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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访,竟是涅槃的人?!
厉南星很难将这风流的俊公子和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联系在一起。
信中已说明此事与他无关,但他还是觉得蹊跷。
“叛逆之人。。。恐怕不那么简单。。。”
他正沉吟间,忽听屋外有人叫着他的名字。
声音很熟悉,厉南星一呆。
——他怎么来了?
“南星——南星?南星!。。。不在家么?”
门被推开,厉南星一眼便看见那个时不时出现在他脑中的人,在院中踱来踱去。
“凤凰,你怎么来了?”
几日后,京城四大名捕中的冷血和铁手抵达杭州尉迟府,与戚顾二人汇合。
接受了顾惜朝的一顿冷嘲热讽后,冷血将最新的情报告诉二人。
“你是说,今日死的几人,不光脖子上的一道剑伤,胸前还插着一根梅花针??”
戚少商听过冷血的话,不禁重复道。
冷血慎重地点了下头。
他补充道:“剑伤虽不是同一把剑所致,但剑法是一样的。而这胸前多出的梅花针,却是一人所用。不论是手法还是暗器本身。”
“梅花针?”顾惜朝沉吟着,看向冷血,“冷血,你有没有带?”
“嗯,有一枚。”冷血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包,展开放在桌上。
众人凑上前,看后都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一枚比普通银针略粗略长的钢针,约有三四寸长,通体漆黑,针尖锋利,自针尖向上半寸处嵌有五根细小的倒刺。中此针者若二话不说将针拔出,势必勾起一块不小的血肉。
这五根倒刺加上针杆本身,自某个角度看去,就像一朵绽放的黑色梅花。
但更显眼的不是这倒钩,而是针柄处镶的一朵洁 白透亮的水晶梅花。
戚少商盯着这根精致的梅花针看了半天,喃喃道:“莫不是个女子?”
他蓦地想起不久前那个夜晚如鬼魅般出现又消失的神秘女子。
——不,不可能。她虽然身手敏捷,但这些血案多事隔两三地,她不可能练过□术吧。
顾惜朝也想到了那个女子,不过和戚少商有别,他忆起的,是那女子当时的话。
——小女刁凤,涅槃排行老二。
“冷四爷,铁二爷,你们有没有什么想问的?”顾惜朝笑得慎重。
二人听了自是疑惑不解,看向戚少商,见他也是一脸“别问我”的神情,这才埋头苦想。
铁手忽然环顾起四周,问道:“对了,尉迟访人呢?这是他的府邸吧!”
顾惜朝点头笑着,又无奈般摇了摇头,“他不见了,半月前。”
“不见了?”
铁手感觉心头一阵寒流冲刷而过。
——不详,不祥。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冷血犹豫片刻,不知带着何种心思问道。
“就因为毫无踪迹,所以才说是不见了啊。”戚少商有点无奈地扶额。
冷血本来有小小的期望,哪怕是只言片语,也能顺着蛛丝马迹找到他。
但戚少商的一句话令他的心瞬间降下温来。
——我在想什么?
——我在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他遇险。
——为何要担心?
——因他无缚鸡之力。
——这是你真心所想?
——这。。。是!
冷血想不通,辗转了整夜也没想出个下文。
——我为什么关心他?以什么身份?朋友?知音?不不,我对他的了解甚浅。那又是什么?
冷血本不是个念旧的人,但眼下,他却不可抑制地想起很久以前的那夜,那个吻。
带着浓重的歉意悲哀却又蕴含无限情义的深吻。
于是他决定不想了,一切顺其自然。
他想不到他就算要想,也立刻没了机会。
皆因一个人。
一个他们四人都没想到的人——
习玫红。
习三小姐是冷血铁手抵达的第二天早上到来的。
当时顾惜朝正做完了早饭准备叫众人起床,就听尉迟府大门被拍得震天响,他几乎能想见下一秒门倒下的情景。
念及这宅子消失不见的主人也算他的朋友一枚,顾惜朝直接飞到门边,一把拽开。
熟悉的刀光一闪,只是这次刀的主人丝毫没料到门会突然间打开,刀势既发,习 三小姐还没戚少商的本事,只得眼睁睁看着碎梦刀砍向那个卷发青衣的书生。
顾惜朝早有预想,眼见刀光袭来,立刻后撤三步,习玫红这一刀才算落了空。
她见人影闪出,先是一愣,随后看清来人,一边收刀一边冲他笑笑。
“不好意思,我见没人开门就。。。嘿嘿,这门太结实了。”
习玫红跳进院子里,左看右看,一边看一边赞叹。
“这院子真好呐,比神侯府那儿好太多了。早知道我也一块儿来了!”
顾惜朝摇着头跟在习三小姐身后。
“对了,惜朝,零零七他们人呢?”习玫红转过身来问道。
“怎么,几日不见,习三小姐想他了?”
顾惜朝调笑道,不期然看见习玫红嫣红了脸。
“想、想他作甚?那个大白痴!”
顾惜朝拍拍她的肩膀,向她身后努努嘴。
习玫红见状立刻回身,颊边颜色更艳。
原来冷血早就听见习玫红的声音,趁她跟顾惜朝贫嘴的时候已来到了她身后。
此刻冷血常年面无表情的俊脸上浮现出难得一见的绯红,眼神四处游荡,不敢直视这位惊艳四方的习三小姐。
习玫红先是愣着小脸,然后氤氲着脸冷了一声。
“哼,零零七,你可别误会!本小姐才不是跟着你们来的呢!崖余大哥要我来协助你们办案,你可别、别乱想!”
“大师兄居然让你来?!他不知道有多危险吗!”冷血一下子炸了毛,伸手扶上习玫红肩膀晃了晃,“他怎么能让你一个姑娘大老远——”
“姑娘怎么了?!”习三小姐一把拍开他的手,“别瞧不起姑娘!尤其是本小姐,可不是好惹的!”
“我、我不是那意思——”冷血知道眼前心高气盛的习小姐曲解了她的意思,一时急红了脸。
顾惜朝在一边言笑晏晏地看好戏,这时才扬声道。
“行了行了,大早上的在人家院子里打情骂俏,啧啧,还不进屋去!”
于是尉迟府偌大的院子里多了不少欢声笑语。
此时距清明不过半月。
血案在不断增加,自从几日前冷血带来的消息后的第三天,无情的鹰飞至,带来一道急训——
三天前,江东感情用事帮帮主白启环被下人发现死在房中,致命伤不是颈侧的剑伤,也不是胸前的梅花针,而是梅花针上的奇毒!
接到消息后几人除了觉得震惊,便是渗透骨髓的恐惧。
诚然,杀人的手段在逐步走向阴狠,而又不知这杀人之人究竟是谁,为了什么?江湖上人心惶惶,都在 期盼半月后的清明。
随着时间的推进,无情的白鹰接踵而至。
江东江南,山西山北,杀人者几乎遍布大宋。
除却杭州。
不知为何,杭州城内从头至尾无一人丧生。
但有关杀人者的传言却沸沸扬扬。
虽有猜疑,但“顾惜朝大魔头逞凶杀人”的观念却逐步渗透到江湖人士心中。
“惜朝,你打算怎么办?”
戚少商紧锁着眉,越发用力地拥紧怀中的人。
“哼,他们也不想想,世间有谁能一柱香内跑遍南北?”顾惜朝毫不在意地笑笑。
“几日后便是武林大会,你要去?”
“那当然!”
戚少商看着亲亲爱人笑得无比灿烂,不觉背后一寒。
“不管是谁,这些人的目的不就是引我出来?我若不去,岂不让他们失了面子?”
“惜朝,你明知是计,为何还要——”
顾惜朝自他怀中起来,满眼不屑地打量着戚少商:“我怎么不知道堂堂九现神龙戚大当家的竟是会弃人命于不顾的强盗头子?”
戚少商复将人揽在怀里,轻轻蹭着他毛绒绒的脑袋。
“我戚少商本就是强盗头子,你顾大公子第一天认识我?”他露出两只酒窝,“何况,顾大公子不也是人命一条?我何必舍近求远!”
“大当家,你不是说要杀了我吗?”
他感觉揽着自己的一双手忽然僵直,不过一瞬便已松缓下来,继而紧紧搂住自己,遏制住了呼吸。
“是。”
他听出戚少商话语里无处遁藏的痛苦,于是继续问道。
“现在我还活着,岂不是天不开眼?”
沉默。
安静。
只听窗外荷塘的蛙鸣,一声一声,相隔甚远。
他隔着薄衣触到了他的心脏,一下一下,忽然仿若隔世。
不只是心跳,他全身都在轻颤。
顾惜朝忽然后悔问了这些。
——我真是不想活了!
就在他以为不会有答案的时候,他听到了短促的笑声。
他想起身,无奈挣不开那力道。
“戚少商——你耍我?!”
亏他还以为这人是被他打击到了,原来竟是在憋笑!
顾惜朝涨红了脸,拼命挣脱出来与戚少商对视。
“哈哈哈——”
戚少商忍得辛苦,一个没把握住便笑开了花。
——这小孩子也有感性的时候!
一想到某人一脸别扭相,声音糯糯地说出“天不开眼”这样的话,戚大当家就不禁想乐。
“哈哈 、哈哈。。。咳咳——”
对上顾惜朝怒极反笑的一双眼,戚少商这下是想笑也笑不出来了。
他转而叹了口气,伸手掐住顾惜朝的腰,将他埋进自己怀里。
“嘿嘿,”待到某人彻底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戚少商才学着顾惜朝的语气,眉梢轻佻,三分邪魅三分挑衅三分你奈我何外加一分不爽,“老天不开眼,与我何干!”
书信不断涌来。
几人越发觉得诡异蹊跷。
临近武林大会,竟然出现了尚存一息的伤者,而且还不止一位。
脖颈上的剑伤渐渐被人遗忘,到了最后竟然完全不见这种伤口的踪迹,只剩胸前的梅花针,还有那种奇异的毒。
暂且生还的人并不幸运,反而比那些死者还要凄惨。
奇毒使伤者自胸前梅花针位置慢慢长出青色的枝条,那是全身的血管不住绷紧膨胀,青筋暴起,好似树木的繁枝一般。
血管遍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