕着彼此,让他刹那间又有一些心神荡漾。
只是,还没等他荡漾起来,上身已是被突兀的摁倒,小屁股高高的翘起,被男人左右开弓霹雳啪啦连着重重的扇了七八下巴掌。
虽然屁股被打得痛得很,但棠玉知道昨晚是自己的不是,便咬着牙由着他打。
见小家伙挨揍既不喊疼也不求饶,只拿含着些许委屈的大眼睛望着自己,沈烈心又一软,便一把将小家伙揪起来,嘴角却依旧挂着冷酷的笑容:“屁股疼是吧?下次再敢跟曹峻那帮人去嗑药,看我揍不死你!”
棠玉嗯了一声,咬着唇低低的应道:“我说过再不会了,无论你信不信得及我,我都不会食言。”
沈烈好整以暇的换着衣服,面无表情的道:“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你亲哥哥,对于你,我只是在尽我监护人的责任。至少你在二十岁之前,别给我惹出什么妖蛾子来。二十岁以后,哪怕你烂成臭水沟里的泥巴,也与我无关!”
二十岁?棠玉今年十七岁,掐指一算,也就是说三年之后,眼前这个男人就会把自己甩到一边不管不顾?按理说能离开这个魔头也是一桩极好的事,但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拔凉拔凉的。知道沈烈也正急于摆脱自己,这让他满不是滋味。
但随即,棠玉又听到一些让他稍感宽慰的话。
“在你跟着我的这段时间,如果你表现够好的话,我可以亲自教你一些做甜品的技术。至于能从我这儿学到多少,那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男人对自己总是天天抡棒子偶尔才会塞一颗糖,以至于棠玉不太敢相信这样的好事会突然降临在自己头上。坐在麦记吃早点的时候,他便又忍不住问了一次:“哥哥真的愿意亲自教我?”
沈烈慢里斯条的喝着咖啡,不答反问道:“你在黑天鹅也见习了一个月,唐煜,就目前而言,你觉得最困难的部分是什么?最让你着迷的部分又是什么?”
最困难的部分?自从进了黑天鹅,棠玉几乎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每一具设备每一项技术有待他摸索熟悉。在那里,他初步了解了现代甜品的一些概念,也认识了无数新颖的食材,其中大部分都能给他带来无穷的创意与灵感,但也有几样自始至终都让他很是困惑。但最让他困惑不解的是,甜品的定价!如今的他对钱已不像当初那样没有概念,所以,一份堂食的蛋糕要卖65块钱,这很是让他无法理解。
于是,见沈烈这会儿问他,棠玉便脱口而出道:“巧克力、咖啡、冰淇淋都让我着迷,但怎样的口感才算最好我一直把握不好。而且,我不是很明白咱们店里的东西为啥可以卖得那么贵?”
“这算什么问题!如果这都能成为你的问题,只说明一件事,你的基础比我想像的还要差!”沈烈觉得有些无聊,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在教他这么白痴的事,但还是取出了几张零钱,命棠玉去柜台买一杯糖浆分开盛放的圣代,一个苹果派,和二杯不同口味的奶昔。
在柜台买东西的时候棠玉的手机收到短消息,打开一看,是曹峻问自己有没有事,为什么不回他的电话。棠玉这才发现手机上还有十几条未接来电,想了又想,也不知道这短信该怎么回。
昨晚出了那事,他也想了很多,也知道不能全怪曹峻,毕竟,从他们所做的一切完全可以看出,以前的唐煜也是乐于吸食那种让人飘飘欲仙的药物。而这具身体,在昨晚也确确实实受到了诱惑,并乐在其中。
无奈的叹了口气,少年将手机塞回衣兜,端着买好的食物回到座位。
“想知道定价的奥妙在哪里吗?”沈烈拿起餐盘中一只苹果派和一杯圣代摆在棠玉面前,问:“刚才你买这两样东西,花多少钱?”
棠玉不知这位大师是什么意思,只老老实实的回道:“苹果派四块、圣代七块,呃,加起来一共十一块钱。”
“OK,十一块,这就是麦记的价位。你看着——”说着,沈烈便将汉堡包的包装盒撕开,反过来捏成一个简易版的餐碟,然后将苹果派从中间掰开,做成一个V字的造型放在餐碟右侧,让派中的苹果粒和甜汁自然的流出一部分在餐碟上。
随后,沈烈又从圣代杯中挖了差不多一盎司的冰淇淋,用勺子的背面将其抹成光滑的半圆形状放在餐碟偏左上的地方,再将圣代的草莓糖浆围绕着冰淇淋在餐碟上轻轻划出彗星划过天际的造型,又挑出几粒碎草莓粒像撒落的花瓣般精致的布置在餐碟几处空白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沈烈便将简单摆盘后的成品推到棠玉面前,笑着问:“还是那只四块钱的苹果派,圣代我大概只用了五分之一杯。现在你再来看一下,同样的一份甜品,如果在我们店里卖,得花多少钱?”
棠玉像是看他变魔术般做了这神奇的一切,目瞪口呆的道:“咱们开的本来就是黑店,再经你这么一折腾,我觉着至少也得卖个三十五吧!”
“把你卖了做人肉包子才叫黑店呢!”沈烈瞪了棠玉了一眼,正色道:“麦记用的是冷冻速食产品,如果是在我们店里卖,派当然是现做。派皮,馅料,包括冰淇淋,我都会用品质更好的食材,做出的口味自然也要甩开麦记好几条街。名字可以取为‘冰火两重天’,让顾客鲜明的感受到派的新鲜热烫,以及冰淇淋的丝丝凉意。摆盘造型到时当然还可以做得更好,售价也绝不会低于五十元。现在,你明白了吗?”
棠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仿佛领悟到一些东西,只是在他脑中还不是太鲜明。
“再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沈烈将他那喝了一口的咖啡摆在餐盘中央,“一杯最普通不过的咖啡,五块钱。然后我加入半杯圣代做造型,就成了简易版的卡布基诺,在街边小咖啡店可以卖到二十。当然,如果选用更好的咖啡豆,成品上面再撒一层可可粉,那么在星巴克就可以卖二十八块钱一杯。”
棠玉摸着一点门道,顺着大师的思路道:“改变简单的产品,使它的外观、口感更丰富,然后使用品质更好的食材,卖出更高的价位?”
“孺子可教,你总算还不太笨。”沈烈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棠玉撇了撇嘴,这浅显的道理他岂能不懂。在他原来所在的世界,亦是如此,做成饼状的普通酥饼只能在路边的小铺子里卖五文钱,用上好的原料再凹一点造型,那就能在茶楼里卖一百文一碟。若是做成繁复的花啊鸟啊,龙啊凤啊,那多半就是摆在皇帝御案上的玩意儿了……
“归根结底,做甜品最重要的是技术、食材、品味、构思!但做为一个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