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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向后连着几个纵跃,很快消失在夜幕当中。
见那人离去,白玉堂向前几步转过身:“你怎么看?”
展昭左右看了一眼,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回客栈。”
……
回到客栈后,两人刻意到萧振翼的门外停留片刻,确定萧振翼还在屋中沉睡,才悄然进入自己的房间。
“现在看来,皇上已经有所察觉。”展昭伸手拴上房门,开口说出这句在脑海中琢磨许久的话语。
“很显然是。”白玉堂坐在床边伸了个懒腰,继而双手抱胸:“就是不知道他了解多少内情——哼,这下可热闹了!”
展昭走到他身边坐下,一面脱掉靴子一面道:“我一直在想,是什么人对天成镖局下的手。如果说目前这几方势力为的都是我们现在知晓的这个故事,那么为何没有人对萧振翼下手?”
白玉堂叩开腰带玉扣,将外套丢到屏风上:“未必是没有人对他下手——现在根本就是表面平静暗潮汹涌罢了。在我看来,那些家伙都在蠢蠢欲动,说不定哪天冲突就忽然爆发出来——哼哼,如果这几方人马撞到一起,那可就好玩儿了!”
展昭白他一眼:“你这耗子,唯恐天下不乱!”
白玉堂大笑:“五爷更愿看你‘乱一乱’!”说着忽然拉过展昭,在唇上啃了一下,看着对方豁然瞪过来的神态,满意的舔舔唇,“哈,得偿所愿!”
展昭无语,这人本性是难改的了!当下抿了抿唇,道:“说正经的,接下来局面估计不好收拾——那个影卫看起来不像是好相与的角色……”
白玉堂靠着床柱一转身:“五爷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无论他们有几路人马,我们都不算被动——毕竟他们谁都没想到我们已经知晓了很多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没错。”展昭微微一笑,看向已蹬上床的白耗子,“玉堂,我还真羡慕你这坦然的性子!”
白玉堂闻言当即笑眯了眼凑上来:“怎么,忽然喜爱上五爷了?”
展昭一巴掌拍过去。
第二天一早,两人收拾完毕,正打算继续去找宗傅阳与太公玄居的消息,却见一个小孩儿走进客栈,四处望望,接着向他们二人走过来:“大哥哥,请问你们是展昭和唐代寻么?”
白玉堂一挑眉,俯下身捏捏那个小孩儿的脸蛋儿:“找我们有事?”
那小孩儿被他的举动弄得有点不舒服,龇牙咧了咧嘴:“之前有个老伯伯,让我将这个东西交给你们。”说着递给他一封信,又看了眼一旁的展昭,大眼忽闪忽闪。
展昭微微一笑,由着白玉堂去拆那封信,向那个小孩儿俯下身:“小兄弟,那个叫你送信的老伯伯长什么样?”
“唔……”小孩儿抬起头,一手支着下巴,“我记得他也不是太老,脸上留了三缕胡子,大眼睛,浓眉毛……”回忆了半天,尽是些童言童语,几乎没有可用的消息。
见状展昭笑了笑,拍拍他的头:“小兄弟,谢谢了。这有点银子,你拿去买块糖罢!”
那小孩儿接过银子,欢呼一声跑出客栈,蹭蹭蹭去了附近的糕饼铺子。展昭含笑见他跑开,转过头时却见白玉堂笑的怪异。
“怎么?”
白玉堂慢慢捏紧手中信笺,笑:“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是太公前辈写来的!”
“什么?”展昭一个箭步靠过去,接过白玉堂递来的信草草看了一半,笑道:“太好了,总算是有他们两人的消息了!”
那封信写了他与宗傅阳现在所在的地点,署名是太公玄居。信中说他们两人为了以防万一,一直躲在安全的地方,最近方得知他们二人消息,打算联系上两人再说其他。
他们倒不担心这封信是伪造,因为上面有他们之前与太公玄居等人约定的暗号。
有了下落,两人反倒不忙了,一直等到临近约定时间才起身准备出门。
离开之前两人特地去问过萧振翼,听说有了宗傅阳等人的消息,他也是大喜,终于推门而出,苍白的脸上是难掩欣喜的笑容:“展兄,我和你们一起去!”
展昭看他脸色苍白神情憔悴,显然这几天过得并不算好,担心的道:“萧兄,当真无恙么?”
萧振翼摇了摇头:“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听说傅阳他们的消息,我精神已好很多,展兄尽管放心。”
一旁白玉堂见他神态坚决,忽然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
“多谢唐兄。”萧振翼转头向他微微抱拳,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三人出了客栈,按照信中所说方向向着城中而去。走了一段路,来到一所大院之前,展昭看看信上所写,道:“就是这里。”
“这儿?”
白玉堂用挑剔的目光四处看看,这里很明显是个大户人家的独院,高墙碧瓦,眼前一道门户,看起来有些狭小,应该是侧门。
展昭倒是不以为意,径自上前敲了敲,三浅一深,末了还拍了一掌。萧振翼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大概猜到是约好的暗号,便全神贯注的盯着院门。
就在展昭退后两步的当口,那扇侧门“支哟”一声从内打开,探出半个身子左右看看,视线落在三人身上,微一迟疑:“几位——找谁?”
那是个大约五旬的老者,一身管家式样的黑色外袍,头戴方帽,面有微须,看起来还算和蔼。三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展昭上前道:“在下是贵院客人的朋友,受邀前来,烦请老丈行个方便。”
那管家摸样的人打量展昭几眼,道:“三位进来说话罢!”接着一招手,当先一步走了进去。展昭微微一笑,跟着走入,接着是萧振翼,白玉堂。
走了几步,白玉堂忽然传音道:“猫儿,注意到了么?”
展昭微笑不变,只是微微点头:“先进去再说。”
那管家带着三人一路向前,绕过假山花园,穿过一片房舍,来到一个十分安静且偏僻的小院内,道:“几位,你们要找的人就在这其中,请进吧。”说着侧身让开,躬身虚引。
“多谢老丈。”道过谢,三人进入院门,抬眼就瞧见面前一人长身背立,身着褐色衣衫,看来很是悠然。
听见三人进入,那人忙转过身:“展南侠!唐少侠!”
赫然便是之前与他们走散的太公玄居!
“太公前辈!”白展二人也颇为惊喜。萧振翼却怔住了。倒是太公玄居看到他后当即大喜惊呼:“振翼!”
“玄居师兄……”乍然一见熟人,萧振翼眼中微微湿润起来。
“小师叔……”
说话间一人从屋中扑出来,看到萧振翼后欣喜莫名,连连几步走近,一张还有些稚气的脸上全是喜悦,正是宗傅阳!
……
五人在屋中分宾主坐定,互相倾诉了这段时间的遭遇,颇有劫后重生的感觉。更令太公玄居两人惊喜的是萧振翼的到来。
“没想到振翼你竟然遇上了南侠和唐少侠,这可真是再好不过了!”太公玄居颇有些感叹。
“是啊!若非他们二人,振翼恐怕早就……”萧振翼说着,向白展二人投来感激的一瞥,“倒是师兄,你和傅阳这段时间辛苦了。”
太公玄居连连摆手,示意并没什么,脸上神色释然。那边宗傅阳早就拉着展昭的手问东问西,他和展昭本就亲近,此时劫后重逢,恨不得将自己遭遇过的尽数讲出来才好。展昭也可怜这孩子的遭遇,见他难得抛却了少年老成的压力,像个正常的少年,一面含笑安抚他一面听着其他人的对话。
白玉堂看他们几人寒暄的差不多了,才道:“太公前辈,照这样说来,你们并不知道是哪一方势力抓的你们?”
太公玄居摇头道:“确实不知。那段时间老夫与傅阳被关在地牢中,也没人来询问。不过老夫觉得,似乎不是韩琦那边的人。”
萧振翼道:“确实。若是韩琦那方的人,不应该始终不闻不问……”他似乎想到什么,微微低下头沉吟。
太公玄居道:“但是可以肯定对方不怀好意,否则也不必买通徐天明暗中下手。”
他回忆起那段时间在牢中的遭遇,以及那些黑衣人明显不怀好意的冰冷眼神,连连摇头,不愿再想下去。
“那么,救你们的人是谁?”
听到这里,白玉堂微一挑眉,心中将自己所知道的几路人马一一过滤了一遍。
“是我的一个好友。”提到这点,太公玄居由衷的感叹,“唐少侠,也许你已经注意到了这所庄园不简单,救我们的人就是这所庄园的主人。”
白玉堂与展昭交换了一个眼色,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说,救你的人是——兖州知州刘炳金?!”
——他和展昭这段时间为了找寻他们两人的下落,将兖州来来回回打探了好几遍,自然知晓这里是什么地方——从刚才站在侧门外他们就注意到了,这里分明便是刘炳金刘知州的宅院。
“不错。”
并不意外他们二人会知道,太公玄居点头承认:“庚土兄——也就是刘知州刘大人与天成镖局有旧,和老夫亦是多年好友,这次多亏他仗义援手,才让我二人脱离那些人的掌控,有了栖身之所。”兖州知州刘炳金字庚土,乃是天圣八年的榜眼。
展昭有些疑问的看向宗傅阳,后者确定道:“没错,这点我曾听家父提起过。刘伯父与我家素有往来,也正是考虑到他的关系,我当初才毅然决定回兖州查个明白,希望刘伯父能助我家查明冤案。”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能够找上自己。展昭想起先前遇上那些衙役的经过,想必是那些衙役透露给刘炳金,刘炳金又告知给了他们,“有刘大人在,两位的安危一时之间应当无虑了。”
谁知太公玄居却叹了口气:“这也不过是我们想当然罢了。要说安危无虑,谈何容易?”
他说着站起身,向门口方向踱了几步,目光透过敞开的大门望向外面。视野所及是官邸栋栋房屋,透过高墙,外面还有数路势力虎视眈眈。
“现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着傅阳的主意,还有那些不知是敌是友的黑衣人……恐怕我们一旦露了行踪,就会在第一时间内被人捉去。如此一来,要说找寻镖局被灭的真相,谈何容易?”
他话语中的无奈感染到屋中其他人,一时间众人俱都沉默。半晌,太公玄居转过身,忽然向着展昭两人一揖:“南侠,唐少侠,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两位答应!”
“前辈!”展昭忙起身闪开,白玉堂却皱起眉,神色有些漠然,“你的意思可是让我二人在外找寻天成镖局被灭门的证据?”
“正是。”太公玄居没想到白玉堂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一怔之下痛快的承认,“我们三人毕竟是天成镖局的人,若是出去势必会被人盯上,行动受限事小,查不出真相就愧对镖局内那么多死难的弟兄!所以——”
他不再说话,只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展昭和白玉堂。宗傅阳和萧振翼见状,连忙离席与太公玄居站在一处,三双眼睛俱都带着恳切望着他二人。
展昭叹了口气,上前一步道:“太公前辈客气了。展某这次前来兖州,原本就是为了查明此案,就算您不说,也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