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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饭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看似是毛笔写的,上书:找人参精去了,勿念。
他皱起眉头,心里有点不高兴。又不是不让你去,大家都是成年人来去自由,当面知会一声不行么,好吃好喝伺候了你那么长时间,居然一张纸条就打发了,太不够意思了吧。
人走了,那一大袋鸡腿他自己一个人吃不完,石若康做饭的心情瞬间就没了。他随便用盐腌了一下,下油锅煎熟了事。
从前没发现,这个屋子一个住原来可以这么宽敞。
第二天清晨,石若康被手机闹铃叫醒,与此同时,敲门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那是敲木门的声音,石若康僵硬地坐在床上,等它转变为铁门的声音才出去。不等他迟疑,外面响起了软糯的叫声,“你、你好,石大人,我找你有事,能开个门么?”
这个声音相当具有欺骗性,石若康精神为之一振,听起来像萌妹,不知道长相是不是也……鬼使神差地,他打开了门锁。
门外,一名娇小的少女含羞带涩地对他笑了一笑。
咻——砰!烟花绽放。
萌妹子!货真价实的萌妹!好——可——爱!石若康无声咆哮。
少女绑了一对柔顺的双马尾,歪头问他:“我可以进去吗?”
石若康立马解下裹着的被子,搭在手上摆出一副绅士的邀请姿势,“请。”
少女笑了一声,顺从地沿着他的指示进了门。
石若康让她在凳子上坐好,飞奔进厕所整理自己,再出来时,赫然清爽小生一枚。
他很少接触女生,尤其是这么可爱还穿了小洋装的类型,他立马紧张得手心出汗。
“你要吃,吃那个,鸡腿吗?”
少女呆了一下,捂着嘴娇俏地笑了,“不用,谢谢。”
石若康局促地指向厨房,“那……我去给你倒杯茶。”
“要不我来?”少女欢快地一跃而起,“我来求你帮忙,这些事应该我来做啦。”
“啊?”不等石若康反应,少女就已经进了厨房,石若康追过去,只见少女轻车熟路地找出了客人用的杯子和茶叶,还煮起了开水。
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眼前这个景象有点违和。思索片刻,他发现这个少女太熟悉他家的摆设了,可是这怎么可能?他雀跃的少男心冷静了下来,无声地注视着少女的一举一动,等待下一步的动作。
泡好茶,两人重新回到客厅。石若康坐在沙发,少女坐在木凳上。
石若康发问:“你找我帮什么忙。”
少女似乎没有察觉出他语气中的变化,甜笑着回答:“让我照顾你。”
这个答案实在太出乎意料,早已经做好面对难题的石若康都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你说,你要照顾我?为什么?”你该不会是想找人陪你玩□游戏吧?他腹诽道,并打定主意,如果这女生真的这么回答,他作为堂堂正人君子,一定要义正言辞地拒绝!没错!再萌的女生都不能令他动摇!
少女看了他一会儿,“因为我日后需要你帮我一个很大的忙,所以呢,我要先贿赂你。不过我身上没钱,唯一拿得出手的就只有做家事啦。”
石若康偷偷松了一口气——其实根本就是他想多了,说:“直接说就好了,我不是那种要求报答的人。”
少女摇头,“不行,这个忙太重大了,我不先给你好处,你最后一定,一定会后悔的。”
石若康狐疑地咀嚼这这句话,暗暗地往后缩进了沙发里。
感觉要摊上大事了,混蛋大爷,偏偏这种时候出门!
34、锁的求助?(2)
少女自顾自地报起了家门,“我叫春花,今年十八岁,擅长做糖不甩和拔丝地瓜,一顿吃三碗米饭,有青菜就可以。睡觉不用床,我可以睡沙发。”
石若康心想,少女,你的喜好和习惯真……质朴。不觉得穿着这么可爱的小洋装,梳着这么可爱的双马尾,长着这么可爱的脸叫春花太违和?还有,一般少女为了配合形象,不是都会说我最爱吃蛋糕什么的吗,为什么你爱吃的是白米饭还要连吃三碗?从饭量来看,完全是女版蓝士,这一点毫无违和感。
“你先别急,我要搞清楚,你是人还是……”石若康挑了挑眼神——你懂我的意思,是人是鬼是妖,这才是重点。
春花乖巧地回答:“我是人,真的,不信你摸摸。”“男女授受不亲!别过来!”石若康顿时炸毛跳起,贴着沙发顶上的墙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我真的是人嘛。”
“是就是,别动手动脚,站住!退回去!再……退两步。”
春花一脸委屈地照做,石若康滑坐回原位,过度殷勤,必有蹊跷。他虽然口头上默认了她是人,但心里始终保有戒心,别有用心的鬼会跟你坦白她是鬼么?答案是,不会。谁信谁傻逼。
“春花,我刚才发现你对我家厨房很熟悉,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们家厨房太简单了呀,一眼就看到了底,流理台上什么都没有,只有柜子,东西当然都在柜子里了嘛。”春花眨巴着无辜的眼神回答。
“……嗯。”听起来还算合理,可他还是觉得不妥,“就当是那样吧,我不能留你住下来。”
“诶!为什么!”
“你别激动,我们互不相识,贸然让你住进来,对我们都不好。”石若康偷偷拍了两下胸口,刚才春花的脸出现了几秒的狰狞,妈的那么近的距离,他胆子差点就吓破了。
春花颓然坐下,忽然,她捂着脸哭了起来。石若康千算万算,算漏了女人的三大绝招: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哭什么啊……喂……”他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了。可春花偏偏听不进他的劝,越哭越大声,豆大的水珠从指缝间滴落下来。石若康心烦意乱地来回踱步,停下来劝几句,春花就越哭的厉害。他捂着耳朵,干脆不听也不看。
僵持了足足一个小时,他对春花的泪腺产生了滔天的敬意,她竟然哭了足足一个小时,而更神奇的是,她的眼睛除了有点红影,一点都不肿!
春花抽泣道:“说好了,我,我就住下来,了!”
石若康目瞪口呆地看她走进厨房,发现自己失去了反驳的力气。
他能狂哭一个小时不中场休息,肯呢过才有资格与之一拼吧——女人,真是一种非常惊人的生物。二十四岁仍然处男的石若康在今天遥遥望见了性别之间的巨大鸿沟。
春花一件行李都带,就这么住了下来,而且当天晚上打算不洗澡,石若康看不下去,才借了她一套旧衣服。
这个春花做饭菜真的有一手,简单的食材做出了温馨的味道。如果非要找一个形容,那就是妈妈的味道。石若康没见过亲生母亲,如果他有父母陪伴长大,相信对这个味道一定会更有体会。
吃完饭春花强硬地包揽下了洗碗的工作。石若康周身不自在,明明是自家,却连玩电脑都无法集中精神。而且今晚的网络太糟糕了,竟然连普通的搜索网页都打不开,他只好开了看电脑里存的电视剧。
春花从干活开始就没怎么吭过声,洗好碗就去洗澡,穿着T恤出来,端正地坐在木凳上。石若康很想无视她,但是……被人紧盯不放太别扭了,他决定一起看个电视,好歹消除一点尴尬。
摁下遥控器的开关,电视闪烁一下,出现了一大片雪花。
“奇怪,连电视信号都出问题了?”他走过去拍了两下电视,还是没有影像。
“石大人,反正没东西看,我们来聊聊天可以么?”春花露出一个很清浅的笑容,却给人无形的压力。石若康不由自主地点了头。
春花一边玩弄自己的发束,一边说:“石大人,我听说你能通妖鬼,还帮助了它们不少忙。”
“我以为普通的凡人不知道这种事。”石若康没正面回应。他知道能找上门来的,哪怕是凡人,也不会是普通人。春花会问出这样的话,他理解。但不代表他会放下戒心,因为他不确定眼前这个人是否安全,鬼锁的事不算什么秘密,就怕有人心怀鬼胎。
“是不是因为,一把锁?”春花笑容加深,似乎无视了关于凡人的问题。
“你这个猜测真有趣,谁跟你说的?”石若康没傻到用“你怎么知道的”这种问法来自曝真相,而是用更委婉的方法试探。他更在意的是,她到底是不是人。如果不是……只是想象就觉得如坐针毡。
春花颔首噙笑道:“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你别怕,人神鬼怪的事也有很多人了解,只是大家选择沉默,维持凡间的安宁而已。”
“是吗?”
“是的哦,那么,你找到那把锁了吗?”
“……我觉得这种事,是很难说的,你懂得。”石若康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吐出一句说跟没说一样的话来。
春花笑出声来,猛一抬头,神情肃穆,石若康不禁一震,抓紧了沙发的扶手。她说:“如果我说,我就是那把锁……你信么?”
哈?石若康的表情充分表达了他的愕然。
春花走近来,说:“如果我说,我就是你要找的锁,你会怎么做?”
石若康很快恢复了思考,“你说过你是人。”
“锁不可以是人吗?”
顿时,石若康哑口无言,的确没人说过锁不能是凡人。
“你要证明?”
紧张的情绪在客厅中积聚起来,连空气也变得沉重。石若康胸膛起伏,感到一阵阵窒息。春花一定不是普通人,没有普通凡人能单凭眼神和语言就让空气结冰一般凝固。时间停顿一般缓慢,白炽灯的光失去温度,让人生出生命力逐渐流失的无措感。
春花如同猎豹一般以眼神啃噬着他的精神,冷汗一滴一滴地掉落,他动了动指尖,在沙发出刮出了几道响声。
这几下动静如同扎入冰层的绣花针,细微却有效地撕开了裂口。
春花眼帘微动,收回了注视,“太晚了,好孩子要早睡早起,我们睡觉吧?”
石若康仿佛禁锢被解除,松了下来,他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掏出手机看时间,竟然已经十点了。明明刚吃过饭,不过是和春花僵持了一会儿,他以为三十分钟左右而已,竟然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由不得他多想,春花走了过来,石若康火烧火燎地蹦起来,跳到地上,“我想喝可乐,我去买!”他小跑到门前,手刚搭上门锁,春花的声音便幽幽地缠了上来,“如果我是你,不会在这种深夜时分出去闲逛。”石若康猛地侧身躲开,却见春花欺来,他条件反射地朝房间逃去,摔门压上门板。
春花没有追过来,他贴着门板,外面回归安静,啪嗒一声,电灯也关了。他扶着头,挪到房间的窗户前,试着用力拉了拉,明明很灵活的窗户硬得像被水泥浇灌过一样,完全不能动。他贴着玻璃看出去,只看到一片影影绰绰的光点。光点有淡黄色绿色和红色,霓虹灯?不是,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手有点打颤,霓虹灯和楼房的灯光不会四处飘动……
这都没发现问题他就不正常了,他肯定又陷入奇怪的空间了。这么说来,蓝大爷到底在哪里?他把裤袋里的纸条拿出来又看了一遍,心中犹疑不定。蓝大爷的字是这样的吗?这张纸条会不是假的。
他专注地盯着纸条,非常专注,专注到忘记了周遭的一切,仿佛那张纸条上像屏幕一般有光,旁边都是看不透的黑夜。忽然,他觉得额头有点凉意,于是,他无意识地抬起了头,入眼便是一张女人的脸……他硬生生空白了半秒,然后惨叫着摔到了床上,拼命爬到墙角,他用被子裹起了自己。
纵观房间,哪里有什么女人,别说脸,连毛发都没一根,而本来锁上的房门已然大开。他全身发麻脱力,女人泫然欲泣的脸不停闪现,悲伤而怨恨的神情深深刻入了他的脑海中。他不敢转头看别的方向,刚才女人的头底下似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