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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的讲话还在继续。他简单地说了手头收集到了五件魂器,并确定了下一个目标——赫奇帕奇的金杯。
哈利这才知道对方竟然已经把回魂石拿回来了。
尽管明确地看到邓布利多没有事情,但他还是忍不住问:“教授,回魂石上的诅咒……”
邓布利多冲哈利眨眨眼睛:“你应该对一位老人拥有更多一些的信心。不需要太多,但至少,”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桌子的长度,“——这样?”
哈利哑然失笑。
邓布利多则转头对詹姆说:“詹姆,也许你可以向魔法部检查违禁魔法物品司的同事打一个招呼?”
詹姆立刻反应过来:“去检查莱斯特兰奇?但我记得,那个金杯被放在……”他不确定地看了看伊尔。
伊尔说:“被他们放在古灵阁了。”
“那并不是什么问题,”邓布利多简单说,“如果他们真的把东西放在古灵阁的话。”
詹姆点点头:“教授,什么时候?”
邓布利多沉思一会:“十天之后,我需要一些布置。”
詹姆答应了。
邓布利多看了看西里斯。
西里斯敏锐地发觉了,出声询问:“教授?”
“如果愿意,”邓布利多说,“你可以找个时间和雷古勒斯聚一聚。”
西里斯眉头深深皱起来,显然这个提议与他心中的期望不相符合:“那个愚蠢的……”他停了一下,还是说,“好吧,没什么大问题。”
可是伊尔在一旁插嘴了,他不解地询问:“但现在没有伏地魔,挂坠盒也是真的,怎么会和布莱克家族的人扯上关系?”
莉莉注意到在一旁的哈利根本没有说话。显然他和邓布利多一样心怀担忧。她不赞同的轻责伊尔:“伊尔。”
伊尔耸耸肩膀。
邓布利多仅仅微笑着,并不打算回答伊尔的问题,他说:“暂时先这样吧,麻烦你们了,詹姆、西里斯。”他看向哈利,“哈利,你也可以回波比那里了。”
从开头基本保持沉默的哈利立刻呻吟起来:“教授,别这样……”他苦着脸,信誓旦旦说,“我真的已经好了,已经完完全全好了!我确信可以恢复正常的课业了!”他期待地看着邓布利多,“教授,你总要叫我参加期末考吧?我落下的那么多课程……”
“你的情况波比已经跟我说了,”邓布利多和善地说,“留在医疗翼主要是为了有人能够不时地照顾你关注你的身体。”他稍停一下,“如果你能找到一个可以就近照顾你的教授,那就由你决定留在哪里。”
说着,邓布利多看看哈利,愉悦地笑道:“当然,假使你没有人选,又不想留在医疗翼,我很乐意充当这个角色。”
哈利愣了一下:“这个太……”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詹姆立刻就接上去:“好主意!西里斯完全可以照顾哈利,不是吗?”他转头以目光示意身旁的西里斯答应。
可是西里斯完全不乐意。他瞪着詹姆。
哦,兄弟,帮个忙!詹姆连忙以眼神哀求。
西里斯不为所动。
上次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了!詹姆抛出诱饵。
西里斯依旧不为所动。
还有再上次的事情!你明白的!詹姆大出血了。
西里斯立时转头:“当然,完全没有问题,他——嗯,是一个优秀的学生。”他的语气颇为干巴巴的。
“不——不。”哈利回过了神,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拒绝,第二个反应,是坚定的拒绝。他看着脸色有些不好的詹姆和西里斯,犹豫了一下,正想着如果不行的话自己还是在医疗翼多呆一段时间算了,却突然注意到旁边噙着冷笑的斯内普。
哈利脑中灵光一闪,几乎没多少犹豫地张口询问:“那个,教授,也许……”他吭哧着,虽然已经习惯麻烦对方了,但依旧感觉到不好意思。
斯内普双手抱胸,闲闲地看了哈利一眼后,又志得意满地扫了对面脸色难看不止一倍的詹姆和西里斯。他心情愉悦:
“一个月。雷文斯先生,这是我对你的最大容忍限度。”
斯内普的眼神让詹姆和西里斯气炸了肺。
詹姆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嘿,别开玩笑了,你凭什么!之前在岩洞——”
斯内普的脸色立时阴沉下去。
“詹姆!”莉莉严厉地打断了詹姆的话,但是这位女巫脸上不可遏止地浮现出竭力压抑的忧心忡忡来。
斯内普注意到了。他静默着,并不难过,只有些惆怅。
看吧,西弗勒斯,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不可否认,莉莉真是一个好女人。
可是这样的好女人从来不属于你。
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永远不是你。
他有预感,自己此时的怅然在不久的将来,也将尽数消失。
“莉莉!”詹姆没有再冲斯内普说下去,但这并不代表他放弃了,他的语气罕见的严厉,“我完全不认为他是一个好的选择!你不知道——”
“波特先生!”哈利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了。他飞快地出声打断詹姆的话,身体肌肉绷得紧紧的——因为从心底而生的紧张与复杂。
詹姆看了哈利一两秒。他尝试着放缓语气,尽力表现出自己的和蔼:“哈利?”
但这并没有让哈利放松一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想,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波特先生。另外关于岩洞的事情,我要说那完全是我自己的要求,”他的表情慢慢变得沉静了,“对此对斯内普教授照成的伤害,我已经感到十分抱歉了……”
“不,”詹姆烦躁地打断了哈利的话,“你不明白!你不会知道我们当初和斯内普的对立!”他甚至顾不得邓布利多还在现场了。
斯内普不屑的笑了笑,一点儿开口的欲望也没有,因为有一个人会替他开口。
“我想我明白。”果不其然,哈利毫不犹豫地接下去说,“我完全明白,一点儿不落。”他沉默着,然后说,“或许先生您忘记了,但是我都经历过了,所有。”
詹姆如同吞了一整块黄连。
哈利也不想再说下去,他有点匆忙地站起来,对邓布利多说:“教授,我想我该离开了。”
“当然。”邓布利多说,“你可以去波比那收拾东西了。”
哈利不再吭声,也不看屋内任何一个人,立刻转身离开校长室,回到医疗翼收拾东西。
医疗翼内,知道了邓布利多决定的庞弗雷夫人几乎气坏了,她拉住哈利,用最严厉的表情嘱咐了哈利三张羊皮纸也记录不完的事项,直到哈利头晕脑胀得再记不下一丁点内容后才把人放了。
哈利抱着东西,几乎逃跑地来到了地窖。
斯内普已经回到了地窖的魔药办公室。
拿着自己的私人物品,哈利踏进没有真正关上门的魔药办公室,一时有些唏嘘——他好久没有进来了。
旋即哈利搔了搔自己的脸颊——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开始遗憾自己没有常常来斯内普的办公室了?这在以前可完全不能相信……
哦,当然了,以前的他可根本不会相信,有朝一日他会为了斯内普——一个油腻腻的老混蛋——顶撞自己的父亲……
哈利心头同时升起了惆怅与释然。为无声走远的过去,也为悄然来临的未来。
“站在门口做什么?”斯内普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来。
哈利抬起头,脸上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发自内心的笑容:“教授。”
斯内普的脸色因对方脸上那可以称之为灿烂的笑容缓和不少,他不再出声,指指沙发,示意对方把东西放下来,也叫对方休息一会。
而完全没有当病人觉悟的哈利则熟门熟路地放下了东西,然后乖觉地对斯内普说:“教授,我只需要一张小床就够了,拉个帘子,放在客厅的角落就可以。”他想了想,指着沙发不怎么确定的说,“要不然晚上把它变成床,白天再变回来?”
斯内普嗤笑:“这就不劳雷文斯先生操心了,”他不动声色地问,“还是雷文斯先生打算干脆接手你教授的私人住所的处置任务?”
“呃?……”哈利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觉得自己可能又得罪了这位小心眼的教授,可是他哪里得罪对方了……?
斯内普也没理会哈利,他转回自己熬制魔药的工作间,片刻后取出了一小瓶散发浅浅光辉的药剂交给哈利,简单说:“喝下去。”
“这是什么?”哈利接过了,随口问一句就拧开瓶盖喝光了。
味道居然还成?哈利看看手中的空瓶子,颇为惊奇。
斯内普保持沉默,直到看着哈利喝完了,才不轻不重地责备一句:“如果雷文斯先生真的想问那句话的话,至少不要那么快拧开瓶盖。”
哈利讪讪笑道:“这是教授你拿过来的……”
斯内普表情没有变,但他的语气一下变得严厉了:“谁拿过去的都一样,你忘记复方汤剂和夺魂咒了?”
哈利沉默片刻:“我明白了。”他说,并转了话题,“这是什么药剂?教授。”
“之前卢修斯带来的那张配方上的。”斯内普平淡地说。
并没有想到这个答案,哈利呆了一下才惊奇地摸摸身体:“好像没什么感觉?……”
斯内普若有所思,旋即简单说:“还需要再试验。”
哈利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对了,”他说,“教授,关于魂器……”哈利显得有些迟疑。
“怎么了?”斯内普问。
“关于魂器……邓布利多教授似乎没有立刻销毁的打算?”哈利问,这是他这几天来一直感觉奇怪的地方。
“这些事情你直接问他会比问我更可能得出结论。”斯内普看了哈利一眼,淡淡说道。
哈利皱起眉,他张开正要说什么,忽然感觉一股疼痛自体内毫无征兆地蹿出来,来势迅猛,让哈利甚至没来得及出声就狼狈的滚倒在地上,全身痉挛。
“哈利!?”斯内普大吃一惊,他抢上前抱起地上的人,“哪里难受?感觉怎么样?”
哈利完全说不出话来,他脸色苍白,额头汗珠像水一样蜿蜒流下,脸色惨白得骇人,舌头早在刚才突然的疼痛中就被咬破了,有鲜血从咬紧的牙齿齿缝中渗出……
哈利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被火焰包裹了,他剧烈颤抖着,有细微的分不清是虚弱的呻吟还是无力的嘶吼从他喉咙里传出来,他看上去糟糕极了。
斯内普的心几乎沉到了黑暗的深渊底部,他哆哆嗦嗦地抓住自己的魔杖,几次都抓了个空,而直到他终于成功地用汗津津的手掌抓紧魔杖的时候,熊熊燃烧的炉火啪一声由红转绿,邓布利多的脑袋出现在其中:
“西弗勒斯,哈利在不在这里?我需要——”
邓布利多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见了在斯内普怀中,渐渐平息颤抖,但依旧能看出状态究竟有多糟糕的孩子,目光里第一时间流露的不是震惊和担忧,而是无可遮掩的深切痛惜。
同一时间,某处庄园。
这是一个宽敞但昏暗的房间。从窗外漏进的月光里,依稀能看见长长的厚重的落地窗帘和宽大书桌,以及书桌旁直顶到了天花板的塞满了书籍的大书架。
然而同样的,这间看起来颇为华贵的房间到处充斥着阴冷的、荒凉的气息,就像许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