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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北绝色轻轻地点了点头。
“别想太多!”东无敌用力地拍了几下他的肩膀,再拍着自己的心口保证,“有你的无敌大师兄在,不用担心!”
“大师兄,谢谢你。”虾@米@手@打北绝色微微地笑了一笑,又转过头望向窗外,不再说话。
看到北绝色心事重重的模样,东无敌的心很不好受。他知道宫中发生的一切让北绝色受到了极深的伤害,但那伤害究竟有多深,他无法彻底摸透。他不能把北绝色心里的那道伤痕抹去,他能做的,是不能操之过急,只能循序渐进地帮助北绝色忘记应该忘记的伤痛。
在沉默中继续向前进。
马车出了小城后便跑上了一条宽阔的官道,据赶车的镖师说,只要顺着官道往前走十天左右,到了一个小镇后再转走水路南下,大概走七、八天水路后再换走陆路过领南,进广西,再向南走一个月左右就能到达南棉的国境。
于是,沿着原计划的路线在路上顺利地跑了十天。到了第十天,马车到了镖师所说的那个小镇。减了速的马车沿着小镇的主道往前跑,但跑了没多久马车忽然停下来了。
东无敌探头住外问:“发生什么事了?”
镖师回答说:“据说快要有迎亲队伍在这里走过,所以前面的路被看热闹的人堵住了,马车没法走过去。看情形,我们只能等迎亲队伍过了才能继续向前行。”
东无敌说:“那我们停在一边等等吧。”
他的话音刚落,一声从远处传来的敲锣声不甚真切地冲进车厢内。那一下的声响让原本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北绝色清醒过来。他把头探到窗外张望,想找出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了好一会,终于给他看到有一队迎亲队伍从远远的那边往这个方向慢慢地走过来。
洋溢着欢乐的耀目大红,散发着喜庆的喧天锣鼓,热热闹闹地走过来。穿着一身大红喜服、胸前挂了一朵大红绸花球的新郎脸上挂着灿烂得连阳光都被比下去的幸福光彩,昂首挺胸的骑着马走在迎亲队伍前面。
那幸福的笑容,象一记重重的锤敲到了北绝色的心里。心中一些黑暗的东西,在那一瞬间掉了下来。
那队迎亲队伍慢慢地走过来,从马车前面慢慢地走过去,最后消逝在另一端的远方。北绝色看着队伍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把头收回来。
东无敌对镖师说:“我们继续上路吧。”
马车准备起动的那一刻,北绝色却把头收回来,连声喊:“等等!”他一边喊一边动作迅速地跳下了马车。
东无敌赶紧跟着跳下车,见北绝色正拉着一个围观迎亲队伍的众人问:“这里附近哪里有布庄和卖绣花线的地方?”
那众人指了指前面的一段路,说:“在那边有。”
“谢谢!”北绝色放开那人,快步往那人指的那个方向走过去。
他走得很快,不明真相的东无敌只得紧跟在他的身后。
北绝色进布庄挑了一匹上等的红绸缎,又在布庄旁边的绣花线店里买了好些大小不一的针,以及大堆各种颜色的绣花线。把所有的东西都买好后,他才心满意足地抱着那匹布和一包线往回走。
上了马车后,东无敌终于忍不住问:“师弟,你怎么忽然想到买布和线了?”
北绝色摸了摸怀中的布,笑着说:“因为,看到那迎亲队伍我忽然想起,我以前曾经答应过静儿要帮她绣一套百花嫁衣。虽然现在绣是迟了点,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男子汉是不能食言的,大师兄,你说对不对?”
看着他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东无敌点了点头,说:“对。”
只要你能面对现实又觉得开心,什么都可以是对的。东无敌在心里暗暗地说了一句。
第十二章 南棉国境
走过了十天的陆路,接着换乘了一艘船在水路上漂了八天后,又一次重回陆地继续赶着马车往前跑。
跑尽了官道后便要攀高山越低谷、过深河趟混水的,这一路上翻过几个山贼窝、挑了几家土匪寨,砍倒了百来棵挡住去路的树,撞死了上千只拦车的苍蝇后,马车终于有惊无险地驶出了大明的边境。
长途跋涉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的马车坚定地住南而进,终于在离开大明边境的一个多月后,到达了南棉国的国境。
被那漫长的旅途折磨得无精打采、各自占据了车厢一个角落来萎靡不振的东无敌和北绝色,在听到镖师伸头进来说了一句“已经到了南棉国的边境了”的时候,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直过了好一会,两人才不约而同地跳起来大声欢呼。
那段象是永无止境、让人压抑得快要发疯的旅程暂时画上一个休止符。虽然说离目的地——南棉国的都城南棉城还有三天的路程,但是,这区区三天跟之前那段漫长的旅程对比,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了。
所以,从长途跋涉的痛苦中解放出来的东无敌和北绝色丝毫没有被那未来三天的路程打击倒,两人比较关心的是:今天投宿的那家客栈有没有上好的沐浴设备。虾@米@手@打在过了领南进了广西后,天气越来越热,越往南走越感觉到气温在渐渐地上升,到了南棉后,更觉得象是走进了一个火炉,坐在马车里就象是被放进烤箱里用猛火狠烧一样,热得大汗淋漓不在话下,更热得让人坐立不安、心情烦躁。
从没有被这样的高温招待过的几个人,一进南棉国后立刻达成一致的决定:白天投栈休息,晚上赶路。
作了决定后,那位精通南棉语、姓除名语的非江湖朋友立刻找了一个当地人带路,带他们到最近的一家客栈投宿。
钻进了客栈的客房,淋了一个冷水浴洗掉了一身旅途上的风尘和疲惫,换上一套干爽的夏衣后,北绝色顿觉心情舒畅了不少。心情舒畅下来的他这时才发现现在身处的这家客栈和中原地区的客栈不一样,这家客栈的墙壁不是用泥或砖筑成,而是用叶来扎成的,除了墙壁,屋顶也是用一排排的叶扎成的,那种叶并不是茅草之类的东西,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形状有些怪的叶。
怀着好奇的心情,北绝色推开了那扇同样用叶扎成的窗,探头望外看。
窗外是一条挤满了人的大街,在那熙攘的人堆中夹着许多的小档摊,而大街的两边是一大片同样是用叶为墙为屋顶的建筑群。
正当北绝色全神贯注地看着街上的人群时,一些什么东西从他的眼前飘过,回过神来,看到那是一缕象棉花一样的白色飘絮。一阵风吹过,带来更多这种飘絮,有些还带着一颗黑色的、象是种子一样的东西。那朵朵的飘絮在空中随着夏日的热风飘飘扬扬地高低起舞,转眼间又被风吹向远方。北绝色伸手捉住了一朵在窗前飘过的白絮,放到了掌心。忽然想起了云太妃曾对他说过,到了夏天红棉树结果的时候,随风飘扬的棉絮不时地从头顶飘过、在身边擦过,难道这一缕的飘絮就是那种叫“红棉树”生出来的棉絮?
他连忙抬头往窗外望去,看到大街的另一端有许多棵他从没有见过的树,高大笔挺,绿叶成荫。一阵风吹过,树上抖下了大片的白絮随风飞扬。这种树,可就是“红棉树”?
看着那些树,北绝色不由自主地想起云太妃以前跟他说过的关于南棉国的一切,“能看到最美风景的地方是南棉宫里最高的飞凤阁”,那句并不重要的话,在此刻,竟清楚地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响起。
“南棉宫中看到的红棉树,会不会比在这里看到的更漂亮?”北绝色望着手心中的棉絮,在那么一瞬间,他莫名地想去南棉宫中的飞凤阁。
在南棉这个陌生又酷热的地方,东无敌他们一行人白天休息晚上出发,三天后来到了南棉的都城南棉城。
找了一家当地最豪华最舒适的客栈安顿下来,休息了一天后所有人的精神便都回复过来,而且,经过了几天的适应期,几个人渐渐觉得南棉的闷热气候并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起码,现在东无敌和北绝色已经可以在白天冒着正午的阳光走到客栈外面去。
东无故和北绝色在陈语的陪同下,虾@米@手@打来到了南棉城最繁华的大街上。
这南棉城最繁华的大街那热闹的光景和中原地区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这里的服饰风情和建筑风格。
这里女子所穿的,与在宫中见过云太妃穿的那种长裙大同小异,合领斜襟窄袖,裙身的下摆两边开着直至腰间的高叉,裙下穿的是一条遮过脚面的长裤,款式上没有大的分别,分别只在于布料以及衣身上所绣的花样。
男子穿的是立领对襟、直筒形的长衫,款式比女子所穿的要简单得多。
而这里的人不分男女都爱戴着一顶三角形的帽,据说那帽是用一种叫椰子树的树叶编制而成;而这里用来为房子筑墙搭屋顶的叶,也正是这种椰子树的树叶。
陈语带着东无敌和北绝色走进了临街的一家小店。
店家为三人捧过来三个砍开了一个小洞的青色椰子,东无敌和北绝色不约而同地用疑惑的目光望着那个里面装着水、但不知道有何用的青色东东。
陈语看出他们的疑惑,笑着说:“这是南棉盛产的椰果,里面的水是它的汁,鲜甜香纯。只有新鲜的椰果才能喝出这种滋味来,除了南棉这里,其他地方都喝不到这么新鲜的,你们试试吧。”
东无敌和北绝色在陈语鼓励的目光下,端起那椰果喝了一口,果然如陈语说的那样鲜甜香纯。
在他们喝着椰果汁的当儿,店家又端来一盘五颜六色的水果,又是一些他们从没有见过的品种。
陈语逐一给他们介绍,什么火龙果,人参果,山竹,奶之果……完全听不明白。陈语给他们介绍完后,便忙着去和店家聊天去了。完全听不懂南棉语的东无敌和北绝色只好对着那盘水果埋头苦干起来。
等到他们把一盘很美味的水果全部装进肚里,陈语也和店家聊完天了。
陈语转过头来对他们说:“我刚打探过,十几年前娶了大明郡主的南棉太子,早在十年前继承王位,是现任的南棉王。而南棉王每个月的十五都会带同王妃和公主出宫到广愿寺上香敬佛。”
东无敌问:“广愿寺在哪?”
陈语说:“店家说,出了这大街往北走十里就能到。不过,因为那里是皇族中人常去的寺庙,所以平常人是不能轻易进去的,尤其是到了十五前后的几天,更是不准任何人靠近广愿寺。”
东无敌问:“南棉王出宫到广愿寺,有没有固定的路线?”
陈语说:“有。其中一段必经之路就是这条南棉都城最大的街道。”
东无敌想了片刻,又问:“陈先生,你能帮我找几个画师吗?”
“没问题。”
北绝色问:“大师兄,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东无敌说:“我们回去再说。”
三人回到客栈,陈语又出去找画师了。
关上房门,憋了许久的北绝色马上忍不住问:“大师兄,你究竟想到了什么办法?”
东无敌说:“我们如果直接去找南棉王暴露你的身份,我们或者会面临不可预计的危险。所以,为了将危险减到最低,最好的办法是,在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的情况下,让南棉王,又或相关的人主动来找我们。”
北绝色不是很明白地问:“怎么才能让别人来找我们?”
东无敌说:“我打算让画师给我画一批红棉玉坠的画像,说要高价出售那个玉坠,然后贴到南棉王必经的路上。照你所说,当年那玉坠只有两个,那时候还是太子的南棉王将它们分别送给了云太妃和新婚的妻子,所以,南棉王应该还会认得这个玉坠的。”
北绝色有些不放心地说:“事隔多年,如果他记不起曾经有过这个玉坠呢?又或者,他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