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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的母亲还尚在人世,只是被怪病缠身,终日卧榻不起,她也整日郁郁寡欢,我最讨厌她那时的性子,每次看到她苦着一张脸便忍不住要说她几句,然后她就会想今天这样受不住的跑开,我还记得她每次都要跑到一个有水的地方,自己偷偷抹眼泪。后来这件事让大哥知道了,便狠狠训了我一顿,并让我去找她道歉。”
展昭忍不住问:“你去了?”
白玉堂笑笑,“你觉得我会?”
展昭摇摇头,也跟着笑,“凭你的脾气自是不会。”
白玉堂接着道:“我去她往日躲起来偷哭的地方找到她,并又狠狠的教训她,那之后她似乎就哭得少了。”他顿了顿,叹口气,“那次之后我就没再见到她,直到大概三四年前,我来杭州办事,偶然机会发现一伙人正围着一个姑娘,企图轻薄于她,我将那伙人打跑,救下那个姑娘才发现那竟是芷柔,她看到我,整个人都几乎崩溃,事后我才知道因为她爹因为把全部精力都花在生意上,对她们母女不闻不问,她的母亲已经因为重病过世,而她这次也险些被那伙人……”
展昭抿唇不语,想不到冯姑娘看起来有些大小姐脾气,实际上也曾有过此等不堪经历。
“自那件事以后,冯源便开始将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到女儿身上,并且在杭州定了居。我后来几次途经此处,总要来冯府拜访,看看他们的情况,索性他们的日子过得也还不错。曾经对芷柔欠下的父爱,冯源也在尽力弥补,我本想今后再经过便不再来了,想不到这次却被芷柔碰上,想来也是天意使然。”想至此,白玉堂不禁苦笑一声。
展昭听完他的讲述,忖了忖,沉吟道:“展某看得出来,冯姑娘于你还是很依赖的,等这次将她找回来,你不妨多陪陪她……”
白玉堂听着有些刺耳,“依赖?呵,若人人都希望自己依赖之人可以相陪,那世间可要乱套了。不说别人,猫儿,若是你,如若有人依赖于你,你可愿舍弃一切与之远走他乡,相伴一生吗?!”
作者有话要说: 卡在这里,明天应该是更一章火把节番外XDDD
☆、火把节番外
清晨,白玉堂刚从睡梦中醒来,鼻子立时闻到了一股子怪味。
恰好展昭从外巡街回来,白玉堂赶忙将展昭招呼到近前,问他:“猫儿,可是闻到了些许古怪之气?”
展昭揉揉鼻子,仔细嗅了嗅,道:“好像是煤油的味道……说起来,展某方才去巡街时,似乎发现有不少身着黑衣的蒙面人聚集,展某经过他们身边时,隐隐听到他们讨论要烧什么,不过因为他们谈论的声音太小,加上展某急着巡街,便也没来得及听清,希望他们不会聚众闹事才好。”
白玉堂顺势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抱怨道:“你这脑袋瓜里整日只有你那些个公务,何时能给五爷留些地方?”
展昭眨眨眼,指着自己的心口道:“在这给你留块地方够不够?”
白玉堂微微一怔,随即长臂一探,将人揽在怀里,俯下身去一通猛亲,直把身下之人亲到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方才满足的起身放开他,“记着,你这个地方只许有我一个,若是敢有其他人……”他眯了眯眼,露出些许危险气息。
展昭拗不过他,只好笑着用手推他,敷衍道:“好好好,只有你只有你。”
“不许敷衍我!”白玉堂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人摁住又是一通乱亲。
展昭左躲右躲,犯不住他连连进攻,终是眼珠一转,抬起脚来向着他的胯|下就是一脚。
白玉堂吃痛的将他放开,整张脸都沉了下来,“……踢坏了五爷,将来吃亏的可是你。”
展昭趁机从他怀里跳出来,笑着道:“不打紧,展某已经收敛了力道,保证踢不坏。”他忽然想起什么,对蹲在一旁的白玉堂道:“展某还有要事,先行一步,你就在此好好休息吧,晚上再来看你。”
白玉堂咬牙切齿,冷汗涔涔,恨不得将他直接扑倒在地,狠狠的哔——
展昭从白玉堂的魔爪之下逃出,忍不住暗自松了一口气。若是再由着他,指不定稍后还会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今日是大日子,晚上宫中设宴,他还要奉命保护包大人和皇上的安全。
不过方才那伙黑衣人行踪的确可疑,且这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不少煤油之气,也不知同那伙人是否有干系。
思来想去,展昭始终不能心安,当下便决定再到街上去查一查那伙人的身份目的。
出开封府,那股煤油气息更为浓烈,展昭揉揉鼻子,足下一点,循着那股气息跃身而去。
一路跟着那股怪味来到一座小树林中,林中深处,隐隐传出些许嘈杂声响,展昭放缓步子,悄然向着声音来处靠近,然后就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前看到一群黑衣的蒙面人,正如他方才巡街时所见一般。
而那棵大树上此时正绑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黑衣蒙面人望着那对小夫妻,忽然相互打了个手势,然后就有一个人个子最高的人,也穿着同样打扮,手里还高举着一支燃着烈火的火把。
展昭吃了一惊,看这架势,岂非是想要将那两人活活烧死?他紧了紧手中巨阙,天子当道,岂能由他们胡来!他打起精神,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伙人,打算等他们一出手,就冲上去将火把抢夺熄灭。
然而那个举着火把的人并未立马将那堆年轻的夫妻烧死,他只是举着火把站在他们跟前,好似是在筹备一个神秘的仪式。
展昭只有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不多一会,又有一男一女被几个黑衣人架着走过来,并将他们绑在了第一对夫妻的旁边,待他们被绑好,也立马走来一个大高个举着火把立于他们跟前。
短短几个时辰,已有许多对男女被黑衣人带来,每一对的跟前都站着一个举着火把的人。
熊熊的烈火燃烧着,冒出滚滚黑烟。
那几对男女也不叫也不闹,就只静静的靠着大树站着,双眼盯着面前的人和他们手里的火把,面露绝望之色。
天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来,天上无星也无月。这样的天气里,火焰的光芒显得更为耀眼。
展昭抬头望望天,心里暗暗有些焦急。宫宴的时间就快到了,自己必须尽快赶往皇宫了,可是眼前的这群人还没有任何行动,他现在当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着急着,忽然又有黑衣人架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只这次的人全都不同一般。
展昭以为自己眼花,揉揉眼再一看,确定是自己没有看错,那些人当真好大的本事,竟不知用何手段,将皇上和庞妃给掳了出来,而在他们身旁的……
展昭捂着嘴巴,差点惊叫出声,如何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也被绑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人能告诉他!?
展昭觉得自己实在躲不下去了,那伙人太过胆大包天,竟然连天子也敢任意掳掠。他身为皇上御赐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此时必须要现身与之一战了。
想到这里,他坚定信心,手握巨阙,刚要走出大树的遮蔽,肩膀便被人从后方拍了一下。
他不由得回头去看,刚好看到白玉堂那张俊朗的脸。
“玉堂,你来的刚好,你看那边,便是展某早上同你说过的人。”展昭指指前方的那群人对他道。
白玉堂点点头,“我已查明了他们的身份,他们是火把教的教徒,每年火把节总会群聚而出,围到一个地方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他摸摸下巴,看向不远处的那伙人,“这个看样子就是他们的仪式了。猫儿,他们人多势众,我们需谨慎些,待会我们便手挽着手,一同冲上去,我听闻这些火把教的教众最为害怕的只有一招,却也不知真假。”
展昭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几分,“为救皇上和包大人他们也顾不得许多了,你不妨说出来,待紧要关头,我们放手一试。”
白玉堂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小声道:“我听闻,只要以两人的真爱之力,在他们面前激烈狂吻,便可化出一道万丈光芒闪瞎他们,而后之法……我却是没能明白是何意。”
展昭听了白玉堂所说,面色微赧,但涉及到皇上和包大人的安全,他也什么都顾不得了,便问:“而后之法是什么,你快些说出来,我们一同参悟。”
白玉堂又凑近他几分,道:“我听人说,若闪瞎之法不管用,就必须采取三十六式啪啪啪大法,可这是何意我却未能领悟,猫儿,对此你可听过?”
展昭摇摇头,也是一头雾水,想想道:“不管如何,我们先上,以不变应万变。”
二人相互点点头,双手交叠在一起,奋勇向那群火把教教众而去。
火把教教众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真爱之力在身后出现,纷纷回过身去,当他们看到展昭和白玉堂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头挨着头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时,心内同时产生一阵阻塞之感。
只见展、白二人大踏步于众人之前停住,而后催动自身内力,相互抱在一起,嘴对着嘴,激烈热吻起来。
火把教众望着他们,顿时感到心中有千万把小刀在一下一下狂刺自己的小心脏,与此同时,他们感到自己的眼前被万丈光芒所侵袭,他们纷纷捂住眼睛,痛苦嚎叫:“我的狗眼!闪瞎我的狗眼了!”
展昭见果真如白玉堂所说,心中大喜,只不过最后的三十六式啪啪啪大法他们还未能领悟,因此彼此热吻一停,那些火把教众又都恢复原样。
“怎么办?”展昭咬咬牙,转头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抬手在展昭的头上摸了摸,继而一下子将自己身上的袍子剥掉,扔到一旁,对展昭道:“你先去救人,我帮你顶一会。”
展昭点点头,马上飞身向皇上和包拯那边跑,然而还未及他跑到他们身边,就已然被几个教众抓到。
他心中一紧,连忙回首去看白玉堂,却发现他也已经被抓。他想努力挣脱开那群人的手,却是徒劳。
左右挣脱未果,且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展昭只有放弃挣扎,等待被制裁。
他和白玉堂也像其他人那样被绑在了大树上,他们的面前也有一个人举起火把。
展昭不甘心,他咬着牙问他们:“你们到底是何目的!作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前面的火把教众笑的阴阳怪气,“想知道?下辈子你就明白了!临死前,给你们个小小的忠告,”他顿了顿,将手上火把举至他们头顶,“记住,千万不要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
说罢,只闻一声“烧烤大会开始”的声音,接着便是无尽的火光与噬人心骨的滚烫触觉相互融合交织。
火把教众高举双手,高声欢呼。
“单身狗万岁!”
“永远别惹单身狗!”
“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就将你们彻底抹杀!”
作者有话要说: 火把烧烤节快乐~~~~~如此盛大的节日,小天使们还不冒个泡??
☆、纸鸢勾魂10
展昭猛地抬头,睁大双眼望向白玉堂,却发现后者也正回望着他,脸上表情认真非常,好似真的是在向他询问。
他吞了吞口水,偏过头,挪移开视线,有些不大自然,半晌才道:“我们的话题好像扯得太远了。”
白玉堂翘起腿,身子向后微仰,自嘲的笑笑,“确是有些远。”
展昭忽然站起身,拿了自己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