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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段誉见着段正淳难看的脸色,有些奇怪。
“没什么,只是人家慕容公子既然是来看病的,肯定身体不适,你就不要去打扰人家了。”段正淳有些尴尬的说道,语气十分生硬,“总之,有多远躲多远好了。”
“呃,好。”段誉想起那天的情景,觉得似乎真的是挺严重的,于是也就点了点头,心里却琢磨着,若是他不方便见客,那自己书信往来也是一样。
连他自己心里头也不懂得,为何自己对着那连面都没有看清的人有如此执念,拼了命的想要靠近。
于是,很快慕容福就收到了段誉的来信。
熟悉的字迹,熟悉的口吻,陌生的称谓,在窗前读信的他看着看着,便生出一种恍然如世的感觉。
段誉的口吻很客气,自然还是道歉,为木婉清那日的莽撞赔礼,然后说既然慕容福不方便见客,自己便写了信来。
慕容福看完,找了盆火将着信烧了,看了那一堆灰烬,没有回信。
段誉向来是死缠烂打的,第二日又来了信,从他早上起来看到的花鸟写起,洋洋洒洒几大张,看着看着便想起这人的絮叨的来,仿若那些情景都入了眼。
慕容福看完折着信纸,没有舍得扔,但是犹豫再三,却还是丢到了火盆。
第三天,第四天,他这里没有只字片语的回应,段誉却没有间断,似乎诚心要跟他交个朋友了。
慕容福看着那一盆灰烬,想哭,却又有些想笑。
“又在写信了?”木婉清到段誉的房里,看着他伏
在案上写字的样子,心里头暗骂了一声,脸上却还带着笑容。
“嗯。”段誉应了一声,没有回头,写完最后一句话后才风干了墨,叠着放到了信封里。
“他又不回,你天天这么写有意思吗?”木婉清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憋屈的问道。
“我又没指望他回。”段誉封上了信封,打算等下让人送走,“他病重估计不方便回信,也不好出门,我把什么好玩的好看的写给他瞧瞧,也当给他解闷了。”
木婉清只觉得一阵憋气,“你又不认识他,干嘛对他这么好。”
“就是因为不认识,所以才想结识啊。反正我也是闲着,写写字又不花什么功夫。”段誉好脾气的笑笑,然后努力把话题转开,“你有什么事吗?”
“喏,给你!你的诚心感天动地,终于有结果了,感动吧!哼!”木婉清没好气的说道,然后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扔到了段誉的怀中,怒气冲冲的走了。
“这是什么啊?”段誉好奇的想到,伸手拆开一看,却欣喜的发现是慕容福的回信,邀他明日去杏花小筑垂钓。
难道慕容公子也觉得我不错,打算与我结交了?段誉开心的想到,然后将着信收到了袖中,打算赴约。
他既然来信说明了自己好静,不远被人打扰,那自己明天去就不要吵到他了。段誉暗自想到,然后开开心心的出门了。
“大哥近日在忙什么?”难得有空闲,天气也不错,慕容福就拉着乔峰去钓鱼解闷,算起来乔峰有十多日都没有出现了,所以慕容福颇为好奇。
“为北上做准备,之前那车子太过简陋,不舒服的很,所以我打算在这里重新打一辆结实的,这样咱们北上一路上也容易。还有几位姑娘嘱托我带的干粮,这一去
”我一个人,倒是连累你们许多了。“慕容听着乔峰的话,心中颇为愧疚。
北上的话,他真心只是动动嘴,一路上的衣食住行,忙活的还是乔峰。
”要当我是兄弟就别说这话。“乔峰豪气的一拍他的肩膀,却是笑的爽朗,”大不了下次我受伤,你为我张罗衣食住行,替我把屎把尿得了。“
慕容福听着他这话,忍不住笑了,”那为了我以后省事,还得万万恳求大哥你别受伤才是。“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还不见有鱼上钩,正等待着,忽然
有一个小厮跑了过来,对着乔峰行礼道,”乔大爷,外头有一位大侠找你,指名道姓说是有事相求,你看,你是不是去一趟。“
乔峰是名真正的侠客,对于扶弱锄强这种事情一直很热衷,住在这里的这些日子,还把边界处的不少毛贼都清空了。当下听到有人找,立马站起来叮嘱慕容福道,”贤弟,我有事走开一下,你在这里别乱跑。“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罗嗦了,你忙你的便是。“慕容福挥了挥手,让乔峰忙自己的去,然后听着乔峰的脚步声渐渐离去,自己打着哈欠的钓着鱼。
天气很好,慕容福本来又是容易倦极的身子,所以坐在那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朦朦胧胧中,却是忽然被疼醒了。
”嘶~“慕容福倒吸着凉气,睁开眼看着相隔不到两米的段誉,疼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段誉站在那里看着他,也是满脸的惊讶,不知所措的想要靠近,可看到刚抬手他脸上疼痛的表情就更严重几分,于是也不敢往前,只是站在那里讷讷的说,”慕,慕容公子,难道不是你让婉妹传信过来邀我小叙的?“
他满心欢喜的赶来,远远的看见慕容福躺在藤椅上酣睡,一时也不好靠太近,没想到在边上站了不到一刻钟,慕容福就疼痛着滚到椅子下面,他有心上去搀扶,可是看着他那表情却是怕极了自己,便不敢往前。
那女人真的想要自己的命!慕容福掐着手心虚脱的想着,早知道真该一掌劈了她。
他想要让段誉走开,但是说不出话来,要叫段誉去喊人,但也没办法出声,只能瑟缩的趴在那里连尖叫都发不出声音,神智渐渐模糊。
段誉也不是傻瓜,在那里看着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于是一咬牙却是往外跑,刚好在门口撞到了乔峰,当下一把抓住他,”乔大侠,不好了,慕容公子又犯病了。“
”什么!“一见到段誉,乔峰便觉得大事不妙,听到他说慕容福犯病,于是便知道肯定是他离得太近的缘故,赶紧往里头跑。段誉跟着要进去,却被乔峰一把推开,”你要想帮忙的话就离远点。“
”好。“段誉傻傻的站在原地应了一声,失落万分。
为什么明明是初见,但却像是久别重逢?段誉站在门口痴痴的想着,刚才只是一抬眼打了个照面,可是那张脸自己就仿佛像是看了很久似的。
乔峰跑到钓鱼的地方,慕容
福已经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他见状赶紧两手一抄的抱着人往薛慕华那里赶,接着便是灌药扎针,最后弄了一缸黑黢黢的药水让他泡着。
”你们是怎么看人的,三番两次让着他见那母蛊,是不是真担心他死慢了!“薛慕华对着这状况也很火大,对着乔峰骂骂咧咧没有一句好话。
乔峰小心的陪不是,也疑惑道,”是忽然有人求见,我才出去了一下,只是不知道段誉怎么赶巧就到了那地方。你也知道,那地方偏僻到要不是游家兄弟介绍,我还不知道庄里头有这么一处所在。“
”调虎离山!“薛慕华没好气的说道,瞥了一眼乔峰,”脑子都被狗吃了。“
乔峰心里也早就猜到这点,可是却一直不明白,是谁要害慕容福。
段誉?
这不可能。
哪怕是失去记忆,一个人的本性也不会改。他现在与慕容福无冤无仇,怎么可能害他。
薛慕华把人抢救回来就去睡了,乔峰不敢再放他一个人呆着,便坐在桶边守着,等着看慕容福几时醒来。
就这样守到了大半夜,慕容福眨了眨眼,终于缓过气睁开了眼,见着乔峰沙哑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了?“
”丑时刚过。“乔峰看了看更漏回道。
”帮我拿套衣服吧,我觉得都快被泡的脱皮了。“慕容福有气无力的说道,乔峰点点头站起来,去平屏风后面的衣柜帮他拿衣服,却没想到忽然听到砰的一声,有什么重物落到水中的样子。
乔峰听到声音赶紧去,看到的就是慕容福半攀着浴桶,大半个身子暴露在空气中的样子。
明明是很平常的画面,男人的身子又不是没见过,但是乔峰却觉得喉咙一紧,莫名的有种口渴的感觉。
慕容福的身子很白,刚刚泡药浴的关系,身上原先那疤痕去了不少,多数都成了淡淡的粉痕,黑色的药水从着他身上流下,显得那肌肤更是莹白如玉。
”慕容兄弟,你怎么了?“乔峰在脑子里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扶住了慕容福。
慕容福着木桶,紧紧的抠着那木料,嘴唇咬得快要出血。
他刚刚想自己先站出来,没想到刚起身就四肢无力,直接栽在了浴桶里。
与着全身的疲倦无关的,还有身体里那莫名涌
起的冲动。
他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那份焦灼与干渴来自何处他无比的清楚。
薛慕华之前就警告过他,说有可能出现各种后遗症,但他怎么都没想到是这种。
不要!他在心里头无声的嘶吼着,他可以忍受疼痛,忍受虚弱,但是他不被这种情绪所左右。
可只要一闭着眼,想起曾经经历过的事情,身子就会疼痛的更厉害,难耐的仿佛要炸掉一样。
乔峰看得出慕容福很不对劲儿,整个人都在抖,顾不上其他的,直接一把将他从水里头拎起来抱在怀里,”我带你去找薛神医!“
”不!“慕容福嘶哑的叫着,按住了乔峰的手,男人的气息让着他整个人身子发软,恨不得贴上去厮磨着,他怎么会允许自己这丑态被人看见,当下抓着乔峰的手腕哀求着,”河,附近有没有河?“
乔峰忆起后山有个深潭,白日里曾经在那里练武过,当下扯着一件衣服该着他,然后抱着人往后山奔去。
聚贤庄后山有一寒潭,乃是山上雪水化成,比别处的水温度要低许多。乔峰隔着衣服抱着慕容福,已经感觉到他体温高的吓人,所以见到他要河也没太诧异,将着他抱到寒潭那里,还不等他说话,慕容福见了那冷水,却是将着他一推,踉跄的跌入了潭中。
好冷!
慕容福一下水,只觉得那寒意几乎要将人冻僵了,四肢都变得麻木起来,仿佛有无数只小冰针正扎着自己的四肢百骸。
牙齿咯咯的打颤着,他屏着气一口潜入河底,这才觉得好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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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峰在水边守了半天;见慕容福攀着爬上来,这才松口气,伸出手拽了他上岸,紧张的问,“现在如何?”
慕容福上下牙齿咯咯打颤,甩了把湿淋淋的头发;瘫坐在那里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咱么走吧。”
其实早该走了;只不过他自己有些不舍,所以借着教游坦之的机会赖在这里。
如今游坦之已经学会了易筋经;少林绝技也学了十二路,只可能比原来更厉害,根本不用他操心。
所以;还是走吧。
乔峰听着他这话,愣了愣,看着他的脸色下意识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福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一片清明,“小事,以后再说吧。”
乔峰见状也不多话,点点头,“你是在这里等我,还是我先抱你回庄,道别之后再走。”
“我在这里等你,反正车驾你已经准备好了,直接赶过来便是。”慕容福疲惫的闭闭眼,回去的话道别践行又得花上一段时间,他却是再也不愿意在那地方折腾时间了,“不要惊动其它人。”
“好。”乔峰见他不愿意,于是也不多话,当下便去了庄里头。
木婉清,慕容福默默的想,这个女人,他总要她尝到苦头的,只是这事情不方便他动手,还得让她咎由自取。
乔峰的动作很快,他这些日子本来就是在忙活着这个,所以不过将行囊往马车上一放就能出发了。聚贤庄的佣人们虽然惊讶,但他是贵客,庄主也说了诸事随便,于是不敢多留,反倒还得代他去通知留在这里的人,他跟慕容福要走了。
慕容福在湖边等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