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拔不出来!”
泄气将那刀拍在了桌上,沉重的刀似乎都将这桌子砸出了裂纹,那汉子大口喘着粗气,有些愤恨地盯着麒。
“那这狐狸……可归我。”
修长的指将那刀拿了过来,麒离开桌子正要去拿竹笼,却被这伙人喝住,回头看了那汉子一眼,只见这伙人手里都握着刀子。
“说话不算?”
睨了那汉子一眼,他麒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这些凡人果然卑鄙,自己没有本事还要动手,找死,绝对找死!
“兄弟要是要别的,或许可以商量,但这狐狸,可关系到我们全家的性命。”
“哦?你们全家,关我何事?”
一手拎起地上的竹笼,麒头也不回地向茶馆外走去。只余身后的那群人怒目而视。
“给我上!”
络腮胡子的汉子叫了一声,那伙人便挥着刀向麒扑了过去。
“不知死活!”
猛地转身,黑郁的眼睛突然发出淡蓝的光芒,那些人保持着挥刀的姿势,像是被冻住一样,只能看着麒提着竹笼,越走越远。
“老四,这人他妈是个妖孽。”
麒远远听到那伙人其中的一个这样说着,冷笑一声,化为一道蓝光向远处飘去。
妖孽?
你大爷的妖孽!
8。
脚边的篝火,一明一暗,灭了,当最后一星火光消失时,所有的一切,回归黑暗。
麒静静躺在草地上,黑亮的眼睛盯着繁星点点的天空,微微叹了一口气,看来明天,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只是这“晴朗”,未免持续的有些太久。远方的密林中传来未知野兽的呼号,响彻在这夜色里,有些毛骨悚然。黑色的眸子渐渐合上,下凡的第一天,尘世的浑浊便令麒感到有些不舒服。
身边的小兽叫了一声,亮白如雪的长毛在风中摇摆,六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蜷缩着,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
冷麽?
或许是有麒麟火护体,入夜的寒风并没有对麒造成什么影响,只是看着身边的雪狐难受颤抖的样子,俊朗的眉还是纠缠在了一起。爬起身走了过去,抚摸着雪狐柔软的毛,麒这才注意到事态有多么严重。那雪狐虽然在颤抖,但体温却热的烫手,还有它的后爪,被兽夹夹到的伤口深可见骨,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明显已经化脓,周边肿着,有的地方还不时会流出深黄的液体。
怎么办?
今日救它已经耽误了行程,自己也没有照顾伤患的经验,从茶馆出来,便只是给这雪狐喂了几口水,之后便将这家伙放在草地上,倒不是说他狠心,只是冷漠的习惯了,便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学会关心,只能静静地看着,看着那小兽挣扎,然后将眉头锁得更紧。这很没用,但习惯了就真的成了习惯,而习惯,是一种无比可怕的东西。
那家伙又叫了一声,单是听着那声音,就可以感受到它的痛苦。看它将自己蜷缩得更紧,犹豫再三,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那柔顺的毛。
难怪那店小二说雪狐的毛值钱,这手感,真不是一般的好!
麒只觉得自己的手仿佛置在雪上,只是这雪不冰冷,软软的,暖暖的,有点像春日里和煦的阳光。从那小兽的脊背下意识地逆着毛一直摸向额头,许是那小家伙觉得舒服,下意识地蹭了蹭手心,长长的嘴还发出了“呼呼呼呼”的声音。
麒只觉得被那小兽蹭过的地方产生了一道微弱的电流,那电流仿佛通过脉管直达心脏,弄得整颗心都痒痒的,又从额头摸到鼻尖,湿润的鼻子也是软软的,手心可以感受到小兽喷出的,微弱的气息。沉郁的眼睛慢慢眯上,线条姣好的嘴唇也翘得很高,麒从来没有这么笑过,至少在他的记忆中没有。
“呼呼呼呼”接连不断从那雪狐口中发出,也许是被搔弄的舒服,那小兽竟然略微张开了嘴,用舌头舔了舔麒的掌心,突然而至的湿润让麒有些惊诧,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也离开了雪狐温度颇高的毛皮。
怎么了?
望着仍旧残留湿润的掌心,麒吃惊地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一切,仿佛梦境,自己竟然在情不自禁中,做了这么奇怪的事!
起了一阵寒风,温度骤降,小东西又痛号了一声,蜷成一团开始发抖。
麻烦!
心中这样想着,却走上前一步,一把将那小家伙抄进了怀里,虽然麒的动作有点粗鲁,但丝毫没有把那家伙弄疼,反而刚刚还颤抖的小身子似乎因为找到了热源,往麒怀里拱了拱,前面两只小爪子拨拉着,拉开了麒的衣领,而那柔软的小身子一拱一拱,从敞开的衣襟钻了进去,软趴趴趴在麒裸露的胸膛上,脑袋一歪,蹭了蹭,口儿一张,又舔了舔,然后还满意地啧了啧嘴,似乎在吃着什么大餐。
做梦麽?
莫不是把自己的胸怀当成了温床,把自己的胸膛,当作美味?
当那条惹祸的小舌头划过肌肤时,又温又湿的感觉让麒一阵颤抖,麒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今日,反而被一只伤重昏迷的小妖精占了“便宜”。越想越觉得有些咽不下这口气,抓着那小家伙的脖子正要将它从怀里抓出来,墨色的眼睛里却映出那小家伙熟睡的样子,仍旧是蜷缩着,却完全,没了刚刚那股紧张和不适,似乎自己的体温,让它慢慢放松了下来,然后安静,舒适地睡着,像是非常有安全感的样子。
矫情了!
已经握紧脖子的手慢慢放松,但没有离开,而是转换了姿势,像是抓痒般挠了挠小家伙的脖颈。
还是睡吧,也许明天,自己还得带这麻烦鬼上一趟天庭,要是跟着自己风餐露宿,谁知道这脆弱的小东西会被祸害成什么样子……
想到上天求援,麒自嘲笑了笑,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带只妖上天,要是被发现了那可是滔天的大罪,只是如今,这是救这家伙唯一的办法,只是要把它寄养在哪儿呢……这倒是有点麻烦的一个问题,思来想去,也只有麟那个小丫头比较可靠,算了,麻烦鬼丢给麻烦的家伙处理,这无疑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麒抱紧怀里的麻烦鬼,然后合了眼,慢慢沉入了睡梦。
【困了……于是不码了,被楼上的亲打了一枪,滚地上装死,打算一直装到明天……晚安各位~~~】
9。
天庭,麒麟神殿。
麟认命看着自家哥哥抛给她的“小包袱”,秀眉儿挑得很高。
这是什么?
肮脏不堪,浑身裹着淤泥,显然是在天河的泥水里滚过,只有那可以看出是尾巴的地方,尖部的毛儿隐隐可以看出是白色。
兔子?
麟猜测着,只是拽着那长长的污泥尾巴,她立刻便否定了这个想法。从后院的天井里打了些井水来给这小东西洗干净,当最后一点污泥被洗掉时,麟看到了这家伙的本来面貌,然后手一抖,盛水的木桶便翻倒在地上。
狐狸……
狐狸精……
雪狐狸精……
六尾雪狐狸精……
她家哥哥是不是有毛病?为什么将一只狐狸精带上天庭?而且这狐狸精还是一只世间罕有的六尾雪狐!
天旋地转,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麒那个混蛋,果然做事一点儿也不靠谱!
记得今日上午,金乌(太阳)还没飞出南天门飞往凡间执勤,神殿的大门就“哐当”一声被人砸开,她郁闷地看了一眼闯进门里的人,白眼一翻,将手上的长剑扔在地上。
“哥,我说你搞什么!”
麒并没有搭理自己这个坏脾气的妹妹,只是将自己怀里那一团泥巴塞进麟怀里,说了一声:“麻烦照顾。”接着一转身化作一团蓝光,又向凡间走去。
“是是是……他麒大天神忙……他麒大天神事务缠身!但他到底知不知道,把脏兮兮的淤泥盖在伤口上是会化脓的!”
一边将从老君那拿来的药粉撒在雪狐的后腿,一边抱怨着麒的“暴行”,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教训这个亲哥哥了!要不要这么不负责任!这东西虽小,但好歹可是一条性命啊!
其实麟心里也知道麒这样做是为了这只小狐狸好,滚了天河的泥,消掉了一身的妖气,那巡守的天兵天将也无法追查到这里,毕竟在神殿窝藏一只妖孽,他麒麟兄妹还担不起这个罪责。
用丝绢又为那雪狐的后爪包了一层,麟给雪狐喂了点水,然后点燃了火炉,让那小家伙暖暖睡去……
尘世,凡间,秦岭上空。
黑色的鳞甲覆盖全身,丛丛鬃毛中的一支鹿角自额间伸了出来,一直延续到后背,龙首马身,四蹄乘风浴火。铜铃一般的眼睛正仔细地搜索着山脉的一草一木,透过那双黑郁的眼睛,隐隐可以看出这神兽的焦急来。
将那受伤的雪狐送到麟身边,麒重回凡间捉妖,但心里,还是记挂着寄养在麟那里的小东西。虽然他有点琢磨不透这份牵挂来自哪里,但每当想到那雪狐受伤的样子,心便像被人揪了一把,痛的厉害。
圣旨在身,捉妖事急,沿着已经竣工的江南河段仔细搜索,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淮河一段,让他寻觅到了那恶蛟的些许踪迹。
一番辛苦引到那恶兽出水,十多个回合的交锋,恶蛟终于败下阵来。当麒张开了嘴要用麒麟火烧掉那恶兽的灵魂一了百了时,变故突发,不知这恶蛟从哪里收得的小妖精,在淮河深处做法。顷刻间,那河水直扑麒而去,出口的麒麟火撞上了冰冷的江水,瞬间便成了迷蒙的水汽。好不容易待那水汽散开,熟悉的景色再次撞进眼里,只是哪里还有那恶蛟的踪迹。沿着遗留的腥味一路寻找,才发现那恶兽一路向北,所过之地,水汽尽失,草木枯萎。
【亲们,对不起,过年家里太吵,只码了这么多,实在写不下去了……偶知道偶渣了……】
10。
兽眉越皱越紧,也怪这秦岭山脉实在复杂,躲藏之地数不胜数,垂着头搜索了这么久,除了偶尔看到的血渍,连个蛟尾巴都没有,八百里秦川,该说它不负盛名,还是该说它乱草横生?
驾着云彩向终南山附近搜索,沿途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山峦,麒心中感慨:这终南山到底是道家发祥之地,看那清静安宁,必有仙人在此飞升。心中只感慨这终南山云雾缭绕,仙气飘然,麒却忽略了脚下已经枯萎的灌木丛里反射的一点星光。
“老四,我都说了他是妖孽,你们还不信!”
当日的一场纠缠,麒做梦也不会想到与那几个蛮夷结了这么大的梁子。自从在江南河段意外撞见了抢夺雪狐的妖孽,这几个人一路风餐露宿尾随至此,单不说这路途上到底度过了多少艰辛吃了多少苦,单看那明显长长了一大截的头发胡子,就真不知该赞扬他们不畏艰难还是贬低他们太过小气。
“嘘……给老子小声点,把缉神箭拿出来!”
络腮胡子的大汉以手遮着阳光,半屈着身子仰望天上的那只猛兽。来自蛮夷的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觉得身材高大,威猛不凡,想来修为,也不会低于那只六尾妖狐,要是猎下它带回去,补上那只六尾的缺,想来大巫和单于也不会计较许多。盘算好了计策,这群人便拿出了那三支缉神箭,一起搭弓上弦,瞄准那半空里的猛兽连续开弓。
“嗖!”
“嗖!”
“嗖!”
破空的声音带着死亡的威胁从身躯底下传来,麒低头一看,暗叫不好!飞快地挪了步子闪开,第一支箭从他刚刚呆着的地方穿过了过去,射向天空。在第二支箭擦着他脖颈的鬃毛飞过时,他略带好奇地看了一眼箭身,绚烂夺目的颜色,小巧的飞羽,那箭头被什么东西粹过,隐隐泛着一股淡青,那是死亡的颜色。
缉神?
久在天庭,麒却也知道这缉神箭的厉害,传闻在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