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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德罗的表情看起来十分艰难,而后显得痛心不已的只是和弗朗西斯科握了握手。
“事实上,我真的很惊讶,你是怎么让你的老板同意在合约的最后加上我说的那条的?违约金……一欧元?”
听到这个问题,德罗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能让人想给他一下的笑容,可随后,他的眼睛里又出现了一份严肃且认真的情绪。
“相信我,你会是每一名教练都梦寐以求的球队进攻核心。只要能够签下你,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球队也同样可以。或许你应该想起来我们上次见面时我对你说过的话。都灵队现在的老板和我有着一样的愿望。”
“听起来,他可真不像是一位足球俱乐部的老板。”
“是的,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来都灵。并且我相信,像你这样的球员一旦想走,用违约金是留不住的。你值得任何一支球队为你支付高昂的违约金。”
“听起来,这真是一句让人身心愉悦的赞赏,德罗先生。”
对此,德罗对弗朗西斯科露出了一个甜得发腻的笑容,让弗朗西斯科突然有了一种胃里有什么在翻滚的感觉。就是在这个时候,主教练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
德罗清了清嗓子之后对门口高声说道。随后,一个有着黑发黑眸,更身着石榴红色的都灵队队服的年轻球员走了进来。
“教练,您找我?”
那正是让弗朗西斯科在上个赛季一直关注着的中国籍球员,岳一煌。弗朗西斯科没有想到,在休假还没结束的时候,他竟能在球场的主教练办公室里看到他。更没想到,自己来到都灵之后第一次见他会是这样的情景。
而他所说出口的,竟还是意大利语。
这可以算是他第一次听到岳一煌的声音。以一个成年男性的角度来说,那似乎还有些青涩,却是意外的好听。尽管,他的意大利语发音并不怎么准确。
“哦,是的,岳。快来看看这是谁!他可是昨天下午才回都灵的。”
看到岳一煌也是那样的惊讶,德罗适时地开口,更替他们两人介绍起对方来。尽管……他们彼此间可能早已经知道对方。
“岳,这是弗朗西斯科,上个赛季英超联赛的最佳射手。弗朗西斯,这是岳,我们球队里的小前锋。他的速度很快,球门前的嗅觉十分灵敏,抢点可是他的强项。”
听到往日里总是在训练时把他们一个个都骂到想哭的心都有了的德罗今天竟是在这样一位世界顶级前锋面前这么夸自己,岳一煌显得有些受宠若惊。是的,他可能是真的有些惊到了,而后黑色的眼睛看向这名往日里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本该和自己身处完全两个世界的意大利籍球员。
看到那双带着一种隐隐的忧郁以及坚韧的眼睛是那样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自己,弗朗西斯科竟是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满足感。他向岳一煌友好的伸出了手,更不吝啬的露出了一个真诚的微笑。
这个人,以后将会是自己的队友。自己在锋线上的队友。
当弗朗西斯科握住岳一煌的手时,他不禁这么对自己说道。
打断弗朗西斯科思绪的,是德罗那带着上扬式咏叹调的声音:“看起来,你们已经可以算是互相认识了。那么岳,或许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弗朗西斯科是土生土长的都灵人。可是在他十七岁那年,他离开了家乡,去到英国的切尔西踢球。在那之后不久,他的家人也都搬离了都灵。或许你今天下午可以放自己一个假,和弗朗西斯科一起,看看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也顺便让你在赛季开始前熟悉一下你的新队友。”
听到德罗的这番话,岳一煌显得十分挣扎,并且一如既往的把自己的这份心情表露在脸上。作为一名力争猝死在训练途中的训练狂人,旷掉一下午加上一傍晚的时间,这对于岳一煌而言,显然是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然而他的这番表情变化却是完完全全的娱乐了弗朗西斯科。让他直觉得和那些喜好搞更衣室帮派的球员比起来,这个亚裔球员实在是太过有趣了。
“好的。”
经过漫长的纠结与痛苦的抉择,岳一煌终于还是同意了德罗给出的提议。并十分用一种十分礼貌却完全没有亲昵的语气对弗朗西斯科说道:“请跟我来。”
说着,两人便一同离开了球场。似乎是因为都灵队的名声在上个赛季有所提升的缘故,岳一煌明智的选择了换下球衣,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训练完了之后依旧穿着球衣跑回家去。
当岳一煌从更衣室走出的时候,发现弗朗西斯科正在门外等着他,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岳一煌似乎有些意外,却也还是说了一句道歉的话语。
“很抱歉,让你久等了。”
“不,其实不会,时间只过去了一会儿。并且今天我会耽误你更久的时间。”
弗朗西斯科友善的而毫不高高在上的态度让岳一煌有些吃惊,尽管这个男人从刚刚在主教练的办公室起就一直是这样的态度。这似乎和岳一煌在半年前见到的弗朗西斯科有些不同。岳一煌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微妙的不同。但显然,这样的弗朗西斯科会让人十分的想要成为他的朋友。
“你会说意大利语。”
尽管从刚才一直到现在,岳一煌都没能说过几句话,然而弗朗西斯科却能够感觉得到,他们所说的,这名中国男孩全都能听懂,所以他显得有些吃惊。
“是的,我会说。我九岁起就不在中国了。”
“在意大利?”
听到岳一煌所说的话,弗朗西斯科几乎是理所当然的问出了这样的话。然而岳一煌却是垂下了眼睫,沉默了片刻后答道:“不,在西班牙。”
听到这样的答案,弗朗西斯科总算是明白了岳一煌的语调为什么总显得……有一些奇怪了。那正是受了西班牙语语调的影响。要知道这两种语言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是它们的语调却是差别很大。
“你是特意被叫来球场的么?要知道,现在可是休赛期。就算这里和英超联赛不同,可应该也还是有十多天才恢复训练的。并且,我们要参加的意大利杯赛第四轮比赛也应该是在这个月的最后一个周日举行。”
“我,我不是特意被叫来的。我每天都会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弗朗西斯科显得有些惊讶,“现在可是假期。作为一名球员,只知道训练可是不行的。”
然而对于这些,岳一煌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回话。
在过去的半年时间里,弗朗西斯科一直都有注意着这名都灵队里的十一号球员。当他带球发起进攻的时候,是那样的迅猛。他的身手灵活且矫健,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会是单薄的。事实上在突破对方防线的时候,岳一煌也常常会显示出他那不可小觑的力量。
尽管弗朗西斯科曾有看过那么多世界顶级球员的比赛,然而他却觉得……这个人竟是拥有了一种对于他而言的,无与伦比的吸引力。他甚至有想过……要在休赛期里去到都灵把这个小家伙追到手,和他来一段三个月的美妙恋爱,并且如果岳一煌愿意的话,弗朗西斯科甚至觉得自己很愿意在下一年的休赛期再继续下去。
可在弗朗西斯科决定效力都灵的时候,他却彻底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对自己的队友出手,也不对自己队友的女人或者男人出手是弗朗西斯科一贯的原则。
然而就在他到达都灵,更再一次的见到对方的时候,却发现平日里的岳一煌与比赛时的他有着那样的的不同。尽管他的眼睛里依旧有着那份坚韧以及从未消逝过的浅色忧郁,然而他却显得更稚气了,那种执着到让人无可奈何的感觉也更明显了。连带着,那种仿佛武装到了牙齿的攻击性也几乎消散不见了。
或许,不把这个小家伙追到手,只是对他好一些,和他做一对超越朋友的亲密队友也是不错的选择?
共进午餐
岳一煌:“你是昨天下午才到的?那么你找到公寓了吗?”
弗朗西斯科:“没有。我现在还住在酒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球队开始训练之前找到合适的公寓。”
岳一煌:“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帮你吧。”
弗朗西斯科:“离训练场二十分钟车程内的。环境优雅一些的。并且我希望房子能大一点,我从英国通过海运带了很多东西过来,它们会在五天后抵达。”
该说岳一煌在某些方面还真是十分老实的男孩。德罗以帮忙找公寓为理由把弗朗西斯科托给了他,他就真的只考虑起那些,近乎公式化。岳一煌将那一条条列在自己的脑袋里,思考着该先做什么,后做什么,而后又思考起了国际大牌球星所谓的房子大一些究竟是个什么概念。
就是在这么认真思索的时候,弗朗西斯科好笑的打断了他。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先一起去吃午饭?这里附近有一家我很怀念的餐厅。”
“当然,如果你希望的话。”
听到弗朗西斯科的提议,岳一煌并未有思考便给出了答案。令他觉得有些惊奇的是弗朗西斯科明明昨天下午才到的都灵,可他今天居然可以开着车到球场来。在这一点上,弗朗西斯科似乎和明明有辆小破车却执着于每天跑步往返于住处和球场的岳一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仅仅是二十多分钟的车程,他们就来到了一座位于波河附近的十八世纪建筑物旁。餐厅的名字是Porto di savona 。它看起来复古并且典雅,当阳光透过餐厅的玻璃窗照射进来的时候,你仿佛也会随着那份而心情愉悦起来。
弗朗西斯科对这里十分熟悉,他甚至不用看菜单就能够说出他要点的菜式名字,他的表情在平和之中又带着一份怀念。尽管,他是一名足球运动员,还是一名攻击力极强的前锋。可此时此刻,他看起来却像是一名真正的意大利绅士。他很细心的询问了岳一煌对食物的偏爱,然而岳一煌却仿佛对这些都不在意,只回答了一句要和你一样就好。
当餐厅的侍应生离开之后,弗朗西斯科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岳一煌的身上,带着笑意看向这名都灵队现在的主力小前锋。
“说起来,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你。在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甚至没想到你会是一名足球运动员。”
弗朗西斯科的话让岳一煌惊讶不已。他没能想到半年前的匆匆一瞥能让弗朗西斯科就这样记住了他,并甚至还记住了半年之久。他不禁疑惑的向弗朗西斯科看去,再一次的认真看起这个与他之间有着巨大差距的,应该和伊格勒斯那样的球员站在一起的意大利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可能会和对方在一起踢好几年的球。可是我刚刚才到这里,也不了解都灵队的现状。如果可以的话,能请你为我介绍一下我未来的队友吗?”
“是的,当然可以。”
可以看得出,岳一煌平时不怎么和人交流,然而他却是真心爱着足球,又真心的喜欢着这个球队。因而,当他开始说起球队里的队友时,他的表情明显变得柔和起来,和弗朗西斯科的相处也没有那样的拘谨了。
“卡塞尔是一名十分出色的边锋,法国人。虽然他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踢的一直都是小前锋,可他最擅长的位置其实是边路。他在禁区里脚法灵活,并且经常能和中场球员有很好的配合。不过……他似乎很害怕排人墙。听他说,他在法国踢球的时候,亲眼看到站在他旁边的队友在对方球队任意球罚射的时候被狠狠的踢中了……恩……那里……”
弗朗西斯科:“恩……那里……?”
岳一煌:“是的,那里……”
弗朗西斯科沉重捂脸:“哦,那听起来真是……很痛。”
岳一煌:“或许,不仅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