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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寂静在这残酷的战场之上弥漫,要是让不知情的人见到这诡异的场景,还以为是在唱戏。
“文钦,你可知道,你的小姨张若琳还活着?”
巴雅尔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使得韩文钦面色不由得为之大变,瞪大着双目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个下巴上满是腮胡的蒙古将官。
“嘿嘿,不用这么瞧着我,我当时在听说朝廷要对文府满门抄斩以后,就想过来看看,我的一个手下贪图美色,将一女子带了回来,幸巧被我看到阻止,仔细打听一番竟然是文府的小姐张若琳。”
韩文钦双目之中的泪水蓦地流了出来,周身散尽金光紫焰,缓身来到了巴雅尔的近前,失声道:“这可是真的!?”
巴雅尔淡漠一笑,微微点头,说道:“不仅如此,我念她是文府之人,便将其留在我的府上躲藏,五年了,她一直跟在我身旁服侍我,不过倒是也躲避过了许许多多官府的盘查,现如今她过得很好!”
韩文钦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到底来说,还是我害了他们啊!”
虽然少时与自己的小二姨张若琳过节很深,但毕竟是一家的至亲,遇到什么波折磨难还是会站在一起的。
“我想瞧瞧她!”韩文钦沉默片刻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但是我依然不会放弃报仇。”
巴雅尔无奈摇头,苦笑着说道:“我当然不会拿她来要挟你操纵你,不过你放心,无论你我是敌是友,我都会好好对待她的!”
韩文钦坦然一笑,说道:“那你这会可以撤兵了么?”
“当然,我们都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猛将,还怎么可能不撤退呢?”巴雅尔走到文钦的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显得十分的和蔼。
那些蒙古的兵将一时都没有回过味儿来,之前还在厮杀的二人,此时此刻怎么好像跟遇见故人一样,而且貌似还很熟?
成都城之上的众兵将望着城楼下发生的一切,也是不敢相信,秦月天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盯着韩文钦的一举一动问道:“叛变了?”
李肃也是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一切,说道:“不,不能吧?他不会是这样的人!”
秦月天大笑了几声,说道:“哈哈哈,没想到这样正气凌然之人,也会干出这样的事情,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可是成都城上的人虽然这么议论着,但却怎么也不敢吱出一声,谁知道这个实力恐怖之极的人是不是投靠了那些蒙古鞑子了,要是真的话,自己的言行刺激了这尊大神,恐怕下场必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就在所有人都逐渐认定了韩文钦叛变的时候,只见他御起飞空术,飘然飞到了成都城之上,吓得一些兵将一阵惊呼,不少人已经亮出了宝刃,虽然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举动。
韩文钦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刚才可能被这些人误会了,遂拱手解释道:“秦将军,我韩文钦有一事相求!”
秦月天看了半天韩文钦,觉得他并不像投敌了的,便清了清嗓子,平定了一下心绪,说道:“怎,怎么了,你说!”
“在下想与下面的蒙古铁骑统帅巴雅尔,一同前去看望我仅存的至亲,不知将军是否同意?”韩文钦言辞真切,这使得秦月天不由得送过了一口气来。
“只要你没有投敌,什么我都答应你!”秦月天倒是说出了实话,不过在场之人都是十分的理解,因为像这样厉害的角色,无论到了哪里,那都是一边倒的。
韩文钦听罢自然是淡淡一笑,打趣道:“那可不必担心,我韩文钦与当今皇帝有不共戴天之仇,当年全家被人诬陷为忤逆之徒而满门遭屠,要是我连这个都肯放下而转投敌方,除非我韩文钦脑子里装得是一坨粪汤!”
“哈哈哈。。。”众兵将一听到韩文钦的调侃,都不由得大声欢笑了起来,放下心来。
秦月天也是捧腹大笑了几声,说道:“好!我相信你,但文钦兄弟也要快去快回,免得这全城上下都为你而担心!”
韩文钦笑着点了点头,又道:“没有问题,不仅会早些回来,而且还有可能为成都城内的百姓将士带来一些粮草也说不定!”
秦月天眯起双眼,默然不语,挥手示意韩文钦可以放心离去,而一些兵将在听到后者能够带来粮草,不由得议论纷纷了起来。
望着韩文钦随蒙古铁骑大军一同离去的身影,李肃对着身旁的秦月天说道:“要是他真的能带回来一些粮草来解燃眉之急的话,相信全城的将士百姓都会感激他的吧?”
秦月天斜瞥了一眼李肃,沉声道:“怎么?你这是在旁敲侧击的说我不成?”
李肃耸了耸肩,无奈道:“秦将军这是在说哪里的话,我李肃可是将军的军师,怎么可能会胳膊肘往外拐?”
秦月天冷哼了一声,淡淡道:“知道就好,我去陪我的美人休息了,剩下的就交给你来打点吧!”
李肃应允了一声,便目送了秦月天离去,半晌,伫立在城阙之上的他对着守在侧旁的一位将官说道:“怎么样?查出来了么?”
那位将官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李将军果然猜得没错,不知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李肃闭目微微沉吟,在夕阳落下所折射出的余晖当中,被映照的阴沉异常。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你可要小心注意,千万不要让外人知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 暗夜之影
冷冬的月夜中,大地在寒霜般的月光之下,显得更加的冰冷无情,刺骨的北风呼啸不断,吹得韩文钦的衣袍猎猎作响。
韩文钦也是无奈,这里面就自己一人会御空术,所以也只好跟着一起骑马而行,在周身附近凝结起劲气来抵御风寒的侵袭,而他身旁的那些将官们可就没有他这般功力了,一个个裹着厚重的兽毛棉衣,蜷缩着跟在巴雅尔的身后。
行至约莫一个时辰,众人便到达了与成都城数十里外的茂州府城,但这座原本繁华的都城在这场战争之下,却显得格外的荒凉。
“文钦兄弟,到了。”巴雅尔扯住缰绳,转过身来面对韩文钦,带着温和地笑容。
韩文钦微微一笑,翻身下马,望着面前破败的都城,道:“这里的怎么这么的凄冷?”
几声长叹响起,韩文钦转回头来望着,跟随自己前来的几名蒙古铁骑兵出头丧气的模样,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道:“巴雅尔大哥,你们这是为何?”
巴雅尔无奈苦笑了一声,道:“这座城中的所有百姓,全部在一夜之间死绝,而不幸的是我的府衙就在这里,无一人幸免。”
“不过你放心,你的小姨并不在其中,她当时正随着我围堵成都城的守备军。”
韩文钦虽然松过一口气来,但是也忍不住问道:“这座城为何变成如此这般模样?”
“那是因为当今圣上一直在这里尝试着打开异域的魔境。”巴雅尔面色变得格外的苍白,仿佛他也曾见过那里面的任何恐怖的事物一样。
一些士兵在听到异域魔境,双腿也是不住的颤抖起来,这也愈发的使韩文钦好奇了起来。
“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韩文钦脸色变得格外的沉重,因为他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与至和长老交代的有很大的关联。
“那是天空的裂痕,是不同于这里的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恶灵横行,血甚于腥风血雨的灾难。”
巴雅尔的话语声音微微颤抖了几下,他不禁使劲搓了搓手,就再也不做多言语,而是径直的带着众人走到了他的府衙,并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凭借着微弱的月光映照下,在这座大院落里的每一处建筑和摆设若有若无的展露了出来,只见这里什么都被摆放的井井有条,而且还没有一分积雪,一瞧就是有人经常打扫的缘故。
“一般没有人知道我的老家在这里,即使知道了也是不敢来的。”巴雅尔说到魔滋生,要是被他们闯进这里,必定会带来这里,不由得顿了一顿,冲着露出隐隐火光的院中房子大喊道:“达雅老妈,你可在屋中?”
在这声高亮的喊声之下,那原本冒着隐隐炉火的房门豁然打开,一名老妇人裹着厚重的大长棉衣,手里则举着摇曳不断的烛台,用略带沧桑的口吻说道:“是巴雅尔么?”
“老妈是我,快去把仆人都叫起来,家里来客了!”巴雅尔苦笑着说道。
“好的,各位都起来了,巴雅尔回来了,还带了许多客人,快快收拾一下腾出几间房子,再热几道美味佳肴!”文雅老妈扯开了嗓门喊了起来,其声音大得简直都让人吃惊,所以自然而然的将那些原本紧闭着的房门,全部都给叫开了。
漆黑的院落在每个房间的烛火照耀之下,显得格外的通明瓦亮,院落之中原本被漆黑掩藏的部分角落,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里。
巴雅尔笑着来到了老妇人的身旁,扶着她走下石阶,笑着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道:“辛苦了。”
老妇人听后笑着点了点头,用浑浊的老眼将一同前来的几名将士全部扫了一遍,终于将目光停留在了韩文钦的身上,说道:“我看这位少年气度不凡,全身上下有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想必这便是你所说的贵客吧?”
巴雅尔目光移向韩文钦,笑着道:“文雅老妈真的是好眼力,没错,这位便是我今晚请来的贵客,是张若琳的外甥,是当年文府的少爷,韩文钦。”
这个叫做文雅的老妇人一听到韩文钦这三个字,顿时瞪大了她那双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韩文钦不放,那目光就好像文钦身上有着什么不可思议的宝贝似地。
“文钦少爷!?”文雅老妇人颤颤巍巍的向韩文钦的方向走了过去,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我,你是?”韩文钦实在是想不起来这老妇人,在当初那硕大的文府中到底是干什么的。
老妇人的那浑浊的老眼中,泪水蓦地夺眶而出,用那满是褶皱的老手,抚摸着韩文钦的脸,轻声说道:“我就知道,文府的根,是不会断的!”
韩文钦一听到这里,眼眶里也不禁有些酸酸的,握紧老妇人的手,一阵轻声的叹息。
“文钦少爷,你可还记得我?我是当年你的老奶妈之一,老雅妈啊!”老妇人啜泣着笑道,一时间让人看不出是喜是悲。
在老妇人的话语中,文钦的记忆突然被带到了十多年以前,自己还在穿开裆裤的儿时,那时候自己调皮得很,但是父母都不怎么管他,他自己也逃避那段不堪回首的黑暗时光,所以记忆并不是十分的清楚,可即便如此,那经常跟自己在一起的一个人,却始终在他的记忆中挥之不去,而那画面中的人,就是面前这位早已经老的不成样子的老奶妈。
“老雅妈!?”韩文钦脑海之中的记忆突然被唤起,那道身影也愈发的清晰明朗了起来。
老妇人擦了擦老泪,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嘞!”
“怎么会忘记!”韩文钦紧握着老妇人的手,胸口处的光芒再一次闪现,“老雅妈,我的小姨若琳呢?”
还没等老雅妈开口,突然从屋中传来了许久都没有听到过的熟识之声:“文钦外甥,是你么!?”
韩文钦将头转过去,见到的正是自己当年的小姨张若琳,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哈。
张若琳缓步走到了韩文钦的身边,轻轻地抱住了他,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之上,泣声说道:“文钦,当初我那么对你,真的是我不好,直到现在只剩下你我和文雅老妈,我才真正的知道,什么才是至亲。”
韩文钦哀叹了一声,缓缓的说道:“小姨不要再悲伤了,正因为如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