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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轻轻一笑道:“丕公子,虽然张孟来,温候吕布不会滥杀无辜,但曹府中人却非无辜之人,你们留在此处,会令温候挟人要胁,但是——”
诸葛亮没有再说下去,以曹操的个性,若吕布真以他家人相胁,曹操会不会服软,诸葛亮是说不准,怕只怕是汉高祖再世,弃子不顾呢。而且吕布若真杀了他的家人,曹操复把吕布军剿杀怠尽,则肯定是必然的。只怕还会连累兖州百姓。诸葛亮从曹府家将中选择好人手。外面的人看曹府一片平静,里面却早已准备停当,只瞧着空儿随流民出城去了。诸葛亮没走,若他也走了,曹府仆妇必然慌乱奔逃,更易让人发觉,倒不如就由他镇守在此,安定人心,看世事变幻。
白天温候吕布的并州军团进了城,到下午的时候,就发出了宵禁的命令。凡是违禁夜出者,当街立斩。
诸葛亮想走也走不了了。
曹操军在徐州,突然接到兖州变幻大王旗的消息,怒得他掀了桌子:“张孟来,陈公台,你们居然背叛我!”
这两人,曾经都是挚友,曹操待陈宫更如赤子,但现在,却都背叛了他。好在,儿子们都逃出来了,回到自己的身边,只是,为什么不见诸葛孔明?刹时间,曹操就失了分寸。他立刻去了一封信给陈宫,言中并无半句提及他背叛之事,只是恳请他寻找诸葛亮,并希望他能将之送出兖州,这一点,曹操相信陈宫还是会做的。
陈宫接了信,并没有为难诸葛亮,就让曹府家将与他一起出城去徐州,至此,一切都好。
意外,发生在去徐州的路上。
道上流民远远看到一个天威如神的男子纵马奔来,都吓得四散而逃,诸葛亮也随着流民躲避男子的纵马。
至此,也还好。
那马突然掉转马头长嘶一声落下四蹄,只见马上那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方天画戟,端得是器宇轩昂,威风凛凛。只是那双眼,鹰目一般,似在寻人,环来视去,就停在诸葛亮的身上。
诸葛亮本能的掩了掩面,侧过头。
“就是你了。”将军长笑大喝一声,伸手就将诸葛亮扯上马,扬鞭而去。
兖州城内,诸葛亮被放下马,定睛一看,面前就是曹府,回首望那个跟着跳下马的人:“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男人看来很意外,大笑:“我是温候吕布,你好生记着我的名字。”
这人,怎么这么自信,自傲,自大?
吕布一把扯了诸葛亮的手,大步向曹府大门走去,他身型高大,那一步跨得又大又急,诸葛亮被他扯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咣当,曹操的卧房大门被推开,吕布随手一甩,诸葛亮就被他甩到了床前,腰撞得生痛,顺势滑坐在地上。
吕布随手拉了张椅子坐在诸葛亮面前笑道:“你是诸葛亮对吧。”
诸葛亮定下心神轻轻点头。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拉回来吗?”
诸葛亮缓缓道:“我怎么知道?”
“因为你是曹孟德的人。”
诸葛亮疑惑地看着吕布。
吕布哈哈大笑:“我还真没想到曹孟德有这种嗜好,我很好奇,想看看曹孟德喜欢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想不到是你这样的人。”
诸葛亮皱眉。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吕布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这个锦盒,正是那时曹操用过的东西。打开来看,是桃红色的胭脂:“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诸葛亮其实并不太清楚这是什么,因为自那次后,曹操就用不上这个东西了。诸葛亮看了看说:“是胭脂吧。”
吕布诡异的笑:“没错,确实是胭脂,只不过此胭脂非彼胭脂。”
“什么意思?”
“这是那些登徒子专门为勾引那忠贞守节之人配制的胭脂,平日的胭脂是用在脸上,用在外面的。这胭脂却是正相反呢。”吕布哈哈笑道:“我来这曹府一游,想不到居然在曹孟德的玉枕里发现这个宝贝,寻人一问,才知这兖州曹府原来连女眷都没有,全是你这个人在帮他操持内政呢。曹孟德倒是很相信你,可是既然相信,为何还要用到此物?你可知此物极昂贵吗?非一般人都用不起呢。”
诸葛亮冷冷道:“你却知道?”
“我吕奉先素来风流倜傥,那些女人见了我,便如狼似虎般扑过来,这种风月场上的物件又怎会不知晓?”吕布得意洋洋道。
诸葛亮讥道:“但我倒听说,不是女人扑上来,而是温候吕奉先最爱抢部下的女人来享用呢。”
“哈哈哈,那怎么能叫抢呢,她们的老公满足不了她们,我来满足她们,不是很好吗?再说我又没有断他们后路,吃过之后不都送回去了吗?抢过来时是一个人,送回去的时候,可是金银满车呢。我满足她们的时候,她们的男人也没闲着,不也在满足别的女人吗?”
诸葛亮听得张目结舌,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也难怪两个义父都被他杀了呢,杀义父尚且如吃菜一般容易,那么其他的,也没有什么能令眼前这个男人为难的吧。
一个无耻得这么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男人,也真是举世难得。
“我的兵马会屯于濮阳,明天就带你过去。”吕布站起身把椅子往旁边一放道:“你不要想着逃跑,你是曹孟德享用过的人,我也想享用一下你的滋味,如果你逃跑,我会杀了你,我这个人,暴虐少仁,陈宫都是这样说我的。杀你,至少比杀我两个义父容易。”
诸葛亮看着吕布,这人身高至少有九尺,身形魁梧得有些吓人,对他说‘我会杀了你‘的时候,是一脸的认真,完全不会给人一种如果逃走失败还可以求情免死的侥幸。诸葛亮长长叹息一声道:“我明白了,今天我累了,可以先休息吗?”
吕布点头,昂首阔步的退出了房间。
诸葛亮待吕布走后,站起身环视四周,这间房虽然他来过很多次,但却没有像现在这样安静的仔细的看过,他走到衣橱,打开来看,里面还挂着自己的衣服。诸葛亮选了一件黑衣换上,又在其他地方找到一些金银珠宝揣在怀里,然后点了烛火,坐下来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那封曹操写给陈宫,然后再由陈宫交给自己的信。看着看着,诸葛亮就笑起来,那笑意融入心海荡漾,他完全没有想到曹操会为了他写一封这样急切的,委婉的,担忧的信,那字里行间甚至都透着些委曲求全。
“曹孟德,曹孟德,好吧,为了你,我就逃吧。但是如果我逃不成被杀了,你可千万不要再造杀孽。”诸葛亮喃喃说着把信折好放在贴身内衣里,悄悄打开门,悄悄的走出去。这间宅院他已经很熟悉了,他知道从那边走,可以绕开那些守卫的士兵。
终于溜出了门,抬头看看月色,再看四周布置,便知已行宵禁,不能随意出城。诸葛亮靠着手中金银打探到吕布一些事情,得知他素爱听枕头风,常因妻妾之言而废部属之谏。如此,要想逃走,最快,最直接的方法莫过取得其妻妾之助了。
吕布好女子,即使颠沛流离,没有落脚之地,身边常年亦有妻妾五六人相随,从不舍弃。诸葛亮靠着手中的金银打听到吕布妻妾的住处,这夜,吕布似乎是在妾那边过夜的,自己的妻严氏似乎在独守空房。
诸葛亮敲开了严氏的房门,如果一个独守空房的女人,突然看到眼前有灿烂的珠宝,而这珠宝还是由一个明润如玉,流离国色的男子亲手奉上,那心,肯定是很意外,但绝不会反感的。只是很快意外就变成了愤怒,那个在心里像天神一般供着的相公,有了那么多的妾还不够,居然还要男子?
第二天一大早,吕布还没有从软玉温香中清醒过来,就已经被妻妾们哭泣吵闹围的声音吵醒,听清缘由,不由大笑,本来他掳来诸葛亮只是随性而为,今见妻妾们个个哭得梨花带雨,便连声安慰,唤来亲兵佐将,递了出城令牌,让去带给诸葛亮放他一条生路。
那知这世间,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吕布身边这亲兵佐将自见了诸葛亮,早就心起歹意,如今见他要走,那心便焦渴不过,欲求亲近,挣扎逃避之间,惊动吕布,那亲兵佐将被吕布一手提起,远远扔出去,一头撞在假山石上,跌得脑浆迸出而死。
那样的力量和冷酷,撼了诸葛亮的心,更加不敢久留,捡起掉在地上的出城令牌,道了声多谢,转身就走。
吕布却一把扯住他,大笑道:“看你这般面目姣美,更胜女子,独自出门,怕只怕被我那些并州军吃干抹净了,好人做到底,我吕奉先就送你一程吧。”
看着这样一个在当今世上,他称第二,没有敢称第一的勇将,诸葛亮除了点头答应之外,也没别的想法了,能离开兖州就成。
送出城外三里,吕布给了诸葛亮一匹马和一些碎银,诸葛亮上马执缰,回首道了声多谢,打马而去。
今天天气晴好,阳光明媚,清风徐徐,一丝清香从原野中被风吹来,吸一口气,沁人肺腑。吕布脸色慢慢变了,喃喃道:“这样香,竟没尝过?”话落下,即刻催马疾奔向前。他那马,是赤兔马,可谓马之龙凤,天下名驹皆不能比。
看到前面奔驰的骏马,吕布嘿笑两声,张弓搭箭!
嗖,一箭射中马屁股,骏马负痛,惨嘶一声,扬起四蹄将马上人抛向空中。
嗖,又一箭,正中空中落下之人,狠跌于地。
收弓藏箭,纵马向前,跳下马来,大步走去。
吕奉先的箭术,百步穿杨,神乎其技。吕奉先的力道,竟穿透右大腿骨,将诸葛亮牢牢盯在地上。
“吕奉先,你,你——”诸葛亮怒目而视,痛得冷汗潸然,口不能言。
吕布面不改色心不跳,弯腰将诸葛亮拦腰抱起,飞身上马,转身回城。回到城中,吕布直入高顺军营,将诸葛亮交给高顺看顾,唤军医替他拔出利箭,里面骨头尽碎,箭拔出来的同时,带出一堆碎骨,诸葛亮痛得脸色惨白,汗如豆粒,军医为他包扎止血,开了药方。此时已至盛夏,高热难耐,如此季节,外伤最易感染,若调理治疗不慎,身死亦可。诸葛亮伤情反复,军医细心调治,再加上自己亦懂医理,过了半月有余外伤终于好转,却在那大腿处留下箭伤疤痕,而腿内碎骨的调养则需时更长,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
而此时吕布的并州军团已经屯兵濮阳,城外,已经动了干戈。
兖州已失,诸葛亮不回,曹操心急如焚,那时他手中只有鄄城和东郡的范、东阿两县尚在掌握之中,分别由司马荀彧和寿张令程昱、东郡太守夏侯惇等坚守,形势异常危急。他从徐州赶回,听说吕布屯于濮阳,遂进军围攻濮阳。
吕布前来看望诸葛亮,他刚打了一场极漂亮的正面战,把曹军打得丢盔卸甲,望风而逃。
诸葛亮靠在床边,左腿曲起,伸长右腿,拿着书看,他不想跟这个反口覆舌的家伙说话。
吕布则一手抽掉诸葛亮手中的书,掩卷一看笑道:“你还真是什么书都看,连高顺写的书也看?他的书又能有多好?”
诸葛亮渺了吕布一眼道:“时人常说高将军‘清白有威严,不饮酒,不受馈遗。常谏忠言,所将七百余兵,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陈营。’此书是我养伤期间与高将军言谈所及,高将军借与我看的。这当中既有将军治军之策,亦有将军治国治世之言,只不知温候你,纳谏几何?”
吕布仰头大笑,满眼的不屑:“这乱世当中,靠的就是武勇,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