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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崎将双手插进裤袋里,抬头望望侧上的窗帘。
“你现在是不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月的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修长的身体缓缓转过来,目光落在窗台上花瓶里,那一大束白色的玫瑰花。
“这是他送给你的?”
龙崎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月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抑著内心汹涌的情绪。
“你知道白玫瑰的花语是什麽吗?”
龙崎咬著指甲,默不作声。
月伸出手指,抚上花瓶里的一片洁白。
“天生一对。”
潮湿的空气里蔓延著淡淡的花香,月的手撑在窗台上,眼中的神色沾上了夜的阴冷。
“L。Lawliet,你是不是从来没发现过自己很自私?”平稳细腻声线带著磁性,划破压抑的沈默。
“没有人是无私的,这一点我相当清楚。”
“我说的不是这个!”月突然低低地吼了一声。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
“你应该明白!”他从窗台边离开,快步向龙崎逼近。
“你说你爱我,又偏偏要在後面加上一个‘曾经’,一切都是曾经,都已经过去了,是麽?这所有的曾经都已经失去意义,唯一清楚的是你现在对我已经毫无感情了,你说要清算,准备把基拉就地正法,你就是这样打算的…而且我跳进来,说不定还是个圈套,我说的对不对?”他拉过龙崎的肩膀,狠狠地捏著,控制不住地摇晃。
“你也知道是个圈套,那现在就想办法从圈套里跳出去,而不是在这里浪费口舌!”
“我当然会出去!”他压低嗓音恶狠狠地吼了一声,“但我不会放过你。你刚才说的话是什麽意思?身体里的另一个你,L,我怎麽以前没发现你这麽会说漂亮话,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对我那曾经的所谓的感情全都是一个笑话,一段没有意义的曾经,你丰富多彩的生命里可以随意抹去的一笔。L还是要抓基拉,所以夜神月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我死了之後你很快就会忘记的过客,对不对?你也许会伤心一阵子,但过不了多久又会有别人走进你的生命里,对,夜神月,比不上基拉…我对你的意义就仅此而已,L,你好残忍…”月的声音不可抑制地发颤,他的双目已经开始闪现红光,指节用力地要将龙崎的肩膀捏碎一般。
“夜神君,你以为你很在乎我,其实你只是怕输。”龙崎冷静地望著他的眼睛,抽出双臂,一把挣脱他的束缚。
“你只爱你自己。”
对方的不顺从和故意拉远距离的称谓和语气让月的心绪更加恶劣起来。他瞥了瞥窗台上的白玫瑰,深邃而精致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语带嘲讽:“是啊,我并不在乎你,你反倒我很在乎我,在乎到可以对我的出现熟视无睹……”他再次抓住龙崎的胳膊,将他拉近。
“一个月没见面,你就可以毫无忸怩地跟别人调情,L,我以前可没发现你有这本事,连塞伦斯家伟大的教父大人都会被你迷惑……你可真是厉害啊……”
“愚蠢!”月的指责被龙崎短促有力的声音打断。他突然用力,一把将月推到了矮柜边。
“夜神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麽,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险些摔倒的月一下子被激怒了,他稳住身体,站起来一步一步向著床边的龙崎靠近。他目光中的森冷神色龙崎并不陌生,却是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的。
月的脸色很难看,他强硬地抓住龙崎的一只手腕,“他吻你的时候,你一点都没反抗,你连个‘不’字都没说,你很享受吧,他的吻技怎麽样,跟我比起来如何……”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月用力一推,带著龙崎重心不稳地摔倒在那张大得惊人的宫廷式四柱床上。
“住手!”龙崎低喊一声,太大的动静会惊动不该惊动的人。经过一个多月的静养恢复,他的身体基本已恢复了常态,但体重上的差距,即使并不多麽悬殊,在这种状况下还是无法让他发挥自己的优势。
月将龙崎按在床上,胸膛排山倒海地压迫而下,几乎让人窒息,膝盖狠狠顶住他的腿,双臂用力将他禁锢在自己怀中,不给他一丝翻身的余地。
他亚麻色的碎发垂落下来,扫在龙崎脸上,英俊面庞已经开始有些狰狞和扭曲,死死盯住龙崎的琥珀色眼眸中已经开始燃烧起深红色的嗜血光芒,愤怒和嫉妒吞噬著他的理智,让他的动作愈发疯狂粗暴。
“你是我的,你知道吗?我不允许任何人碰你,谁也不行!他後来又对你做了什麽?告诉我,後来发生了什麽?告诉我!…………”
“你疯了,停下!他只是在试探我……”
“还有那个带你走的人,你还没告诉我他是谁?!在你来这里之前的那间小屋里,你猜我看到了什麽……”月恶狠狠地扳过他的脸。
……
挣扎间,下巴被擒住,嘴唇被用力堵住,舌头窜进来,充满侵略性地扫荡。
龙崎皱起眉,一口狠狠地咬下去。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口鼻间,月却只是闷哼了一声,霸道的动作没有一丝停滞,继续狠狠地侵占。
他已经被某种情绪冲昏了头脑,理智荡然无存,耳朵里什麽都听不见,只是发狠一样地吻著,吮吸著他的舌头,另一只手开始蛮横地撕扯他上身的T恤。
龙崎忽然意识到什麽,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
抗拒的动作让月的愤怒更加狂暴地燃烧,他放开龙崎的唇,红著眼睛一口咬上他洁白的颈项。
牙齿陷进柔软的皮肤,让鲜血一丝丝渗出,龙崎闭上眼睛,胸膛剧烈起伏。
沈重的呼吸声在逐渐寒冷的空气和无声的对峙里流转。
下腹的柔软处忽然传来一记闷响,疼痛,无比真实地一寸寸蔓延开来──龙崎抬起右膝,狠狠地将身上的男人撞开。
迅疾、猛烈的痛楚让他无法控制手上的力量,但手里紧抓著的布料,也在他吃痛向後退去的时候被猛烈地撕扯开。
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特别清晰,光裸紧致的皮肤,瞬间暴露在空气里。
琥珀色的瞳孔在下一秒不由自主地放大,仿佛看到了什麽吓人的情景,想说的话梗在喉间,目瞪口呆地,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那具苍白的身体已经不像当初离开时那样瘦得让人唏嘘,他看上去依然纤细,却已脱离了病态。
而让他震惊到无法言语的是,在那片洁白得似乎没有血色的平坦的胸膛前,一道,不,应该说是一块巨大的暗红色疤痕触目惊心地横躺在他的整个左胸。
伤口很深,却恰到好处地没有伤及肺腑,那必定是最锋利的刀具和极善於用刀的人所留下的“杰作”。血液凝固而成的痂还没有脱落,在素白而细腻的皮肤上显得有些狰狞。
一个大大的,鲜明晃眼的大写字母“B”。
“这……这是怎麽回事?”
月仿佛一下子从刚才那阵疯狂中惊醒过来,瞠目结舌地盯著龙崎胸前的那个巨大伤口。身体晃了一下,一个重心不稳,手肘忽然撞向窗台上的花瓶。
清脆的碎裂声回荡在整个房间。花瓶在地板上摔成无数碎片,四分五裂,支离破碎,瓶里的水随著倒下的白玫瑰,像流泪一般蔓延。
在月还没有从那场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时候,龙崎已经反应敏锐地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到花瓶摔碎的地方。
手指拨开残破的花枝,在中间翻找著什麽。
一小卷白色的纸片,被两根手指从带刺的玫瑰枝叶间抽出。
摊开纸卷,黑色钢笔书写的字迹和画出的图案已经有些被水浸泡得看不清楚。
Part 36(月L)
发文时间: 10/9 2012
房间里巨大的古董衣橱被刷地拉开,里面是一排一模一样的白T恤和洗得发白的蓝色牛仔裤。
龙崎快速抽出其中的一件T恤,动作利落地套上,黑色的大眼睛里一片清明,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一分锺之前这个房间里狂乱的气氛,被摔碎的花瓶,和这卷突然出现的小纸片打破。意识到事情非同小可,月和龙崎一样,很快从刚才那场纠缠中惊醒过来。
有种如梦初醒的荒诞感。
月皱眉,单手扶住额头。
刚才我在做什麽…
他起身,在白色花瓶碎片前蹲下来,拿起被龙崎扔在地上的纸卷。
纸张的质量很厚,属於不容易磨损的高档材质,只是被花瓶里的清水打湿,书写在上面的字迹和图案难免有些模糊。
用黑色钢笔书写的字迹完全陌生,而占据纸张大部分的却是同样用黑色线条勾勒出来的条条框框的纹路和令人匪夷所思的图案。
图案下面注有非常密集的文字,由於纸张面积的限制不得不写得很细很小,如果不刻意凑近,根本看不清那上面写的是什麽。
月皱了皱眉,发现即使是仔细看,那上面的某些东西还是超出了自己的知识范围──那些文字是用古老的拉丁文书写而成,而且似乎是故意不让人认出字迹般地涂画得格外潦草。
“这是……地图?”排除那些文字注释,他只能看得出,这上面画著的应该是一张地图。
龙崎点点头。
“是她。”开始思考问题的时候,龙崎习惯性地将麽指放到唇边。
“她?”月一时无法获知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尽管他看得出,那是有人故意将字迹绕得让人无法分辨字迹。
“她在路过这里的时候碰见了送花的女仆,所以并且从女仆的口中获知了这束花的去向,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个……”龙崎走到月身边,食指和麽指捏过那张纸,拎起来放到灯光细看。“如果我的推算不错的话,事情就是这样的。”
“你指凯瑟琳…?”
目前住在庄园中的女性,除了那些仆人,只有Janie和Linda,而作为教父贴身秘书的Linda做这种事的可能性和动机可以被排除到最低。
龙崎看了看月,他已得知“凯瑟琳”是Janie行动於塞伦斯家族的假名。
“她跟你一起来的目的是什麽?”龙崎问。
“她没肯告诉我。”
“她现在是塞伦斯的人,我只需要知道……”
“她站在哪边。”月接话。
“你信任她?”
“在那种情况下除了她我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帮我找到你。”
“但她现在被Hugh雇佣,而Hugh的目的我们都清楚。”
“是,所以进入这里以後我不能肯定她是敌是友。”
龙崎低头,若有所思地咬著右手的麽指。
“在你失踪後,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所以我只能选择相信她,否则我没有任何办法找到你的行踪。”
“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把你引入的地方是深渊泥沼,那时候你准备怎麽办?”
“当然。但我愿意冒险……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月的声音突然又带上了微不可闻的柔软。
龙崎转过身,想要避免谈到敏感暧昧的话题。
“那我也只能冒险,如果想要逃离Hugh的布局,这样的牺牲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