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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盒盖,看了戒指一眼,随即装入口袋。
“喂!你没有话要说吗?”我精心准备的礼物居然就瞟了一眼,他什麽意思啊,这可是三年来我的全部积蓄啊!我忍不住问他,声音可能控制不住的大了点。
“言,谢谢你。”他镇重的说,好像要跟我商讨离婚的事宜似的。
我也随即安静下来,不悦的坐直身体。
“我看到了,它的图案。”他执起我带著戒指的右手,凑近嘴边,吻了戴著戒指的手指。“我们过两天就结婚,好吗?”
我别扭的抽回手,点点头,果然……不习惯如此亲昵的举动。
“我想等到那天,你亲自为我戴上。”他说。他刚才看戒指的眼神过於复杂,我却直觉的他想推脱,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
同学
我激动的翻著同学录给初中同学和高中同学打电话,看著他们的明天突然蒙了,那麽多人居然没有印象……最後挑了几个比较有印象的人打过去,初中同学几乎全写的座机,其中有三个同学家的电话停机了,一个在海南上学,还有一个跑内蒙去了,最让我纠结的就是还有一个同学在复读。
我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反正初中同学都忘得差不多了,没关系没关系,我还有高中同学呢。
我平复了一下,先联系最近一直都有联系的,翻开手机通讯录,选中,雅卿。
“喂。”那边传来带著点鼻音的慵懒女声。
“小雅雅,是我。”我兴奋的说。
“大早起的你真恶心,我一会起床都不用吃饭了;免得全给吐了出来。”她嫌弃的说。
“哪有哪有,人家大早起是想跟你求婚的。”我继续恶心她。
“还人家……你恶不恶心,你看看,才几点,才几点?那麽大早起的给我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小心我告你性骚扰。”她笑著威胁我。
“大哥!都十一点了好不好!你怎麽比我还懒哪!”
“你不知道我是晚上才工作的吗?我昨天码字码到六点才睡好不好,我都是下午才醒的,行了行了,别打岔了,有事快说。”
“哦。”我沈默了,不知道该怎麽说出来,在拨电话还是幸福的要死,但是怎麽……又犹豫了。
我们彼此沈默了会,她开口:“言,怎麽了吗?”
“恩,雅卿,我是想告诉你,我要结婚了。”
“……”
“雅卿?”
“恩,我知道了。”
“你做我的伴娘好不好?”
“……”她沈默了许久,什麽也没说。
“雅卿?”我不安的唤了句,难道没听到?
“什麽时候?”
“啊?”
“我问你是哪天?”
“奥,是下个星期天。”
“你疯了,大冷天的结什麽婚。”
“奥,是哦,我怎麽没想到,就是最近特别想结婚,我一个激动,就像尤法求婚了……”
“什麽,你主动的?”她拉大声音打断我。
“是啊。”没有什麽不妥吧?
“行了,你们也算修成正果了,等哪天我为你们写本书?”
“唉?真的吗?用我的真名吗?我叫谷言,山谷的谷,语言的言,你不要写错了啊,还有尤法,你记得一定要把他描写的很帅很帅啊,一定要很帅很帅,不然太对不起我了……”
“恩,如果不优秀,怎麽能配的上你。”她的声音突然变小很多,似是隐含著其他的感情,但是……我听不出来。
“那个……你做我的伴娘吧。”
她沈默了一会,才开口:“让陈殷吧,你跟她关系不是更好吗?”
我被她这句话给堵住了,接下来都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好了,我还要睡觉呢,我挂了。”不等我开口,那边已经传来嘟嘟的声音,我似是听到泪珠滑落的声音。
我又给高中的几个同学大了电话,吴小璐同学还在上研一,真是乖孩子,我又问了一遍他学什麽专业的结果把他惹恼了,他说我婚礼的时候一定来。还有几个孩子长相都记不大清楚了,到是李玮同学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高三的时候大家都在背政治历史地理,只有他一个人早读的时候背古诗词,那时候大家要求不高,凑合著能及格就行,所以几乎没有人看语文,更没有人背,但他例外。
中等身材,中等身高,连长相都是普普通通,但是给人一种憨憨傻傻的书生气,我仔细的想过,他给人的感觉是标准的书呆子。当时有一次考的特别好,语文居然考了全年级第一,我那个兴奋呀,要知道,我是从来不看语文的,不管是什麽都是不求甚解,运气呀,运气呀,要知道这个世界是没有什麽偶然的事,我考第一是必然事件,没办法,我拥有无人能及的优良基因和较高的智商,连长相都凑合,皮肤也比别人的白比别人的嫩比别人的滑,我居然如此优秀。我真的不能不激动,於是我一把夺过李玮同学正在看的笔记本。
结果里面是……居然是语文,我想笑,结果我没控制住就笑了,我绝对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只是,那些需要背吗,“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样的情诗不是张口就出来的吗?还有那个什麽各种垃圾的文啊,华而不实啊,高考谁看你那麽文绉绉的作文,多来几个排比句,拟人句,比喻句不就好了,把字写好看点不就好了,需要背那些成段成段不知所云的东东吗?还有啊还有啊,那些诗词是怎麽回事?高考的时候又不会中,就算中了光背有屁用啊。还有那个什麽名言,需要背吗需要背吗?看一眼不就记住了吗?需要背吗?
再说了,多看点政治地理历史的,分提高的比较快,可是看语文,顶多能由九十分提到一百二,最多就三十分不得了了,但是高考一般语文都能超常发挥,平常考九十多分的人都能考一百一左右,这不就相当於才踢十分吗?亏啊!太亏了~还不如看政治历史地理呢。
我顺手拿了他桌子上的试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笑的……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居然有人可以考的那麽低!”我没控制住声音大了点,结果全班同学静下来看向我们,他窘迫的夺过试卷扭过头不理我。
“唉,唉!你好厉害!我第一次见别人语文可以考的那麽低唉~真的真的,你是怎麽考的,你作文不还四十多分吗?你的阅读怎麽才得一分?你好厉害。”我激动的凑过去困惑的问。
我当时全然没有顾忌他的感受,他越是不理我我越是想知道问的越多。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好想笑,想笑那是的我,居然那麽白痴,完全不懂得察言观色,总想著自己,从来不肯多位他人想想,那时他是不是恨死我了,真是对不起他。
60分,我现在想到他那时的分数仍止不住想笑,绝对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纯粹……怀念那段读书的日子,我二十四年中最空虚也最充实的高中时代。
那个孩子当时说他非中科大不上,连续复读了三年,我毕业的同一年他被中科大录取。真的是个很认真的人。
梦醒
按照H市的规矩,新郎新娘结婚前一天是不可以见面的,陈殷还怀著孩子,即使是肉眼还看不出来,但他丈夫更是丝毫不敢有半点怠慢,固执的不肯她离开他半步。窗外仍旧雾蒙蒙的,什麽都像隔了曾纱般朦胧,没有阳光的样子。大早起五点陈殷就来敲我家的门,要带我去化妆,刚好我也一夜没睡,始终忐忑不安的,像是忘记了什麽似的。
“我不要画眼线。”我摇头躲开化妆师的手。
“画眼线可以使眼睛变大两倍,电力十足,怎麽可以不画呢,别怕,不会难受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化妆师安慰我。
“不用了,这样就挺好的。”我坚持著闪开身子摇头,争取离化妆师更远点。
“言,好了听话,今天可是你最特别的一天,当然应该由最好的化妆师给你画上最棒的妆喽,配合啦配合啦。”陈殷从背後把我朝化妆师的方向推去。我恐惧的看著离我越来越近的眼线笔,就像小时候看到医生竖直朝上按压著针,有水柱朝上方喷出,那个冰冷的针头,一会就要刺进你的皮肤,虽然还没有扎针,但是已经毛骨悚然的感觉到疼痛。
“怎麽了?言?怎麽一点反应都没有,哦~~~是不是太高兴了?”陈殷从我的左边转到右边,又从右边转到左边,合不拢嘴的笑,似乎最高兴的是她。
“恩?恩……是啊。”我僵著点了点头。
眼前的景物逐渐转变了,极目皆是蓝草菲菲……
“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一身古风的白衣的年轻女子质问比自己略高些的人,由於我是从白衣女子背後看过去,她说话的那个人完全被她挡住了,只能偶尔看到浮动的黑发。我这才发现,那白衣女子竟满头的白发……
“高兴。”另一个人回答,声音是属於女性的低沈,但从冰冷的声音也不难得知,这真是个冷情的人……
“放了他!你放了他我就原谅你!”白衣的人似是在做最後的挣扎般咆哮出来,只是带著几有若无的颤音。
另一个人不屑的冷笑两声,没有作答。
“你!”白衣的女子转过身背对著另一个人,依然可以看到她的眼睛复杂的带著点伤痛。那噙著的泪不是因为悲伤,更像是屈辱。她的眼睛在说,她不甘心……
她抬起头,直盯著我。她发现我了?我惊吓的朝後面後退了两步。
“啊!”我的後面传出惊吓声,声音很熟悉。
糟了糟了,她们发现我了!
“言,怎麽了?没有那麽紧张吧?就算你太高兴也不能踩我啊。”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好像是相隔几百几千年一样遥远。我想不起来这是谁在说话,我想不起这是谁的声音,陌生而熟悉。
“言……言?你怎麽了?”她担忧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恩?”我转会头茫然的看著陈殷,“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