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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芷柔道:“我真的不记得了。”
白玉堂道:“那个纸鸢你也不记得?”
冯芷柔道:“不记得。”
白玉堂道:“纸鸢大会上,你知不知道会发生事情?”
冯芷柔道:“我若知道就不会要去街上逛。”
白玉堂道:“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会有事情发生。”
冯芷柔道:“我不知道。”
白玉堂道:“你也不知道会有人将你掳走?”
冯芷柔道:“我不知道。”
白玉堂道:“你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被掳走的时候没有反抗和呼救?”
冯芷柔道:“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掳走的,我在爆炸声响的那一刻就忽然感到头晕,接着就失去了知觉,等我在清醒的时候已然身在那个洞里。”
白玉堂道:“因此你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抓走了自己,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走?”
冯芷柔道:“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
白玉堂问:“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冯芷柔道:“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的意思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白玉堂道:“你知道了什么?”
冯芷柔道:“我知道是谁抓了我,并且为什么抓我。”
白玉堂连忙道:“那究竟是谁抓了你,又是为什么抓你?”
冯芷柔道:“抓我的是冷月宫的人,他们不仅抓了我,还抓了许许多多的无辜少女。他们抓我是为了要逼我爹说出宝盒的下落,抓那些少女是为了要用那些少女的血肉祭奠大神。”
白玉堂闻言忽然沉默了片刻,问:“宝盒是什么?”
冯芷柔道:“宝盒就是宝盒,就是藏着宝贝的盒子。”
白玉堂道:“你家的宝贝那么多,他们为什么还要找宝盒?”
冯芷柔道:“因为他们想要的东西,只有宝盒可以给他们。”
白玉堂又问:“他们想要的又是什么?”
冯芷柔忽然抬开眼皮,正视他的双眼,“他们想要的是战国时期流传下来的一件宝物,至今已有千年历史。”
白玉堂略微一惊,“那件宝物就在宝盒里?”
冯芷柔道:“宝物没在宝盒里,不过怎么去找那件宝物,宝盒里却是写的清清楚楚。”
白玉堂问:“那件宝盒怎么会在你们家?”
冯芷柔道:“那是我爹无意中得到的一件宝物,一开始他以为那并没什么用,就没在意,后来才知道原来事关一个秘密宝藏。不过争夺它的人很多,我爹怕引火烧身,就将那个盒子偷偷藏起来了。”
白玉堂道:“可是他没想到他没去引火,火还是自己找上了他。”
冯芷柔道:“他们问我那盒子的下落,我本是打死也不愿说的。”
白玉堂道:“可他们最后还是拿到了盒子。”
冯芷柔低下头:“是因为我……若不是他们以我要挟我爹,我爹也不会受他们牵制,他们也不会拿走那个宝盒,更不会……”她的嘴唇抖了抖,眼里噙满了泪,“更不会杀了我爹。”
白玉堂看着她的眼泪一滴滴的滴落下来,滴到她的衣裙上,留下一个泪点,“所以你将这些告诉我,是想要我为你爹报仇?”
冯芷柔吸了吸鼻子,抬手将泪水抹掉,“我告诉你这些,并非希望你帮我报仇,因为这个仇,我要自己报!”
白玉堂忽然挑了挑眉,“自己报?你要怎么报?”
冯芷柔定了定,道:“我知道他们拿到宝盒,肯定会想要找到藏宝地点,我只要赶在他们之前先一步抵达,兴许就可以阻止他们得到宝藏。”
白玉堂道:“你知道宝藏藏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宝藏又是何物?你认为凭你之力能阻止的了冷月宫?”
冯芷柔忽然笑了,只是笑的有些凄凉,“我不知道宝藏藏在什么地方,可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先将掳走的那些少女运往藏宝地;我不知道宝藏是何物,却知道那一定是一件杀伤力很强的东西;凭我之力当然无法阻止冷月宫,但是有一个人却一定可以阻止。”
白玉堂道:“你确定?”
冯芷柔坚定道:“十分确定。”
白玉堂问:“这个人是谁?”
冯芷柔道:“这个人你也见过。”
白玉堂道:“我见过的人实在不算少。”
冯芷柔道:“不过这个人你却一定记忆深刻。”
白玉堂道:“这个人是谁?”
冯芷柔道:“这个人就是郑王!”
☆、纸鸢勾魂25
郑王!
白玉堂听到这个人,不觉精神一震!
那日洞中的那个人说阎磊与人勾结意图谋反,展昭也说过有人匿名弹劾郑王私下养兵。
难道郑王意欲谋反是真的?难道阎磊的主子就是他?
冯芷柔已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道:“我爹的确是为郑王做事。你们一到杭州,我们就知道了,我们强留你们住在冯府也的确是为了要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
白玉堂想了想问:“郑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冯芷柔摇摇头:“我不能说。”
白玉堂盯着她,没有再勉强,反问道:“那你又为什么肯定郑王会出面帮你?”
冯芷柔嫣然一笑:“因为郑王也想得到那件千年秘宝。”
白玉堂皱眉:“所以你要将这件事告诉郑王?”
冯芷柔道:“我已经告诉了他。”
白玉堂沉吟:“所以接下来,我们要跟随郑王找到那个藏宝之地?”
冯芷柔道:“不是我们,是我。”
“你?”白玉堂顿了顿,“那我呢?”
冯芷柔道:“你自然还有别的事情,但是在那之前,你首先要先将伤势养好。”
白玉堂不语,沉默了一小会才又道:“你刚刚说冷月宫的人掳走了许多少女,是为了祭奠大神?”
冯芷柔道:“不错。”
白玉堂好奇问:“那是什么意思?”
冯芷柔为他解释:“那是一项仪式,需要用四十九名少女的血肉祭奠大神,大神才会为他们开启通向宝物的大门。”
白玉堂问:“他们要在哪举行这项仪式?”
冯芷柔道:“在枯树活。”
白玉堂重复道:“枯树活?”
冯芷柔道:“不错,是枯树活。”
白玉堂不解,“那是什么地方?”
冯芷柔道:“就在一棵枯死复又重活的大树前。”
白玉堂问:“这棵树在什么地方?”
冯芷柔道:“我不知道,他们应该也不知道。”
白玉堂更不明白:“既不知道,又如何去?”
冯芷柔笑,:“他们不知道,可有人知道。”
白玉堂追问:“谁知道?”
冯芷柔道:“九星会!”
九星会!就是那个富有神秘色彩的地方。
传说九星会中的九位成员,每一个人都有一样专长,每一人的专长都已登峰造极。
只是这九人行踪诡秘,几乎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又在何处。
若要找到这九个人,让他们为自己办事,也必须要付出与之同等价值的东西,否则他们非但不能帮他们达成愿望,还会取走对方的性命。
这样一个神秘的组织,冯芷柔怎么会知道?
于是白玉堂道:“就算九星会的人知道,也并不能证明他们会知道。”
冯芷柔道:“九星会的人知道,他们就能知道。”
白玉堂问:“为什么?”
冯芷柔道:“因为他们可以找到九星会,并向他们问出想要知道的线索。”
白玉堂道:“九星会行踪诡秘,他们又如何能找到九星会的人?”
冯芷柔道:“他们能找到九星会的藏身之处,是因为他们的手中本就有九星会的人质。”
白玉堂又一惊,“是谁?”
冯芷柔道:“上官阮儿。”
白玉堂问:“上官阮儿?她是九星会的人?”
冯芷柔道:“九星会有九个人,上官阮儿排行第九。”
白玉堂问:“她既是九星会的人,又为何会被抓?”
冯芷柔道:“九星会的人只是各擅专长,并非所有人都懂武,就算懂武的,也不一定都是武林高手。”
白玉堂道:“那么这个上官阮儿的专长是什么?”
冯芷柔道:“上官阮儿的味觉超常,她可以轻易分辨任何一样食物,也可以轻易分辨出任何一样毒物。”
白玉堂忽然好奇道:“这样机密的事情,你为什么会知道?”
冯芷柔嫣然一笑,“因为我也是九星会的人。”
白玉堂目瞪口呆!
他问:“你的专长又是什么?”
冯芷柔道:“我的目力异于常人。”
白玉堂平静了一下,问:“冷月宫抓走你们的人,意欲何为?”
冯芷柔解释道:“冷月宫的宫主祈岳因偷练西域毒功,走火入魔,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毒人,每日被剧毒反噬,痛苦不堪,只有依靠阮儿为他调配的药酒方能暂时缓解痛苦,所以他离不开阮儿,只能将阮儿抓走。”
白玉堂问:“既如此,他又为何想要那件千年的战国秘宝?”
冯芷柔道:“因为他听说那件存于战国时期的宝贝可以解万毒,他不想再继续被身上的毒素折磨,想要彻底摆脱痛苦。”
白玉堂忽然冷笑,“自己给自己一刀,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
冯芷柔垂眸苦笑,若所有痛苦都可以一刀解决,那该多好。
白玉堂沉默了片刻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冯芷柔道:“我会回九星会总部,让问天为我查出枯树活的位置,并将其告诉郑王,然后先一步抵达那里去等待冷月宫的人,再混到那些被当做祭品的女子中间,伺机将冷月宫的人一举歼灭。”
她停顿片刻,忽的抬起头来,凝视白玉堂道:“我知道如果我这么做了,很有可能会因此牺牲。不过我牺牲不要紧,我只希望那件千年秘宝可以不被任何人夺走,包括郑王。”
白玉堂通过她的双眼读出了她想表达的意思,“你希望我去将那件宝物毁掉?”
冯芷柔道:“你现在有伤在身,只身前往,恐自身难保。所以你还需要一个帮手。”
白玉堂问:“帮手?”
冯芷柔道:“我知道这个能成为你帮手的人非一人莫属。”
白玉堂忽然瞪大了眼,他仿佛已经知道她所指的是谁,可他却没有说出来,反而问她:“这个人是谁?”
冯芷柔别有深意的望着他,轻笑,“这个人是谁你不知道?”
白玉堂盯着她,希望她快些将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
冯芷柔却偏偏不着急,“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他,除了他已再无别的人可以住进你的心。你一定也想问他的情况,他是不是活着?他在哪?你怎么样才可以找到他?是不是?”
白玉堂还是没有说话,他在等,等着她说。
冯芷柔看着他的样子忽然笑的欢快,“以前我很喜欢你,总希望你能多关注我一些,哪怕多看我一眼,可现在我终于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傻。也罢,总算我明白的还不算太晚。”
她忽然站起来,对二人福了福身,“夜深了,我也该去睡了。”她指了指桌子上的酒,“受伤的人本不该喝酒,就算喝也不要多喝,老人就更不应该多喝。”
夏玉奇眉头跳了跳,她总算注意到自己还在旁边,若非她提醒,他自己都要以为自己是团看不见的空气了。
冯芷柔说完那句话,转身欲离。
白玉堂还在等着她的回答,还在等她告诉自己展昭的下落。
冯芷柔缓慢的走到门前,她的一只手已经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