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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是多快,几个小时,还是几天啊!”海砂抓住医生的衣服直晃。
“Misa!现在有细心的护士小姐和伯母照顾月君你就放心吧,月君他需要安静啊MisaMisa……”松田满头大汗,“诶医生你说是吧?”
“没错,最好不要在重伤病人周围吵闹……”
海砂放开医生,纤巧的双手捧住脸,眼泪从指缝间流出,“你们这些……你们怎麽能让阿月受伤呢!?”
“这……当时情势混乱,联系不上月君我们也很著急啊……”相泽对她皱了皱眉。
“对啊对啊,不知道为什麽阿月会跑到地下室里去,地下室被炸毁的时候我们还以为……”
“别乱说话松田。”模木瞪了他一眼。
“小姐,请你和病人的亲友们耐心等待,我们会用最好的医护让他尽快恢复意识。”
…………
***
自从那天晚上按照夜神月的安排将那名白衣男子带到他事先写下地址的公寓里,魅上照像月交代过的那样,每天下班以後准时到达公寓,买回各式甜点,定时给他注射杜冷丁。家也不回,晚上就在那里的客厅里过夜,夜里的温度常常把他冻醒。
当他按照月之前的指示给那个人铐上手铐的时候,他竟然完全没有一丝抗拒。
只是眼神一片死灰。
每天魅上回到那座公寓,总可以看见他抱著双膝,佝偻著身躯坐在客厅的窗台上,咬著手指,眼睛呆呆地望著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天气逐渐转冷,东京迎来了这年的第二个雨季。
一开始,那个黑发男孩从来不说话,眼睛也不看他,脸上没有什麽表情,看上去,似乎总是在思考什麽。甚至连自己带来的甜点他也不理,看都不看一眼。
年轻的检察官叹了一口气,“不吃东西身体会不行的。”
他却还是紧盯著窗外,就跟没听到似的。
“他没事的。”魅上试探地轻轻说道,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正不正确,他只是想试一试,让那个人吃下点东西。
侧对著他的黑色睫毛闪了一下,比刚看到时更显消瘦的脸庞转过来。魅上看见那浓稠的幽深中,有一丝丝微不可见的波动。
後来他不再抗拒进食,但食量比猫咪还少,每天上班的时候总有一堆剩下的甜品被魅上扔到楼下的垃圾桶里。
每天晚上那个人都会在浴室里呆很久,洗完之後还总是忘了擦干头发和身体,裹著浴巾赤著脚走出来,在地板上留下一串透明的水迹。魅上从来不说,等他走过以後才拿起毛巾默默擦干地上的水。
他总是担心会不会因为缺氧昏倒在里面,也许因为那个人看上去一副病泱泱的古怪模样,还依赖毒品,魅上夸张地觉得,他似乎一碰就会碎的样子──尽管初见时他在危机之中坚持留下的模样是那样强硬。
这天晚上,魅上照就在书房里看文件整理资料,是那个人洗澡的时间。魅上抬起手表看了看,今天他进去的时间是不是也太久了一点。
尽管都是男人,他也不敢进去。没有明确想过,更不会过问,但潜意识里他似乎已经默认那个人是夜神月在乎的,而夜神月,是他追随的神。他觉得夜神月不会愿意自己在那人洗澡的时候闯进去,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魅上走出书房,踱到客厅,正等得有点心焦,浴室里突然传来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他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一个箭步冲到浴室门前,正要推门进去却顿住了。
“怎麽了?有什麽问题吗?”他在浴室的玻璃门上敲了几下,稍稍拉高嗓音问向里面,确保里面的人能听见自己的话。
没有声音传来。流水声依然哗哗地从里面渲泄而出。
魅上有点急了,右手握拳继续在门上敲了几下。“你怎麽样了?还好吗?”
沈默过後,门刷地一下就打开了,魅上瞪大眼,惊诧地看著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黑发男孩。
他披著白色的浴袍,水滴从发梢淌下,左肩膀处一块明显的青紫──他刚才,怕是在浴室里滑倒了。
魅上有点尴尬,见他无恙,正要走开,转身的时候却被一双手拉住衣袖。
苍白纤细的手指出乎意料地有力,魅上被迫转过身来。
幽深墨黑的眼眸让他压力感十足。
“夜神月,到底是谁?”不带血色的薄唇轻轻开启,从见面开始,他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什……什麽,夜神先生,他是东京警视厅的警察啊…”他问出这样的问题太让人惊讶,他和夜神月,不应该很熟悉吗?
“还有呢?”
“还有?”
“他还有什麽别的身份?”
说的,是基拉麽……
看起来,这个人并不知道夜神月就是基拉。那麽他必须守口如瓶。
“别的身份……呃,我不清楚,没了啊…要说的话,那就是,刑事局长的儿子…当红明星弥海砂的男朋友……其他的……我…”魅上打算装蒜。
“你真的不知?”黑色瞳孔紧盯不放。
果断地摇头,魅上深知现在他不能表现出一丝犹豫,从那双墨黑的眼睛里他感觉到,这个人很会洞察人心。
抓住衣袖的手指放松了,他慢慢移动步伐,与魅上擦肩而过。
魅上松了口气。
“你是不准备说了。”背後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对夜神先生,我所知道的真的有限。”一定角度上来说魅上并没有说谎。
“你和他是什麽关系?”质疑。
“……朋友吧,我是检察官,办案时我和他合作过。”
“既然愿意帮他如此细心地‘照顾’我,一定不是普通朋友。既然不是普通朋友,又为什麽所知有限?”男孩转过身来,右手麽指塞进嘴里,继续盯著他看。
一下子被问住了,魅上深吸了一口气,“夜神先生有恩於我,他之前关照我到黑手党基地接应你们,然後在这里照料你,但事情的细节,包括你的身份,他都没有告诉我,我也不好多问……”
“……”男孩低下头想著什麽。
“你的肩膀没事吧……要不要上点药…”
他点点头,没再多说。
棉签沾著清凉的药膏在柔白的肌肤上均匀地抹开,窗外的大雨滂沱,年轻的检察官小心翼翼地转动著手指。
“他怎样了?”打破沈默,黑发男孩轻轻地开口。
“你是说夜神先生?”
“……嗯。”
“他受伤很重,但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你可以放心。”
眉头微微蹙了蹙,“谢谢你。”他的语气温和了许多。
“谢我?”
“嗯,谢谢你……帮他。”
魅上一怔,还以为他说的谢谢是帮他上药的事。
“没事。你……跟他?”
“……”黑发男孩没有回答,拉起浴袍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爱他,但…………”他在门口停了下来,“晚安。”门轻轻地阖上,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魅上的视线里。
***
阴暗的死神界,硫克吞下最後一口苹果。张开巨大的黑色羽翼低低地飞著。
“希多,不好了不好了!”一只身材矮胖的死神从硫克身边奔过,直往不远处的洞穴跑去。
正要去找希多的硫克歪歪脑袋,“噶”地发出一声怪笑,死神界很久没有人一惊一咋了,他抱著看好戏的心情,扇了扇翅膀尾随那只死神往希多的住处飞去。
“希多希多,大王发怒了!”
“什麽?”洞穴中的死神探出一颗长满毛茸茸的脑袋。
“昨天有人向大王报告,说你成了死神界的奸商……”
“什麽奸商,什麽意思啊?”
“因为你总是跟那些笨蛋死神交换东西牟取自己想要的,最近又招来了人类跟人类做交易……虽然大王很久没过问我们这些臣民,但你知道,除了交换寿命,其他这样的事在死神界是禁止的啊!”
“噶,谁这麽无聊向大王报告这种事啊?”硫克在一旁咧著嘴笑。
“这太荒谬了!”希多嘶声道,如果不是这个小死神跑来告诉自己这麽回事,谁对他说死神大王其实早就死了他都不会怀疑。“大王准备怎麽惩罚我啊?”说实话他一点都不害怕。
“这……其实不会怎样啦,也就是收回你的魔力一阵子罢了。”
“那我放出去的魔力怎麽办?”
“全部收回!包括你跟人类做的那个交易,那是最严重的…”
硫克嘿嘿地笑了,收回希多的所有魔力,那也就是说之前它和月的交易也会完全失效。月的计划怕是有大变咯……唉,人类,也真是可悲,又有趣。
作家的话:
有没有照L的既视感???嘛嘛,两个受是不会有结果的XD【魅上在我眼里就是受不解释
刚写到中间魅上和L的时候,耳边的音乐正好是Sarah Brightman的What you never know。。。然後突然发现歌词很符合L的心境。想象一下L坐在窗台上想念月的情景吧~【滚】
写文的时候几乎从来不正面描写L的心理,这样虽然有所欠缺,但总觉得一旦从L的角度去描写,就会觉得有点怪……因为我觉得L永远给人感觉“我眼中的他”……这样的不可说,不可捉摸,似乎只有音乐可以表达
贴一下这首歌的歌词,很简单的歌词很美的旋律,挺适合在雨天听
music & lyrics: stephan moccio
what you never know wont hurt you
what you never know wont lie
what you never know wont desert you
what you never know wont say goodbye
what you never know wont hurt you
what you never know wont lie
what you never know wont desert you
what you never know wont make you cry
what you never know
what you never; never; never 。。。
what you never know
what you never know wont hurt you
what you never know wont lie
what you never know wont desert you
what you never know … unless you try
what you never know wont hurt you
end
Part 19(月L)
发文时间: 7/3 2012 更新时间: 07/03 2012
剧痛随著猩红的液体流入身体的每个角落,他望著深蓝色夜空中浩浩荡荡的繁星,睫毛微颤。龙崎冰凉的指尖已经离开他的身体,闭上眼睛之前看到的,只有那张白到透明的脸庞,乌黑而深不见底的大眼睛……杂乱的脚步声隔著地面传进他的耳膜,感觉到身体被抬起,他却已经疼的睁不开眼。
之後便是一片黑暗,他觉得自己沈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据说海底5000米以下阳光便无法到达,寒冷寂静一片漆黑,那里神秘的海洋生物可以不依靠太阳的光芒与温度生存。
脑海中残存的意识已没有多少,月想,自己大概是漂浮在这样一个海底吧。冰冷与黑暗将整个身体包围,微弱的氧气随著海水里的透明气泡融进他的鼻腔里…呼吸还是有点困难,但至少,他还感觉自己活著。
他好像一直在做梦,一个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他走过一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