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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是时候停手了!”随着话音落下,清月道长飞身而落,霁月师太望着面前的他,原本放下的剑,再一次举了起来,恨声道:“你终于来了!!!”
清月道长扶起韩文钦,对着霁月说道:“是时候将你我的恩怨好好算一算了!”说罢运气真元将紫玄晶剑从梁柱上御动拔出,交予了文钦。
霁月师太冷哼一声,道:“没错!你这个我心中最恨的薄情汉子,终于来送死了!!!”
韩文钦将地上张灵儿的尸身用衣袍裹起,对着霁月师太恨声道:“师太,我全家与你无冤无仇,没想到你是这么的心狠手辣,歹毒异常,身为蜀山霁月峰的长老,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忏悔之意么!?”
霁月师太仰天大笑一声,道:“小鬼,你可知自我被这清月抛弃以后我便立下了毒誓,要屠尽天下负心人,而你的父亲便是一个,死的真是活该!哈哈哈,他宁可与一个冰人相守,也不愿负起对你亲生母亲张灵儿的责任,你说他要是不该受到折磨的话还该有谁!?”
“胡扯!不要老是站在你自己的角度上来说!你可知你的这番举动,让我此生都没有体会过到过娘亲的爱!?身为修仙之人,难道连一丝的道德纲常都没有么!?”文钦全身的紫焰愈发的浓烈,霁月师太大笑一声,对清月道长说道:“这些都是你教出来的吧?哈哈,果然是一个好胚子,一个薄情的好胚子!!!”
文钦再也无法忍住了,刚欲提起苍穹石剑上前,却被清月道长给伸手拦了下来,后者轻声道:“这件事情的根本缘由还是在于我,说到底这还是我们二人之间的恩怨,待到我们解决之后,文钦,你再来吧!!!”文钦听罢忍住怒火,后退数丈静立而望。
霁月师太看了文钦几眼,道:“哼!怎么的,清月,难道你要与我一较高下么?不要忘了,自从你抛弃于我以后,你的实力就停滞不前,而我却是突飞猛进,哈哈,现在的你根本不是对手!”
清月道长笑了一笑,道:“的确,在贫道的刺激之下,你没日没夜的发疯修炼,如今就算是贫道两个人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霁月师太甩了甩手中的宝剑,一阵紫电在其方寸之间噼啪作响,霁月冷声道:“知道就好,既然不用打便知道了结果,还不束手就擒!?”
清月道长也拔出了腰间的宝剑,笑着道:“还记得这把霁月剑么?这些年来我一直擦拭着它!而你手里的那把清月剑,你不也一直带着么?”
霁月师太冷哼一声,道:“那又如何,你我恩断义绝,少说些博取我同情的话!”
清月道长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你可知当时我的无奈,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霁月师太眼睛通红,杀气满盈,怒声道:“你给我闭嘴!今日本师太就要在这殿中,杀尽你们这些负心之人!!!”说罢霁月师太手中宝剑紫电暴涨,忽的消失不见。
文钦望着清月道长摆出出剑的姿势后,一道紫色的身形带着凌厉的风划过,片刻之后清月道长身体不断地流出鲜血,一个支撑不住便跪倒在了地上。
文钦跑上前去,按住清月道长的伤口说道:“道长!你怎么不出招抵挡啊!?”
清月望着自己胸腹出的贯穿伤口,笑着对现出身形的霁月师太道:“贫道的命已经交给了你,希望你能够忘记这痛苦的一切,那时真的不是我想要抛弃于你,只是师傅逼着我要斩断情丝才能飞升渡劫,继承他老人家的仙道,不从的话就会诛杀于你,无奈我便狠心与你分离,只是没有想到的自此以后,你却因此变成这般。。。”
霁月师太手中的清月宝剑摔落在了地上,两行老泪蓦地流出,摇着头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跟我说!?”
清月惨然一笑,道:“因为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勇气来见你,在我死后,希望你不要再让这两把剑沾到一点鲜血了。。。我这条老命,就算是偿还给你数十几年的伤痛。。。吧!”说罢清月道长催动起真气,双掌猛地一拍自己的天灵盖,顿时脑浆迸裂,惨死当场。
霁月师太的脸此时已然僵作成了木头,韩文钦望着她这般凄惨的模样,摇了摇头,背着张灵儿的骨骸,抱起清月道长的尸身,刚想要转身离去,可是正殿大门豁然打开,冲进了无数手持兵刃的霁月峰女弟子,怒视着自己。
霁月五仙之一的青璇此时也在,望着韩文钦满身的鲜血,道:“黄炎师弟,你,你这是怎么了!?”
一旁五仙中的断情冷哼一声,愤恨道:“还能怎么了,你看看这遍地的鲜血,一定是他与地上这清月老贼合起伙想要斩杀师太和张师姐,可是实力不济想要逃跑,幸好被我们及时赶到,否则就让这小子给逃了!”
“别胡说!”青璇怒嗔道。
“我说师姐,你是不是与他有上一腿啊,怎么发现你好像维护着他?”翠竹轻蔑的望着青璇,说道。
啪!翠竹被青璇一个耳光闪的转了两圈,后者愤声道:“我说过了,别胡说八道!!!”
翠竹气往上涌,怒骂道:“你打我?你以为你是我们的大师姐就很牛么,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师傅,您老人家评评理,您看她。。。”
“都给我住嘴!若还想活命,就安静点!!!”霁月师太捡起地上的清月剑,缓步来到了文钦的身旁,和声道:“也许是我作孽太深了,请把清月道长的尸身给我吧,我希望死后也和他葬在一起!”
文钦注视着霁月师太那忽然变得失魂落魄的面颊,点了点头,把尸身交给了她,道:“霁月师太,虽然你之前对我做的事情我无法原谅你,但是我确实是理解了你,清月道长已经替你偿还了这一切,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否则。。。他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
霁月师太眼中泪光闪现,仰天大笑了一声,道:“惭愧啊惭愧,我堂堂霁月峰的大长老竟不如一个新进内门弟子的胸襟,哈哈,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欠你的一切,会慢慢补偿给你的!”说罢缓缓放下清月道长的尸身,左手拿起清月剑,催动着元狠狠地将自己的右臂斩下,道:“这条手臂,便是当年坑害你母亲的那只,如今我已废掉来忏悔,如若以后你反悔想取我性命,随时可以来!!!”
文钦望着地上的手臂,拱手道:“既然清月道长以命相抵,而师太也已经自罚,那我还有什么理由再追究下去,晚辈已累,就此告别了!”说罢韩文钦转身穿过人群,离开了这个伤心之所。
“黄炎!黄炎!”青璇看着面色凄伤的韩文钦,不禁追了上去,一旁的翠竹冷哼一声嘟囔道:“贱人!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有苦果子吃的!!!”
淡淡的风加上淡淡的香味,文钦在空中拼了命的御空奔跑着,痛苦的泪水飘落四散,难过之情全部展现了出来。
文钦抹了一把泪水,心中恨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傻,为什么亲娘就在我身边,可是我却始终没有发现?为什么我的义父要把我送到文府,这究竟是为什么!?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现在是不是很幸福呢?”
霁月峰北面的面壁崖刮着令人发冷的寒风,韩文钦坐在面壁崖前沉思不起,天边一道紫色的光芒从天而降,对其说道:“黄炎师弟,你不要再难过了!”
文钦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在这人世间,为什么我们总是要受尽苦难折磨呢?”
青璇走到韩文亲的身边,紧紧地把他抱在了怀里,说道:“要不然人世间为什么人人都想飞升成仙呢?世间的苦难折磨,我们都应该默默的忍受,然后以其化之为力量,这样才是我眼中的师弟啊?”
文钦望着自己面前的青璇,心中的感慨一时颇多,心道:“要是青璇你知道我是韩文钦,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第一百二十九章 醉酒人生
青璇望着韩文钦愈发的觉得自己的师弟,越来越像当初锦绣山庄心中暗恋的那个他了,而文钦在发现青璇盯着自己所露出的奇怪目光之后,赶忙打岔道:“师姐,你能与我一同回去劝一劝我的义父么?”
青璇听后才晃过神来,微笑着说道:“当然可以了,再怎么说死去的也是我的大师姐。”文钦望着其能给自己内心无限平静的笑容,便点了点头携着青璇一齐向张府飞去了。
文钦回到张府之后,便将所发生的一切全部告知了自己的义父,并把娘亲的尸骨交给了他。黄祥起初并不相信,最后终于接受了这一事实,紧紧抱着张灵儿的血骨痛哭不已。
文钦见到自己的义父这般痛苦,便和青璇的劝说之下将张灵儿的尸骨供奉了起来,并且还立了牌位,准备在守灵三日之后进行安葬,待到一切都已安排的快要妥当之时,青璇收到霁月师太的传信而告别了文钦,直奔回霁月峰而去,就在这样忙忙碌碌之后,张府在痛苦的悲伤中过了一整天。
夜依然是那么的静,只是天上的明月却变得残缺不全。文钦坐在张府的屋檐之上,静静的望着夜空,沉思自己活到现在所经历过的一切。
一道流星划过夜空,文钦心绪也随之落了下来,道:“不知道我的两个娘亲在另一个世界是否过得安好呢?”想罢不禁哀叹了一声,站起身来御空而走。
蜀山了然观在夜风当中显得是那么的冷清,观内的秋月长老举起手中的酒碗一口气喝了进去。
张行汕见状说道:“怎么?你也有惆怅的时候么?”
秋月望着张行汕笑了一笑,说道:“自从我的师傅至清长老死后,这了然观的重责便全都压在了我的身上,可是我哪是管理的那块儿料,眼瞧着这里一天比一天衰落,唉!说不定哪一天这了然观就成为了一个空壳道观了!”
张行汕抿了一口手上的酒,道:“这种事情我想只有一个人能够帮助你,不过他已经金盆洗手不干了,否则定会能够重振了然观的辉煌!”
“是谁!?”秋月一听此话便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迫切地问道。
张行汕指了指房顶上的一个人说道:“喏,就是他!”
秋月长老抬头一瞧,大笑道:“是文钦兄弟,你可算是来了,我和你老师可是等了有许多的时候了!”
韩文钦飞身跳下房檐,拱手抱歉道:“对不住了,晚辈来迟,还望见谅!”
张行汕对着文钦摆了摆手,说道:“你的事情我们二人都已经听说了,本来还以为学生你不来了,既然如约而至,还有什么可抱歉的?”
文钦慨叹了一声,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喝进肚中,说道:“老师,你说人的生命为什么如此的脆弱?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被人世间的情仇所困,唉!众生如此渺小,人生如此酸苦!”
张行汕走到文钦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文钦啊,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不仅模样变了,连思想也变得更加的成熟了。。。你说的没错!世间的众生都是脆弱的,都是渺小的,然而在这浩渺的仙古世界之中,那些仙魔妖神却都是强大的,甚至是永生的,所以全天下之人,都希望能够借以修道这条路,来成就这一切!”文钦听罢紧皱眉头,为这世间的争名夺利而感到了一丝丝厌恶。
秋月拿起身旁的酒杯,来到了二人的近前,道:“好了!不要再想了,文钦,你的义母辞世,我敬你一杯,希望你能够节哀顺变!”
文钦对着秋月笑了一笑,操起一大坛酒便咕嘟咕嘟的一口喝下,秋月放下酒杯欲要上前阻止。张行汕伸出胳膊将其拦住后,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