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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休息室的门,看着一脸愧色的同学,陆彦无所谓道,“别把精力花在这种见不得人的小事上。”当演艺圈是三流宫廷剧吗?以为底下人随便弄点小动作就能整死人,天真过头了吧!
裴然咬紧唇,满面通红的羞愧点头,“知道了。”现在想想,他也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般不堪,依照陆彦如今的能力,要是真想搞死他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今非昔比,自己确实太自不量力。
两人刚说完话,还未等裴然开跳,陆彦的手机就嗡嗡直响,看眼号码,他直接当着同学的面接了起来,“有事?我这边比较赶时间,要是不太重要的话一会儿打给你。”
“不顺?”任藏语含愠怒的声音自话筒中响起,陆彦前脚和裴然出门,后脚音鸣就把电话打给经纪人质询,没出一分钟,事情就丝毫不漏地传进他耳里。
“小事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放心吧。”明白情人打电话来的用意,陆彦急忙出言安抚,这种事本身就对其他人很不公平,要是自己还仗着后台为非作歹,岂不是坏了任氏的招牌。
既然陆彦这样说,任藏就是再有心也使不上劲儿,人家的情人都恨不得跑来诉苦求庇佑,他的这位可倒好,什么事都要自己摆平,唉,连一点让他发挥的余地都不给,“有事联络。”
“好。”总算把人打发掉的陆彦长长松口气,他总觉得应付任藏比其他人难百倍,万一这个倔强的家伙一意孤行,自己就是把口水说干也劝不回来。
挂上电话,任藏憋屈地一口喝干杯中水,略微思考片刻,叫来人事部主管。
抓紧时间跳完一遍舞,裴然顾不得自己的气喘吁吁,急忙询问坐在一旁处于沉思状态的陆彦,“有没有哪里需要我重新跳的?”
摇摇头,微蹙起眉,陆彦不解地看向同学,突然一把抓起对方手臂拖到自己面前,在裴然惊恐的反抗声中拽开同学的衣服,就见眼前白皙的身体遍布着累累掐痕,大块的紫青和牙印刺目得让人无法直视,“蒋天晨?”
缓缓系上自己的衣襟,裴然苦涩地委屈点头,凄然笑道,“可能是体质问题,我从小皮肤就比较脆弱,痛觉也比一般人来得敏感。”自从如噩梦般的那日起,他心里就再也没有了顾忌,反正身体已经被玷污,莫不如换点好处来得实惠,再说蒋天晨也有满足他的能力,两个人也算你情我愿。
怪不得非要找地方单独换衣服,陆彦唉叹口气,卖身也得看清买主啊,摊上蒋天晨这样变态的,只能算裴然遇人不淑,本想开口劝劝同学的他,考虑到自己微妙的立场不得不闭上嘴,同样靠卖身上位的自己,哪有什么资格去开导别人?
“照顾好身体。”陆彦心中的千言万语,最终只能只能化为一句最简单的关心。
眼眶微红,裴然闭上眼,咬牙淡淡地点下头,“次数多也就习惯了。”说完这句话,再睁开眼的他面色已然恢复如常,若有所思地转动眼珠,好意地提醒陆彦,“你身体检查有结果了么?”
这个问题早已是陆彦近日的一块心病,本来司徒说好三日后就给他结果,可直到今日他都没得到任何消息,中间特意打电话问过几次,却始终被对方顾左右而言他地躲闪掉,“还没。”
“哦。”裴然像是得到预料中的答案般了然一笑,“这个检查本身并不复杂,记得我上次好像不到三天就拿到了结果,听说……司徒医生原本姓过任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陆彦恍然大悟地睁大眼,瞬间便想通这其中的玄机,难不成任藏他一直在动歪脑筋?不行,这事今天回家一定要问个明白。
陆彦回归拍摄后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导演刚开始还怕他担不起领舞的责任,特意试拍了一次,没成想一段下来,他反而在心底对陆彦竖起大拇指,没想到这后台强硬的新人还真有两下子,现在他比较担心的是对方跳得太好,抢了主唱的风头。
虽然中间有段不愉快的小波折,但拍摄总算在预定时间完工,晚上收工后,音鸣特意在高档酒店摆酒请大家吃饭,谁知刚开席不久,接个电话回来的他就满脸不爽地请罪告辞,“对不住大家,我先走一步,今天所有开销都算我账上。”
“等下。”没等众人欢呼完,陆彦便紧跟着起身,“不介意一起吧?”看眼时间,要不是顾忌主人音鸣,他早就想回家了,一直以来他晚上吃的都很少,又不喝酒,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酒桌上。
瞄眼桌上众人,心中有数的音鸣立即点头,“当然不介意。”只怕自己一走,被孤立的陆彦处境会更糟糕,与其在这看人脸色,还不如先一步闪人呢。
二人一同走出酒店,特意遣走助理的音鸣从门童手中接过车钥匙,打算亲自开车送陆彦回去,陆彦没有推拒,同样告别艾美,坐上当红偶像开的车。
“你最近和任藏还好吧?”音鸣车开的一向很稳,在遇见第一个需要等候的红灯时,他用闲聊的语气,不紧不慢地开口。
早就猜到对方有话要说的陆彦莫名地一挑眉,“还好,怎么了?”
“下月初一正好是涛睿逝世一周年的日子。”不知为何音鸣挑起另外一个话题,略微侧头为难似的看向陆彦,“听说他以前的经纪公司会办个纪念活动。”
陆彦没在意地耸耸肩,“恩,应该的。”要是站在公司立场,这件事是一定会办的,一来可以借助舞王的名望抄抄冷饭博关注,二来又能体现下人文关怀,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
音鸣眉头一紧,“要是收到邀请函,你会去么?”
“应该会吧,毕竟我只是个新人。”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陆彦根本找不出自己不出席的理由,舞蹈圈一共才这么大,即便明知是作秀他也得去坐满全场,不过一想到出席自己的逝世纪念会,还挺有喜感的。
“也是。”考虑一下对方的身份,音鸣也觉得去参加比较妥当,“过一段时间我可能要开演唱会,你能不能当我的特殊嘉宾?”要不是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压着,他也不会着急新专辑的发行,演唱会的准备还要花很多精力,何况新专辑的宣传活动也要同期开展。
“好,这是我的荣幸。”这种提携岂有拒绝的道理?连柏凌安都不用请示,陆彦直接爽快的一口同意。
车子很快开到陆彦居住的小区楼下,看陆彦笑着道谢准备下车,不知为何音鸣突然一把拽住他的手臂,疲态倍现的叹气,“其实像咱们这样的人,难免会被人瞧不起,你今天也看到了吧,表面我就是再风光,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物件。”
第四十八章
没想到对方会跟自己说这般掏心挖肺的话;陆彦一惊,马上回身坐好;感同身受地看向音鸣;能碰见个同病相怜的人一起说说话;心里多少会舒服些。
音鸣痛苦地抱紧头,默默地把脸埋进双臂;“他一直对我很好,在家在外,都是我说一不二;可越是这样;反倒让我感到越不安;陆彦,你明白这种感觉吗?”自己的一切都是那个人赋予的,无论是事业还是人际关系,最可悲的是,光鲜夺目的成功也是对方给予的,有一天突然发现,离开那个人,自己什么都是不,什么都没有。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才华,所依靠的不过是张脸,就像这张专辑,反反复复录了那么多遍,最终也不过是勉强凑数,什么影视歌巨星,都是些唬人的玩意儿,只是他想捧红我下的力气罢了,陆彦,我很累,很累……”
伸手抱住音鸣,怀里的人看起来是那么脆弱,那么无助,听到对方蜂鸣般的低声啜泣,陆彦的哀伤就像激起的涟漪,再也无法抑制,浮华背后的苦又有几人能够理解?相比之下,真情倒比这绚丽的成就更为难得,“你喜欢他吗?”
“喜不喜欢也这样过了。”擦擦泪花,音鸣无意间扬起唇角,流露出一记暖人心脾的温柔笑容,“耽误了你的时间,不好意思。”
“喜欢总比勉强好。”陆彦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对方,看得出音鸣是喜欢那人的,只是日积月累的委屈又不好和那人说,才抓个一样处境的人来发泄下。
会心笑笑,音鸣感激地看向陆彦,“你千万别沦落到像我这样不堪,即便开始难,也别太过依赖对方。”
握紧音鸣的手,陆彦坚定的点点头,“不会的。”
家里没有人,早习以为常的陆彦泡个澡,端着宁神茶走进卧室,不知今天任藏会不会回来,平日里如果事情太多一时处理不完,他就在公司留宿,瞄眼墙壁上的时钟,陆彦懒懒地抱住软软的被子,像只好吃懒做的小猫,满足地缩进床,也许是暖烘烘的被窝太过舒服,他很快睡到不醒人事。
凌晨两点,工作告一段落的任藏赶到家时,门灯正不知疲倦的亮着,想必在自己不归家的夜晚,这盏灯都会一直点到天明吧,男人心中涌起浓浓暖意,轻声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卧室射出的微弱灯光,难道还没睡?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旁,他小心地推开一条门缝,侧头探去,就见陆彦正抱着被子,露着肚皮睡得香甜,滑稽的模样,像足一只卸掉所有防御的小狗,嘴角微翘的任藏轻声关上门,洗过澡后惦着脚尖,轻手轻脚地关灯摸上床。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挤进房间,一向早起的陆彦哼唧一声,翻身将被子拉高,把头埋了进去,迷糊间,他感到肚皮很痒,用手一摸,还湿漉漉的,似乎被什么东西刚舔过,意识到不对劲儿的他,立即甩开被子起身,就见任藏正支着身子趴在自己身上,满眼笑意的眨眼。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到是任藏,陆彦这才松了一口气,“噗通”一声又躺回床上。
低头继续舔吻情人柔软的小腹,任藏用大腿轻轻蹭着陆彦的小腿,“两点。”要是时间来得及,他很想在早饭前吃顿加餐。
伸手推推任藏的头,陆彦微微缩缩身子,躲开对方的舔吻,“别闹,很痒。”
被人推开,没法再吻柔软肚皮的任藏只好退而求其次,好似对待珍宝般轻轻抚摸情人平坦的小腹,眼中毫无掩饰的殷切让陆彦不由得心头微颤,他侧过头避开任藏的目光,略微犹豫后开口,“我的身体检查报告,司徒医生是不是给了你?”
“孩子。”听出陆彦话中的意思,任藏故意加重揉摸小腹的力度,“不好吗?”
转过头,陆彦直直地盯着任藏,酸涩地扬起唇角,语气颇为无奈道,“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太早了,何况即便是女人,也很少有不到二十岁就生小孩的。”再说俩人这种契约关系,一旦有了孩子,到时候只怕更加纠缠不清,还不如维持现在的二人世界来得保险。
见陆彦一脸的坚持,任藏失落的叹口气,没再说什么直接翻身下床,开门离去。
“呼。”长出口气,陆彦跟着爬起床,望向房门有些不知所措,看样子任藏好像很希望他生孩子,仔细想想,对方也还不到二十六,干嘛这么着急?
洗过澡的陆彦叼着燕麦面包,双手端着早餐走进任藏的办公室,东西刚放好,一份检查报告就丢到他眼前,接过东西,陆彦紧张的从头到尾仔细翻看一遍,终于在看到最终结论后露出轻快笑容,“快吃吧,我一会儿要和你一起出门。”
接过盘子,任藏专心致志地吃着早餐,口中香气四溢的蟹黄粥,似乎失去了它往日的味道,苦涩的让他难以下咽。
吃过早饭,放下心中大石的陆彦像只快乐的小鸟,脸上一直洋溢着欢快的笑,破天荒地主动拉起任藏的手一同下楼,二人刚走到楼门口,任藏的手机就响个不停,看眼号码,他微微地皱紧眉,接起电话。
看到男人的脸色越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