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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起来。
“有烟没?”她侧过身来跟我问烟。
“有,但是不能给你。”我拿出烟来,在手指里换着玩:“我知道你吸不了烟……”
要按她以前的暴脾气,早就一脚踹过来了。
谁知道现在她不演赵易的武打戏了,改演乐子佼的文艺戏了,转了个身,背靠着栏杆,裹着披肩,瞟了一眼我的电脑:“怎么,工作不离身,这么敬业?”
“是啊,正准备算计你们呢。”
说话之间,碰到她手,冰一样凉。
“你在这上面呆了多久了?”
“也不算久。”
“下面有好戏看,你竟然不下去掺和一下。”我套她话。
“有什么好看,”她一贯地毒舌:“景家人都是那副德行,看着就恶心。”
“那你现在还和景家人搞到一起?”我好整以暇看她。
凌蓝秋转过头来看我。
“不说我了,说你自己。”她朝我发难:“不是和涂家那崽子闹翻了?怎么忽然又好了?”
“几天不见,你还变神算了。”我顾左右而言他。
“景莫延跟我告状,说你和涂遥打他。”她冷笑:“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会给他母性关怀的样子?”
“何止母性关怀,简直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少扯这些没用的。”凌蓝秋一遇到八卦,嚣张气焰又起来了:“你有多少斤两我清楚,别又栽在涂遥手上……”
我不说话了。
“和你说正事呢,”她忧心忡忡:“你别的事那么精明,感情上怎么就这么一根筋,涂遥是个厉害的人,最能拿捏人心的,你别被他哄几句就飘飘欲仙了。”
“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辩解。
“难道你斗得过他?”
“感情的事我说不清,我只知道钱的事。”我笑:“反正他的家底都在我这里,要是合不来,我拿了钱跑路就是。”
我坐在游泳池边,给程可发了封邮件,恭喜她的电视剧收视率破了纪录。
我忙着管涂遥,很久没联系过这小姑娘,再次听到她消息的时候,她主演的电视剧已经热播了三集。
那电视剧铁定要红的。
男主角是MAX的队长Karl,混血儿的脸摆在那里,演技竟然也不错,漫画改编的偶像剧,投了不少钱,服装布景都漂亮,几个男配角都长得不错,剧情够曲折够狗血,再加上SV首播,华视跟上,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大手笔宣传,一夜之间,红得铺天盖地。
播了三集我才听到消息,问媒体方面的朋友,影影绰绰问出点消息。
程可最终还是搭上了聂靖。
我本来想打个电话给她,想想还是算了。
现在她正是红的时候,我这时候联系她,反而像我看见她红了,凑上去的。
我想着,等这阵喧嚣过去了就好了,等她沉下来,毕竟是新人,一部电视剧而已,红不到袁冰那地步。我们以前有交情在,以后和涂遥合作一下,就当是临时结盟。
没想到程可走的竟然是这样的路。
一部狗血剧,又接着一部狗血剧,大红大紫,闹出了整容的事,否认,和karl的绯闻,丑闻,网民调侃,负面新闻那样多,红是红了,形象也定死了。
据说她现在正在拍一部古装剧,和明月一起,她是女主,明月是女配,华视的制作班子,投了不少钱。
我无意中扫到她的新闻,即使是记者招待会上远远的一张照片,也看得出她已经整过许多地方。至少,在云麓剧组的时候,她的鼻梁骨还没有这么挺,那双杏仁一样的眼睛也没有这么大。
她几乎毁了自己。
我在华视,内部消息灵通,知道聂靖新鲜劲过了,甩了她,她现在自己找了个台湾老板,也有说法是香港的,总之四五十岁了,矮个子,开的是德国车,普通话很不标准。
我联系她,已经全然是工作上的事了。
看过记者招待会的视频,她披着头发,化着有心机的淡妆,比以前漂亮许多,言谈之间,气场已经练出来了,对记者不太客气,有点当年乐曼那种“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架势。
我一直不让涂遥和MAX的关系太近,怕他们拖累涂遥,自然更不会让涂遥和程可扯上什么关系。
所以,背后关系搞好,尤其重要。
“唔……原来大叔在这里。”被人从背后抱住了,涂遥睡眼惺忪趴在我肩膀上,打着哈欠:“我找了大叔好久。”
“又不是小孩了,睡觉还要人陪?”我偏头看他一眼,忍不住在他脸上掐了一下:“洗脸没?”
他摇头,在我肩膀上蹭了两下,树袋熊一样,搂着我又睡着了。
“喂,别睡,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我用手肘推他。
虽然不清楚他这两天在搞些什么,他也没有跟我说是要避讳谁,但是我也知道,在这栋关家的大别墅里,不能像在S城一样随意。
“嗯,没事的……”他小声嘟囔着:“我已经把上来的门锁了,这里没有监控,关莹莹以为我回岛上拿东西了……”
“什么岛上?说清楚……”我晃着肩膀:“晚上不是还有个聚会吗?”
“啊,好困啊……”涂遥忍无可忍,一手捂住我嘴,把我扳倒在地上,手脚全部缠上来,从背后抱住我:“不许说话了,睡觉!”
露天的楼顶游泳池,热倒不热,阳光亮得很,我侧躺在地上,先看了一眼被我放在泳池边的电脑,确定它不会掉下去,又担心涂遥脸上没有涂东西,会不会被太阳晒黑,困意涌上来之前,还想着要不要定个闹钟,以免关家人找我吃午饭……
上午太阳温和,游泳池的水被照出波纹一样的光线,映在水池边的地上,涂遥整个人巴在我身上,我听见他心跳,在我左心房后面响着,咚咚咚。
他只有睡着的时候,才坦诚一点。
他是戴着面具的人,十句假话里夹一句真话,我用尽了全力,也听不出来。
但有些事,我还是清楚的。
比如他以前睡觉的时候,总是躺成大字,最近却越来越喜欢树袋熊一样,整个人都缠在我身上。比如他白天装得再逼真再开心,让人分辨不出,但是要是装得太辛苦,就会失眠,会困到要大白天地补眠。
我身边有不少厉害的人,比如凌蓝秋,她总是想教会我,但是谈恋爱这种事,本来就是要亲身经历才知道的,外人说一万句,不如你自己慢慢摸索。
虽然这样慢慢摸索很费心,也很辛苦。但总比连一个能让你费心的人都没有要好。
我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对他动心的。
也许早在乐盈葬礼的时候。
也许是后来渐渐相处,发现他的面具下,其实没什么害人的念头,更多的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伪装色。是他常年的习惯。
也许是某天晚上醒来,发现他手脚都缠在我身上,搂着我睡得孩子一样。
我知道他聪明,知道他心机重,知道他要是想害我,我根本无法察觉。
但我还是愿意试一试。
不是因为我相信他,而是因为我这一辈子都认准一件事:如果有一样东西,我想要,我就尽了全力去争取,只要我尽了力,就算最后没有得到,以后我再回想起来的时候,也不会后悔。
凌蓝秋说我挑剔,说我方向有问题。其实,我只不过是想找个看得上的人,好好谈场恋爱而已。
再糟糕的结果,也不过是买个小院子,孤独终老。
难得喜欢,试一试总是好的。
再不济,还有那句话。
感情的事不算,钱总是实在的。
要是涂遥真的算计我,我就卷了他的钱,卖了他的房子,砸了他的汝窑听响声玩。
84晚宴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脸上盖着个帽子,不知道涂遥从哪找的。
他还给我留了纸条,狗爬一样的字:我要去赵家骑马了;大叔好好睡觉。后天我们就能回去了。
我把纸条揉起来;塞进口袋里。
不就是骑马吗;我也能骑
关家有钱得很,有马厩;还像模像样养了几匹马;但看关永平那样子,爬不爬得上马都是个问题;估计都是给关莹莹骑的。
我站在马厩外面看了看,看中一匹栗色马,管家给我牵出来,夸我眼光好,说这匹马叫小栗子,小姐最喜欢的也是这匹。
都哪个年代了,还小姐,骂人吧?
我骑着名字很娘炮的小栗子,问清楚了这附近哪里骑马比较好,骑着过去了。
秋天的树林,路两侧树木高大得很,叶子颜色很漂亮,我骑着马一路走过去,管家夸得这马多好,其实一点不听话,走着走着就小跑起来,我紧着缰绳也拉不住,看见远远有人影跑过来,连忙勒住缰绳。
看清楚跑过来的是谁,我倒宁愿撞上去。
齐楚穿了身骑装,黑色双排扣的外套,白裤马靴,身板笔直,骑在一匹黑马上,一张脸冰雕一样,大概是在考虑要不要撞死我。
我怀疑小栗子和那匹黑马有一腿,不然为什么见着它就迈不动步。
反正不是我自己的马,我抽了两鞭,干脆下了马,鞭子也不要了,准备走回去。
齐楚带着两匹马,跟在我后面。
这条路少人来,我踩得叶子咔擦响,齐楚一路跟着,我走着走着,忽然跑起来。
他也骑着马小跑着追了上来。
跑了一段路,我骤然停下来,齐楚没料到我会有这一招,连忙勒住自己的马,可惜那匹叫小栗子的马不受他控制,一路冲过来。
我听见他失声大叫:“肖林!”
我跳到了旁边的树林里。
那匹叫小栗子的疯马从我原本站着的地方踩了过去。
我抖了抖身上的落叶,看了眼齐楚。
他还站在那里,勒住了缰绳,整个人绷得那样紧张,他脸上惊慌还没褪去,简直像是下一秒就会失声痛哭。
我把叶子择干净了,没再看他,转身走了。
他没再追上来。
这个人,斗狠斗绝斗智商,他哪样斗得过我。
我现在是不想和他玩了而已
在关家百无聊赖呆到晚上,吃了不少用淀粉裹着炸过的黄金虾,决心晚上再吃不到中餐就自己做。
还好晚上关家又有宴会。
宴会虽然吃的不是主题,但是吃的一般都差不到哪去。
宴会在关家的庭院里开,宴会中心是那个庭院中心的欧式亭子,摆了不少玫瑰,鲜花锦簇,还有绣功精细的沙发和抱枕。我端了一盘子鱼卷,躲到一丛有点像槭树的树枝后面,坐在台阶上吃。
这样的场合,涂遥一般是焦点。
马都骑完了,他还穿了件做工良好的黑色外套,比下午齐楚身上那件要考究得多,没有多余装饰,功夫全在剪裁上,一堆女孩子挤在沙发上,他半靠在沙发边,站着,身材修长,面孔精致,谈笑风生。
“肖先生怎么在这里?”
秦染发现了我。
这样的场合,她俨然主母一样,不知怎么发现我躲在这里,过来招呼我。
我只好又露出得体笑容:“让他们年轻人玩,我在这里吃点东西好了。”
秦染也不勉强,朝我笑笑,转身走了。
我看着她姣好背影,若有所思。
黄景不在身边,查东西终归不是很方便,只查到关永平当年出国隐居是带着自己几岁的小女儿,至于为什么要隐居,现在还查不到
宴会散场前,我早早就回了房间。半梦半醒之间,听见庭院里人声喧哗,像是退场了。
过了一会儿,我又醒过来。
浑身带着沐浴过的水气的少年,还穿着睡袍,鱼一样钻进我被子,我刚动了一下,他就手脚都缠了上来,八爪鱼一样抱住我。
“怎么跑到我这里睡?”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被人看到怎么办?”
他哼哼了两声。
“我从阳台上爬过来的,”他委屈地拉着我看:“我手臂上都被划了一下……”
“嗯嗯。”我胡乱答应着,满心只想睡觉。
他很是不爽,在我脖子上啃了两下,把手伸进我睡衣里。
“别闹……”我痒得缩成一团,他闷声笑起来:“好了好了,别缩起来,我不摸了。”
我困得意识都是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