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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涵叹息一声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那算了,你不用说了。”年华道,他最怕的就是说来话长。
程子涵还要再说些什麽,一道声音打断他:“那小子醒了?”
“师父。”程子涵站起身来迎上前去,年华也挣扎著想要起身,却苦於身体不听使唤,只能歉然道:“老前辈,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只是晚辈体力不济,不能跟前辈见礼了。”
那老人冷哼一声:“你的命都是我捡来的,不用装模作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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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尴尬一笑,也不知要再说些什麽。老人在床边坐下,给年华把了把脉,点头道:“这小子倒是命大,一点武功内力也没有,居然这麽快就又生龙活虎了。”
程子涵闻言笑道:“那师父是说年华资质好麽?师父愿意教他武功了麽?”
老人冷哼一声道:“我什麽也没说。如今我们被困在这斗室,想想对策是正经。”
程子涵恭敬地应了一声。年华却有些疑惑地盯著老人看了许久,总觉得这个老头……哪里不一样了。老人冷冷地撇了年华一眼,年华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心里暗道自己多心,才半天而已,能有什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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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不见天日,年华不知他们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只是从吃饭的次数数来,大概过去了两天多。年华有些心急,这样呆下去总不是办法,程子涵的毒还未解,食物没有补给,总有吃完的一天。但是老人没有发话,他也只能和程子涵一起耐心著等。
又过了两天,眼看著程子涵渐渐地虚弱下去,如今只能气息奄奄地躺著,年华再也等不下去,跑到闭目打座老僧入定一般的老人身边,急道:“前辈,您既然可以用内力救我,难道不能解了子涵的毒麽?”
老人闻言,半晌後才睁开眼,看了眼年华,又看向他身後不远处躺著的程子涵,淡然道:“毒可以解,但势必会耗尽我平生功力。元牧天带人守在外面,你以为你们逃得掉吗?倒不如一起死在这里,也干净些。”
“你……你这老头子怎麽那麽自私?!”年华气急嚷道,看老人又闭起眼睛不再理他,更是气得口不择言,“看你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也不过是个懦夫。你不愿意救子涵,好啊,我去救!”说著就要向外走。
“站住。你要如何救?”老人喝道。
“我去找元牧天要解药!”年华头也不回地道。
“你差点死在他手上,难道还以为元牧天会念旧情?”
“不用你管,胆小鬼老头!”年华气呼呼地走向洞外,身後的老人一声叹息,不再拦他。
走到洞门前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怎麽出去。年华学著电视里武侠剧主角的样子,在石壁四周拍拍转转,忙活了半天,石门却纹丝不动,最後只能气馁地又走回原处。
老人在他回来的一瞬间便已起身,一脸高深莫测地看著他。年华不想再跟他讲什麽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看也不看老人,径自走向程子涵身边,撩起身袖为他擦去额头冷汗。虽然知道只是徒劳,却总要做点什麽,否则他真的会被这压抑的封闭空间和无可奈何的局面闷疯的。
“你真的愿意为他舍命?”老人开口问道。
“别说得那麽暧昧。我年华一向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就算技不如人,至少不是让人看不起的懦夫!”年华尖刻地回道。
老人也不同他计较他的无理,沈默了片刻叹道:“年轻人,你是个好孩子。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把这样的痛苦转嫁到你的身上。”
年华听得莫名其妙,抬眼看去,疑惑道:“你愿意救子涵了?”
老人笑道:“他是我惟一的徒儿,我从来也没有说过不救他。”
年华一听心里一轻,嘴上也有了礼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唔……前辈,其实你也不用耗尽内力给子涵解毒。你那麽厉害,只要从元牧天手里拿到解药就可以了,是吧?”
老人无奈地笑著摇了摇头,道:“老头子的内力邪乎,现在不可出手,不然……”看年华疑惑地看著他,老人顿住,笑道:“你不是为救子涵可以不惜一切麽?”
年华刚点了点头,便感觉突然被一股大力猛扯过去。老人将他抓到身前,一掌拍在年华背上,过於响亮的声音响在年华耳边,震得他有些头脑发昏:“年轻人,你说我自私。老头子还真要自私这一回了。你别怪我,只有这样才能救得你二人。”
然後便是一阵天悬地转,年华只觉得被人当成个玩具娃娃一样翻上翻下,一股股热力从四肢百骸猛一下冲击进身体里。年华几乎能听到自己的骨骼卡卡作响的声音,浑身疼得像要炸开来。进入身体的股股气流像发疯的蛇一般四处乱窜,内脏也像要被烧化一样,简直一张口就能喷出火来了。年华疼得忍受不住,张大嘴大声地吼叫著,听在自己耳里简直不似人声。
这样的煎熬不知持续了多久,几乎像沧海桑田那样长久。体内的烈火终於慢慢地熄灭,年华倒在地上,粗粗地喘著气,在疼通中倍受考验的意识仍旧有些模糊不清。
直到终於完全清醒时,年华猛地睁大眼睛,一跃而起。此刻竟然只觉得体内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连双眼双耳也是从未有过的清明,几乎连空气轻微的流动声都能听得清楚。他打量了下四周,这里已不是先前所在的那个山洞,身下的床的材质似石似玉,冰凉舒适,看来是老人在他昏迷时将他移到此处。
年华甩手甩脚迷惑了片刻,便醒悟过来大概是老人将自己的内力传给他了。如果按照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里写得那样,老人岂不是性命垂危……年华心里一!,想到刚才自己对老人的不敬言语,一阵赧颜自责,焦急地四下望去,却没有看到老人的身影。
“前辈!”年华唤道,下了床急急出去寻找。程子涵依旧躺在原处,脸色平静却疲倦,年华跑过去看了看他,又起身去寻找老人。
如果子涵醒来知道因为自己害得他师父有个什麽三长两短,他可如何交待啊?!年华急切地四处寻找,挨个山洞看过,终於在一个洞里找到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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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刚一进去,便被满天满地的白色惊了一下。洞里几乎被一缕缕白色的长发铺满,地面,石桌,石制的书架上,到处都是。年华抬脚进去,不时还有缕缕白色从上方轻盈地飘落,他抬手拂去,四处看了看,唤道:”前辈,你在吗?”
一声闷哼从书架前的石桌下面传来,年华慌忙走过去,正看到老人伏在地上,身上也被如蛛网般结成一片的长长的白发盖住,年华蹲下身去,扯去那轻盈的一层,嘴里急道:“老前辈,您怎麽样?对不起,都怪我……”年华说著,但随著老人身上盖著的东西渐渐揭去,声音却有些迟疑起来。他伸手将老人轻轻地扶起来,待看清老人的脸时,不由惊得倒抽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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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有些迟疑地拂去那人脸前的几缕乱发,露出一张俊雅的面孔,只是此时正紧皱著眉心闭起双眼,好象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你是谁?”年华问道。虽然心里有一个答案,但是却不敢相信自己。那样太荒谬了吧……
那人咳了几声,推开年华,扶著桌面站直身体,没有回答年华的疑问,却抬手指点著面前的书柜道:“把它推开。”那声音竟然是与样貌丝毫不符的苍老低沈。年华这下完全没有任何疑问了,只是在心里嘀咕道这功夫也太邪门了,不过……很酷!
心里胡乱想著,年华依言走到书架旁。“推开?”他上下看了看那个巨大的石制书架,搓了搓手,推上书架的侧边,咧嘴道:“这个,我觉得可能有点……”
话还未说完,年华双手刚一用力,只听轰得一声巨响,书架猛得滑出去老远,又是碰地一声,狠狠地撞上了对面的石墙,整个洞里震了几震,房顶上秫秫地掉下来一些灰尘。年华也因为惯性狠狠地摔了个大马趴,抬起身体跪在地上,发著呆直到这一阵声响过去。
直到一切平静下来之时,年华晃了晃头,抖掉落下的尘土,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道:“这个也太NB了……”
旁边的人又咳了几声,年华慌忙起身,满心感激,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地道:“您把自己的功力都给了我……我那个……”
那人摆了摆手,道:“别高兴得太早,这也不是什麽好东西。跟我进来。”说著率先走进了书架移开後露出的门洞里,年华慌忙跟上。
门洞後面是一个长长的走道,穿过走道之後,是一个不大的封闭的石室。石室里很干燥,但空气质量却实在称不上令人愉快,年华不舒服地抹了抹鼻子。
那人触了一个机关,石室的一角又弹出来一个小门。年华依照指示去把门搬开,探手摸了摸,摸出两本线装书来。
那人再开口时,声音竟然又年轻了许多,已经可以与那雅致的容貌相配了:“你知道元牧天为什麽想得这两本秘籍麽?”
年华老实地摇了摇头,那人接过书,拂去上面的灰尘,珍惜地轻轻抚摸著,一时间竟有些失了神,久久没有出声。年华等得急了,他还担心著外面的程子涵,想要开口催促,张了张嘴,对著那样年轻的一张脸,“老前辈”这个称呼却实在叫不出口了,最後道:“那个……我现在可以叫您师父麽?”
那人回过神来,看了年华一眼,道:“随你。”
年华乐颠颠地唤了一声,那人点了点头,便慢慢述说起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两本书是他的师父穷尽一生所著,最後却也因为这两本秘籍走火入魔而死。“师父的内力修为已臻化境,却仍然殚精竭虑,一心要求长生之道。他临死前将这两本书交付於我,这是他毕生的心血,希望我为他传承下去。”
年华看著面前的人,从年老重返年轻的容貌,虽然不可思议,却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他的眼前。握了握拳头,感觉无尽的能量在体内流转,年华不禁开始幻想起自己的光明伟大的前途。
那人看了看年华裂著嘴傻笑的样子,摇头叹道:“以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麽?世人都道神功可以逆天,却没有人知道,这样逆天而行必定为天所惩。”
“哦……那是有什麽副作用麽?”年华小心翼翼地问道。
“副作用?你是想说神功反噬麽?没错。”他点了点头,“秘籍上的武功足以让你称霸天下,也能让你长生。但是这长生根本是一种诅咒。每三十年一次的轮回,可让习此秘籍者返老还童,但却会淡忘前尘旧事。那时被功力反噬,整七七四十九天都会走火入魔,理性全无。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在了……我的妻儿朋友,全都死在我的剑下,而我却连痛苦悔恨都感觉不到。因为每一次轮回都会让人对七情六欲更加淡漠。”
他说得平淡,年华却听得心惊,半晌苦涩道:“所以您只能远离尘世,封住内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看了看那人年轻光洁的脸,“现在应该正是第二个三十年的轮回吧。”
那人淡然地笑了笑道:“是轮回,但第几个……我却不记得了。我守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全凭最後一丝良知,不愿危害世人。如果哪一天,我连这点良知也消失了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麽。如今我解脱了,却让你承担起一切。你也无需恨我,至少你还有三十年的时间可以逍遥。”那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