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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进监狱不是他的最终目的,监狱里的肮脏才是他看中的应该给温文的报复。不过这些想法他只是有个大概的轮廓,具体要怎么做还要细细想。想到这里布仁愤恨的环视了一圈,可是萧释云没有给他细想的机会,就逃离了。
被愤恨烧红了眼睛的布仁听见有人靠近,一个转身就扼住了来人的喉咙。是萧释云。
萧释云涨红着脸,用力的想要掰开扼住自己的手,张牙舞爪地想要挣脱。布仁心神一闪便松开了手,尽力装成一副懊悔的样子,“我不知道是你……”
可惜萧释云完全不相信的样子,布仁一松手他便逃的老远,惊恐地看着布仁。脖子上还有红痕,想咳嗽却又疼的很只好忍着,忍着忍着眼圈就泛红。这下布仁是真的慌乱了,“哎哎哎,你别哭啊!”想布仁当年遭遇了那些还没有哭过,可这萧释云不过是被自己捏了一下就红了眼圈,布仁有种欺负小孩子的罪恶感。
“谁他妈哭了?”萧释云嘶哑着声音怒吼,“我这是憋的!”
布仁没想到平时软糯糯的萧释云竟也会冲他吼,可转念一想自己把他脖子都捏红了,被吼一下没什么大不了。请注意,是捏,布仁自始至终都不认为自己用了力气。至于萧释云眼圈红红的,布仁只能不厚
道的鄙视一下,那是他太娘气!
可是不管娘气不娘气,布仁觉得人是他弄哭的就应该他来哄。他放柔声音,“过来,我给你上药。”
对于刚刚从生死线上逃回来的萧释云,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他绝对绝对不会再靠近布仁一步!即使他笑的无比歉疚无比温柔!萧释云愤恨地瞪着眼,“不用!”
似乎是布仁叹了口气,萧释云没有听清,可是他看的清清地,布仁脸上呈现出一种无奈,有那么一瞬间他自恋地想到也许布仁喜欢上自己了呢?被自己的想法囧了一囧的萧释云也就没有那么害怕布仁了,但依旧不肯靠近。“你之前说过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我那是手误!”布仁咬着牙说。
萧释云冒出大半截身子,“你那么好的兵怎么会手误!”
妈的!老子当时是真想捏死你!可话不能这么说,布仁只好忍的辛苦,忍到青筋暴起,“我已经不在部队很多年了!”
“那也不行!”萧释云想也没想就回了一句,直呛的布仁牙关紧咬。布仁也不再说什么了,直接迈开长腿就朝着萧释云走过去。尽管萧释云拼命地闪躲,死命地挣扎最终还是落入了布仁的手里。可说来也萧释云也算是识时务,之前抗争的再激烈一被捉住就不动了。
混蛋!嘴上不动,身上不动一点也不妨碍萧释云心里活动。他在心里先是彻彻底底地鄙视了自己一番,布仁那种变态就是喜欢上你你也不能想着他会放过你啊!真是傻透了啊!
虽然有时候萧释云想法很是天马行空,飞的让人捉不住尾巴,可是这一次他算是接近事实的真相了。没错,布仁不会放过他。虽然之前看见那红红的眼圈有点心软想要帮他上药,但是一点都不妨碍他下手折腾萧释云。这种想法正常人可能很难理解,但是布仁却觉得很正常:我可以杀你,但是我不能忍受我把你弄哭。
那么就可以忍受自己杀了他吗?布仁的回答是,当然,我杀他他没有机会哭。
所以说,变态之所以是变态是有依据的。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温文是过了初五走的,走之前萧释云还傻乎乎的趴在日历前看这一天是不是适合出门。算算日子温文都走了十天了,电话倒是来过几回,但是萧释云考虑训练比较辛苦每次都只说几句话就催着温文挂了电话,对于布仁的事萧释云一个字也没有提过。
萧释云很努力地扭头看了一眼给自己上药的布仁,觉得世界真奇妙,前一秒还要杀了自己的人居然在给自己上药。他又看看窗外
悄悄飘落的雪花,悄悄地想念温文。既然认定了布仁喜欢自己,那么萧释云是怎么都不会傻到在他面前提起温文的。
“今天是元宵节。”萧释云不敢伸手拍布仁,只好拍拍面前的茶几。在布仁嗯了一声之后萧释云尝试诱供一般的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哎,你不回家看看吗?”
布仁垂下眼,看着萧释云脖子上慢慢肿起来的地方伸手摁了一下,“不回。”其实是早已经没了家,否则也不会在部队里那么努力的往上爬。
伤处被这么一按,萧释云疼的嗷嗷乱叫再也不敢说什么。“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出门?”布仁想了想,还是要先确定一下萧释云是不是已经对自己起疑,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战略叫扮猪吃老虎。
“看看地界,公司开在哪里比较好。”萧释云不敢有其他的话,只好闷闷的据实交代。
一时间又回归了沉默。布仁嘴角略微的上扬一下,他没起疑,这很好。萧释云则是欲哭无泪,打定主意今天晚上说什么也要去重庆找温文,思念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是他觉得布仁现在很危险,再不走怕就要和温文阴阳两隔了。
当天夜里萧释云收拾好自己看了一眼自己残破的门,虽然勉强能锁,但是看着还是心酸。掬一把辛酸泪,然后毅然决然的走上了奔赴重庆的路途。萧释云走的出乎意料的顺利,没有发现在自己身后盯着的一双眼睛。
鉴于萧释云给布仁的印象很是不清楚,布仁也不是很确定萧释云这一走是因为什么。于是我们可怜的布仁在纷飞的大雪中思考着,他是发现了呢,还是没发现呢?
拖着疲倦的身体温文回到家里。没承想一直不下雪的重庆今年元宵居然飘开了小雪,温文拍掉肩膀上的雪花一抬眼就看见捧着热茶的萧释云,一时有些分不清是真是假。“这……”
萧释云低头捧着热茶正和温傲说话,一口一个爸叫的欢实,没有发现温文回来。直到门口有人出声,一抬头眼中便溢满了欢喜与思念。这过于璀璨的眸子闪的温文不知该说什么,正思忖萧释云不是应该在北京么就见一个身影朝自己扑过来。
温文本能是想躲的,但是奈何这个身影口中一直念叨着我想你之类的甜言蜜语,只好张开臂膀迎接这元宵的礼物。温文没躲,萧释云自然是扑的准的,他能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上传来的丝丝凉意。“我想死你了。”
温文笑的无声,他又何尝不想呢?但是也不知是最近的训练起了效果,还是情太浓反而说不出来,只是摸摸萧释云的头发,“你怎么来
了?”
一说起这个萧释云便一肚子委屈,拉着温文说的声泪俱下,“你不晓得,那个布仁就是个变态。我觉得有性命之忧就跑来找你了。”
猛地一听布仁温文心里一紧,忙上下查看萧释云,“他没怎么……”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萧释云脖子上的红肿,眼中马上杀气四溢。看的萧释云一个瑟缩,扁扁嘴,“也没什么。”
温文轻轻忽闪了两下眼,表情一瞬间的放松,“没事,过来就好。我带你去看灯。”
萧释云这时候才回过身看温文的父亲,“爸……”话中的乞求之意谁都听的出来,可巧温傲又是个疼儿媳的,便大手一挥准了假。只是在萧释云转身欢天喜地的往外跑的时候和温文做了一次眼神的交流。
“看好他,别再伤着了。布仁那里……”
“我来处理!”温文敛下眼眸,自己的人当然得自己护起来。
、夫夫关灯(上)
一路上萧释云走的极顺,可也不知道是这些日子训练的过还是对布仁人品的极度不信赖,温文死死的扣住萧释云的手,心中一阵阵地后怕。要是布仁当时没有收手就此掐死萧释云呢,要是在放过萧释云之后发现萧释云逃走愤恨地拦住他杀了呢?萧释云这样的面对布仁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然后就是大雪纷飞的北京被杀害然后拍几张照发给他。
温文越想越心惊,他甚至就像是已经看见了那一张张照片,像是指控又像是炫耀地摆在自己面前。指控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炫耀布仁的第一步复仇已经把自己击溃。手里不禁慢慢地用劲,捏的萧释云吱哩哇啦乱叫,“要断了要断了!死不在北京要死在重庆了!”
被吓到的温文连忙松了手,反应过来萧释云喊了什么黑着脸敲了他脑袋一下,“乱说什么!”这一下本来就没用多大的力气,萧释云也是笑着缩缩脖子便指着远处的灯,“看那个灯,和现在的你好像。”
顺着萧释云的手指看过去,温文先是一怔,后来又无奈的笑笑伸手揉揉萧释云的头发,只嗯了一声算是肯定了萧释云的想象。萧释云手指所指的灯是一个黑着脸的红太狼,眉毛竖起来紧紧的压着两只眼,映着灯光似有火焰在翻腾。手里的平底锅也在电力控制下左右的晃动,旁边就摆着一个憨笑着灰太狼。
其实除去夫妻名分,现在的温文和萧释云还是和红太狼灰太狼很相像的。温文扭头看在自己身边笑的有些赔着小心却又有些张牙舞爪的萧释云,一时没忍住便揽过来低头亲了一口。直惊的萧释云拉着温文就是一通狂跑。
重庆也是高楼林立,在不远处的一座高楼中布仁松开扣在扳机上的食指,有些累的抬抬头。他皱皱眉,又从狙击镜里窥视着萧释云和温文,看着他们走的方向越走人越多,便放弃了念头,把枪收了起来,放在了吉他包里。
呼出一口气布仁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有些失落。他没打算真的一枪就打死温文,当初自己心灵上受到的凌虐布仁想要换个方式还回来,之后再杀了他。温文对萧释云的重视布仁看的出来,所以当初他松开了在萧释云脖子上的手,眼看着萧释云去了机场。在萧释云候机的时候,布仁突然想到这个报复方式便搭乘同一趟航班来了重庆。
即使在飞机上的时候布仁已经决定了报复的方式,却还是止不住的思考,萧释云他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呢?最后也没想通,布仁却嘴角一勾,让你在温文面前受伤甚至死亡,我想他的脸一定很好看。
可是当布仁从萧释云的笑了回过神
的时候他却拉着温文跑开了。布仁心里有些遗憾,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低声道,“那就让你再活蹦乱跳一阵子。”
对于萧释云布仁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生命中从没有遇见过萧释云这样的人。面对危险最多哭两汪泪水,之后该干嘛干嘛。就说之前萧释云的表现,要是给了自己,即使打不过也绝不会那么轻易地相信对方不再伤害自己。那时候的萧释云在布仁看来就像一只没有刺的刺猬,浑身上下软的一塌糊涂,碰上去似乎心都能软成一滩水。
可是之后呢?之后他就像没事人一样收拾收拾东西离开了北京,前往了重庆。布仁此时坐在床上看着被自己放起来的枪,蹲□又拿起之后慢慢的擦拭,他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无防如斯,淡定如斯。
这些想法要是让了解萧释云的人听到定会呵呵笑半晌才说,这是个天大的误会!萧释云只是没有想那么多,想那么深,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而已。当初仅有的一点怀疑也在布仁的暴力镇压下藏在了心底。
再说回温文这边。
说不清的感觉,之前他总是感觉有人在盯着他们,可是环视一周之后并没有发现异常,让他不免疑心是自己太敏感了一些。但是为了保险,在萧释云拉着自己跑开之后他又拉着萧释云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跑去。萧释云悄声嘀咕,“不害羞,专往人多的地方跑。”
温文伸手在萧释云手背上揉捏,笑着逗他,“这叫大隐隐于市。”然后看着萧释云一脸恍然继而崇拜的表情暗笑不已。
在外转了一圈,花灯也没什么新奇的,两个人说够了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