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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李教授沉默,箫和也不再说话,两人一时无言。
「我们家是个大家族。」李教授突然道。
箫和抬了抬眼。啥意思?
「我家在萍乡的李家村有祠堂,祠堂里供著各位祖先的灵位,还有一本经考究约是从北宋年间传下的族谱。这本族谱可以说是我们整个家族最重视的宝物。」
箫和「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而这本族谱的第一页就记载了一件事。」李教授顿住话头。
箫和善解人意地接道:「什麽事?」
「神子。我们是神子一支分支的後代。」
箫和不知道是该适当的表示惊讶,还是向往。在他看来每个人类都能自称是神子後人,炎黄子孙嘛,炎黄是谁?不都是被神化的人物?
李教授显然并不在意箫和相信与否,带著刻入骨髓的崇敬与憧憬,继续道:「我们的祖先是一位人头蛇身的神子後人,名唤沙离。据传他不能开口说话,如果开口,闻者皆会七窍流血而死。
「最神奇的是他的血液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因为他救了婆罗,也就是我们人类的祖先,才会有我们这一支後代出现。」
箫和点点头,原来女娲还有一位兄弟叫沙离。
「可惜沙离虽有如同神的能力,却无法长生。他只活了九十六岁。他一直说自己并不是真正的神子,他的父亲才是。可是他的父亲在和他的母亲,一条巴蛇交配後就离开了,连他的存在都不知道。
「沙离临终前留下其父亲的形象,还有神子的特徵,希望後人不至於与神子失之交臂。而凭藉沙离留下的遗言,我们这一族真的有人寻找到神子,并留下後代。而我们一族也真的出现过有特殊异能的先人。」
箫和摸摸下巴不置可否。虽然这个传说很美丽,但漏洞百出。沙离不是不能说话吗?怎麽能留下遗言?还是他用写的?那时候就有文字了吗?但箫和并没有提出反击,只当听故事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李教授平静地道:「传承至今,我们这个家族也分出了很多分支,只有我们这一支一直到今天还在祭祀沙离和婆罗。但也有些年轻人已经不再相信神子之说。我原也是不信的……」
李教授陷入沉默,眼中渐渐带了一抹哀伤。
「我有过一个儿子。」
箫和耐下心等待。
李教授并没有让箫和等待太久,「他母亲在怀胎第六个月就产下了他。不是早产,是他想出来了,对他来说六个月已经足够。他生下时……没有腿,他一张嘴,哭声震碎了家里所有玻璃,让接生的人尖叫著跑出屋外。」
箫和能看出这位年约六十的老教授的哀伤,也许已经过去很久,但那份哀伤并没有消失,反而沉淀更深。
「那时候我不在他们身边,我没想到他会那麽早出来。那时候我妻子身边的人愚昧又无知,传了我妻子很多不好的话,说我妻子偷人,而且又生出那样的孩子。如果我妻子当时在家乡生孩子也许根本不会这样。
「我没有听家里人的话,他们告诉我孩子一定要回到村里生,我当时不明白,还觉得他们多此一举,认为孩子在哪生还不是一样。」老者的手深深抓紧了自己的大腿,声音中充满懊悔。
「我妻子抱著孩子跳了护城河。我回去後他们已经入土,我连那孩子的脸都没有见到。」
「咳。」箫和清了清嗓子,收起了一丝嬉笑的神色。
「之後我们这一支有很多孩子出生,却再也没有特殊的孩子出现,直到我一个堂弟的孩子出生。」
李教授似乎并不想在这个堂弟的孩子身上多说什麽,立刻转变了话题:「神子,是比炎黄二帝更早、这个世界的神所遗留下的分身。他们的子孙,在人类的文明史,尤其是最初的历史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你看过︽山海经︾吗?」
箫和点头。
「如果你看过︽山海经︾应该知道,里面有许多有著动物一部分身体的传奇人物。还有些可以进行完全态变化,也就是人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人,动物的时候就完全是动物的身体。就像你身边的少年一样。」
「我想您是不是弄错什麽了?那小子只是一个普通人。」箫和不上当。
李教授微笑,压根儿就不信箫和的辩解。
在他刚看到虎仔时,也许他只是有所怀疑,疑心虎仔可能与神子有关,猜想可能是遥远的後代之类。可在他收集到一连串资讯後,尤其是E011回来禀报的内容,他的信心坚定了。不管自己的猜测是真是假,他对「它」都已誓在必得。
「你知道神子的特徵是什麽吗?」
我怎麽可能知道?箫和嗤笑一声,摇头。
「眼眸。」
箫和心中一惊。
「神子的瞳孔与人类不一样。他们的瞳孔边有一圈色环,看起来就像瞳孔中还套著一个瞳孔。而且眸子会有异色。平常看不出来,但情绪激动或使用能力时就会很明显。如果仔细贴近观察,就算只是平常时,也还是能看出那种眸色和人类不同。」
李教授胜券在握一般地笑了:「你那只猫,我仔细看过。它的眼眸绝对和猫科动物没有任何关系。而且除了眼眸的特徵,这麽多年来我一直在致力收集这方面的资料和资讯。我可以百分之百地告诉你,你那只猫就算不是神子,也一定是它们的近系後代。」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麽?我对他并不了解。」让他知道这些,是已经打算不让他活著离开这里了吧。
眼看箫和已经有所松动,李教授顿时精神一振,嘴角也忍不住咧开了一丝笑纹。
「它……」李教授暗中平定了一下心神,把椅子拖到箫和面前,放慢语速问道:「你和它是怎麽认识的?」
「捡的。」
「在哪里?」
「S市。」
「你……你有没有发现它有些特别的地方?我是说它有些什麽特别的能力?」
「没有。我就觉得他挺通人性。」
「你身边的少年是谁?」
「露水情缘。」
「什麽?」
箫和舔舔嘴唇,猥琐地笑:「那小子身材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在路上碰到了,就一起旅游,顺便一起打打炮。」
李教授半晌过後才反应过来箫和说了什麽,那脸色顿时就有点发白。
「你、你……」
「您还想问些什麽?」
李教授咽下不适之感,「爆炸後他去了哪里?」
箫和给了他一个白眼,「原来我的车是您安排人炸的?记得赔我一辆车。」
「箫先生,请回答我的问题。」
「谁知道。炸飞了吧?」
「匡当!」
李教授一怒而起,如果到现在他还听不出箫和只是在耍他、敷衍他,他就真成白痴了。
「箫先生,我以为我们可以真诚地合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不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而且给我们……你知道你这样隐瞒实情会毁掉多少人的希望吗?」
箫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很不好意思地道:「请问这里供应中餐还是西餐?」
李教授转身就走。也许他应该听同事的话,一开始就找公司的谈判专家来才对。
「请给我两份烤牛排,全熟。再给我一份玉米浓汤,谢谢。」箫和扬声提醒。
李教授的怒气在走到研究室时已经消失得差不多,等进入研究室後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大型萤幕上的通讯器没有关,对面的人似乎也在一直等他回来。
这是一名面貌非常英俊、充满优雅气息的白人男子。年龄约在三十出头,一身合身的西装衬托得他的身材更显挺拔。
男子在低头看档案,看到李教授回来,抬起头,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教授在萤幕前的椅子上坐下,拿过桌上的水瓶给自己倒了杯水。
「如何?」男子开口。
「我还不能肯定。」李教授考虑了一下,保守地道。
「有几成把握?」男子对此回答也无什麽不满。
「四成。」
男子的嘴角勾起,笑纹延伸在嘴角边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酒窝,这个笑容让他看起来一下显得平易近人了不少。
「这可是至今为止最高的估计值。有它的下落了吗?」
「没有。」
男子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下次就不知它什麽时候才会出现了。」
李教授摇摇头,「对它的下落我并不担心。」
「哦?」
「根据回报的消息,那名叫箫和的中国籍男子对它似乎有一定的影响力。」
「你是说?」
「只要这个人在我们手上,我想它迟早会找上门来。」
「需要总部给予支援吗?」
李教授双手握著玻璃杯,缓缓吐出一个字母:「F。」
「你要F?」
「是。」
男子没有立刻答覆,陷入短暂的思考中。
「E组的人不行吗?E099和E097相加的能力并不比进化前的F弱多少。」
李教授谨慎地回答:「对它,我没有把握。」
「目前F正在进行第二次蜕变,这段时间正是它的关键时刻,公司不能为了一个还没有完全肯定身分、传说中的神子,毁掉目前为止的最高作品。
「何况这次行动,公司高层还不知道,您是我的老师,我相信您,可是其他人对於这种虚无缥缈的传说,还是中国的传说……」男子没把话说完,但拒绝之意已经很明显。
「那就请E097和E099一起过来吧,最好明早就能到。」
李教授也没有再强求,F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要F过来也只是为了能让抓捕「它」的行动更加稳妥。
这次抓捕神子的行动,可以说完全是他个人的意愿和请求。公司董事长也就是面前的男子,因与他有过师生之谊,加上他本身在公司的地位与身分,才拨出人手资助了这次行动。
「我马上就让他们出发。另外,我会把D组04系列空运八只过去。」
「谢谢。」
很乾脆地按下通讯器向秘书发布了命令。华夫,CED公司的最高领导人没有立刻关闭通讯,而是略带好奇的神色向老者提了一个问题:
「我记得您跟我说过,那些传说中的神子对人类冷淡得很,哪怕给它们留下後代,也只是它们漫长人生中无数的露水姻缘之一而已,它们并不认可人类作为伴侣存在。如果它真是您猜测中的神子,它会这麽重视一名普通人类吗?」
李教授也不能肯定,摊手道:「概论并不代表全部。做我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一切以事实说话。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应该能知道答案。」
後悔药 8
CED公司大楼内部这几天一直处在无形的紧张中。
无关的普通员工被放假回家。警备科的人手骤然增多,巡逻次数也翻了倍。数名具有莫名威压感的外国男子也在这两天陆续来到公司。
只有李教授等级别的员工才知道,这几名外国男子都是E组的顶尖好手,一向只在总公司服务,这次因为李教授的特别申请而被借调到此。
杜卫把这些都默默看在眼里,可也只是看,并没有在公司进行深入打探,因为上次的事情,内部已经开始有人怀疑他的身分。
他虽然也没有想过要在公司一直潜伏下去,但在这次任务完成之前,他不希望有任何不必要的麻烦出现。至於他该做的事情,自然已经一一安排下去,相信到时一定会给「它」一个惊喜。
这次他恢复的时间比以往都久,整整四天,他才恢复到未成年体的全盛状态。
这是一个耻辱。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让人弄走了自己的雌伏者。不管他当时是不是幼兽状态,他没有尽到一个雄性的责任这是铁打的事实。
炎颛很愤怒,非常愤怒。在没认识箫小人以前,他这辈子最恨的就一件事:有人从他口中夺食。
有了箫小人以後,最恨的事就多了两桩:箫和的水性杨花,和有人打箫和主意。
其实第一桩和第三桩基本可并为一桩,在他眼里,箫和就跟他口中之食差不多。
全族的人谁不知道他炎颛自张嘴吃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