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是看看他去?莫不要被打死才好。
想着想着,他还是提气轻身,做贼般偷进了大楼。
只是不知他怎么想的,竟然没走正门,直接跳上第三层楼的围栏,观察到没有亮光没有生息后才轻轻落地。
——诶呀诶呀,尉迟访你还真有做贼的天分。
这一进来才想起冷血的大楼中藏的全是兵器,随处可见,且整齐光亮,丝毫不乱。各种刀枪矛戟,还有蒺藜铁鞭一类,硬要说少了些什么,在尉迟访视力所及范围内,只怕也就缺少火炮这些了。
不过就连这火炮也在他掠下二层时得以一见。这火枪火炮摆满了屋子,却恰好留出下脚的空当。
走了约有一刻,尉迟访还没有看到楼主人的影子,不由得担心起来,脚下的步子却更轻了些。
其实这楼往上还有一层,只不过尉迟访觉得依冷血的性格,断然不会将这些珍贵兵器置于自己安全之前,如此一想,便断定冷血的住处是在一层不会错了。这也是为何他先前没走正门之原因。
尉迟访小心翼翼落到底层,果不其然发现靠近大门的一个房间亮有烛光,他没细想便走了过去。
“站住!是谁!”
他刚来到房间门前,就听里面传来冷血的厉喝,但终究是没停,反而一抬手推开了房门。一道银光在他推门时擦着门边飞来,尉迟访一歪头,冷血的剑擦着他的脸面划过。
“呀咧呀咧,好险好险。”尉迟访抬起推门的左手正好捏住冷血的剑,不等对方抽出便往前一身,握住冷血的右手腕,“诶呀还真疼!”说着扬起另一只手擦掉脸上被冷血剑气伤出的血痕。
“怎么是你?”冷血也不挣脱,手中的剑依旧贴在来人脸上。本以为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大半夜偷袭神侯府,却没想到是这一脸调笑不正经的白痴!
尉迟访没说话,按平常他怎么着也得不讲理地来句“怎么不能是我”,而今他只是侧目看了眼冷血□的上半身,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笑得更甚:“冷四爷,您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
冷血哼道:“不劳你费心。这么晚你——喂!”
他话没说完,只因尉迟访握在他手腕上的手指突然发力,同时 右手抓住自己掉下的剑,这动作还没完,银光闪过几次后,冷血竟全身酸软使不上力。
原来尉迟访抓住冷血落下的剑后,顺势用剑柄戳了冷血身上几处大穴,看见了对方一脸惊异又愤恨的冷酷表情后,这才又笑嘻嘻地将剑往地上一扔,用力将人拦腰抱起走进冷血屋内。
冷血先是震惊,忽然身体腾空后,想动也动弹不得,只得死死瞪向那笑得邪恶的人。随即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莫不是被调戏了?!
“你这混蛋想干什么?!”怪只怪冷血天生寡言少语,论武还可以,但是要骂人就不那么厉害了。
“冷四爷请先关心一下自己,虽说你是铁打的吧。。。”冷血听那人狠狠咬住“请”字,没想到话说到最后竟也转成了叹息,好似自言自语般。
将冷血放到床上后尉迟访也没解开他的穴道,虽仍是笑着,但冷血怎么都觉得那笑容因眉头紧锁变得有些扭曲。
尉迟访虽是笑得很坏,可手底下却很轻。他嫌拆绷带太麻烦,直接从袖口送出指刀,也没顾及是否会划伤冷血便扬手一划。
他伸手点开被锁的穴位中的几处,扶着冷血坐起来,撤掉被染红的绷带,扔到地上时眉头更紧三分。
这人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呢?尉迟访气结。早在屋顶上时他就提醒过他别太动气,可这人怎么就不知道听呢?!
尉迟访生平最讨厌不爱惜自己的人,所以上药时也就多用了两分力。看到冷血轻皱起的眉时才算柔和起来。
“我不需要。”
等到所有伤口都被包扎好了,冷血忽然不带感情地说道。
谁知尉迟访痞痞一笑:“就当我自作多情,不过美人在侧,你说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呢?”说着抬手摸上冷血的脸。
要说人家冷血长得也是清秀不凡,一表人才,只可惜平日里总板着一张脸,再美的气质都被他冷了回去。
而此时虽然他也是一脸冷相,但眉宇间暗含的疑惑惊讶还有略微的感激多少也让他整个人柔和了起来——虽然事后某人打死也不承认他对这个动不动就调戏他的人有什么感激——赤着上身还带着绷带,身下的床铺也因他的不老实染上了些许红迹,这一切看在尉迟访眼里,也不知怎么的就异常吸引他。
他暗自掐了自己大腿。
——该死!你这不知好歹的是胡思乱想什么呐?!怪不得那兄弟二人叫你狗贼,真是欲求不满了啊!!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怎么说他尉迟访的取向从上辈子开始就不正常,这两个多月也没人让他舒解舒解,如今美人就在眼前。。。
咳咳咳咳咳咳咳,他自己那儿一头热没人管他,可是他想半天也觉得他瞎想的对象怎么着也不能是眼前这位冷面。。。呃,美人啊。这家伙还不得一剑废了他?他还没有去皇宫当差的愿望啊!
“喂,你?”冷血看着这人一副思想斗争激烈的样子实在不好打断,但是这人眼神时明时暗看得他实在是不舒服。
“咳咳,”尉迟访回神,但再也不敢细看冷血的身子和脸,更别提那双清澈冷淡的眸子,“那个没事儿的话我先撤了你别太在意想杀我等你伤好再说最近不要动气少练武对了世叔说最近你三个师兄和他都不在神侯府靠你撑着啊我也会帮忙你先休息我先拜拜啦”话音未落人已不见,冷血刚想动弹又听远处传来几声轻咳:“忘了给你解穴你别自己冲啊一个时辰后就解了你直接睡吧明儿早上再说晚安咯——”
——这人真奇怪!
冷血躺着侧头看向窗外,屋内的烛火慢慢暗淡下来,最终燃尽了。
——我为什么要听这混蛋的啊?
冷血冷眼看着星星,思绪慢慢飘远,似是忘记了什么,但他懒的想,不久终是完全睡去。
尉迟访急速掠去时还不忘瞥了眼冷血隔壁的房间。
——嗯嗯,还好没醒。不过这对兄弟也太没警惕了吧,被杀了还替人磨刀呢。
穿过小庭院时他抬头看了眼月亮,冷汗涔涔地冒了出来。
——明天不会死得很惨吧。。。
结果是虽然没死,但也差不多了。
“早兄!早兄!快看快看!!”
尉迟访没有公干的时候从来不肯起早,不睡到吃午饭是绝对不起来的。而今,被追命大嗓门外加一双神腿这么一折腾,想睡都没戏。
他睡眼惺忪衣衫不整被追命拖出了借住的小阁楼,一边还打着哈欠,半眯着睡眼这才看见这一大家子的人不知为何全聚集到他的院子里了。
“啊咧?你们这是要干啥?”
尉迟访揉着眼睛,瞧着本来就不大的院子里基本上站满了人。院子正中有个小水缸,里面养了两三条锦鲤,有位腰间挎刀的姑娘正在水缸边调戏小鲤鱼。
他心下点了点,足有十一二口子。
“无情。。。你们要送别也不必来我这儿吧。。。啊哈。。。”说着又打一个哈欠。
“世叔那里已经拜别过,冷血那儿自然也去过了。”无情背靠在轮椅的软垫上,难得庸散地回答。
尉迟访心想,那你们至于连“家眷”都一并带来吗?
两人说话间,那在水缸旁调戏良家鲤鱼的靓丽女子转过身扑向尉迟访,缸边闪过一道白影。
“早哥你终于醒了!零零七等你好久了诶!”说着挽上尉迟访的胳膊,整个人基本挂在他身上。
尉迟访抬眼搜寻了下冷血,见那人一阵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心想你这见女孩子害羞的毛病咋还没改?不过再转眼看看此时挂在自己身上的习家小姐,诶,人漂亮,心地也好,和她对骂不过五句准趴下。
他看向无情,打算拉个垫背的,不想人家一转手腕子,冲向不远处的黑白二兄弟:“你们二人昨晚休息可好好好好好——”
——无情你早干啥去了?!
心里一横,咧着嘴笑道:“习大小姐,在下这鲤鱼生得可好?”
“嗯,真漂亮!早大哥,今天我来时看见街上有只小猫,你看可爱不?”习大小姐摇手一指。
尉迟访顺着望去,果然看见一只小白猫蹲在水缸沿上,异色双瞳直泛精光。
“。。。可爱,真是可爱,习姑娘想看什么鱼?在下养就是了。”
一个月前,尉迟访这水缸里还是几条大眼的金鱼,习大小姐二话不说开始喂食儿。第二天他再一看,撑死了。
小姑娘不懂这个,情有可原。
半个月前,尉迟访水缸里的鲈鱼长到二尺长时,习大小姐带着爱婢来他院子里串门,“零零七”见他的小女朋友看着水缸不动窝,杀气一起。
当晚,神侯府桌上多了道菜,清蒸鲈鱼。
好吧好吧,本来就是让人吃的,吃就吃了吧。
几天前,尉迟访上街买了几尾锦鲤。
习大小姐脸一红,看得远处“零零七”脸跟着一红。
“零零七说上次的鲈鱼很好吃,我想。。。学学。。。”
——好,很好!回头我就把缸砸了!
尉迟访斜着眼睨向冷血,又转头看看无情,最后低头瞧着习玫红大小姐,轻轻叹了口气。
“大小姐,算我败给你了。不就是清蒸鲈鱼嘛。。。无情可会做红烧的哦,要不要找他去?”
眼见着习玫红追到无情边上,尉迟访才又叹口气,转向方家黑白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话说错字病句海涵啊海涵···
鬼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虽说在下对咱这文的期望值不高 但。。。咳咳 留评啊各位大人们~
他走近时那两人虽还是有些不平,但终究是没再扑上来,尤其是那白衣的方碎语。
“冷血跟你们说什么了?”他轻笑,从没指望过这两人睡一觉就想明白了。
果然,方碎语咬咬唇,清俊的脸上泛着薄红:“冷四哥说你不是我们大哥。”
“你们这么相信他?”
方碎语一时无言,倒 是他哥答道:“冷四爷不说谎。”
尉迟访笑笑,没说什么。
随后他又和铁手追命问了声早,说了句“活着回来”之类的话,众人也都道别地差不多了,这才要一一离去。
“又不是见不着,至于嘛?再说这哪是道别啊,不就是聊个天嘛。。。”尉迟访睨了眼叼着锦鲤的小白猫,打着哈欠自语。
追命跳着到了院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又蹦蹦跳跳着回来,一抬手,什么东西带着风声袭来。
尉迟访伸手一捞,是把钥匙。
“早兄,我不在时老楼就拜托你啦。。。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