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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急。”展昭点头,“先找人修缮,案子自然归开封府管。”
掌柜的立刻找人多立几根承重柱子,今天展昭他们那顿饭不收钱了,多亏了小四子福星高照,才发现了这承重柱子的问题,救了太白居一命。
众人一顿饭吃得开心,饭后溜达回开封府消食。
展昭和白玉堂走在后边。
展昭低声问,“柴荥设计制造混乱么?还是无心之施?”
白玉堂摇了摇头,他也摸不透。
“五爷。”
正走着,后边有人叫。
白玉堂回头看,就见是白福。
“怎么?”白玉堂见白福一脸焦急,走过去。
白福凑过去,在白玉堂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白玉堂冷声一笑,“有这种事?”
“是啊五爷,您看……”
“回去处理一下吧。”白玉堂挑了挑嘴角,“还挺有意思的。”
“出什么事了?”展昭凑过去问。
“哦,没什么。”白玉堂神秘一笑,“有人上我白府叫门,说让白玉堂滚出来受死。”
展昭睁大了眼睛,心说谁这么横啊?!
身后包延和庞煜也都是一双眼睛闪哪闪。
白玉堂很高兴地就回白府去了。
展昭拉住白福问,“谁那么嚣张?”
“不知道,一个愣头愣脑的小子,拿着把破刀。”包福也是头一回看到这种情况。
展昭双眼一亮,撒腿就跟去看热闹了。
后头,庞煜包延对视了一眼,一人一手拉着还不明所以的小四子,一起跑去看热闹。
白府门口,放着一口棺材。棺材上,坐着一个少年。
这少年一身黑衣,衣服很破,手里拿着把破刀,盘腿坐在棺材上。
样子还算清秀,脸颊上有一条浅浅的刀疤。他静坐在那里,屏气凝神,似乎是在调息。
董旭站在他不远处的门口,好奇地看着,见白玉堂他们来了,赶紧招手,指着那少年,又指指脑袋,示意——这个脑袋不好使!
白玉堂到了棺材附近,看了看棺材,又看了看少年,往大门的方向走过去。
展昭躲在不远处一棵树后看热闹,没一会儿,庞煜包延带着小四子也到了他身后,众人一起看。
“展大哥,那个人是谁啊?”包延小声问展昭。
展昭歪过头,“嗯……江湖上有那么一号人么?穿得那么寒酸莫非是丐帮的?”
“丐帮!”庞煜和包延都不是江湖人,早就听过丐帮大名,就问展昭,“很厉害么?”
展昭笑了笑,“丐帮和白玉堂关系很好,不会有后辈那么没规矩的。挑战是一回事,敢对着白玉堂说一个‘滚’字的,那就是找死了。”
小四子眯着眼睛看展昭,笑眯眯道,“喵喵好向着白白呀!”
展昭干咳了一声,伸手掐住小四子的腮帮子。
白玉堂绕过了棺材,走到正门口,董旭上来,到他背后说,“我说,白五,一会儿他不管说什么,你一定要保持冷静啊!”
白玉堂有些不解,斜眼看他,“什么?”
“就是他一会儿估计会说出一些很刺激你的话,你记得,开封府杀人犯法的,咱们找个地方暗地里做掉他,别让你相好的为难么!”
白玉堂尴尬,相好的……
这时,就见那少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双手沿两侧环过半周天,吸气吐纳之后,抬头,一眼看到了大门口的白玉堂,“你就是白玉堂?”
白玉堂回头打量了一下那少年,看到了他手中的破刀,略一挑眉,“乾坤聋哑刃?”
“聋哑刀?”不远处,庞煜和包延两个江湖土包子好奇宝宝一样一左一右凑在展昭身边,问,“刀还有聋哑的啊?”
展昭一笑,“乾坤聋哑刀也算是名刀了。据说铸造这把刀的铸刀师是一名靠听刀铸刀的人。一般刀剑在铸造的时候,除了看刀锋的利度、刀面的光滑度、还有就是刀剑的强度。这种强度全靠听!经验丰富的铸剑师和铸刀师,只要听到铁锤接触刀面的声音就能知道是不是到火候了。”
庞煜和包延都点头。
“有一天,那铸刀师得到了一块玄铁,想要铸造一把刀。不料身中剧毒变得又聋又哑。那铸刀师想要听刀的声音却怎么都听不到,问人又说不出话来,最后一怒之下就猛敲一通。以至于那把刀上全是豁口,表面也不光滑。”展昭摇了摇头,“他原本以为好铁就这么废了,可没想到弄巧成拙,这刀锋利无比且威力惊人,流传到今天,变成了宝刀。”
“哦!”众人都点头,这么有来头啊!
“果然有点见识,不愧是那个人喜欢的人!”那少年突然说了一句,让展昭这边轻快的气氛瞬间凝固。
展昭回过头眯起眼睛,又是白玉堂的风流债?!
小四子眉间拧着个疙瘩,看着白玉堂的样子像是看个负心人和花花公子。
“我要跟你决斗!“
没等白玉堂问,那少年从棺材上跳了下来,抬脚将棺材向白玉堂踹了过去。
白玉堂轻轻一甩袖,棺材乖乖竖在了一旁,入地数寸。
庞煜睁大了眼睛,“他怎么弄的啊?变戏法?”
展昭撇撇嘴,“以白玉堂的内力很轻松啊。”
“喵喵也可以!”小四子乖巧地拍展昭马匹,知道他现在肯定心情极不好,没办法,白白那么花心!
展昭伸手轻轻摸了摸小四子的腮帮子,还是这娃娃贴心。
“果然名不虚传,难怪那人会倾心于你!”少年还是一副拿白玉堂当情敌的模样。
白玉堂觉得好笑,看了看棺材,“你要跟我死战?”
“没错,这口棺材,就给输的那个人!”少年举剑一指那棺材。
董旭啧啧两声,“想开点么!天涯何处无芳草。”
少年白了他一眼,伸手一指他,“我认得你,他们说你很花心,最喜欢骗些个无知少妇!”
董旭嘴角抽了抽,“白五啊,你一会儿揍他的时候记得帮我揍两拳。”
“先报个名吧。”白玉堂淡淡道,“要跟我战个你死我活,起码有个理由。”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过不能告诉你!”少年一扬脸。
小四子小声跟展昭说,“这个小哥哥好像有些缺心眼。”
展昭替那少年无奈,小四子都觉得他缺心眼了,那该有多缺心眼啊。
“至于要杀你的理由,因为你抢走了我的心上人!”少年双目一瞪,大有怒发冲冠之势。
白玉堂可是让他说懵了,心说不可能啊,自己最近都待在开封府养猫,没去过别的什么地方。
“你是不是弄错了?”白玉堂不解。“我很久没离开开封了。”
“没错!”少年脖子一拧样子还挺横,“我的心上人就在开封!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千方百计接近他,讨好他!得了他的心!”
白玉堂更加莫名了,身后董旭小声说,“看不出来啊兄弟,你也好这口!”
远处的树后,展昭心里不是滋味,就在开封?白玉堂这几天这么忙还有空招蜂引蝶拈花惹草呢?那老神仙还说自己有桃花运,分明就是这耗子!
“说了半天。”白玉堂皱眉问那少年,“你心上人到底是谁?”
“我心上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过不能告诉你!”少年脸一红,“我才没你那么无耻,光天化日说出来!”
展昭嘴角抽了抽,“这少年怎么这么缺心眼啊,比小四子还呆!”
他是脱口而出,忘记怀里小四子还坐在他弓着的膝盖上呢。
小四子幽幽地回头看了展昭一眼,展昭张了张嘴,正要补救,就听白玉堂冷笑了一声,“你不记得名字了吧,看你挺傻的。”
展昭失笑——白玉堂拿出对付小四子的法子对付那人了。
“我不傻!”少年似乎很怕别人说他傻,争辩,“我认识字的!”
“那你不会念你心上人的名字?”
“我会的!”少年声音更大,“我最早会写的就是那两个字!”
白玉堂点了点头,两个字名字的……谁啊?
“他名字很难听?”白玉堂继续激将法。
“呸!”少年怒了,“他名字不知道多好听!”
“那你不敢说出来?”白玉堂坏笑,“还是他长得很丑?”
“你!”少年暴跳如雷,“好!本少爷不怕告诉你,我的心上人是……展昭!”
“噗……”
庞煜正好等得累了,从茶摊买了两碗酸梅汤来喝。少年话一出口,他一口汤喷出来喷了包延一脸,赶紧伸手抹。
再看展昭和小四子,一大一小表情是一样的,瞪大了眼睛张大嘴。
而再看白玉堂。
只见他脸上的笑容敛去了,盯着那少年看了一会儿,冷笑一声,“哦?”
“我今日与你决战!”少年一脸认真地说,“我赢了,你就不准再缠着他!”
白玉堂听到这里,突然意义不明地笑了。
“啊!”庞煜戳戳展昭,“完了,白玉堂那样笑了!”
展昭也扶额,白玉堂这样笑就是准备发飙了,哪儿来的疯小子上这儿来胡说八道啊?
白玉堂抬手,银刀在手上转了个圈,寒光所到之处,少年也是一皱眉——白玉堂天下第一刀,果然名不虚传!
白玉堂看那少年,“你出来走江湖,记住我白玉堂有个忌讳!”
少年忽然觉得白玉堂的气场似乎不同了,问,“什……什么忌讳?”
身后董旭赶紧躲到房门后面去了,虚掩房门往外看,心说——要死了,那小子戳到白玉堂要害,耗子疯癫了!
“什么忌讳?”白玉堂双眉一挑,杀意汹涌,“猫!”
16醋坛大战
晌午饭过后,天大晴,风和日丽,蓝蓝的天空中飘着一朵一朵的小白云。
就在这样的好天气里,不知道哪儿来了一个愣头青,到白府门前跟白玉堂抢猫,搞得白五爷心里那只小耗子把老大一缸醋都给掀翻了。
某只猫则是躲在不远处的树后,面对众多质疑的目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包延戳了戳展昭,“展大哥,那个是谁?”
展昭茫然地摇头,“我不认识啊!”
“没理由啊,不认识还找你?”庞煜将信将疑,“别是你什么时候留下的风流债?”
包延也在一旁点头。
展昭皱眉白了两人一眼,“风流你个头!会惹风流债的只有白玉堂!”
“啊!”小四子突然一捂嘴,“打起来了哦!”
展昭也一惊,抬头看,只见那不要命的小鬼抽刀就向白玉堂挥去。
白玉堂会怕他?抬刀一挡,就大概知道了他的内力如何。
这少年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以他的年纪有这样的功力和刀法真是很不简单了,只是白玉堂既然号称天下第一刀,自然有他的厉害之处,对付他绰绰有余。
见那少年年纪比较小,白玉堂让了他三刀,三刀过后,少年也吃了一惊,眼前人深不可测啊。再抬头望过去,之见白玉堂嘴角一挑,告诫他,“小心了!”
少年一惊,白玉堂回手已是一刀,刀法极快,竟然没看明白情况刀就到了眼前。
赶紧抬刀要挡,但在刀没挡着之前,白玉堂已经变招。
原本白玉堂的确生气,不过让了这少年三招之后,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