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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富商,一个有钱人向来都十分惜命,因为他还要用这条命去赚更多的钱,和享受金银带给他的无上乐趣。
能做商人,他的头脑也一定不会太笨。
所以展昭确信,冯源一定会没事,非但没事,兴许还会想来许多方法,买通别人来帮他一起找女儿。
展昭没有再纠结于冯源的不见。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找到了白玉堂和冯芷柔,就一定会再见到冯源。
因此他又跑到另外两间雅间快速查看,却是没有任何收获。他只好又到下面去。
官府的人还在忙碌,展昭忽然抬手抓住一个,问他:“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男子带着一个大姑娘?”
被他抓住的那个差役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耐道:“去去去!没看到大爷忙着呢!”
展昭只好取出自己的腰牌递给他,并且又把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对方非但没有再给他脸色看,甚至已经匍匐跪倒,头低的几乎要和大地亲上了。
展昭不在乎他是否会向自己施礼,他只想快些找到白玉堂和冯芷柔,因为他的心又开始不安。
索性那个差役已经开了口,可他的回答实在不能令展昭满意,他道:“我们在清理现场时,一共见到了几百名男子和几百名姑娘,这几百名男子和几百名姑娘中有活的,亦有死的,不知大人您问的是哪两个?”
展昭立马比划道:“那男子穿着一身白衣,这么高,手上拿着一柄纯白色的宝剑。”
差役想了想问:“他是不是还摇着一把折扇?”
展昭想了想,白玉堂好像确实有一把折扇,并且总会带在身边,所以他点点头,没有否认。
差役笑道:“参加纸鸢大会的公子哥实在有很多,而穿白衣,拿剑,摇折扇的就更多。我若现在回去给您找,至少可以为您找出八十位。”
展昭道:“可是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姑娘,她个头不算高,身上穿着鹅黄色的裙子,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笑起来很好看。”
差役又道:“鹅黄裙,个不高,圆脸大眼,笑起来好看的姑娘,我也至少可以给您找出五十位。”
展昭忽然闭了嘴,他已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幸好这个时候,又有人出现,替他解释:“穿鹅黄色衣裙的姑娘虽然很多,可冯家千金却只有一个。”
展昭回头,刚好看到向他走来的箫空。
箫空这个时候回来,是否说明他已经查出了那件护手主人的下落?
找到了护手的主人,是否说明可以找到有关郑王谋反的线索?
展昭虽然想问,可他现在却什么都还不能问。他只有把所有疑问全都咽到肚子里,转过视线来看向差役,等待他的回答。
差役挠头仔细想了想,摇头道:“若是冯家千金,那就没有看到了。”
展昭沉默,挥手令他去忙自己的事。
可差役却没有走,反而有些犹豫。
展昭问:“你还有什么事?”
差役迟疑道:“我们在清点所有遇害者的数目时,发现了一个十分怪异的现象。”
展昭道:“哦?”
差役道:“有时我们明明看到旁边躺着个不省人事的大姑娘,可再一转眼,她却忽然不见了。”
箫空忽然插嘴:“会否是你们看花了眼?”
差役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当我看到第五六次时,就不这么想了,况且这个情况好像并非只有我一人见到。”
展昭沉思道:“待你们将一切清点完毕,定然会一个个去比对所有人的身份,届时你们就能得知究竟有没有人失踪,失踪的又是何人。”
差役已经走了。
他还有许多工作没有做完。
展昭侧身对着箫空,想要问他关于护手的事。
想不到他还未开口,箫空已经主动对他道:“护手的事,我已经查清了。”
展昭忙问:“如何?”
箫空皱着眉,看样子结果并不太好。
展昭也不禁皱眉:“难道并未找出?”
难道护手也是假的?
箫空道:“找倒是找到了,且那个人也在杭州。”
展昭问:“你是否已经先去看过了?”
箫空不否认,“我的确去过了,但是当我找到他时,却发现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死人当然没法再做证人,那件护手也自然失去了作为证物的作用。
他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因为被人发现了秘密,为了灭口,痛下杀手?还是因为他自觉暴露了行踪,为表自己的衷心,从而自杀?
箫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内所想,道:“我检查过他的尸体,他的身上一共有一百多道伤痕,每一道都不至于令他送命。他真正的死因,是胸口处被人重击的一掌,令他一击毙命。”
展昭问:“你看不看得出,那是什么掌?”
箫空笑道:“就算别人看不出,我也一定会看出。因为用这种功夫的人,说起来还算我的半个同行。”
展昭的脑中立马闪现了一个人名:“断魂手,阎磊!”
☆、纸鸢勾魂18
三十年前,盗医阎磊名盛一时。但他最为出名的还是他的绝技——断魂掌。
一掌出手,人必断魂!
江湖中没有人真的见过阎磊,因为所有见过他的人都已经死了。
他们能断定人是他杀的唯一凭证,就是尸体胸前的一个掌印。
只要看到这个掌印,每个人的脸上都会变了颜色。
只可惜断魂手阎磊已在二十年前忽然隐退,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隐退,就好像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突然出名的一样。
然而现在,他的绝技断魂掌竟然又再度出现,难道他又重出江湖了?难道他已有了传人?断魂掌的出现是否意味着江湖之中又将掀起血雨腥风?
这些统统没人知道。
展昭也不知道,因为他还没有见过那个掌印。
在没见到那个掌印之前,他无法肯定箫空说的是真的。
他既已与他同行几日,本不该怀疑他,但此事事关重大,他不得不谨慎小心。
箫空似已看穿了他,道:“我知道你一定想要亲眼见见才肯相信。”
展昭不否认。
箫空道:“我也的确希望你可以亲眼见见,因为就连我自己都无法确信那个掌印真的就是断魂掌。”
所以他带着展昭一起再度去往他见到尸体的那个地方。
那是个荒废的土地庙。从外表看,那里绝对不像是会有人存在的地方。
跨进破庙的门槛,展昭立马闻到了一股血腥夹杂着恶臭。
庙内满是积灰,地面上有少许血液的痕迹,只不过那些血迹全部变成了深褐色。
土地庙的中央有口锅,里面还漂浮着不知何物的诡异液体。
靠里侧有一堆稻草,那具尸体原本就该仰倒在那堆草上,因为草上仍有被压的印记,草边的血迹也更多、更集中。
但是现在,那里却什么也没有!
尸体岂非自己活了过来?
这当然不可能。
可是尸体已然不见,会是谁将尸体运走的?
箫空会肯带他前来,那运走尸体的就一定不会是他。
运走尸体的人一定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行踪被暴露,他之前没有运走而是要等箫空发现才运走,是因为他之前并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他现在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他已悄悄尾随箫空抵达了这里,发现了他的行踪。
这样说来,那个人一定就在他们周围,偷偷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所以无论他们有何风吹草动,对方都能在第一时间知晓。
只是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下暗中监视他们,这个人的功夫一定也不低。
非但不低,而且还很高!
只不过一个负责监视他们行动的人功夫就有如此之高,那他的主子岂非更加厉害、更加可怕?
他们已经离开了这座破旧的土地庙。
尸体已经不见,展昭也已无法确认尸体身上的掌印是否就是那可怕的断魂掌,所以他们再继续待下去也是毫无意义。
他们回去了冯府。
虽然冯源、冯芷柔和白玉堂他都还未找到,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们安然就一定会回到冯府。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并不错。
因为白玉堂已等在了冯府。
白玉堂虽然没有受伤,可他的脸上,衣服上都染上了不少灰尘,他这样一个对穿着讲究,并且洁癖的人竟然没有马上洗澡洗脸换衣服,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有比洗澡洗脸换衣服更急的事。
果然,他刚走到白玉堂跟前,就听他道:“芷柔不见了。”
只是这还不是最糟的。
因为冯源也不见了。
“我本陪在芷柔身边,同她一起闲逛,忽然听到爆炸声响,烟雾弥漫。隐约间,我似乎看到有两个白衣人将芷柔挟走,可当我追出城外,却发现人不见了。”
白玉堂的轻功并不差,连他都未能追上的人,轻功一定很高,况且他们手里还带着一个柔弱的姑娘。
通常带着累赘的时候,就算轻功再高,也会多少受些影响。
只是他想不通,“冯姑娘被人掳走时难道没有反抗吗?凭你的耳力,就算她不发声的反抗,也至少可以听到些动静来判断方位的吧?”
白玉堂道:“说来也怪,我非但没能听到芷柔的挣扎反抗,就连惊呼也未能听到一声。就好像她本来就知道会有人来带她走,而她也就那么一声不吭的随着人走了。”
展昭忽然想到那个差役说过的话,他也曾看到有人忽然不见,显然那些人也是被带走的,那些人也是一声不吭。
这难道会和之前的那起突然失踪的事件有关吗?
想到失踪,展昭忽然想到了和冯芷柔一起回来的纸鸢。
那个纸鸢岂非是什么暗示?
那总不会是白白出现的纸鸢!
想到此,他的人已飞快的冲了出去,又飞快的冲到了冯芷柔的闺房。
那纸鸢果然还在。
并且与他上次见到时一样,静静的躺在桌面上。
只是现在,这只纸鸢已根本不能再被称之为纸鸢,因为它的表面已被人划破,划痕七扭八歪,丑陋无比。
这样一个残破之物,任谁都不会去多看一眼的。
但是展昭却已拿起那只纸鸢,凑在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白玉堂和箫空也在此时赶到。他们也围在桌前,和展昭一起端详那只丑陋不堪的残破纸鸢。
他们静静的看,无声的看,将全部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纸鸢的划痕之上。
然后几乎是同时,他们三人竟同时抬起头,同时从纸鸢中回过神来。
因为他们已经从这只纸鸢上看出了所隐藏的秘密。
这个秘密埋藏的十分巧妙,若非心思缜密之人,恐怕一辈子也无法从中读取到有用的讯息。
读不出其中的奥秘,他们就不会发现一切。那贼人的计划就不会被人发现,更不会有人出面拦阻。
但可惜的是,展昭三人都并非等闲之辈。
现在,这个秘密已经被他们三人解读而出,但是还有一事,他们不得不谨慎考虑——聪明的人,总是会格外小心,不然他们就算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丢的。
☆、纸鸢勾魂19
展昭将纸鸢平放于桌子中央,三人又纷纷将视线落于那只纸鸢之上。
纸鸢上的伤痕仍旧丑陋不堪。
可是这些伤痕却并非全无规律。
他们发现纸鸢上的划痕竟然与城中城外的道路有些相似。
这无疑是在为他们指明方向的地图!
纸鸢上唯一保留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