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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命危险?”慕容福问。
“这倒没有,只是蛊虫会非常焦躁,或者让你行为失常。”薛慕华摇摇头,“这种忘情蛊培育的方式多种多样,不同的材料会造成不同的结果,除非是喂养蛊毒的苗女,要不然谁也解不了这蛊。”
“好吧,那还劳烦你给我写个方子,我先吃吃药压着再说吧。”慕容福想了想要求道,这蛊虫只有遇到蛊母才会发作,段誉这些天虽然在这里,却是少有出来,自己只要小心避开他就行。等着段誉回大理,自己北上,这遇到的几率小了,蛊毒不发作,有跟没有却都是无甚大碍。
“既然你那么要求,那我就开吧。”薛慕华只是个大夫,他有规劝病人的义务,但是却没办法替病人做决定,只能说完该说的话之后,按照病人的要求办了。
慕容福是跟薛慕华单独见面的,为了不让其他人担心,他便简单的说薛慕华已经找到了克制他蛊虫的方法,虽然没有办法根除,却是能让其不发作。一直护送他来乔峰听到
了这句话宽慰了许多,见着他喝完药之后果然不似之前那样日日昏睡,便果真信以为真。
慕容福在聚贤庄住了半个月,在众人的刻意帮助下,硬是跟段誉一面都没有碰过,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等拿到已经翻译的全本时,他抓着那仿佛还印着他体温的书,一时百感交集。
“公子爷你也不需太过难过,段誉虽然忘记了你,但是他自己貌似也不大好受。”阿朱看他的脸色不好,便出宽慰道。
“哦,他,过得不好吗?”慕容福有些迟疑的问道,忘记了,应该就会好了吧。
“不大好,薛神医说他是心病,没得医的。”阿朱摇摇头,“他缺的那段记忆,独独忘记了你,却还记得我们,还记得他在燕子坞住了半年,他自己也疑惑为何这样,常常向我们问起你。我跟阿碧只推说你不喜欢见外人,所以他在燕子坞时并没有跟你见过几回,交情很浅。”
“他信了?”慕容福觉得阿朱的解释挺合理的,段誉应当不会起疑。
“他是信了,可是他又改问起庄里头有什么人,从邓大哥他们到扫地的小厮都问了一遍,然后整个人就呆呆傻傻的,若不是我给他找了这个事做,他恐怕一天到晚都坐在那里发呆了。”阿碧摇了摇头,“我听他私下里抑郁着,说他知道自己忘了个人,却不知道自己忘记的那个人是谁。他这个人是死脑筋,一旦钻进去就再也拔不出来,现在成天都想着这个,连木婉清正在缠着他也不在意了。”
“木婉清?”慕容福一愣,那天木婉清是一直跟在段誉身边的,他们的始末她倒是知道的清楚,看样子她是什么也没说。
“是啊,自从钟灵回家之后,不知道怎么我那个父亲又多出了个女儿,是叫做木婉清的姑娘,比我跟妹妹认识的还早。她还有娘叫秦红棉,就是几次潜入舅夫人家想要杀舅夫人的那个。她脾气暴的很,本来想杀我娘,可被我娘一哄,却又说要合伙去杀舅夫人。我见着她论心眼不是我娘的对手,便也没有管,她们母女俩却是似乎打算跟父亲一起回大理的。”阿朱解释道,然后摇了摇头,“我瞧着那木婉清看着段誉的眼神,不像是妹妹看哥哥,倒像是看情郎一样。他们可是兄妹,这样怎么可以。”
“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儿,若不是有着兄妹身份,早就结成夫妻了。”慕容福苦笑了一下,将着木婉清跟段誉的结识说了一遍。
“怪不得。”阿朱咂舌道,然后却是皱眉,
“可他们毕竟是兄妹啊。”
“谁说得准呢。”慕容福含含糊糊的说道,捏着书想了想,“既然易筋经已经完成,那我索性在这里多住两天,把它誊抄一份,你带回去给表妹。”
王语嫣自从知道他需要武功之后,便自己回曼陀山庄到琅嬛□读书了,她现在武功比李青萝高,倒也不用怕被李青萝训斥。
“好吧,既然要走,这么多天都等过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阿朱想着若是等慕容福誊抄完了派人送来,这期间不知要耽误多少工夫,所以就同意了。
慕容福点点头,他这么做有个用意,那就是顺便把这武功也传授给游坦之一份。
他在聚贤庄住了半个月,受了游氏兄弟恩惠,便想着要报答他们一番。在他看来,游坦之并不算坏人,只是心性未定的少年而已,甚至还有些单纯率真。他上辈子因为乔峰而遭遇那么惨,这一世没有了那让双方都精疲力尽的聚贤庄之战,但他现在这稀松平常的武功,将来惹上祸覆灭也是早晚的事,所以既然相遇,那就拉人拉到底。
他机缘巧合下习得易筋经,也说明他跟这书有缘,自己交给他也算是顺应剧情了。
对于向慕容福拜师这件事,游家兄弟激动万分。
、78最近更新
收徒这种事情;慕容福只是稍微提了一下,结果游家兄弟激动的当场就喊了游坦之过来磕头,一副生怕他稍微想想就改主意的样子,让慕容福不仅暗叹这小子之前到底祸害了多少师父,把他爹跟大伯都吓成这样了。
游坦之这个时候才十五岁,个子却已经长的比自己只矮一个头了;俊眉星目,比他爹那糙汉子的脸好看的多;应该是随娘,颇能惹人疼爱;难怪他爹他大伯都宠他的很,将着他养的跟长白纸一样。待着日后被人灭了门,也只能想出拿一包石灰粉去报仇的拙招;被着阿紫弄的毁了容,也只担心阿紫知道他就是铁丑,而朝全冠清磕头要全冠清不要拆穿他。
唉,又是一个奇葩的江湖人物。
“看什么看?”游坦之看着慕容福坐在那里微笑的打量着他的脸,只觉得脊梁骨发寒,顿时瞪着眼睛凶巴巴的问道,丝毫没意识到他是跟师傅在说话。
若是换了别人,早一巴掌把他拍下了。慕容福只觉得他好玩,也不恼,只是撑着手笑眯眯的点点头,“你长的又不难看,怎么就不许人看了。”
“你,”游坦之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当下一张脸憋得通红,半天才说,“你自己都长成那样,还好意思说别人好看。”
他也明白慕容福这是拐着弯儿说他好看,他只觉得一个男人若是被别人说好看,那其实是很丢人的事情,所以尽管长着张俊秀脸,但总习惯学着来来往往的江湖豪客们说话做事,举止粗鲁。
“我长成什么样了?”慕容福身边的几个丫鬟,各个都是嘴刁的,跟她们说笑每次都是慕容福被调戏,王语嫣话少,可陡然一句话出来能把人噎死,很少有游坦之这种战斗力不足五的,所以他最近颇喜欢逗他。
“你,”游坦之抬头看了他一眼,瞧着慕容福眉眼含笑,却只陡然觉得心跳有些不正常,忙转过头去盯着旁边的花朵,愤愤的说,“也不知道我爹跟大伯哪里瞎了眼,非要我拜你做师傅不可。你这种小白脸的样子,哼,肯定不及乔大侠半跟手指头。”
不得不说中二少年都是奇怪的生物,哪天明明是乔峰要揍他,慕容福帮他解了围,可是事后游坦之却对乔峰崇拜有加,动不动都是乔大侠如何,却始终遇上慕容福都没好脸色。
慕容福也很奇怪游坦之,始终没有弄明白他别扭个什么劲儿。
游坦之别开脸不去看慕容福,心里头嘀咕着,他才不愿意拜慕容福当师傅
呢,一看着他那样子就没有人愿意跟他打,他的武功肯定就跟着那些江湖第一美人什么的一样,都是被见过的人吹捧起来的。
他才不要吹捧他呢!
慕容福听着他拿自己跟乔峰比,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作弊器的话,他的确是不如乔峰,但是可惜他身边作弊器太多,乔峰这种老实孩子肯定就会吃亏。
“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你爹既然让你跪了我,那我就是你师父,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端茶你不能倒水,”慕容福觉得有这么个小徒弟还是很好玩的,所以敲了敲桌子,“你瞧,我这茶没有了,你去重新沏一壶来。”
“我不去!”游坦之这几天一直被慕容福当小厮使,心里头恨得不得了,见着他惬意的捻起一块糕点就要吃,却是探着身子一口把着他手上的糕点给吞了,然后含含糊糊的说,“哼,你才比我大几岁,我不要当你徒弟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从他手上拿过来的糕点特别好吃。游坦之盯着慕容福的指尖,视线有些发飘。
“我比你大了十三四,莫说做你师父了,做你爹的年纪也该够了。”慕容福听着他孩子气的说法,哑然失笑,然后拿起一块糕点又想吃,却不了被着虎视眈眈的游坦之又给吞了,不经意间还咬到了他的手指。
慕容福疼的皱了下眉,没好气的说,“要吃你自己拿,干嘛每次都要抢我手上的。”
好像咬到他手了?游坦之嘴巴里塞着香甜的糕点,但是不知怎么的,舌尖好像还记得刚才舔到他手指的感觉,有种忍不住再咬一下的冲动。
“这是我家,我就爱从你手上抢着吃,怎么了。”游坦之哼哼的说着,骄傲的样子像只小公鸡,好不容易咽下嘴巴的东西,这才咳了两声,然后对慕容福的年纪很不相信,“少骗人了,你看看你的脸,说是我爹的儿子都有人信。”
他也真够损的,自己老爹都敢拿出来说。
实际上,慕容福的年纪还真跟游骥差不多大,但是人比人气死人,游骥那张脸真心比慕容博还显老。
慕容福听着他这么说,忍不住笑了,扶着身子起身,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不信问你爹去,你这脑子还真是绣花枕头外面光,你也不算算我都成名多少年了,比你大几岁?怎么可能。”
“说不定他们只是不舍得跟你打。”游坦之在含含糊糊的说,这句话压在舌尖下没
敢出声,他也不是脑残,跟着慕容福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慕容福哪怕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但揍他也是绰绰有余的。
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师父,就算把自己揍死了,那谁也不敢说一句什么的。
“怎么,你不是不喜欢我么,干嘛还跟着我。”慕容福休息够了,打算回屋练功,没想到游坦之亦步亦趋的跟了来,好奇的问道。
“阿朱姑姑说你身体不好,要我跟着你,免得你在哪里死了都没人知道。”游坦之看着天不满的哼哼道,一副本少侠才不敢管你的样子。
说也奇怪,他不愿意认慕容福做师傅,可是认慕容福身边的人没有半点迟疑,例如他就很心安理得的喊没大他几岁的阿朱阿碧叫姑姑,甚至连阿紫都被顺带喊成了小姑姑。
辈分这种事情,慕容福表示,若游坦之以后再喜欢上阿紫,俩人的辈分就可以cos杨过了。
慕容福是来求医的,这个游坦之也知道,所以他总觉得慕容福很虚弱,对着阿朱编出来的各种话而已信以为真,虽则没事干总跟慕容福作对,但是却对他寸步都不敢离,生怕他在哪里晕倒。
慕容福知道阿朱他们是怕自己遇到段誉,当下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一张口却忽然感觉到胸口一阵猛疼,整个人捂着胸口弯下了腰。
“喂。你,你怎了?”庄聚贤见他刚才还好好的,忽然就这样子,也是惊了一跳,赶快走过去扶住了他,“喂,你不会真的不行了吧?”
看着慕容福疼的脸色发白,双唇毫无血色,游坦之只觉得心里头一紧,忽然刚才不该说他那话,什么死不死的,真不吉利,莫非他是被自己气病了。
慕容福只觉得耳鸣一片,眼前疼的有些发黑,抓着游坦之的肩膀深深的呼吸了几口,强打着精神笑了笑,正想安慰他,忽然就觉得猛然间疼痛又加剧了,就像是一副千斤枷锁压了下来,整个人的骨骼都似乎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