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福清低叹一声:“娘娘不要伤心了。皇上从来都不屑儿女情长,我们都没有想到,他却会对那个年华……”
元牧天一从太後宫里出来,凌青就迎了上来。元牧天轻叹一声:“跟朕回侍卫营吧,朕去看看年华。”
凌青应了一声,跟在元牧天身後走了一阵,又道:“年华执意要走,臣已派人围住他的房间。他身上有伤,大概是逃不出去。只是皇上您到了以後,还是将他带出营外谈吧。不然怕营里的兄弟们会……”
元牧天轻哼一声:“凌青,你也觉得朕做得荒唐?你也觉得年华不配与你同朝为官?”
凌青忙道:“属下绝无此意。属下以前成见太深,实在太过愚蠢。年华为人光明磊落,重义轻利,更不用说他武功高深,再加上皇上您亲自教导的兵法战略,年华如今绝对是武将中的佼佼者。属下也很高兴有年华这样的朋友。属下只是为年华和皇上著想,不想其他人再……”
“只是你还是认为年华服侍朕的事不光彩。”元牧天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凌青握紧了手中的剑,沈默了片刻,才出声道:“属下从未有这样的想法。”自从与年华熟识以来,他的确再也没有因此轻视过年华。只是每一次皇上传召年华去寝宫,他彻夜不回时,每每望见他昏暗的空无一人的房间,从心底涌出来的那股奇怪的酸涩,的确称不上舒服……
元牧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想:“算了,朕也不想跟年华在侍卫营吵起来,成何体统。朕会带他走。”
(11鲜币)130 时空有多远和……重量级对手
130
元牧天到了年华的院子,果然见一队侍卫将此处围得铁桶一般。元牧天将门外看守的侍卫全部撤走,自己在门前犹豫了片刻,才推门走了进去。
“参见皇上!”小李子和云枝一见来人,急忙跪下行礼。
元牧天点了点头道:“你们将军呢?”
云枝和小李子互相看了一眼,却都支吾著说不出话来。
元牧天心底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他绕过地上的两人,大步走向里间。
卧房里的地上床上一片狼藉,却哪里还有年华的身影。
元牧天咬牙一拳狠狠捶在门框上,冲著跪在门外的小李子和云枝二人怒道:“年华呢?!他人呢?!”
云枝大著胆子回道:“皇上,年将军他……已经走了……”
“他走哪儿去了?!”元牧天一把拎起云枝的衣领,几乎失了一向的冷静自持,怒睁的两眼隐隐泛红。
他本已将一切都控制得很好,为什麽还会变成这样?!他明明已经给了年华他想要的一切──他不愿呆在後宫,他便带他出征,教他兵法,给他立功的机会,为他加官进爵,让他受万民敬仰;他再也不会将他当成金丝雀一般圈养在笼中,他更加不会折断他尚嫌稚嫩的翅膀,他还要助他成长,助他高飞。
他以为自己将手中的丝线掌控得很好,他从年华的眼中能看到越来越深的爱恋和依赖,为什麽那早已倾心於他的鸟儿如今却如此轻易地离开了他?!仅仅因为自己没有相信他的话麽?!
元牧天承认这一次是他犯了错,他甚至愿意为这一次的错误向年华低头。可是年华却没有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元牧天真的不懂。这世上鲜少有他不懂的事,可他偏偏不懂年华。
他这一次的错误,有那麽不可原谅,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他麽?!
他到底想要什麽?!到底想要自己这一国之君如何待他,他才满意?!
云枝难受地仰著头,看著元牧天震怒的脸,咽了咽口水道:“年华说他家乡来人接他了,他说……他要回家。”
元牧天扔开云枝,阴沈著脸色想了片刻。
云枝捂著胸口,压抑著不敢咳出来。
“他家乡在哪里?他家乡有什麽人来了?!”元牧天皱著眉头问道。
云枝咬了咬唇:“年将军家乡在哪里,奴才真的不知。年将军向我们说过,只是我们听不懂……奴才以为……皇上会知道……”
元牧天将手猛地握紧。
他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
他只知道年华是从清香院出来的小倌,在此之前年华是什麽人,从哪里来,家中还有什麽人,他很久之前为确保年华身世清白,曾派人查探过。那时候却完全查不到任何消息,只知道是一场大水冲上岸的难民而已,而年华的失忆也是真的,他便不再疑心,也没再管他的身世。
元牧天从来不觉得了解这些有多重要,他要的只是人,只要人在他的身边就足够。而到了此时,他连想找人都不知何处去找。
“年华对你们说过什麽?”元牧天仍旧沈著脸色问道。
云枝回道:“年将军说,他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他和我们格格不入。他说他的家在另一个……‘时空’。天涯海角还可以走到,他的家乡却是有去无回的旅途。”
元牧天紧紧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什麽意思?!”
“奴才真的不知。”云枝深深地低下头去。
小李子却突然哇地哭出声来:“这一次公子是真的走了,真的不要我们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元牧天被他的哭叫声扰得更是心烦意乱,一拍桌子怒道:“不准哭!都滚下去!谁说年华不会再回来,他便是去了天上海底,朕也要将他找回来!”
云枝拉著小李子匆匆告退。元牧天烦躁地在房中踱了几步。
他也不明白年华的话,另一个“时空”在哪个方向?他要派人去往哪里去追?
年华以前从来不曾提过要回家的事,他所有的活动范围就只限於自己的皇城之内和跟著程子涵在萧国边境乱跑。除此之外,他根本没去过别的地方。
为什麽以前他不提“回家”?他似乎的确曾经说过,他以前以为再也回不去自己的家,所以从来不想。而这一切的反常,全部是从他得到那件奇怪的计量时间的器物开始!
元牧天当即下令,分派人马去往济城和北疆找人,又传令正在济城的元启亲自前往琴池寻找年华家乡之人的情况,年华当初就是在那里得到那件奇怪的东西。
他又往萧国各地下了通缉令,将年华的画像派往全国各地。只要他还在萧国境内,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回来!
此时元启不在皇城,元牧天再是心急如焚,也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放下国事,亲自去找人。
元牧天这段时间心情不好,非常不好,朝中上下都看得出来。向来就赏罚严明的皇帝此时更是吹毛求疵,逮著一点小小的错误就要发作,大施刑罚,导致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每天的早朝不像是例行工作,倒像是上战场一般,弄得所有人都苦不堪言,最苦的自然还是那帮向太後嚼舌根的臣子。
缉捕年华的公文早就下发到全国各地,各地的县官们对於公文中只字不提通缉之人的罪名感到费解,对於那句“不得伤害画中之人”的命令更加想不明白。不过这本也不是他们需要明白的事,他们只要明白那威仪棣棣的龙印的意思就已足够。
而就在这种时候,自从萧国壮大之後就一直将萧国视如大敌的万流却主动提起两国通好之事,那将要来访的使者竟然就是万流国如今实际的掌权之人,大名鼎鼎的万流摄政王,方君浩。
元牧天再是心情不好,面对这古老又庞大的国家也必须谨慎对待,何况自从那方君浩当政以来,万流竟是一反先皇时的腐朽不堪,重又焕发生机。
方君浩带著浩浩荡荡的使者队伍光明正大地进了萧国境内,一路往萧国京城镇阳行去。
万流使者这一路上所经过的县城乡镇,几乎每一个街头都张贴著同一张通缉令,那画上画的却是他曾经再熟悉不过的那张脸。
方君浩放下车帘,靠在车中的软垫之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年华啊年华,你还真是到哪都不让人省心……
===
渣渣只是不懂爱啊~
(9鲜币)131 重量级啊重量级
131
方君浩带著使者队伍站在殿外,听到那由里往外层层传来的“请万流使者上殿”的悠长呼声,才弹了弹衣袖,迈步上前。
这萧国皇帝倒是好大的派头,方君浩心里想著。他向来都是天之骄子,不管在哪个时间哪个空间,除了他最尊敬的教授,还从来没有哪个人敢这样跟他摆谱。
不过倒也无所谓,他此行的目的本也不在於此。
方君浩带著六名随侍走进殿里,其他人都被挡在殿外。他直挺挺地站在殿下,面带浅笑地打量著龙椅之上的元牧天,丝毫没有行礼的意思。
元牧天也知适可而止,好歹殿上站著的是在万流只手遮天的摄政王,他也不敢真把人当臣子使唤了。元牧天命人赐了座,便不紧不慢地与他寒暄起来。
元牧天讲的都是些听著好听实则无用的大空话,方君浩也一一地虚应著。他知道自己这一次的出使来得突然,元牧天对他有所怀疑也是情理之中。
这一次的早朝基本就用在接待万流来使了,临下朝时元牧天派人领著使臣去往准备好的别馆下榻休息,晚上还在宫中安排了晏会。萧国这一番接待也算不过不失,没有怠慢也不算热情,看来元牧天的心思也不在这所谓的两国通好上面,估计他对这位向来高深莫测的摄政王也是完全不相信的。
方君浩对此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一点也不在意。
他带著自己的人跟随领路的官员往使臣别馆走去,刚刚要出了宫门时,一个人影匆匆忙忙地从远处跑了过来,跑到近前才看清楚面前的使臣队伍,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那名带路的萧国官员对他的莽撞责骂了两句,倒也没有与他为难,便继续往前走去。
方君浩本来也是不在意的,他一眼撇过去,入眼的那张脸却令他如遭雷击一般,连手指都像被电僵了。
那张脸……那张脸……
“云枝,你跑这麽快作什麽,凌统领现在肯定还在御前随侍……”小李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正好赶上使臣队伍的尾巴。云枝连忙拉著他跪在路边,等著队伍过去。
“王爷,您怎麽了?”队伍中的一人看到方君浩看著那跪在路边的人,向来波澜不惊的面上甚至显露出一丝惊诧,不由得出声问道。
方君浩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他面上平静下来,心中却仍在激流暗涌。为什麽这麽像?!怎麽会这麽像?!这其中是哪里出了差错?!
这一个小小的插曲让方君浩稍微留意了一下,把这件事记在了心底,除此之外他并不准备采取什麽行动。他还没有忘记此行最重要的事是什麽。
晚晏时自是轻歌曼舞觥筹交错,方君浩对这些没有兴趣,元牧天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陪侍著的一众大臣更加不敢放开胆子欣赏美女享用美食美酒,整个大堂里的气氛都有一些压抑。
方君浩举起酒杯,浅笑著道:“既是载歌载舞的晏会,我们今晚便不谈国事。方某先敬圣上一杯。”
元牧天客气地应了,两人客客气气地干了一杯酒。
方君浩放下酒杯,又开口道:“方某有个不情之请,想要麻烦圣上给行个方便。”
元牧天挑了挑眉道:“殿下请讲。”
“方某此次前来,除却希望促成两国结盟通好之外,实际上还有一些私事──不知圣上可认识一个名叫年华的男子?”
方君浩带著笑意的话音一落,他觉得萧国皇帝的脸色似乎微微变了,连那些强打著精神苦苦忍受的萧国大臣们之间似乎也有一股异样的电流瞬间转过。
元牧天看向方君浩,面上笑了笑道:“朕素来听闻殿下交游广泛,却不知道殿下在我萧国还有旧识。”
“不瞒圣上,方某与年华的确是旧识。这一次吾等一路走来,无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