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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护军不让他上阵,杀父之仇不得报,若是我也如此。”甘宁点点头。
“可是,此仗甚为凶险,中护军也是怕……”吕蒙看着桌子中心偌大的沙盘,不由得担心起那两个人来——若是这两人打起来该如何是好?
“我们再等等吧,或许主公冷静下来便会想通了……”太史慈托着下巴,静静的闭上眼睛。
“只得如此了……”陆逊叹气。
周瑜一出军帐就着急的去寻找孙策,被那十年折磨过的周瑜再也无法忍受一点点的不安,他要将孙策牢牢的拴在视线里才会安心。
“咕咚”!
有什么东西落到了水里。
周瑜闻声,立刻赶去军营附近的一条小河。
果不其然,周瑜在河边找到了正在愤怒的扔石子的孙策。
“咕咚……”孙策还没扔出手里的石头,河面却已经发出了石头坠落的响声。
孙策愣了一下,没有转头,再一次使劲全力将石头抛了出去。
“你还在生气,生我的气。”周瑜站在孙策身后不远的位置,缓缓地说着。
“没有。”孙策依旧没有转身,即便是看不见任何表情,周瑜也明白,孙策的的确确是在生气。
“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我只是……不想让你再一次从我的世界消失……
周瑜觉得有什么东西就要从眼睛里溢出,但是,却怎么也流不出眼眶,就像那十年间,很多时候都有哭的感觉,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让那双干涸的眼睛里流出一丝液体。
“我知道。”孙策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地站在河岸边,厚重的战甲只是在寒风中微微的晃动着。
“对不起,我似乎僭越了……”周瑜扯了扯嘴角,十年征战,他跪了十年的孙权,发了十年的号令,当了十年的主帅,看了十年的生死。
“周瑜,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确确实实是变了,我们是同年所生,但如今你却感觉大我十岁,甚至是二十岁,我不知道是我无能还是你太过优秀……”孙策垂首,玩味一笑,但是他这句话没有唤那人公瑾,他说——“周瑜”……
“呵呵……离开你太久了,我怕再一次失去而已……”周瑜轻笑,不知不觉间,指尖已然冰凉。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怕我有闪失?我孙伯符不是那种靠别人保护的人,我是孙策,是江东猛虎,不需要事事让别人出谋划策,事事让别人保护!尤其是你,周瑜,我想要保护你,而不是被你保护!”孙策猛地转过身,用力的扣住周瑜的肩,力气大得惊人。
周瑜看着孙策愤怒的眼睛,许久许久,最后却扑哧笑了出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喂,你笑什么!”孙策顿时不知怒火该往哪里发,周瑜笑得花枝乱颤,一下子就抹杀了小霸王的火气。
“不准笑!我很认真的!”孙策掰过周瑜的脸让他正视自己。
周瑜想忍住但又莫名其妙的想笑。
“唔……”
孙策一跺脚,将人扣在怀里一通狂吻,一直吻到那人没有力气再笑为止。
“别以为我不敢揍你!”孙策小声的恶狠狠的威胁着周瑜。
“今晚有你好看!”孙策又补上一句。
“好呀……若是你今晚赢了,我就不反对你披挂!”周瑜调整了一下气息,挑了眉看向孙策。
“不如现在就开始!”孙策猛地将周瑜打横抱起,然后飞奔去大帐。
“混蛋……流氓!你给我松手!”周瑜又踢又踹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别又点火!”孙策咬了一下周瑜的耳垂,后者浑身一颤,立刻安静了下来。
“咚”的一声,周瑜被孙策扔在了床榻上,摔得头晕眼花,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护甲就被脱掉扔在了地上。
“孙伯符我说的是晚上啊晚上!”周瑜手忙脚乱的挣扎,但是似乎对小霸王完全没用。
“现在已经黄昏了……”孙策伸手去扯周瑜的外袍,然后是里衣……
“你……你这个……唔……嗯……”周瑜一向觉得自己骂人功力深厚,但是面对一个土匪,似乎再怎么骂人也无济于事。
周瑜没有办法不投降,他只能妥协,只能任凭孙策的动作,他爱他,爱得彻骨,他怕失去,怕上天再次带走孙策。他想保护他,想为他铺平一切,但是他却忘了,东吴的孙策也是有血性的男儿,他不需要保护,不需要别人伺候,他向往的,是热血的沙场,是铁戟刀光的世界……
放他去搏,这才是爱他的方式,正向孙策爱周瑜的方式一样。
☆、出兵
半夜里,哪里都是一片漆黑,军帐之中更是黑的吓人。
“公瑾,对不起……”孙策摸了摸周瑜的发,也不管对方睡没睡着听不听得见。
“……伯符……”周瑜似乎是在梦中呓语。
“我不该……不该说你是……外人的……”孙策吻了一下周瑜的发,然后静静的躺回原位。
周瑜的脸埋在孙策的怀里,所以孙策看不见,周瑜嘴角的一抹笑。
次日,议事帐中,中护军做出了让步,讨伐黄祖的战役,孙策亲自上阵,但是中护军让步的唯一条件确是,并肩作战。
刘表躲在荆州观望着,他一方面仗着自己地大粮多有恃无恐,但另一方面,他也惧怕着孙策迅速崛起的势力。
江东孙郎周郎要取荆州,天下枭雄都在观望,所有人都在看,看这江东双璧是怎样名震天下,或是怎样……粉身碎骨。
大约是在孙策对黄祖宣战的同一时刻,周瑜向天下发布了英雄帖,那口气听来甚是张扬,大致是说,天下英雄,若是谁有意归顺东吴,自可秣马厉兵,帅大军而来,大破黄祖之后论功行赏,不论出身势力,不论出身。
曹操闻言冷笑,骂了一声“稚子”,郭嘉闻言笑笑,但道一声“豪杰”。
当是时,天下群雄有嗤笑周郎的,也有暗下决心的。
江夏太守见江夏太守,陆逊觉得自己要不攻下江夏就对不起孙策。
叫阵的陆逊显得特别的凶残,两个小麻花辫子也显得狰狞无比,吕蒙一脸严肃的骑在马上,也显得特别的狰狞。
“黄祖小儿!你当日欠东吴的血债,今天是时候还了!快快出来受死,龟缩城中,难道被窝里还有吃奶的孩子?!”陆逊大声叫骂,身后一干水贼恶俗的大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本温文尔雅的陆家当家的俨然成了半个土匪。
十七岁的毛孩子骂另一个比他大很多的大叔小儿,这种差距产生的喜感不是言语所能言说的。
“难不成,黄祖小儿在床上闪了腰,爬不起来了?!”甘宁咧了嘴大声叫骂着,而凌统则在一边笑嘻嘻的得瑟。
众将之后,孙策骑在马上,极为欠打的吃着水果,还不忘给身边的周瑜喂上一口。
黄祖在城楼上气得脸色发青,不住的骂着“江东匪类……土匪……”如此balabala……
但是身为一个大将,黄祖仍旧坚持着自己坚守不出的策略。
“真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孙策哼唧,然后下令强攻。
疯子和疯子总是臭味相投的,就在孙策强攻江夏的时候,一队人马从西凉蛮荒之地杀了过来。
大约是听闻周瑜广纳贤士不论出身家世的出格壮举,西凉的马超有点跃跃欲试,想要投奔于孙吴,但是马超的爹马腾却是将马超的想法一巴掌拍到了九霄云外,马超那个气呀,每次找马腾理论都被毫无理由的驳回,好几次差点爆发父子战争。
马超同学性子直,正义感强烈,在听说孙策强攻江夏城门的时候,一股热血就顺着马正义同学的一根筋涌上了脑袋——我马孟起定要为孙郎攻下这江夏城!
那边,马孟起马不停蹄的往江夏赶,这边孙策慢不悠悠的攻城,里边黄祖紧张兮兮的守城,周瑜神秘兮兮的和陆逊搞秘密活动。
江夏的城门坚固异常,黄祖又拒不出战,这着实让孙策有些着急,但是另一边,周瑜却仍旧悠然自得,每日都和陆逊躲在竹林里做一些秘密的事。
日子久了,东吴的士兵看起来都有些放松警惕,每日叫阵的次数也少了许多,军营里似乎弥漫着懒散的气氛。
黄祖站在城楼,冷冷的看着远处孙策的驻军。
“稚子还是稚子,如此耗下去,孙策的士气必衰……”黄祖勾了一下嘴角,转身下了城楼。
此时的孙策正带着一队亲兵以及周中护军、陆太守、子明将军、水贼甘、凌小将军一起,在小溪边……捉鱼……
刚出春的季节,鱼儿在水中饿的半死,猛然见了吃食,都争相吞食起来,不一会,东吴众土匪就抓到了大桶的鱼,虽然天寒水冷,但是众人依旧性质极高。
“伯符伯符,快提钓竿!”周瑜眼尖,看得水面下有一条金色的大鲤鱼在不断的挣扎翻滚。
孙策起了身,小心的将钓竿向上提,虽然江东小霸王自小臂力过人,但是面对河中的鲤鱼他仍旧有点头疼,不是力量达不到,是钓竿会折断。
一人一鱼僵持了好久,大概是江东小霸王受到了江东小瑜姬的鼓励,人鱼拉锯战中,金鲤鱼败下阵来,任命的被拖离水面。
当金鲤鱼被提到岸上的时候,所有人都震住了——在座的都是自小在水边飘的人,但像这么大的鲤鱼还没人看见过。
“哇!公瑾,我们交好运了,这鱼快成龙了都!”孙策将鱼提在手里,稍显吃力。那鲤鱼大的惊人,唇上还有两根极长的须,背脊之上长着和正常鱼类不一样的威风的背鳍。
“当真是要化龙的鲤鱼么……”周瑜满脸笑意的端详着孙策手上的鱼。
“能抓到此神物,乃天祐我东吴!晚上炖了此鱼,犒劳三军!”孙策乐呵呵的将金鲤鱼放进水桶里,可奈何鱼太大,鱼头进去了,还漏了半边身子在外边。
“回去喝鱼汤咯!”凌统很高兴的拽着甘宁的手,眼下的泪痣似乎也充满了笑意。
“回营吧,今晚给士兵改善伙食……”周瑜毫不介意的拉了孙策的手向前走,身后的士兵们背着鱼篓子埋着头,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捉鱼小分队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迈向了归途,沉浸在喜悦中的人们都没有发现,在那条河中,一条鲜红的大鲤鱼焦急的游动着,追随着众人。
“该死的……孙伯符你个猪头……那条鱼不能吃啊!!”轮回镜前,冥君第一次有了情绪的大型波动。
“为什么?”李建成觉的冥君今天有点怪。
“那条金色的是你杨广蜀黍啊!”冥君展开手,一本生死簿出现在他手中。
“什么!”李建成被口水呛了一下。
“红的是你父亲,金的是你叔父,再过一百年他们便化龙了,龙身修行三百年他们才可修成帝业……”冥君捂脸,他没想到会遇到这种问题,有缘人还真TM太有缘了!李建成,老子还真欠了你了!
“这么说,今晚我叔父会被炖了??”李建成的嘴角抽搐了。
“也不一定……喏,你看那里……”冥君指了指河里的红鲤鱼,示意李建成事情还有转机。
“要是我爹和叔父有意外,本殿下就穿过去打死那个姓孙的!”李建成愤愤的坐在轮回镜前。
“要是他们有事,不能化龙不能交合,那你就会消失……”冥君欲言又止,但是……孙策若吃了此鱼,便可逢凶化吉,帝业通途。
金色的鲤鱼瞪着圆圆的眼睛躲在硕大水缸的阴暗处,警惕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