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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心惊,“痴”瞬间入手。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
“顾惜朝居然也在?!”
“那大魔头害了我们这么多人!居然敢来!!”
“他是成心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他在哪儿?我要杀了他——”
“对!杀了他!为他们报仇——”
顾惜朝想站起来,戚少商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
他笑笑,轻道“放心,我自有分寸”,然后眨眨眼。
戚少商会意,隔着桌子将内力传给亲亲爱人。
顾惜朝缓缓站起来,脸上是轻柔却挑衅的笑意。
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刚好压过吵闹的人群,传入每个人耳中。
“顾某在此。”
周围几条船上的人见他起立开口,瞬间急红了眼,飞身便想杀过来,却被戚少商的眼神气场吓退。
他只说了四个字,四字说完是一片寂静,一时间只听风声。
原本嚷嚷着要杀了他替天行道的人群也像齐齐被被点了哑穴——不,是全身大穴均被点上般,不仅一声不吭,更是一动不动。
顾惜朝斜睨着众人,此时所有视线都聚集到他身上。
迷惑,愤怒,惊艳,不解,犹豫,震撼——
他挑着嘴角开口继续:“若血案真是顾某所犯,那今日,便是顾某的死期,我甘愿受死,决无怨言。但是——”
他顿了顿,看着众人惊愕的表情心里不住冷笑——事实上他已冷笑出来。
“凭空栽赃的人命,我是不会背负的。”
作者有话要 说:话说觉得写第二卷时心情很不爽。。。So。。。
熟
忽而他笑得柔软起来,如三月春风般温和。
“或许有人会说,你身上已是血债累累,还会怕多担待几条吗?于此,顾某只能说,血债血偿,但是冤债有主。各位既没有证据证明是顾某所犯,还请口下留情。不然,别说顾某不答应,便是在座的几位捕头,也不会放任这栽赃诬陷之人不管吧。”
他说完先是望向铁手那桌,又侧头看看同桌正在隔岸观火的陆小凤,最后低头看向苦笑着的前任神龙捕头戚少商,这才轻撩下摆,坐下继续品茶。
这番话撂下后很久,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看看他们口中的大魔头顾惜朝,又瞄瞄几位无奈挂满脸的名捕神探,不知是谁忽然喊了一声——
“别听他胡言乱语妖言惑众!这大魔头作恶多端,在座的捕爷绝不会任你逍遥法外!”
“戚大侠,铁二爷,追三爷,冷四爷,你们千万不能放任他作恶不管啊!”
铁手终是耐不住众人的起哄架秧,起身拱手扬声道:“还请各位不要一意孤行,若真是顾惜朝所为,我铁某第一个不会饶过他!只要证据确凿,六扇门绝不会让真凶逍遥法外。”
众人安静下来,窃窃私语。
“你说,真不是这顾惜朝所为?”
“说不准,可谁也没证据啊。”
“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嫌疑最大。”
“可是,铁二爷都这么说了,你看——”
“看什么啊,他是说没证据,又没断定人不是他杀的。”
“那会是谁呢?”
“说的是啊,手段阴狠,居然还下毒!怎么看都只有顾惜朝会干的出来。”
“那可不一定。。。”
忽然一阵轻笑传入众人耳中。
那声音飘渺虚幻,踪无定所,似是在角落发出,又似一群人同时发笑。
众人开始惊慌,四处找寻发笑之人踪影。
“在那儿——”不知是谁先喊出来,遥手一指,竟是岸边一棵青松之上。
“你笑作甚?!”众人看了虽心神荡漾却略显不平,想他们也都是各路英雄豪杰,却被一个小女子耻笑?
“是那自称刁凤的女子!”戚少商轻声对顾惜朝说,后者微一点头,视线却不是那紫衣女子的方向。
忽然他眼前一亮,挑眉示意在座三人,道:“不只如此,你们看那儿。”
就在三人回头之际,众人耳畔响起一个戏谑的男声:“她在笑,你们这些所谓的英雄豪杰正派人士,竟也有忠奸不辨贤愚不分的愚蠢时候!不过,确实如此,该笑该笑! ”
冷血本看着那女子,听到声音时却猛然一惊——
这声音?!
齐刷刷地回头看向湖心亭,众人均是倒吸一口冷气。
这人,究竟何时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悠闲坐在湖心亭亭顶,手中竟还捏着一只酒盏。
“啊!我的酒杯——”方才首先出口诋毁顾惜朝的人惊觉手中紧握的琉璃酒盏竟然到了那人手中,心下惊惧万分。
只要他想,他的性命早就在他手中了。
原来,此刻斜倚在亭顶金尖旁的,正是戚少商等人出客栈时撞见的那个红衣年轻人。
他依然带着斗笠,即使距离最近的人也无法窥视他的相貌,只略见他尖削的下巴,便足以冷人吞咽口水。
他指尖把玩着翠绿的琉璃盏,说话时就像自言自语,但在场的人无一不闻。
“你们这些所谓正派啊,其实也不过如此。连杀人的是谁都没分清,就想记着报仇?就不怕仇没抱成,反成了毒下冤魂?”
冷血镇静下来,仔细倾听那人的话。
某一时刻确实令他耳熟,但听多了却觉得越发陌生。
他的声音虽和那人有着差不多的音调,但无字无句不透着冷冽的嘲讽、挑衅,话虽温和,但听者如受刀割剑刺,疼痛钻心。
就连他也不例外。
哪怕是这红衣人的笑声,也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还是有胆大的。
“你凭什么说他不是凶手?难道。。。你是?”
冷血忽然就觉得危险,前所未有的危险。
他立刻看向说话之人。
好在,那红衣人并没有动手。
——为什么会觉得他要动手?
冷血有点怀疑自己的感觉。
红衣人听了那人的话,只摇了摇酒杯,将它贴到自己唇上,缓慢地一饮而尽。
“酒,是好酒。。。”
他轻轻如叹息般地说道,却让几人为之一振。
戚少商,顾惜朝,追命,冷血,皆在这几人之中。
像。
很像。
特别像。
这四人不约而同地想起那人和他们喝酒时的情景。
——他伸出手,捏上酒盏,摇着杯里的酒液,缓缓地一饮而尽,半晌叹道“酒,确是好酒”。
那人是爱酒之人,连追命都很欣赏这很会品酒的翩翩公子。
——会是他?
几人想。
——不,不可能。
他们心知那人虽是失踪,但一身功夫全废,不可能不被人察觉坐到如此显眼的位置,更不可能连自语都能让众人皆知。
红衣人忽然收敛了温 和,酒盏脱手而出,顺着船与船之间的狭小缝隙坠入湖中。
众人惊愕,那人的话就在一片抽气声中响起。
依旧如自语般轻柔。
他说:“不错,正是我。”
他的话瞬间便传入每个人耳中,却没有意料之中的或议论,或怀疑,或愤恨。
于是他咯咯地笑起来,声线冷漠狡黠,“小凤凰,你看看,我都说是我干的了,这帮大侠们每一个信呐,呵呵,你说好不好笑。”
陆小凤听了心说:我小凤凰的名号岂是你能叫的?连南星都只叫凤凰,你怎么敢?
他刚想张口答话,就听湖岸的那棵轻松顶传来女子轻盈带着羞意的浅笑,“好笑,确实好笑。不过,大人,正事要紧。”
“嘁,小凤凰,好不容易让我出来玩一趟,你就非得时时提醒着么。”
红衣人似是委屈极了,语气天真如孩童,散发的寒意邪气却与之大相径庭。
陆小凤实在忍不了,虽然小凤凰这名字像那女子多于像他,可是、可是可是。。。怎么听怎么别扭啊。
他又要说话,他们对面那条船上的人指着顾惜朝大喊:“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这大魔头找的替死鬼?!你的话我们凭什么相信!”
这小子的两句话让众人还过魂来,却也没再盲目跟从,只有少数几人有所支持。
此时鲜有矛头指向顾惜朝,但他想不通,于是朗声问道:“不知这位公子何以替顾某说话?”
“哦?”红衣人倚着亭尖,隔着斗笠看向他,“我替你转移了视线,难道不好么?”
“凶手是谁便是谁,不用你好心顶替。”
“顾公子,你这句话一放,不怕你周围那些大侠们冲上去撕裂了你么?”
红衣人歪着头,手托着下巴似是不解。
“不劳公子费心,在下还有一个问题。”
“请说。”
“公子究竟是什么人?能否摘下斗笠让众人心服口服?”
红衣人似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
“心服口服?哈哈——你们服与不服,于我百利无一害。不过——”他转动脖子,环视整个湖面,最终将视线落在面无表情实则内心极度挣扎的冷血身上,“既然顾公子想看,说一声便是。”
他伸手按在斗笠上,似掀不掀甚是急人。
在座一众都想看看这有几分狂妄又有狂妄资本的人究竟相貌如何,这时沉默已久的追命忽然低声叫了句“习姑娘——”
铁手冷血不明所以,紧接着就听习玫红大喊:“我知道了!尉迟大哥!!”
怪不得她觉得眼熟!她原先和那人相处的时 间不长,但是只要她一到,最亲近的便是那人和追命。
早在红衣人现身的时候习玫红就觉得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
习三小姐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听那人说了什么,只是将每句话都拆分开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回忆。
就在那人要摘斗笠露出真面目之前,她听到了那人说“说一声便是”!
当初她在他的小院折腾水缸里的鱼时,他也曾如是说道。
此时一听,竟连那透着无奈的语气都是!
习玫红当下便要叫喊,追命先一步发现异常,却来不及阻止。
红衣人的手略微一顿,接着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缓缓掀起斗笠。
先是尖削的下颌,淡色坏笑着的薄唇,□的鼻梁,最后是那双眼!
那双满是挑衅不屑冷淡戏谑邪魅的墨色瞳孔!
“是你——”熟识他的几人口中低喃着。习玫红更是带着点得意的笑说“尉迟大哥”。
众人有惊讶,有艳羡,有不怀好意,也有深深怀疑。
“尉迟大哥?那是谁?”
“不知道,没听过。”
“我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