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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卓东来又对高山说了,因着在流水手下混日子,分不清时日,只记得当时是秋冬交际之时,高山掐指算了一下,也有些怀疑起蝶舞的身份来。
幸而泪痕剑在此,要分清萧家人的身份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蝶舞不太明白卓东来的意思,但卓东来是抚摸她长大的人,蝶舞虽然现在不再痴迷于卓东来,但也还是非常言听计从,见卓东来要自己的血,她眼眨都不眨一下,当即就从发中插下一支钗来,要往手上划下。
卓东来拉住了蝶舞的手,眉头微蹙:“你急什么?你是个女儿家,若是不仔细些,身上留了疤可如何是好?”
说着,卓东来离了大厅,半晌才拿着上好的金疮药和小刀子回来。
他先点了火把小刀子烧得热热得权当消毒,这才将刀子对着蝶舞的手臂比划了一下,让血一点点的滴到了泪痕剑上的泪痕之上。
见剑上的泪痕果然不见了,卓东来既不惊也不喜,只手稳稳的给蝶舞的伤口敷了药,这才把眉头舒展开来。
☆、第十九章
本来卓东来该是蝶舞的大哥,如今竟长了一辈,成了叔叔了,蝶舞又是可惜又是高兴。可是到底从无血缘的义兄长变成了有血缘的亲叔叔,又多了一个亲姐妹,虽则为了谁长谁幼而有些口头上的争执,但却并没有恶意,反而越吵二人感情越好了。
毕竟都是长久没有亲人的,自然也更珍惜亲情。
一时,又是游园尽兴而归的陆小凤和花满楼听说了此事前来恭贺,再是有着前世记忆惊疑不定的司马超群也跑了过来,还缠着卓东来说了事情的经过。
可是,事情的经过怎么可能真的告诉了司马超群,而且李世民的身份卓东来还有意拿着当后手呢,因此就掐头去尾的,只告诉司马超群说是陪陆小凤和花满楼游园之时见到遇蝶舞长得一个模样的女子,心中疑惑就去见了一面,方才发觉,那老人家原是卓东来许久未见的大师兄,而那个女子则是卓东来的侄女儿。然后,才又引出了蝶舞的身世。
司马超群是记得前世的事情的,但他早早的死在了卓东来的手中,自然也不晓得后事,只以为高渐飞是萧泪血的儿子,怎么这一回跳出来个不曾见过面的琥珀?而且卓东来竟然与那萧泪血成了兄弟?
司马超群的心中满满的都是疑问,只是他认为卓东来与他不同,没有前世的记忆,所以与他说话也是无用的。司马超群便是不想与卓东来有欺瞒,可是前世的背叛尚且历历在目,司马超群若不想让卓东来对他起了介蒂,就不会真的坦荡荡的把什么话都说出来。
而且,司马超群最是了解卓东来是个智计无双之人,若是被他知道了前世之时,日后难免会被他套出话来,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说,只要瞒着,就不用对卓东来说谎,也不会等到日后因着此事而再次反目成仇。
不管司马超群的心中有多少疑问,但在场的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是真心为卓东来并他那个侄女高兴的,听说卓东来已经在品胜阁订了酒席,都愿意去捧个场,甚至花满楼和陆小凤还说会送给两个侄女们见面礼。
这一庆贺又因着都是武人,闹得极晚都不曾安歇,只有两位姑娘家并吴婉在几名镖师的护送下先行回了大镖局,其他人都是喝到了天光大亮才见着影子。
而司马超群也被灌了好些酒水,昏昏沉沉的都无心去分辨前世今生的种种不同了。等到第二天时,司马超群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的睡了一觉,待到起时,才有精神思考起自己的疑问来。
司马超群总不会把坏处往卓东来的身上想,只是暗叹着前世自己去的才早,连许多事情都不能摸了个透。他心中虽然猜测许多,但琥珀和蝶舞的身份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仔细的瞧瞧,那两个姑娘家确实与卓东来有几分相似,只是因着卓东来是男子,看起来阳刚些罢了。
而今虽然想不通为何诸事皆变,比如高渐飞很该在自己的孩子四五岁时才会出现,但一联想到蝶舞在前世时本该成了雄狮堂朱猛的妾室,而不是卓东来的义妹,便有些释然了。
司马超群不信佛,因为佛是外来教派,而且大唐人氏都知国君姓李,以李耳后人自称。而李耳是谁又有谁人不知?自是以儒人为尊,以道教为崇了。但是,佛教中的许多事宜他大概也是了解一些的,比如说因与果。
司马超群既然能重生,那么就表示了因果已变,卓东来既然认了蝶舞为妹妹,更是让本该的历史进程改变了。那么,高渐飞提前出现又有何奇?而且,蝶舞成了卓东来的亲侄女可不就越发不用防着她了!
司马超群想通,只觉得天更蓝了,海更阔了,心胸也宽了许多。如今司马超群要着紧的,唯子嗣一事而已。
因着男女有别,高山老人和高渐飞都住到了卓东来的梅院里,而琥珀却跟蝶舞住在了蝶恋花中。两个是亲姐妹,虽然是自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见面,那那份亲近之意从来不会因为时间的隔阻而生分,蝶舞虽然让婢女为琥珀特特儿的收拾出了一间房间供她休息,但晚间时仍忍不住拉着她到自己的房中,睡在了一张床上。
两人吱吱喳喳的聊着各自这么多年来的生活,都为了彼此有过的艰难而难过,只是说着说着,又难免聊到了卓东来的身上。
琥珀是第一回见到卓东来,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长得很好看,仿如神仙下凡似的,但是蝶舞的语气让她听着听着,却对卓东来越发有了好感。
蝶舞不像卓东来,心中有诸多的弯弯绕绕,也不像卓东来,要说流水的坏话还要来个千回百转,她向来是有话就直说,真真是被卓东来给宠坏了。
蝶舞说话百无顾忌,将自己在流水手下艰难过活的日子一滴不漏的说了出来,又将卓东来对她的百般维护夸了又夸,后来听着琥珀义愤填膺的模样又安慰她说:
“我也觉得那个叫流水的很该被千刀万剐,他害了我也害了大哥。大哥倒是能忍得,直到后来有一次见那流水几乎要把我给打死了,这才拿了刀把他给扎死了。只是那流水的武功高,虽说后来他死了,但大哥也伤得颇重,差点儿就没了。”
到底是叫卓东来为大哥叫得顺口了,蝶舞一时半会的也改不了口来。
只是,她这番话下来,倒是把琥珀给唬得一惊一乍的,忙迫的问蝶舞后来怎么样了,卓东来又是怎么成了司马超群的兄弟,与他一起建立了大镖局。
谁知,蝶舞却摇了摇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因为大哥认为外头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很不该由我们女儿家操心,便自己一力担着了。因着大哥担心我成了他的弱点,就将我藏了起来,偶尔能见着他时,都是他受了重伤,又怕有人趁机取他的性命才跑来的。”
蝶舞到底还是没说卓东来当初藏他的地方是青楼,虽说她并不在意自己的青楼出身,但却不愿意卓东来被人因此而弊病。
也幸好,琥珀并没有深究,只是一边在口中叹息卓东来真真是个英雄人物,一边又想着与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高渐飞来——若是他有叔叔一半的担当,那自己往后就会幸福了。
这般想着,琥珀脸就烧得红了起来,还好如今黑天抹地的,便是蝶舞靠得再近也看不到她那张大红脸了。
琥珀正想着自己的日后呢,就听到蝶舞略有些气冲冲的说道:“大哥千好万好,就是识人不明,认了司马超群做兄弟,却不知他这个司马超群对大哥有着多少龌龊的心思呢。我如今就盼着大哥能早些看清司马超群的为人,别真真的以为他是个好的,否则日后伤了心不说,连自由都要没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琥珀就如同丈二的和尚,实在摸不着头脑了。好好的,怎么又扯到那大镖局的总瓢把子身上去了?而且琥珀今儿个见那司马超群,并不觉得对方会是个坏人啊。
蝶舞本就与那司马超群不对付,只是卓东来不爱听这此坏……大实话,在吴婉的耳边说这些又有挑拨离间之嫌,所以蝶舞也是憋了许久了。如今有了琥珀在,蝶舞如同倒豆子一般,一股脑的把司马超群的坏处全说了。
比如说每次自己跟大哥贴在一起说私房话时,那个司马超群都要□□来;比如说每次大哥给自己画了花样子打首饰送给自己时,司马超群脸色都阴沉沉,还‘不小心’弄球了好些大哥送给自己的礼物;比如说……
蝶舞举了好十来个例子,越说越气之下,把底儿都撂了。“最可恨的是,他明明都已经有了妻子了,竟然还敢贪恋我大哥的美色,整日色迷迷的盯着大哥看,热烈得几乎要把大哥给整个吞进他的肚子里去了!”
“啊?”琥珀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会吧?叔叔……叔叔是男的吧?”
“男的又如何,男的也一样可以成亲啊。”蝶舞奇怪的看着琥珀,随即恍然大悟:“对了,大师伯说过你是在山中长大的,怕道是不知道啊。其实男子成亲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啊,只是少了些,毕竟传承香火确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结成契兄弟总还是无碍于双方娶妻成家的。不过,若是在一些穷苦地方,一些娶不到妻子的时候,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接着,蝶舞还细细的与琥珀梳理了一下历史,说了好些有男宠的皇帝,以及还差点被立为男后的韩子高。
蝶舞虽然看不上司马超群,但也隐隐的察觉到卓东来对女子无甚兴趣。蝶舞最是看重卓东来,不管卓东来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女子,她都要在他的身后默默的支持,而她要支持,当然也不希望琥珀成为卓东来未来追求幸福的阻隔,少不得要给琥珀洗一洗脑了。
自小在山中长大,不谙世事,只知道男女成亲才是人伦大理的琥珀在蝶舞的普及知识下,理所当然的被刷新了三观。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可怜的琥珀,被蝶舞灌输了一晚上的新知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还觉得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黑眼圈深得可以与国宝大熊猫媲美了。
高渐飞年纪小,精力旺盛,一大清早起床就神清气爽,而卓东来他们几个都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偏他就是早早的起来了。也不知道他是天生异禀,有着千杯不醉的体质,便是醉了,第二天也会如无事人一般。
除了昨天少有饮酒的花满楼外,他竟是唯一一个活蹦乱跳的男人。
昨日跟在高山老人的身后去的曲江池后,虽则高渐飞一介武夫,欣赏不来所谓的流水之美和百花之雅,可他正是慕少艾的年纪,自然注意着自己青梅竹马的琥珀的动静。
即使高山老人是跟人约好在曲江池见面的,期间也百般叮嘱了他们不让乱跑,可是琥珀那东张西望的表现,高渐飞看在了眼里,当然知道琥珀喜欢这里的美景。那时候,高渐飞就打定了主意,等高山老人要做的事情了了,就再带琥珀过来玩一次。
高渐飞并不算是雷厉风行,但少年心性使然,做事仅凭意动,很多事情他总是想到了就要去做,倒很有几分急性子。同样的,也不会轻易为外物所动,因为高渐飞那习武之人的本性驱使,让他更喜欢拉着大镖局内的僄师们比划一下身手,只是想到了琥珀,想到了自己之前暗自下定的决心,便暂时舍弃了一边,只就着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