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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了“他”,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这包饼干送给你们,也许它能让你们的夜晚浪漫一些。”海格用纸包了一把饼干塞进我的手心。
我觉得我原本摇摇欲坠的牙齿快掉了!
为了不让他看出点什么,我沿着禁林边走远很长一段路,直到这个大个子重新回到他的小木屋。
我无聊的侧坐在贴地飞行的光轮1001上:“从前有一个斯莱特林的臭小子,他在约会的时候迟到了!”我恶狠狠的瞪视前方某棵参天大树,心里默念 “树是无辜的”,可这还是无法阻止我内心的滔滔烈焰。
“再给你三秒钟时间!”
三!
二!
一!
“你迟到了。”
你能想象天色晦暗的星空下,北风呼啸,冷冽的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毫无风度、毫无感情、毫无温度的向你诉说无比怨恨的“事实”吗?
于是,我十分丢脸的从光轮上滑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那个吓人的声音念了一个咒语:“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我飘了起来,身体呈一百八十度转向,成功让我从对这个声音的无边遐想中解脱出来。
“嗨,西弗。”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见面了!!!!!!!!!!!!!!!!!!
☆、第 21 章
他直勾勾的盯着我,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无奈。老实说,我宁愿他把我当做某种令人垂涎欲滴的甜食,至少我能摆脱这种让我不安的目光。
“好吧,我承认我来迟了。”现在不是争辩对错的时候,“在我有约的情况下,确实不该和其他人……所以,我错过了今年的圣诞礼物?”原谅我不合时宜的词穷吧,我敢打赌就算是弗利维,他也不敢在西弗勒斯如此强大的气势下义正言辞。
我只能装可怜了。
他的眼睛不确定的闪烁几下,然后一言不发的席地而坐。这够我吃惊的了,今晚的西弗勒斯可真难琢磨。我坐下后探过头去,试图猜测使他沉默的原因:“我记得你说过不少次很忙,是魔药的熬制出现问题了?”
我胡乱猜测着以图他能忘记我刚才的失误,但是梅林显然不站在我这边,他若有所思的神态搅乱了我本就七上八下的心。
“西弗,今晚是圣诞节。”不是审讯日!
更让我不可思议的是,西弗勒斯学会了转移话题:“你在玩魁地奇?”他暂时把视线分给了我随身的光轮1001。
我很高兴他主动提起我感兴趣的话题:“是的,为了在后天打败‘邪恶的’斯莱特林。”我恶趣味的给这个不讨喜的学院加上同样不讨喜的前缀,不用担心触碰他敏感的神经,我相信他了解我。
“就你们的杂牌军?”仿佛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西弗勒斯扬起了他经久不衰、充满讽刺的笑容,站在与他对立的角度,我完全能够理解詹姆斯和西里斯的愤怒。
“你准备挑战一个格兰芬多的尊严?”我的手一刻没有松开手中的光轮1001,“在这里?”
说实话,我从没有和西弗勒斯面对面的决斗过,不管是出于真的愤怒,还是纯粹的玩闹。这一刻,我被他激起了骨子里的好战因子,我想我一定打破了所有人对我的观感。这没什么,西弗勒斯知道我真正的面目。
在有限的时间里,我们都知道西弗勒斯会给我两种反应:一,他会毫不犹豫的对我施咒;二,他拒绝。可我绝对不会料到他还会有第三种反应!
只见他好整以暇的抽出那根我看过无数次的魔杖,黑色的眼睛里透出一种无以名状的笑意:“你打算用一把扫帚维护格兰芬多的尊严,和一个巫师决斗?”
我傻傻的看着他,一时间没有体会到他真正的含义:“你嘲笑我们的魁地奇!”
“你终于彻底融入了脑袋里全是肌肉的格兰芬多?”
当然不!
我总算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了,同时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俩的造型,一个拿着扫帚的格兰芬多和一个握着魔杖的斯莱特林。这一幕对我来说可不算新鲜的玩意儿,我看过无数次糟糕的魁地奇比赛,每当格兰芬多认为斯莱特林犯规,他们总不会率先丢弃飞天扫帚。站在客观的立场,我常常和许多前来围观的格兰芬多们捂脸离席,即使那意味着“抛弃”詹姆斯。
现在,我也犯了同样的错误。
我尴尬的放开光轮1001:“我的本意只是想稍微炫耀一下,看,这是光轮1001,是市面上最新出款的光轮系列。”
西弗勒斯匆匆瞥去一眼,微薄的嘴唇突然抿紧,这次轮到他尴尬了。我猜他对光轮系列的扫帚全无了解,只顾埋头做实验的人恐怕连横扫三星和彗星180都分不清楚,就像我没有西弗勒斯如此精通魔药一样。
我收回下午的话,魁地奇的魅力未必照能耀到魔法界的每一个角落。
为了我期待已久的圣诞夜,我得说些什么:“西弗,我今年的礼物你还满意吗?”
“……嗯。”
缓慢的前奏加上略低的嗓音,我竟有些说不出的满足。这份令我烦恼已久的圣诞礼物的灵感来自一个拉文克劳,就在平安夜,她托西里斯送了我一件礼物——一条与众不同的金红色相间围巾。据被委托者西里斯陈述,这是她亲自为我编织的围巾。
虽然我不记得她叫婕芙妮,还是珍妮弗,但我得感谢她无意中为我解决了一次烦恼。不过,我并没有尝试握起那两根纤细的长针以及那一团团粗线,巫师就该用魔法,详情请参照《家用魔法108招》。
“如果我告诉你,那是我自己编的呢?”
然后,我看到了什么?
西弗勒斯缓缓举起他的右手,那只我无比熟悉的手套上慢慢显露出一小块有别于它本身色泽的颜色。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难道我背错了公式?”我心虚的不敢去注视西弗勒斯,也为我偶尔出现的大错误懊恼不已,我竟然只顾着沾沾自喜而没有去检查自己辛苦一夜的成果吗?
这只破洞的手套被他现在的主人戴在手上,而此时它脱线的地方正躺着一瓶拇指大小的玻璃瓶,里面盛着黑色的不明液体。
我疑惑的看着他。
“礼物。”西弗勒斯秉持他一贯的简短精辟的风格,让我安慰的是他在主动赠礼的时候会露出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害羞。也许我下一年的计划应该变成努力挣钱,争取在明年的今天之前买到一个冥想盆,我可以把自己脑袋里的西弗勒斯害羞斯内普当做下个圣诞礼物。
我接过这个奇怪的瓶子,头顶明亮的月光将它照的格外透彻,在我摇晃它的时候,它才会露出自己深紫色的本体。
“这是什么?”
“魔药,但是在最后一刻失败了。”西弗勒斯的目光在上面驻足了一秒,他更多的注视着我,“和你的手套一模一样。”
……
我说不出来我现在的心情,有点高兴,有点感动,还有点哭笑不得。但我绝对不想把自己的心思浪费在模仿女孩子上面:“你最后加了什么进去?”
“白色月长石,我把它磨成了粉末。”
“也许是你搅拌的方式不对?”
“你说的没错,下次我试试顺时针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我脑补好久的画面还是没写粗来… …,还有他们的初吻……
最后为毛变成了讨论魔药?
西弗勒斯:“魔药,但是在最后一刻失败了,和你的手套一模一样。“——意思是,我俩天生一对。
O(∩_∩)O~领会到西弗的简短精辟了没?
☆、第 22 章
这是一次愉快的交流,当远处海格的小屋里闪烁出不同的灯光时,我知道我们的话题恐怕得暂时告一段落了。
“他为什么不让自己放松一个晚上?”
海格小木屋里的灯光比刚才暗了不少,他巨大的身体在那扇同样大的窗口显得无比昭著。我清晰的看着他抹掉挂在胡子上的酱沫,蒲扇大的手里拿着一盏老旧的油灯。这代表他的巡视开始了,所有被他纳入视线范围的生物都将遭到驱逐,而我们比平时更靠近禁林。
我犹豫是否要和西弗勒斯告别,圣诞晚宴快要结束了。但是,今晚的西弗勒斯仿佛被詹姆斯和西里斯附身,在海格即将跨出木屋之前,他将我拉入了禁林。
“西弗?”我捂着自己的嘴唇,害怕自己鲁莽的行为为我们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他将我藏在里面,自己却露出大半个身体站在边缘观望,好一会儿,他才如受惊的老鼠一下子缩回所有外露的身体部件。
我又被他拉住,身不由己的藏入更加密集的矮树丛,身边是西弗勒斯逐渐急促的呼吸,后方则逐步响起海格轰隆隆的大嗓门:“我看见你了,小鬼!”
我的心不禁“咯噔”一下,道不尽的紧张让我不幸地被地上横亘的盘根绊倒在地。此时,我和西弗勒斯唯一相联系的是我们紧握在一起的手,走在前方的他被我眼前半人高的枯枝败叶遮挡,但这一点也影响不到他。
西弗勒斯简直比我这个到处闯祸的劫道者还要灵敏,他很聪明的避开了不好惹的尖角叶,只是这一进一出免不了一些细小的伤口。
海格逼的很紧,因为我耽搁的时间差点让他成功抓到我们。在他山包似的身体走远之后,我们才解除幻形咒和用以掩人耳目的花花草草。
等等!我拿着已经变回本体,试图从我的手心里爬回地面的蜘蛛:“为什么我身上会有花?”
西弗勒斯迷惑的望着我,而我不需要他忽然而来的恍然大悟,因为海格的脚步声又回来了!我大惊失色的扔掉蜘蛛,开始和西弗勒斯慌不择路的“逃亡”。明明晚餐前,我和海格已经是有说有笑的朋友了,现在他却变成了追捕“逃犯”的守卫。
在进入下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之前,我下定决心必须给西弗勒斯普及夜游常识,除了有限的植物,哪一种生命会在寒冷的冬季绽放花朵?
然而……我们似乎走错地方了?
夜空中重新显露的星光近乎奢侈的倾泻而下,这块像是天然形成的浅坑中植株着密密麻麻的荆棘,那尖细的直刺足以摧毁让我继续向前的意志。我似乎还未说明,眼前的浅坑从我脚下开始,延伸至四面八方,就像一块看不见尽头的田地,可惜它种植的不是温良无害的作物。
“该死的!”
我听见西弗勒斯恨恨的咒骂,在我打算恳求海格对我们网开一面之际,他向脚下的坑地发动了攻击,不算震天动地的巨响,我俩互相扶持着便能站稳脚跟。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个突发奇想的创意轻而易举的把我窝囊的打算一溃击散。
西弗勒斯抢在我之前滑到坑底,密集的枝桠近的勾破了他的外袍。他无所谓的冲我招手,若不是身后的声音急促起来,我一定不敢就这样跳下去。
西弗勒斯接住了我,而我手里的光轮1001打断了将要近一步贴近他的荆棘,可它卡在了它们中间!
我料想,我们温馨浪漫的前半夜一定会毁在这根承载孩子们无限向往的飞天扫帚上,事实是西弗勒斯对它念了一句“速速缩小”,丛中偶尔闪过的金色光华似乎也成了月亮的得意之作。
洞很窄,我和西弗勒斯挤作一团,万幸的是海格没有找到我们。从他自言自语的毛病听来,他以为这又是哪两个危险生物在肉搏。
我们紧张的贴住彼此,冬日里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我无措的抓着身后凸起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