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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承认自己放心不下,承认他最终做不到残忍,他的心软下来了,因为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无法做到残忍冷血的男人,以往的他是做的到,可是今日的他是无法做到的。
夜,已经很深了,溶墨的天上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想要逃都逃不出去,一眼望去仿佛掉进了一个黑色的梦里。
此时的周细裳坐在树林里的草丛堆里,目光痴痴的盯着地上发呆,在黑夜里呆的时间有些久了,隐隐约约的可看见一些光亮,但不是很亮,只有模糊的一片景物。
她听见树枝“哗啦哗啦”作响,像是那些果树在说着什么悄悄话,风吹来,一会儿轻缓,一会儿又极快,就像是被这漆黑的夜晚吓得瑟瑟发抖。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在那里坐的时间就越久,人也越来越冷,周围的冷风就像是网套套在了她的身上,一阵阵的刺入衣服,再侵袭进皮肤里的骨血般深刻。
她伤悲的靠在了一颗果树上,想要自己尽快的睡着,只有睡着了才不会这么冷,不会想入非非,时间也过的快,若是睁着眼睛漫长的等待,时间只会走的漫长,而自己又要遭受到寒冷的袭击。
黑色的一条弯曲的马路上,汽车的灯光像一把利剑刺透了黑暗,然而不久它就变得像一个孤单的萤火虫,最后消失在一片黑色的无边里。
莫文尘的车子停顿在哪里,行走不得,他气愤的坐在车里,有一下每一下的踩着油门,拍打着方向盘,可是车子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任他怎么弄,都不往前继续走了,就像是瘫痪的老人般瘫软在原地,软绵绵的不动。
他咒骂着下车,火冒三丈,这个时候,车子居然给他抛锚,他当然会七窍生烟,一脚就踢在车门上,发泄着胸腔里的怒火。
看着前方漆黑的道路,在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都已《‘文》经是夜晚《‘人》十一点过《‘书》了,而《‘屋》那个女人还在果林深处,她要是想要走出来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这个果林必须有专业的人带领,才不会迷路。
他之前会来进来,是因为车里有方向指导,知道往哪里走,现在车子抛锚了,他无法确定正确方向,就是他走进这果林都会迷路,奈何还是一个女人,何况那还是一个笨女人。
犹豫了许久,终究是抵挡不住良心的指责,他还是决定要去找她,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今晚就让他发疯一回吧!
周细裳此时正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觉,但久久都睡不着,不知是环境的因素?还是内心里的悲凉?她独自留下孤单的泪水,独自惆怅着内心的悲伤,无法入睡。
睁眼,看着漆黑的夜空,若是有星星该有多好,可是无有,有的是只是无尽的黑,她笑了,苦笑着,她的人生还真是一片悲惨,从古代,到了现代,都逃脱不了被人磨难的命运。
在古代,被丈夫和妹妹欺骗,在现代,遭受亲人和陌生人的折磨,这都是她命中该受的吗?想起那些,她的心中有不公,在试问着老天为何要这么待见她,她知道自己这是不甘心,是心中的一种发泄。
“啦。。。啦。。。。。啦。。。。。啦。。。。”为了让自己心情好受一点,她哼起了歌调,渐渐的唱起了歌。
'云一緺,玉一梭,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鞠花开,鞠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
这是李煜为她做做的诗词,她轻柔的唱了出来,眉弯似月的淡淡笑起来,唇小似樱的微微开启,纯净的脸蛋纯白无瑕、温软晶莹,那一张一合的嘴唇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那水灵灵的大眼睛虽然含着微微泪光,但却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随着感觉找人,正走过来的莫文尘便就看到这么一副如痴如梦的场景,因为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长裙,此时她正坐在草地上,姣美无双的靠着果树上,静静的呤唱着歌曲,她的眼睛迷茫而又灵动的眨巴着,一边唱着,一边还有晶莹的泪花在闪烁在典雅如玉的脸上。
虽然是黑夜,但是他犀利的眼睛依旧看到了她的美好,人在黑色的夜里呆的久了,自然会看见些亮光,此时他看见的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模糊的却很美好,因为眼前的人就像是一个迷失在树林里的仙女般,美好而又魅惑。
“是你。。。!”正唱着歌声的周细裳听闻了声旁草丛踩动的声音,立即就警觉的转过头,防备的看着来人,当看到他时,吃惊的站立起来,高傲的看着他,疑惑的眼神打量着他,显然是不明白他回来的意思。
“你的心情很不错,胆子很大,一个人在这种地方,都可以自娱自乐,自唱自闲,看来白担心了你。”他瞧着气度轻华的她,冷冷的道,心中却是对她起了好奇,深刻的想要了解她,心中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曼妙全身,说不清楚也抓不着。
刚才她唱歌的时候哭了,很好奇她哭的原因,原本以为她是害怕而哭的,但这个原因极小,若是害怕,她是不会一边唱歌,一边神情忧伤,还很淡然的坐在草丛中,很明显是为了心中一些悲伤的秘密而哭泣,他是最讨厌女人哭的,可是她的哭没有一丝一毫的惹人讨厌,反而姣花软玉一般惹人怜惜。
“担心我,你会担心我?”她听了他的话,惊异的问道,随即就冷笑两声,用讽刺的话语来说;“你将我丢弃在这种地方,现在回来说,担心我,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还是你脑子出了毛病。”
第二卷 第六十七章 ' 果林迷路 '
“你的脑子才出了毛病,我告诉你,你若是在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就将你给丢在这里,让你受冷受饿。”
段天瑞横眉怒目、勃然大悟的说道,对周细裳所说的话发怒,他好心的回来,却遭受到她这般的对待,想起就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回来自找苦吃。
“怎么?你以为你是好心,所以你想要回来带着我走,是吗?”周细裳突然失笑,那双眼睛象极了秋夜点缀夜空的星,明亮,干净,不惹俗世尘埃。
“是或不是,你的废话都别这么多,多了,只会招人厌恶,我讨厌这样的女人,尤其是你这样的女人,真的是很讨厌。”恼羞成怒的莫文尘出声警告着,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焦虑,不知道是为了何事发愁?
“你讨厌我,我还讨厌你呢?你的讨厌对我来说是无用,你想要如何讨厌就怎么讨厌吧!我无所谓。”她冷笑一声,满是讥讽,散发着智慧的光芒的眼睛就像会说话般,对他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讨厌,起初对他就没好感,经历了这么一件事之后,他就更无好感。
“不知趣的女人。”他眼睛直盯着她,然后伸手拉住她的手,拉紧之后便就朝前走着。
“你做什么,放开我,你放开我。”再次被抓住手的她生气的大吼着,连着被他用强拉着走,她就来气。
“最好别在说话,给我走就行。”身后的人在挣扎着,他耐心全无的狠拉她的手,往自己的怀抱里拉,她就撞进了他的怀抱里。
“啊。。。!”撞到了他的怀抱里之后,他赶紧离开他的怀抱,揉着自己撞疼的鼻子,浓浓的眉毛皱起来,长长的睫毛闪烁着不安,眼珠子又大又黑转动着,最终用白眼瞪着他;“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这么对待我?”
“你认为是什么心就什么心,我就是这样,你要是不好好的走,我可以直接抱你。”他邪笑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说完之后手竟然拦上了她的腰部,然后将她抱进自己的怀抱里。
“你。。你。。。”这一举动,羞红了她,吃惊的张着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而他却坦然无事的看着她,仿若他做的事情是理所当然般。
“放开我。。。。”她扭动着身子挣扎着,咬着牙齿忍住怒火,连着被他吃豆腐,不生气才怪,只是眼前的他是不好对付的,不是她简单的一招或者是两个招式就可以制服。
“我可以放开你,但是你最好不要在多说,我讨厌话多的女人,听见没有。”他用命令的口吻来说着,将怀中的她狠狠的抱了一下,贴近了他的脸,她看着他的脸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她吱吱唔唔地低下了头,点点头。
现在不是她倔强的时候,是顺从,她不知道他的最终目的是何?但是眼下这果林是走不出去的,他会回来想来是考虑到了许多,良心发现了,才会回来找她,而她也只有和他一起才可以走出果林。
“走吧!我带着你出去。”见怀中的人不再反抗,他才放开她,然后理理因她挣扎让他胸前衣服褶皱的地方,转过身,语气恢复冷淡的说道。
“你愿意带我出去,你不怕我去救徐英奇?”听闻他说要带着她出去,心中吃惊,更加确定了这个男人变脸比翻书还要快,一会儿又是一个主意,可见阴晴不定,这样的人是很危险的,因为就像是一颗定是炸弹,高兴的时候,给你糖吃,不高兴的时候,给你一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说的对,他只是一个小孩子,我不该在乎,理应在乎的是大人,但是并不代表我会放弃属于我的一切,现在我可以饶恕,不代表我将来也会饶恕。”
他顿住脚步,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到她的话,他不是大善人,但是这一次,他确是做了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大善人,竟然会好心了,原因是何?他自己都无法来告却自己,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跟着心走,心要他怎么做,就怎么做!
“额!你想通了就好,这种事情就是需要你想通,看来你的良心也不坏吗!”她听后,笑起来,双眼皮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好似一阵温暖的亲风,一双眼睛充满了镇定,充满了安慰,没有任何的语言,却又仿佛包含了万语千言。
“你错了,我很坏,坏的可以吃掉你所想要的一切。”谁知她还在灿烂笑着时,他突然转过头来,对着她颇有深意的说着,那浓密的眉毛点缀着又大又深沉的眼睛,可是却无一丝的光明可言,那黑宝石般的眼珠,深不可测,让那双眼睛显示的有些神奇,可是却隐约隐藏着鲜为人知的一些故事。
“走吧!再不走,就赶不及了。”她无视他的冷意,淡淡笑着,先走了。他强自压住心中不适,跟在她的身后,自己陷进了无边的沉默。
他无法忘记那双徐英奇的存在给他带来的伤痛,可是若真的阻止了她救徐英奇,这是一种罪过,徐英奇的确是无辜的,尤其是徐英奇的那双眼睛,那是一个一岁孩童的眼睛,那双眼睛一直在他心上闪烁,就象挂在苍穹的一颗星,折射着一种纯净的光辉。
在内心百般的煎熬下,他选择了放弃伤害,用大义之心来面对此事,若是他伤害了徐英奇,那么徐英奇那双雪亮的眼睛便就消失不见了,世间就会少一个清澈纯洁的孩子。
走在前方的周细裳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因为莫文尘答应了救徐英奇,所以她笑了,因为身后的人还有良心,她笑了,她那双明智的眼睛,在黑夜里闪亮发光。
走了许久,两人依旧在果林走着,就像在原地一直绕着圈子,走不出去,徘徊在两个分歧路口,实在走不动的周细裳背靠背的靠在一棵树上,微眯着眼睛;“好累呀!这到底是哪里,怎么走了这么久都走不出去?”
又累又困的她抱怨的说着,他们两人大概都走了有一个多小时了,可还在果林里,实在是折磨人的意志。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想,要走出去,估计只有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