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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他……在对我笑?
他的笑容越来越开。是……
“傻拉?才多久没见就不认识了?”尤法启动车,将车子开向我们前面一栋楼,绕了那栋楼一圈从另一头开过来,在我的左边停下,尤法打开车门,绕著车位走到我面前,微微欠身打开车门,微笑著看著我,罂粟。我愣愣的看著他,移不开视线,
“快进去了,再不去我都饿死了。”尤法拍拍我的头,冲著尤叔叔的那辆车说,:“老爸!mom!雪姐!你们先走,我载言言。”
“他们三个人一下字笑开了,“这孩子~”尤叔叔笑著摇摇头,调转车头走开了。
我坐进去,生怕把这麽漂亮的车给搞脏了,很贵的样子。
尤法从後面绕道驾驶座上启动车,跟著尤叔叔的车。
我看看他,又看看前方,忍了好久,又忍不住的去看他。
尤法变了好多,他以前的头发很长很长,死都不肯剪,扎著马尾,但是一点都不女气,以前留著长长的指甲,也没有了,握住方向盘的手,没有以前那麽细腻了,多了几分,男人味……
心中骚动不已,胃也跟著难受,有点像范胃病,但是又不疼,我也描述不上来,不像受凉,不像饿,总之很不舒服的样子。
我总是控制不住的去看他,但是一看到他就会觉得不好意思,又转头看向别处。而他却一直直视著前方,专心的开车。
他的嘴角挂起了笑,问我:“言言上几年级了?”
居然连我上几年级都不记得了……“我……我上高三了,恩……是,高中毕业了。”我闷闷的说道。
他伸出右臂过来摸我的头,“生气了吗?别老撅著嘴。”
三年不见,突然觉得过去的回忆好像我凭空捏造出来的一样,而眼前的这个人……是完全陌生的。好陌生,好陌生,比在那边遇到的蓝憧还让我感到陌生。我敢和蓝憧讲话,却不敢和他讲话。
“有点长变了”,我的心蓦地停止了跳动,他回过头来打量著我,又转头直视著前方,笑著幽幽的说:“变漂亮了。”
我又突然变的好高兴好想笑,心情变的特好。
罪孽……
晕晕乎乎的跟著尤法去了餐厅,门口的“郁金香”三个字好华丽。
连天花板梁柱都是水晶雕饰,假山,屏风,盆景,楼梯的扶手是大理石,上面雕刻著精致的花纹,应该是龙凤呈祥。地板砖堪比镜子,硬著头皮踩上去,还压抑著负罪感。天花板很高,那是……施华洛世奇的水晶灯?陈殷说过的,当时她说过什麽我到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她很喜欢,所以等我有了电脑後就立即去查,很……漂亮,很梦幻,够璀璨,够奢华,36。8万元的水晶灯。我至今还记得,它的光彩有多梦幻。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和尤法拉了一大截,他蓦地回头,对我微笑著说:“怎麽了?”我跑到他身旁的时候才看到他旁边有个二十左右穿著红色旗袍的女子在引路,颇为温柔的对我微笑,“施华洛世奇的水晶灯,那些幻彩的光大部分不是灯发出来的,而是水晶折射出来的,很浪漫,很多女孩子都喜欢。”
我尴尬的对那个女子笑了一下,跟著他们继续走,服务太好了,不习惯。
“你喜欢水晶?”身高差距,尤法的声音遥远而梦幻。
“恩……一般女孩子都喜欢水晶。”我回答,以前明明有很多话的,可是就算我在迟钝也知道他是在刻意找话题。
“那你喜欢什麽?”他问,但是,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施华洛世奇。”我说,他好高,好遥远,我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不知觉间弯弯绕绕的在一个连门边都包满水晶的门前停下,牌子上华美的写著《宁香苑》,我想叫水晶宫还差不多,确实,很漂亮。
引导的漂亮女子微微欠身,“先生,小姐,请进。”语速慢的令人舒服。女子转身走开。
低头看看我身上廉价的T恤和长裤,活像一乡巴佬,不对,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我果然跟这里格格不入。
尤法推开门,我跟著进去,里面立刻嚷开了,准确说是阿姨在嚷著妈妈在符合,看我和尤法的眼神还特暧昧,点著头非常了解的样子。尤叔叔低声轻笑著,好像最隐私的事被人看见似的,我腾的脸突然变得很烫,只能低著头想要掩饰,他们看来我一定脸很红。
一个小圆桌,刚好可以坐下五六个人,叠铺著酒红色的桌布,颜色稍深,跟尤叔叔的林肯的颜色很像。阿姨坐在妈妈和尤叔叔之间,我挨著妈妈坐下,尤法坐在尤叔叔和我之间。
“豔豔比以前飘亮了。”阿姨说著,“尤法也比以前更成熟稳重了,像个男子汗了。”“呵呵……怎麽看怎麽般配。”“言言才高中毕业。”妈妈笑著看了我一眼,“还小呢。”
我听著都晕晕乎乎的,尤叔叔问我:“言言准备报什麽专业?”
“应用心理学。”我飞快的看了尤法一眼,又低下头拽桌布的一脚。
“学那个是不是不太好。”尤叔叔皱著眉斟酌著。
“这个很在外国是很吃香的,不过在中国没什麽市场就是,不过是未来十年後发展的趋势,言言很有眼光啊。”尤法说。
“恩,也是,尤法,你是怎麽打算的?”尤叔叔问他。
尤法来个别具意味的笑,“是金子总会发光嘛。”
真自恋!不过……却笑得很好看,惹人移不开视线。那笑,很耀眼。
“你个臭小子!”尤叔叔笑著骂道,一脸的骄傲。尤法确实是一直很优秀。
妈妈和阿姨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麽,我光顾著这边没有注意听她们在说什麽,就是受不了她们好像什麽都知道的样子。
“是不是还没有想好?”尤叔叔问。
“恩”,我点头小声回答。
“没想好怎麽会回来。”尤法跟著一起回答。
原来是问他的啊……我还以为是在跟我说话呢……还好我的声音够小,他们都没有说什麽。
我的头更低了,一边走神一边使劲拽著桌布,两只手用力撕扯著。
“弄坏了要赔的,这个可很贵。”尤法笑著说,把桌布从我手中拽出来铺好,顺带著拍了拍我的头,“乖啊~”
抖~~~肉麻!我抽回手。
他们都在传著菜单,是来到水晶国了吗?连菜单都精致的可以,连菜名和价格都是晶莹剔透的蓝色宝石般耀眼的水晶,镶嵌在金边的菜单上,真怕一不小心给捻坏了。
“很好看吗?”尤法凑过来好笑的问我。
“恩……”我这才发现我把菜单合上盯著封面看了许久。又打开翻了又翻,都是我没有听过的名字,名字要不然就是富丽堂皇要不然就是诗意盎然的,完全想象不出来是什麽菜,搞得我闷闷的,点了一道“春晖”,菜单本来想传给妈妈的,又还给了尤法。
结果菜上来我都想去死,我在桌子上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哪个像的,结果尤法哥哥指了指一道汤,仔细看居然是“发菜”,居然是这个!还叫什麽“春晖”,早就听说被禁采的菌类,每产生1。5…2。5两发菜;需要搂10亩草场;这一盆汤,又有多少草场被破坏?我记得我记得,以前上地理课的时候就为这个发菜要多愤慨有多愤慨!荒漠化啊!
我平息一下,乘了点尝尝,跟紫菜汤差不多的味道。
发菜纤细犹如发丝,在滚热的水中飘荡伸展,彰显著罪孽的颜色。
志愿
“镯子?挺好看的。”尤法拉过我的手来看,我这才发现我居然忘记把它拿下来了。我想要缩回手,可是那边尤法好像正在看,我又没办法,怎麽这麽笨?居然给忘记了,真是的!即使是尤法,我也不想让他知道,不知道为什麽,如果说我可以把镯子给别人的话,我一定不愿意的!
我果然是个自私的人,突然意识到这点,变得无比沮丧,原来我也这麽自私。
“吃饭吃饭。”尤叔叔那边用筷子敲著味碟提醒我们,“哦”我们两个人同时应了一声,我忙缩回手低著头吃饭。
吃饭期间都不准说话的,妈妈从小就这麽教,我和妈妈确实也不讲话,只有他们三个在讲话,所以就变得特奇怪,後来就只有筷子与瓷器相互碰撞的声音。平常真没觉得什麽,毕竟还是很少和尤法他们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所以总气氛格外诡异。可能是因为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我也变得格外拘束,总觉得很别扭了,吃的很慢也很少。
阿姨是英国人,典型的金发碧眼的美女,对她来说,筷子是不是很难学?经常在电视里看到,外国人都觉得很难不会拿筷子,我记得很小的时候跟她说话没说几句她就急的说英文,然後又拉著尤叔叔来给我们翻译,那时候觉得很有意思。
那时候她说的中文也没有几句能听懂的,语调很怪,而且说话也不通顺,我们经常讲的不是一个话题,都还争论不休的。妈妈一米六五的个子再穿高跟鞋坐在尤叔叔和阿姨的旁边都显的格外娇小。
看到阿姨就忍不住的去想,当初是什麽样的勇气支持著她使她毅然放弃自己生活的地方自己的祖国,跟随著尤叔叔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离开家人,离开朋友,离开所熟悉所依赖的家园,从此以後,那些都只能是回忆,也许一年都才能见一次,也许几年才能再见,而有些人,也许再见不到。
爱情吗?我为了爱情可以做到怎样的地步?为了尤法……我可以做什麽?
这样想,就觉得……想哭,莫名的,泪水就要沁了出来,我努力的睁大眼睛,是不是上个高中把脑子给上坏了;连感情都变得脆弱。还好大家都在低头吃饭,没有人会注意我。飞蛾扑火麽,我也想有那样不顾一切的勇气。可我到现在连个“爱”字都还不敢说。
头脑开始不清醒,反应变得更加迟钝,等到了尤法家的时候,我才有点清醒。饭後喝点铁观音,搬出糖果饼干大家围坐在一起,谈论时政,谈论车,谈论生意,最多的还是我的大学。尤叔叔建议让尤法给我申请去英国或日本念书,正好尤法有几家公司一直往这边打电话劝说尤法去那边,尤法哥哥可以陪著我。
“国外的教育毕竟跟国内不一样。”尤叔叔说。
“言言还小,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家,我不想她走得太远。”妈妈对尤叔叔说,却是看像尤法。接著就是一阵沈默。
总觉得他们的眼神他们说的话都很奇怪,在尤叔叔看来,他们想要左右我的人生,心理莫名的觉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