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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豹子大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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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就是这次行动的总召,如果我迟了一些,你很可能会在仓库里活活饿死,又或者……现在趴在笼子里好像一只人猪一般的人,就是你,全是因为这个人。”杰克指著他缓缓陈述道,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个人,只是一个残破的玩偶,这一切都是电影里你杀死他他杀死你一般的戏码,无关生命生死,只是图个高兴。
这个人早就忘记了怜悯和慈悲。作家的话: 在说著亨利生命中的转折点,可能有点闷,大家等等吼,转折来了H就不远了(这什麽鬼道理)
问大家一个问题,大家喜欢我早上更新还是晚上更新呢?有人留言回复我的话我写个短篇肉肉回馈给他XD
绝对……鲜美的肉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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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父亲

杰克转头瞅见亨利那一瞬间的怜悯,大掌往亨利胳膊上一扯,把他推到‘人猪’面前,“他差些害死你,他获得如此田地,完全是报应,你不需要怜悯。”
亨利点头表示赞同,他收起眼中善意的波光,褐色的眸子在地下囚室昏黄灯光的照射,渐渐深沈下去,他摆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握著拳头,提醒著他不要心软。
要强大,要变得强大!
亨利的伪装逃不过杰克精明的眼睛,杰克嘴角抽了抽,指著旁边桌上的手枪零件,低声命令道,“把手枪组装起来。”他语气冷硬,有著不容亨利拒绝的气势。
亨利颤抖著双手,拿起手枪的手柄,指尖不断地发抖,抖得好像秋天梧桐树上不停摇摆著苍茫的枝桠,他没有手枪方面的知识,连常识都没有,所以只是茫然地把零件看过一遍,并拿起应该是组装第一个步骤的手柄。
“还在等什麽?不想做就说,我这十五年来都没逼你,这次也绝对不会逼你!”杰克严厉地瞪了亨利一眼,从自己长裤的右边口袋里抽出一盒香烟。
亨利急忙摇首,“不……不,请父亲给我这个学习的机会。”亨利把手柄拿起来,笨拙地配上枪筒,随後是繁琐的子弹组装,速度很慢,期间还听见杰克不耐烦的轻哧,但最後亨利还是深呼吸,冷静地把短枪组装好,“父亲……我组装好了。”
此时人猪发狂地冲上来,喉头发出了呜呜呜的难听声音,杰克迈腿重重地踹上人猪的面门,大约是吧他的下颌骨踹碎了,他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这个人的求生意志很强。”杰克边说边抬腿,往人猪的小腹再次踹上一脚,“既然这样,就用你那可笑的怜悯来做一个赌注,给予公平的机会,你的筹码是你枪里的子弹,他的筹码则是他的双脚。”
亨利不解地抬眸,右手把隐隐泛著冰冷金属光泽的手枪握紧在手里,一双瞬间苍白的双唇张了又合,欲言又止,却说不出任何的话语。
杰克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会把他放在斗兽场上,你站在观众台,我给予你七次机会把他击倒,他死了就是他的命,如果他没死……你就给我在蛇窟里待上一天。”
听到蛇窟这两个字,亨利忍不住心中一寒,他记得他在三岁那年背不起十个法国单字而被他的父亲关在蛇窟里整整一天一夜,他在蛇窟里哭得撕心裂肺也没有人理睬他,一整个晚上都感受著蟒蛇爬过身体时那种恶心的粘腻感,从此以後他患上了蟒蛇恐惧症,一听到‘蛇窟’这两个字,双腿就会忍不住瘫软。
不是他死,就是……
亨利把冰冷的手枪狠狠地捏在掌心之中,他不想关蛇窟,就唯有……让这只人猪死!
紧张感让亨利记不清楚他杀人的情节,只是隐隐记得手腕由於反作用力的缘故,酸疼地仿佛即将从手臂上卸下来一般,人猪疯魔一般地逃跑,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逃亡者,他知道要如何可以最有效地防止子弹击上自己,他呈楼梯似的逃亡让亨利一连失去了几颗子弹。
“该死!”亨利低声咒骂一声,他皱紧秀丽的眉首,克制住双手不再颤抖,子弹毫不留情地贯穿那人的大腿。
一发……两发……三发……
子弹统统打在那人身上,减缓了他的逃命速度,一直到剩下最後的一颗子弹,那人失血过多,瘫软在绝望的斗兽场上,血液宛若几条活跃的小溪,四面八方地蔓延开来,说不尽的触目惊心。
最後一发子弹,亨利对准了他的头,一枪就射爆了一颗活生生的头颅,瞅见血液呈喷射性地散开,亨利心中竟然有一种舒然,终於不用去关蛇窟的舒然。
他不知道他是怎麽走回去的,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已经躺在房内的水床上,慵懒地趴著,全身的肌肉却是紧绷的,他迷迷糊糊地趴在上面睡著了,戈卿站在房间里的角落看著亨利的动作,眉头皱得紧紧的,不明白为什麽刚才还精神充沛的小笨熊一回来就好像奄奄一息的黑熊一般。
他凑过去亨利身边时,发现後者已经睡死了,低低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但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一双清秀的眉毛紧紧地蹙著,两只手紧紧地抓著被单,小小的身躯呈弓字型,这是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戈卿轻轻地趴在亨利身边,嗅觉特别敏锐的他立即闻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淡淡、机械的铁锈气息,可能是刚染上的,腥味还不会如此明显,等时间一久,腥味随著时间流逝而渐渐漂浮在空气之中,那种类似腐败的味道可以轻易地让人感觉作呕。
这是血腥味,没有人比戈卿更清楚。
戈卿呆在亨利身边,本该比前面那些时日更安心更容易睡著,却偏偏就这样长著双眸,直至亨利从床上醒过来,靠著床头怔忡著不知道正在思考些什麽。
瞧见亨利眼中的脆弱,戈卿有些心疼,他走上前去窝在亨利的怀中撒娇,每次戈卿撒娇,亨利都会被他可爱的模样逗得直发笑,可是这次亨利却没有,他只是轻勾嘴角,笑容却并未达到眼底。
过了一段时间,亨利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一闻自己的衬衫,那刺鼻的腐败味道让他忍不住蹙起双眉,把戈卿往旁边一摆之後就倏地奔下床,冲到浴室里去把一身的血腥味冲刷干净,当亨利从浴室走出来时,他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被他刷得通红,隐隐还翻出一层透明的薄皮,戈卿从喉头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对亨利如此不爱惜身体表达极度的不满。
亨利朝他招招手,把戈卿拥入怀中,下巴抵著戈卿的额头,这个姿势让戈卿看不清楚亨利的表情,但他却又能贴身地感受到亨利的难过。
是谁又让你难过了?
是谁又让你不快乐了?
如果是以前的戈卿,他一定倾尽所有只为了搏得亨利一个天真的笑容,用自己的大掌为他擦干颊边的泪水,把自己的肩膀借给他依靠,但现在的他……却徒留无奈的无能为力。
尽管哭吧!没有人会笑你,但哭过之後,记得要站起来,因为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戈卿以为亨利会哭,但他没有。作家的话: 迟来的更新,请尽管pia我

35 父亲

戈卿以为亨利会哭,但他没有。
亨利靠著床上失神,洁白的月光幽静地从那扇落地窗上漏了进来,偶尔几只孤单的乌鸦飞过,它们的阴影落在亨利优美的侧面上,无声地增添几分阴霾,戈卿起初以为是自己眼花,他抬起眸,双腿顶在亨利胸口前,这个角度可以明确地看见亨利眼中的深沈。
在这个平静得仿佛波澜不惊的夜晚,眼前的天使在沈默之中兑换,一种毁灭似乎正在成形……
戈卿默默地看著,一只前腿碰碰亨利,轻轻的安慰,无法形成什麽具体的抚慰,但却能确切地告诉他……无论是怎麽样的他,他都会陪在他身边。
无论是怎麽样的他,他都会陪在他身边。
这个承诺在当时许下的时候,有刻骨的坚毅,也有雷也打不动的决心,但真正实行起来却远远困难许多,原来隔开他们的,并不是身份,也并不是世俗的压力,而是他们……
亨利渐渐闭上双眸,戈卿以为他睡著了,用嘴巴把洁白的棉被拉到他胸前,动作很细心,深怕惊动小人儿一般地赔尽温柔,他的呼吸平稳,时光静谧地流动著,那是沈重的岁月无声。
忽地,他警惕地站了起来,戈卿小巧的双耳也同样竖立起,呈提防状态地往後立,背脊的毛发因为他的防御姿态而立起,枪声裂空而窜,亨利用最快的速度冲到落地窗旁,隐约可见楼下零碎的火星正在激烈地爆发著。
楼下正发生枪战。
戈卿站在落地窗下边,忧心忡忡地皱起了眉首,此时他听见的并不是龙门胜利的号角,凯旋的击鼓,而是一只苍老的狼绝望的低吼,他被伤害的灵魂在暗夜中拼命挣扎著,亨利在床边盯了几分锺,冷漠地把窗帘拉上,“反正不关我的事,只要不要伤害到我们就好,蠢蠢,我们继续睡觉去。”
戈卿不舍地往窗边再望一眼,转首随著亨利的脚步回到床上。
这个表面上风起云涌的夜晚并不可怕,最可怖的是那幽幽水流底下的莫名暗涌,随时在他人不注意时,把人默默地卷下去,沈尸海底。
隔天一早,亨利就被杰克叫到庄园里顶楼的办公室。
这是亨利第一次踏入杰克的办公室,装潢高雅,每一处每一个角落的家私都使用最高档的规格,木用最好的木,灯是价值不菲的昂贵水晶灯,亨利不著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如果是他,才不会用这麽像暴发户的设计。
等他有一天拥有了这间办公室,他要把这些装修统统拆掉。
他的父亲坐在办公室正中央的酒红色真皮沙发上,右手放在膝盖上,手掌顶著自己的下颌,状似沈思,亨利安静地站在杰克身後,不敢去惊扰他,只是乖顺地站著,从他这个角度望去,只知道父亲正在玩一种棋盘游戏,但瞧不见游戏的种类。
待壁上的老时锺敲了十下,杰克才仿佛惊醒一般地抬起眸,看著亨利说道,“你来了?站了多久?”
亨利毫不在意,“不久而已。”其实他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他才不信父亲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杰克轻拍他旁边的沙发垫,“过来陪我下棋。”他低声命令,亨利也只有默默顺从的份儿,等到端坐在他的父亲身边时,他才发觉父亲下的棋是中国的象棋,也是亨利颇为喜欢的一种棋类。
和父亲斗智,亨利知道那只是自寻死路而已,他的棋艺算得上精湛,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天份之一,可他下这盘棋下得很累,因为他在进退有度之余,却又不能赢,即也不能输得太明显,这也会扫了他父亲的雅兴。
大约十盘他只赢了一盘,不过观看他父亲略微勾的嘴角,亨利知道父亲此时的心情很好,他也放心不少。
唯一不放心的,还是父亲一大早把他唤来办公室的目的,并不是只有下棋这麽简单,更深的,但没有证据显示也没有任何迹象可以琢磨,一时之间他还想不到。
时间飞逝,他听见时锺敲了十一下,不久之後又瞧了十二下,这个古老的大壁锺似乎有一种魔力,他每一个敲响都沈重而深远,仿佛正在朗诵著岁月的绵长,让人在他规律的响声後生出一种无依无靠的不安感,渐渐的,亨利在心不在焉的情况下一连赢了他父亲三盘象棋。
他渐渐明白,父亲似乎正在拖延著时间。
他到底在拖延这什麽呢?
亨利想不明白,怎麽也想不明白,心中不自觉地涌现一种激烈的暴躁,双手紧握,几近把手中的棋子揉成了粉末,然後指尖颤抖著,把沾满掌心汗水的棋子放在特定的位置上。
待壁锺上的时针准确地指向一,父亲薄薄的双唇紧眠著往後靠在沙发上,对瞬间神经紧绷的亨利说道,“你知道吗?当老大不容易的。”
亨利不明白为什麽父亲突然跟他说起这个,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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