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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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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媒婆离开後,童清凉不知那两个人面蜜蜂已被黏在屋外角落的蜘蛛网,对着屋内屋外叫了好一会儿後,失望的回到屋内。

算了,肯定去办什么要事吧,她想他们是魔界的人,应该找得到她才是。

她边想边整理包袱,却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现在还是大白天,何必拖个一天再走。

刚这么想,门突地又被人用力打开,她吓了一跳,慌忙转身,就见一脸冷峻的傅汉东大步走进来。

她压根没想到他还会来找她,一时之间,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他凝睇着她,目光先移到她的脚,“好了?”

她点头,咳了两声,“早好了,谢谢关心。”

他斜眼瞪她,眸中的冷光真够骇人,她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却不明白每回都是他占她的便宜,为何他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瞪她?好像不负责任的是她不是他。

他的目光越过她,看着摊放在桌上的衣物,冷光再回到她身上,“我刚刚在街上遇到乌媒婆跟白媒婆,她们跟我说她们要离开北京了。”

她抿紧红唇。惨了,那两个长舌妇下会说她也要落跑吧?

不说话?他冷笑,“她们还说另一个俏红娘也要走了。”

另一个?她瞪他一眼,“你说话何必拐弯抹角的,就是我,怎么样?我要离开不成吗?我又不欠你——”

话还没说完,他竟强行将她拉入怀中,粗暴的攫取她的红唇,强迫的探舌入她口中,恣意的掠夺她唇中的甜蜜。

无疑的,这个吻带着专制、蛮横而且充满怒火。

她好可恶,竟敢说她没欠他?她可知道这几天,他的日子有多难熬?

她又知道在他离开这里时,他有多么想回头再拥抱她?她知不知道当他一人王府中独处时,他心中想的、念的全是她!

她又知道是她的身影让他怒不可遏的走进妓院,只想找一个替代品好解除他一身的痛苦?!也是该死的她让他觉得百花院里的姑娘个个都俗不可耐,没人比得上她的美丽与直率……

在她把他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後,她居然说她没欠他?!

狂野的怒火沸腾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吻,童清凉几乎是虚弱的瘫软在他怀中,而击鼓似的心跳更让她害怕她的心脏是否会因此而撞出胸腔。

傅汉东吻了许久,才缓缓的放开怀中的人儿,只见粉颊酡红的她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但仍浑身无力的瘫靠在他身上。

“你……你……你……凭什么……没问……我,就吻我?这是……耍无赖,没风度、没格,我、可没这………样……教过……你……”她费力的把话一字一字的说出来。

“可是就算我想负责,你也不要我负责,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当真?!”他边说边将软趴趴的她抱到床上。

她柳眉一拧,气呼呼的大叫,“可是你这叫偷袭!”

“不,这叫“逢场作戏”是夫子你教的。”

“我——你!”该死的!竟敢拿她的话堵她!

在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而他也靠坐上来时,她立即弹跳起身,怒指着他的鼻子叫嚷,“逢场作戏只能来一次,你别想再有第二次。”

“放心,感谢你让我尝到肌肤之亲的感觉有多么愉悦,你这个夫子上的课的确很特别。”

他话中带刺,她可听出来了,但聪明的不去驳斥,谁会亲自上阵上这种真枪实弹的课程,又不是头壳坏了。

傅汉东从腰间拿出一只锦盒,看了眼後再看看她。

在没有遇见白、乌媒婆时,他本是兴匆匆的准备带着这东西来找她,他以为这几天她会跟他一样,茶不思、饭不想,会不由自主的想着他、念着他,甚至後悔没有答应嫁给他,所以,他打算将母亲遗留给他的黑珍珠戒指带来给她,告诉她,能戴上这只戒指的只有一人,就是他的妻子。

但他错了!她根本不在乎他,她只想离开,可他已无法放手了,既然如此,他就只能用另一种方法逼她留下。

“傅汉东,你没事就走了好不好?”他在这儿给她好大的压力。

他直接将手中那盒刺绣精美的锦盒放到她手上,“这东西你帮我保管。”

“我?”

“你是明天才离开不是?今天就帮你的学生再想想法子,看在什么情形或说了什么话後,把这个东西送人就有机会像你说的,抱得美人归。”

抱得美人归?童清凉柳眉一拧,他是开窍还是被雷劈到了?居然会问这种问题?她突然想到什么,心一窒的问:“听来,你有心仪的人?”

傅汉东的表情高深莫测,他先将这只黑珠珍戒指代表的意义大略解释後才回答她的问题,“这颗黑珍珠价值连城,我也的确想将它拿去送给谢王府的谢千金,前天我在街上见到她是惊为天人、一见倾心,所以,如果你这夫子的点子够好,我想媒人红包你应该很快的就能到手了。”

那不就像她那个时代的求婚戒吗?没想到他还挺先进的,只是听到他喜欢谢千金——这没来由的,一股莫名的惆怅缠绕上心房。

而这个臭家伙在说完话就想走了,她就这么点利用价值?!

“喂,你不怕我卷款逃跑?我的意思是,就是我会起了贪念拿走戒指。”

“学生信任夫子是应该的吧?!”丢了这句话,傅汉东就走了。

她呆若木鸡。什么嘛,她有什么值得信任的?

童清凉东闷闷不乐的看着手中的锦盒,小心翼翼的打开後,眼睛倏地一亮。天啊,这是顶级的黑珍珠极品呢!

呋!她也爱珍珠啊,这臭家伙下送她,送什么谢千金?!

天,她在想什么?不想不想!离开北京城前就先搞定这事,等到口袋饱饱,二个大小媒婆就可以吃好料、玩好玩的,但想是这么想,心怎么沉甸甸的?!

第七章

三更天,月光如桥。童清凉瞪着黑珍珠戒指可能有一晚上了,她的脑袋空空,怎么也想不出来一些浪漫场景或台词,她记得日、韩偶像剧中明明有一堆催泪的经典台词,但不知怎的,只要一想到傅汉东是要对着谢千金说的,她的脑袋就空了。

还有,那两只小蜜蜂怎么没出现?她是否还有机会回到现代?她还有好多好多的疑问要问……

月光光,心慌慌,一整晚她翻来覆去,直到天泛鱼肚白,这才将周公给请来。

就在她熟睡时,屋外一道黑色身影轻轻的推窗而入,走到床边後,深邃的黑眸直勾勾的凝睇着熟睡的她,一见被她放在枕边的锦盒,他小心拿起揣入怀中,再轻声离开。

天渐渐的亮了,灰蒙蒙的天际,晨曦在远处洒了一大片不规则的橘红色,将空点缀成一半黑、一半橘又透着银白色光的景致,煞是美丽。

“叩叩叩……叩叩叩……”急违的敲门声陡起,划破此时的宁静,但床上的儿依旧熟睡,於是,敲门声又连续了好一会儿,这才将睡眼惺忪的童清凉给唤醒“谁啊?”她边打呵欠边下床,怎么觉得才睡一会儿,天就亮了?!

她一打开门,就看见傅汉东精神奕奕,一身蓝绸长袍、俊美无俦的站在门口她也瞥到他身後的天色,“天都还没全亮呢,你这么早来做啥?”

“我等不及了。”他微笑的走进去。

早晨的空气挺凉的,她忙拿了件外衣披上,坐在木椅上,呵欠连连,“什么不及?”

“戒指,还有你想到什么点子?我昨晚不小心跟她提了,她很期待。”

她眼睛倏地瞪大,“你昨晚跟她在一起那个了?”她的睡意突然全消了。

他蹙眉,“她是大家闺秀,我们只是赏月吟诗,请你别乱想。”

什么意思?她不是大家闺秀就是了?!莫名的怒火被挑起,她气冲冲的往床上一摸,“戒指还你,恕我资质驽钝,怎么也想不出法子来帮你!咦,奇怪?”

她东找、西找,连枕头跟被子都翻了又翻,怎么锦盒不见了?!

“怎么了?”

傅汉东好心的问,眸中一闪而过一道笑意,她说不欠他嘛,这下子他会让她欠他一屁股债,让她只能留在他身边还债,绝对没有落跑的权利。

惨了惨了,怎么会不见的?!这古代的治安可比现代好上一千一万倍,门不掩户、不上锁也不见小偷的,她在这儿生活好长一段时间的……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表情转为不悦,“你不会是私吞它,想假装丢了?”

童清凉边找边回头瞪他,“胡说,是真的不见了,我明明——”

“明明如何?昨天不是有人说会起贪念,拿了东西就跑?”

“我跑了吗?”

“这就是高招,不会有小偷拿了东西还留在原地。”

“你不是说学生信任夫子是应该的,那你也该信任我不会做小偷啊!”她气得哇哇大叫。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东西不见是事实,你就该赔我。”

她一愣,一个念头突地闪过脑海,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是你对不对?不然,我在这儿从没遭过小偷的,就那么巧——”她摇头,愈想愈觉得有此可能,“而且你武功高强,就算拿走了,我也不知道。傅汉东,你是挖个坑让我跳,对不对?”

“有证据?”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她给他吃了太多苦头,换她吃一些,他一点都不内疚。

“这——东西不见了,我又没逮到你,当然没凭没据,可是一定是你——”

“没骨气承认还想耍赖,这跟我认识的童清凉可不一样。”

“我明明是被你设计的!”她气得哇哇大叫,更想槌人。

“好,我们走一趟衙门,看大人是信你的话,还是信我的话?当然,我得提醒你一句,皇上是我姊夫,你觉得他会听谁的?”她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童清凉大为光火的瞪着他。她输了!即使她再不甘愿,但情势比人强,她不得下低头,她总不能去吃牢饭吧。

她咬牙切齿的怒道:“好,赔就赔,东西的确是在我的保管下长脚跑的,我认了!”一席话讲得正气凛然,可下一句,却变得超小声,“你说的价值连城指的到底是多少?”

“黄金千两。”

她脸色一变,气呼呼的大喊,“你干脆去抢银行比较快。”

“银行?”

“钱庄,当铺什么的,我管你,反正你跟抢匪没两样。”气死人了。

“我不知道什么叫抢银行比较快,但我知道当我的女人还债也挺快的。”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要我卖身?”她气到不行,“我才不干!”

傅汉东眉头一皱,“你说话怎么这么粗鲁。”

“干么?不能说干吗?这叫骂人的话,在我的时代,帮派里的兄弟可是拿这字当口头禅呢。”她被算计还得卖身,还管说话文不文雅?

“再来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不许你再说那个宇。”

“我就是要说,怎么样?!”她一连说了好几次,还愈说愈大声。

他面无表情的任她去说,在等她说得气喘吁吁,不得不歇口气时,他突地像老鹰抓小鸡般,一把将她压在他的大腿上,在她惊觉自己是趴着时,啪地一声,她的屁股披重重的打了一下,她哀叫一声,拚命挣扎,随即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继续落下,她疼得眼泪直流,却也不忘痛骂他的祖宗八代、问候他家的阿娘。

傅汉东火冒三丈的继续打,终於她哽咽的哭出声来了。呜呜……真的好痛,他是练武的人呢,力气那么大,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猪头!猪头……呜呜呜……”童清凉哭得泪水直流。

十七岁在古代已是可以结婚生子的年纪,但对她而言,她只是一名高中生啊,太过份了,这叫不当体罚,她可以告他的!

傅汉东听到她边哭边骂,虽然他只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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