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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有点不忍心看萧释云一个人苦思冥想,顺手就在他脑袋上轻敲一下,“我清醒的很。”这个动作是温文还是郝运的时候经常做的一点动作,这时却不自觉地就对萧释云这么做了。温文暗自猜测,是因为这习惯已经深入骨髓,还是因为……那双眼太勾人?
突然被温文这么一敲脑袋,萧释云怔住,这个动作会不会
过于亲昵了一些?一时间他也失去了言语,突然就变得尴尬了不少,“那个……那你现在会什么?要怎么找工作?”
说起会什么,温文不可避免的想起自己的上一世。在上一世中,他仗着自己学过几年工商管理,便闹腾着要和人合伙做生意,这才认识了那个人。温文痛苦地闭上眼,那个人的脸还是那么清晰,可是越清晰越痛苦。闭上眼,就能清楚地想起他推自己时的一举一动。
温文那天和他站在江边,以为会如往常一般得到一个轻柔的吻,然后自己便抱紧他说“我爱你”却不想他只是贴近自己说了句再见,之后便再也不见。
回忆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袭来,温文呼吸有点乱,突然觉得这一幕真实的可怕,似乎肩上还是有人在推自己!温文在睁开眼的瞬间紧紧地扣住那只手,他本是陷在回忆里一下没出来,想的便是“既然注定再见,那就黄泉路上再见。”
萧释云本是看温文突然痛苦的闭上眼不接话,还以为他是哪里难受,便有点担心。谁知手刚碰上温文的肩膀,就被对方死死的扣住,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的是浓烈的恨意。想也没想,萧释云第一反应是道歉,“对、对不起。”
睁开眼的时候,温文是直视萧释云的,本还没什么,恨的就差掐死他了,却见对方的眼里写满了慌乱。这才意识到,他不是他,温文苦笑着松开手,“你干什么道歉?”
萧释云只是萧释云,即使他和那个人长得再像,也没有他的那份狠决。温文淡淡的撇开眼,不去看萧释云的眼,却发现他的手背被自己拍红了一大片。温文头一次意识到,自己应该离萧释云远一些,可是莫名的又有点舍不得。温文的心思活络了起来,也许,应该留下萧释云的联系方式,等自己彻底的淡忘前尘的时候,再回来好了。
“我……”萧释云捂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看温文的脸色,“我也不知道,可是总感觉你刚才恨我了。”
温文不知怎么,就想笑,这家伙别看二二的,感觉倒是挺准。可这么敏感对温文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谁也不喜欢别人能窥探到自己的内心,温文嘲讽的笑,“我恨你什么,救我上来吗?”
萧释云根本没有感觉到温文情绪的异常,一听这话便兀自高兴,“说的也是,你谢我还来不及呢。”温文突然想扶额,刚才觉得他敏感一定是错觉。
萧释云完全没有感觉自己被吐槽了,连忙凑过去,敲敲温文的肩膀,“哎,
想起来没?你会什么?”
温文低着头,想着要不要回答,最后还是一抬头,“忘了。”这个理由说给别人听,一定不会被相信的,但是温文就是知道,萧释云会相信。说直白点,就是萧释云二到不会质疑人。
果然萧释云皱着眉头,一副思考人生大事的模样,“那怎么办?”温文还是没忍住,伸手又敲了萧释云一下,“什么怎么办,把你电话号给我,我先去找工作,有钱了还你。”
许是因为这是第二次被敲,萧释云没有刚才那种尴尬感,他潜意识里把这当成温文的癖好,也没说什么。只是捂着脑袋看向温文,“你都什么都不记得了,出去住哪儿?”
温文一眯眼,审视着萧释云,有点搞不清楚这二货是什么想法,“怎么个意思?”
“呃……”萧释云抬手搔搔头,“要不你住我家得了。”
温文心里把这话转了好几个来回,最后还是想不通,“你不认识我,把我弄你们家去做什么?”
“我不认识你,不也照样把你救上来了?”萧释云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温文哭笑不得,“这能一样吗?”萧释云学着温文的样子也敲了他一下,“一样的。”在他看来,现在温文身无分文,又没有一技之长,出去也活不成。这两样结果一样,那他所做的事的性质自然就一样。
温文还是眯着眼观察萧释云,“平白无故让我和你住,是怕我赖账吧?”温文觉得自己确实是有点过了,其实他觉着萧释云不会这么想的,却还是忍不住要把他往坏的方向去想。温文默然,难道死过一次之后就谁都不想相信了吗?
此言一出,萧释云瞪着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本是玩笑的话,温文的心却如坠冰窟,他就知道,没有人是可以相信的!温文冷笑一下,拍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你放心,我不是那么没品的人。”
萧释云战战兢兢地收回手,已经被连着打两回了,他有点不敢伸手了。“当真了?”萧释云觉得现在的温文如同定时炸弹,于是自认为很明智的悄悄后移了一步,“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谁知道你……”
温文一记眼刀扫过来,萧释云就自动消音,可温文偏偏又接着问了一句,“我怎么?”萧释云支支吾吾不说,温文就压低了声音,“说不说。”
“谁知道你这么敏感啊……”也许是温文气场太强大,也许是萧释云心虚,他说完
这句就马上甩门跑了。本来生气的温文却突然笑了出来,只低低叹了一句,“二货啊!”
二货萧释云躲在病房外,听着里面说自己是二货就垮了脸,“我这叫萌!”一直以二为萌点的萧释云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申诉。之后他也没有停留,匆匆就出了医院。
温文站在窗口看着萧释云出了医院,脸上的笑容却渐渐的消失。之前只觉得萧释云和那个人眼睛很像,但因为萧释云的性格也就渐渐的淡化了。可现在从医院俯视下去才发现原来他们背影也很像。心底那个叫做仇恨的小火苗又慢慢的燃烧起来,温文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他。
“哎!你怎么起来了?快躺好。”推门进来的小护士看见温文站在窗口吹风连忙就把他劝回了床上,一边整理别的床铺一边还不停的叨叨。
温文厌烦的闭上眼,本不打算理这小护士的,却突然想起一个事,“请问,这是哪个区?”温文回忆起刚才从窗口里看到的景象,似乎和记忆中的有些不同,他才又想起,自己已经不是郝运了。
护士一边铺床单,一边回答,“丰台区啊。”
温文沉默,在护士出门的时候问了一句,“……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有些人是该见见了,有些事,也是该做个了断了。
、梦回前尘
温文觉得这辈子确实是比上辈子好运多了。他本还在发愁身无分文的问题,却在办住院手续的时候被告知还有余额可以退还,温文拿着钱走在大街上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再世为人,不是谁都可以有这样的经历的,温文第一次觉得阳光洒在自己身上的感觉灼烫,如此的让人眩晕。温文站在医院门口正眯着眼睛努力的辨认方向,却听见有人在后面大叫温文。温文其实没有意识到护士是叫他的,等护士跑到跟前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就是温文。
“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事你还是可以找我的——萧释云。”底下是一串电话号。温文看着纸条,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只是默默的把纸条装好,对护士道了谢便走了。
温文坐在售票大厅的休息椅上,看着手里的字条发呆。他本以为那点余额够车票的,却不想还是差了点,他捏着纸条犹豫着要不要给萧释云打个电话。潜意识里他就是相信,只要他联系萧释云,他就一定能够拿到钱。可是温文不想打这个电话,做人不能挑软柿子一直捏。
温文死死的捏着纸条,汗水慢慢氤氲了字迹,萧释云三个字变得模糊不清。温文站起来,跟自己说,“最后一次。无论如何,我要见到方陌。”
方陌,我该怎么对你才好?温文等萧释云的时间里,就只在想要怎么对方陌。见面之后是以温文的身份慢慢接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是直接说明自己是郝运,把方陌直接吓出问题?
温文正想的出神,突然被萧释云抢走手里的纸条,“字都模糊了,还看什么呀!”萧释云翻来覆去的看看纸条,然后撕碎扔进了垃圾桶,“觉得好看我改天再给你写。”
温文已经懒得理会萧释云了,他起身看着刚坐下的萧释云,“借点钱给我。”其实他很不乐意开这个口,说的声音便有点低。
萧释云应该是生性豪爽之人,给钱倒是一点也不犹豫,只是这钱伸到温文面前的他却抽手又收了回来。温文在钱这上面敏感的很,当时便以为自己被萧释云戏耍了,寒着脸闷声说,“不给就离开。”
“不是不给你,”萧释云可能也是摸清了温文的脾气,也不怕了,说话也慢条斯理的,“但是有个条件,你得带我一起去。”
萧释云本觉得按照温文现在的状态肯定会甩脸色,误以为自己是要监督他才会要求跟上去。本以做好准备的萧释云没等来温文的坏脾气,却等来了一个应许,
“嗯。”
温文寒着脸在前面走,想着果然是拿人手短,居然要带一个笨蛋一同上路。可转念一想,带着萧释云也不是没好处的,起码现在这种境况,他能帮衬着自己一些。不知不觉中,萧释云已经成为温文的唯一白名单成员。
什么叫受宠若惊?这就叫受宠若惊!萧释云从和温文的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觉得他对陌生人的防备很高,可是现在萧释云居然从温文的背影里看到了三个字,我信你。被温文的信任取悦了的萧释云屁颠屁颠的就去售票窗口买了两张票,直到坐在火车上还消不下去嘴角的笑意。
看着身边一直傻笑的萧释云,温文沉默了一会儿便问乘务人员借了纸笔。“这个你收好。”温文写完把纸条推到萧释云面前,“丢了我可就不还你钱了。”
萧释云大眼睛滴溜溜地在温文和欠条之间打转,最后讨好的冲温文笑,“那你帮我保管吧!”
每当这种时候,温文就会特别想敲开萧释云的脑袋看看他的回路构造是不是和常人不一样,对外人完全没有戒心吗?温文懒得和萧释云说什么,只是把欠条折好,粗声粗气地说,“钱包!”
萧释云有些疑惑,却还是交出钱包,“你要我钱包干什么?”温文难得的翻个白眼,把欠条放进去之后抬手就敲上了萧释云的脑袋,“你还知道问呢?”
“我怎么就不知道问啊,”萧释云揉着脑袋,瞪着大眼睛看他,声泪俱下地控诉,“那是我的钱!”温文之前听见萧释云这么说肯定会想多的,现在虽然心里也有点难受,但也不说什么,只是白了他一眼就把钱包扔给萧释云,“收好。”
钱包砸进怀里,萧释云撇撇嘴默默地收好。明明是自己的钱包,萧释云为什么会有一种被包养的感觉?然后他又想起自己钱包里其实没有多少现金了,便默默的吐槽了一句,包养的价位真低。一扭头正想和温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才发现温文已经歪着头睡着了。
萧释云眨眨眼,又张张嘴,最后吐出一句,“猪。”可是被称为猪的温文,睡的虽然快,却没有猪睡的安稳。他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萧释云坐在一边看着,“梦见什么了呢?”
依旧是冰冷刺骨的江水,可是为什么自己能那么清晰地看见自己。温文记得曾经有老人说过,人若是枉死,死后灵魂会不断地重复临死的一幕。现在,也是这样吗?温文清晰地看着自己在江水中下沉,确切的说,是看着郝运在江水中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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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江水在刺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