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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洛贵人的屋里出来后,见到葱头、小茉莉、阮氏三雄全都在院子里。葱头还拿着一瓶类似金创药的东西给小茉莉涂双臂上的藤条痕。当他们看到北绝色这么快就从屋里走出来,而且看起来还是完整无缺的,都流露出惊讶的表情。
葱头正要开口,却听得洛贵人在屋里喊:“小茉莉!小阮!”
听到主人的召唤,小茉莉和阮大三那两张还带着红肿的脸,不由地变了一下色。他们低下头,忐忑不安地走进去。
两人进去后,门也关上了。院里的其他人带着不安的神情紧张地盯着那紧闭着的门,竖着耳朵留意屋里的动静。
过了不久,小茉莉和阮大三从屋里走出来。葱头和阮氏兄弟动作迅速地把两人拉到院子外面,压低声音关切地问:“怎样?你们没事吧?”
阮大三露出轻松的笑容说:“没事,娘娘她已经清醒过来了。”
“多亏了小北哥哥的帮忙!”小茉莉接过话来望向北绝色,“小北哥哥真的很厉害,娘娘对他梳的发髻和所化的妆很满意,所以就不再为难我和小三哥哥了!”
葱头和阮大一、阮大二向站在他们身后的北绝色投过去惊讶的目光。北绝色觉察到众人眼中的异样,疑惑地问:“怎么了?”
阮大三“扑通”的一下跪到北绝色的跟前,抱住他的**激动地眼泪鼻涕齐喷地说:“小北,谢谢你救我一命。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那阮大三,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往北绝色的衣摆上擦下几把的眼泪鼻涕。
阮氏兄弟的其他两个也对着他下跪,齐声说:“英雄,请受我们兄弟一拜!”
小茉莉也凑过来在北绝色的身边蹭了蹭,抬起头来,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带着感激地看着他说:“小北哥哥,谢谢你!”
咦?好象是被人崇拜了。一直只有被欺负、被调戏、没有任何地位可言的北绝色,面对着这种场面,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知道手忙脚乱地把阮氏三兄弟扶起来。
不过,被人崇拜的感觉真好!
可惜,被这种被人崇拜着的优越感重重地包围的北绝色,还没来得及小小地陶醉一下,就被葱头一句“该去干活了”拉回到无情的现实中。
这个无情的现实就是:即使是被一个小宫女和三个太监崇拜了,依然不会改变北绝色那“洗马桶专业户”的低微地位,依然还是要去干活,依然还是改变不了在农事院里被欺负的弱势处境。
被拉回了现实的北绝色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声:唉,马桶,我来了。
无奈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干自己该干的活。推着车路过每天一定会走过的画池,那位宫静公主还是象往常一样坐在池中的亭子里绣花。今天她坐的位置改变了,不象平时那样背对着池边,是面朝外而坐。感到有些奇怪的北绝色不由地往亭里多望了几眼,不过,虽然公主是面朝着他这边而坐,但还是没能看清她的容貌。不单是因为隔着比较远的一段距离,更因为她的前面站着一个在旁伺候着的宫女,挡住了绝大部分的视线,只能看到公主那飘飘的衣角和偶尔被风吹起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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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下~~~~~
第十一章 男子汉养成计划
有惊无险地又过了一天。
忙碌了一天,最舒服的时候,就是吃过晚饭洗完澡,干干净净地躺到床上挺尸、进入梦乡和周公好好地联络感情!
北绝色和往常一样,收拾完大院里那乱七八糟的饭桌后就奔回小院里的屋子。但今天却意外地见到平时只会漆黑的屋里透出微弱的灯光,而且进屋后竟然看不到往常这个时候早就躺在床上鼾声大作、睡得雷打不动的葱头。待他洗澡回来后,屋里依然还是不见葱头的身影。
那家伙不在也好,起码今晚不用枕着他那象行雷一样响的鼾声入睡。北绝色躺到床上闭起眼睛,享受着这难得一遇的宁静时刻。他躺了一会,睡意渐渐地爬上来了,在这个时候,外面却传来了一阵悦耳的箫声,那调子,听起来和他第一晚来到农事院、刚清醒过来时听到好象一样。
应该是葱头在外面了。北绝色转过身子,不理会那种箫声。不过,但箫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抑扬顿挫地传到他的耳里,分明的是要扰人清梦。过了片刻,那箫声忽然转变了调子,变得低沉哀怨,如泣如诉。
如此哀怨动人的箫声,吹奏的人难道不是那个嚣张又高调的葱头?被箫声搞乱了心绪、睡意也被赶跑了的北绝色只好坐了起来,决定到外面看一看。
走到屋外,看不到任何人,却见有一架竹梯不知道何时架在门前。
北绝色看了看那竹梯,再抬头望了望屋檐,忽然有一种爬上去一探究竟的冲动。在他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大师兄的带领下,几个师兄曾偷偷地带着他爬到屋顶上吹风、看星星的。后来被师父发现了,几个师兄被师父狠狠地揍了一顿、罚一天不准吃饭;师父还对当时什么都不懂的北绝色说什么女孩子不能做这么粗鲁又损坏形象的事情,从此以后都不准他爬屋顶。能通到屋顶的长竹梯,甚至是足够长的粗竹竿都被师父藏了起来,都十几年没有见过这么长的竹梯了。
现在能在这里看到久违了的长梯,一股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涌上心头!北绝色没有再多想就顺着竹梯爬了上去。爬了上去后,不出所料地看到葱头坐在屋顶最顶端的屋脊上,他的身旁还放着一个烛影晃动的灯笼。他背对着北绝色而坐,象是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爬了上来似的,还在举着箫专心地吹着那哀怨的调子。
北绝色怕惊动了葱头的闲情雅致,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屋顶,找了个背对着葱头的位置静静地坐下来,托着下巴抬眼望天。再一次坐到屋顶上,风,好象还是和记忆里的一样,头顶的那片夜空也象是没有任何的改变,一样的星光灿烂;不同的是,没有了几个师兄在身边,屋檐下不会再有气急败坏地大叫大嚷的师父。此刻,他忽然有点挂念山里那种单调但无忧无虑的生活,还有那个打扮虽然古怪,但内心其实很疼爱自己的师父。当初,是不是该跑回去那个和师父生活了十几年的寂静空山?跑到京城来,是不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
葱头那哀怨的箫声忽然停了下来,他把竹箫插回腰间,忽然抽风似的仰天大喊一声:“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忽而的仰天大喊吓了北绝色一跳。北绝色转过头往葱头坐着的位置望过去,那个自称天下第二的家伙抽哪条筋了?怎么无端念起《长恨歌》了?不对,只有“此恨绵绵无绝期”那句才是出自百居易的《长恨歌》,开头那句不是。
葱头依然背对着北绝色而坐,沉默了好一会,他忽然转过身来坐直身子,开口问:“小子,你为什么会进宫?看你的样子,不象是穷得要卖身当太监的。”
想不到葱头会有此一问,要不要对一个认识才几天、老是欺负自己的人说真话?北绝色想了好一会才迟疑地说:“这……这个,是……因为……”
“不想说的就不要勉强。”葱头打断北绝色的话,“你就不会随便胡扯说自己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又或是家逢巨变、为兄弟姐妹、亲朋好友所不容、为生计所逼无奈进宫的吗?”
北绝色很老实地说:“但我不是因为这样进宫的啊。”
葱头被击败了。他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尽量不让自己抓狂,说:“说你小白还真是没说错你,连说谎都不会!”
完全被葱头说中了,无法反驳的北绝色只好郁闷地低下头来。
葱头转换话题问:“不说你为什么进宫,那总可以说说为什么会被辛公公那个老不死送到农事院来吧?你是新进宫的小太监,看起来绝对是个一无是处的胆小鬼,怎么会得罪到那个老不死了?”
说起那个**的辛公公,北绝色忍不住地火大,他毫无保留地把那天被调戏、他人品爆发地揍人、后来被人反揍的经过说了出来。
葱头听后,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他用理所当然的语气慢慢地说:“原来是这样。谁叫你生了一副红颜祸水相?宫里那些有权势的大太监,绝大部分都有养极品人妖的嗜好,养的人妖模样越出众越妖孽,他们在别的太监面前就会越有面子、越觉得光荣,难怪那老不死会向你下手。”
听到葱头又说出极能刺激情绪的“人妖”二字,北绝色的火顿时冒升了几丈,他一下子站起来,握紧双拳,怒盯着葱头气愤地叫起来:“我哪里象人妖了?!我哪里妖孽了?!”
看着反应很大、脸气得涨红的北绝色,葱头怔了一下,然后拍掌大笑起来:“很好,很好!总算是让我看到你身上那一点点的所谓男子气概了!好吧,看在你这点气概,还有今天救了小茉莉的份上,小爷我就当一回好人,花点时间和精力把你培养成真正的男子汉吧!”
葱头的双眼闪过一丝异常兴奋的光芒,笑得咧开了嘴,那一口白灿灿的整齐牙齿又亮晶晶地闪了几下,晃得北绝色有点眼花。
葱头那丰富得有些难以理解的脸部表情,很是怪异。本来是在气愤加人品爆发状态的北绝色,见到这样的他,不由地冷静了。冷静下来后,还觉得身后好象吹过了一股寒风,怪阴森的!
绝对不祥的预感!
那股不祥的预感马上就应验了!
葱头的一张笑脸已经凑近眼前,他用力地拍了一下北绝色的肩膀,说:“虽然你的先天条件不足,气质也奇差,而且,还很不幸地宫了成了太监,想成为百分百的真正男子汉本来是没有什么可能的。不过,你那死心眼的固执令我有点敬佩,好吧,我就大发善心地打救你一下吧!有我这无所不能的葱头小爷在,改变?奇迹?一切皆有可能!”
看到葱头那自信心爆满的样子,北绝色有些不安地问:“怎……怎样改变?”
葱头从上到下扫视了北绝色一番,摸着那带着若干根胡渣的下巴想了一会,说:“先天不足就后天培养吧。看你弱不禁风、一副歪瓜劣枣的病苗模样,就从锻炼身体开始!想要成为男子汉大丈夫的,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肌肉的怎么象话?跟我来!”
说完,他提起灯笼顺着竹梯爬下去,站在院子中央朝北绝色挥手大喊:“还不下来?!”
北绝色“哦”了一声,赶紧爬了下去。
葱头把灯笼放到石阶上,然后从院里的两棵梧桐树后各提出了两个半米宽、一个手掌那么厚、中间穿了两个小洞的两个石磨,然后再从树后拿出一条粗竹竿,把两个石磨穿在了竹竿的两端。
北绝色的不祥预感更加强烈,他小心地问:“葱头,这是?”
葱头扬了扬眉说:“当然是用来练力的!”他单手举起那个穿着两个石磨的竹竿,“就是这样用的,简单易用,操作方便,绝对是锻炼手臂肌肉的最佳工具!”边说,还边把竹竿上下举动,看起来是非常轻易。
举了好一会,葱头把简易举重器放下来,对北绝色说:“你来试试吧!”
看葱头举得很容易的,那两个石磨应该不会很重吧?北绝色走上前,试着举起那个简易举重器,咦?竟然……完全不象看起来那么轻,反而是出乎意料的重!
葱头在一旁用揶揄的语调说:“你不是连这么轻的两个石磨都举不起吧?还说什么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