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貔貅原本为灵兽之身,法力高强,更有一项特殊本领,即可吞食魔怪精血,化为财富。而貔貅朝歌另有奇遇,经朽木道人改造身体,早已超凡脱俗,不同往日。
先前在那上古魔窟“有进无处”之中,它先是将黑白蜈蚣吃了个干净,随后一路之上,又吞食了不少上古精怪,早已是“酒足饭饱”。
于是,正当张然羽三人为盘缠发愁之时,貔貅朝歌却突然化为本相,双目赤红如血,似是痴颠发狂一般!张然羽大惊失色,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只见那灵兽大口一张,竟顺势吐出了一块银白色石头。接着,它却仿佛浑身舒泰如初,重又摇身一变,化为娇小形态,娇憨可爱。
朝歌吐出的那银白色石头,足有拇指大小,质地坚硬无比,其上更是遍布点点金芒,如同璀璨银河,耀眼繁星。张然羽全然不识此物,只得偷偷唤出百晓散人,鉴别一二。
据百晓散人所言,此物名为“天银”,相传乃是九天之银降落凡尘所化,修真之人以之炼制法器,若是融入少许,可令法宝坚硬无比,再难损坏。而凡尘百姓,更是将这“天银”视作神秘宝物,无论商贾巨富,抑或皇亲国戚,皆以珍藏“天银”而炫耀。
又因“天银”此物极为罕见,珍稀之极,故而极少流传于世。
百晓散人甚至笑称,张然羽手中这一块“天银”,足可抵得上一名巨富全部身家,若是寻常百姓,更可十世不愁吃穿,坐享其成。
此话虽略有夸张,却也足见此物之珍贵。而张然羽拿着这一小段“天银”母矿,激动之余,心中更是浮现出朽木道人当日所言,直至今日,他才真正明白那老者话中之意——
“如今你这貔貅被我施以先天灵力,改造身体经脉,今后若是再行吞食妖物之时,即可吐出各类,抑或是,无论增长灵力或是炼制法宝,皆小有益处。”
眼前这一截“天银”母矿,可不正是那所谓的“天材地宝,珍稀矿材”!
于是,三人将这“天银”母矿分为几段,挑取其中最小一截,随意转手卖给城中首饰店铺。他们手中之物虽只为母矿,提炼殊为不易,故而价值大打折扣,却也着实大赚了一笔,再也不必为银钱发愁。
于是,这兄弟三人更是放下心来,一路大手大脚,花销不断。终于,行至并州城中之时,他们花光了所有的银子……
万不得已之下,张然羽又想起了手中那几截“天银”母矿,只得再次卖出一粒,凑些盘缠。
闲话少提,只说三人在这并州城街道之中,一面向前踱步,一面四处寻找首饰铺子。终于,孔二欢呼一声,指着前方不远一处所在,笑道:“找到了,那一家就是!”
张然羽顺他手指看去,只见这集市街道一旁,赫然正有一家狭小店铺,虽店门大开,却孤零零没有任何客人。这店铺门面狭小,两扇古旧木门之上,一个脏兮兮的招牌,上书“无名”两个大字,倒是极不显眼。
在这一座繁华街市之中,它却仿佛超然世外一般,与道路两旁熙熙攘攘,人流攒动的客栈青楼相比,着实寒酸无比,无人问津。
只不过,张然羽只看了一眼,便确定这唤作“无名”的店铺,正是一家首饰作坊。只因为……那敞开的木门之中,赫然放置着一溜长柜,几件造型古朴的首饰孤零零摆放其上,分外寒碜。
而这“无名”店铺之内,只有一个老迈掌柜,埋头于柜台之内,自顾打盹。而在那长柜之前,也仅有一个客人,四顾环视,不住打量挑拣,旁若无人。
张然羽眉头一皱,低声道:“这店铺如此寒酸,又怎么可能收了我们的东西。咱们还是换一家去吧。”
孔大也颔首应道:“不错,老二你这古怪眼神儿,半天就盯上这么个破烂地方,真是的!”
孔二面上一红,讷讷道:“走了这么半天,就只发现了这一家首饰铺子,我又不是故意的……”
张然羽摆摆手,三人正要转身离去,却只听那冷清店铺之中,竟倏然传出一阵懒洋洋的声音:“几位小友请留步,什么宝贝如此稀罕?竟是连我这‘无名居’也不屑一顾……”
张然羽愕然回首,只见那狭小“无名”店铺之内,原本自顾打盹的老掌柜,却似是已然清醒过来,双目炯炯,正盯着他细细打量,唇边现出一抹笑意。
他轻轻咳了几声,缓缓站起身来,招了招手,微笑道:“几位小友,不妨进店小坐片刻,让老朽我开开眼界。”这老者身着一件大褂,身形削瘦,面容清矍,赫然一副生意人打扮。
只不过,张然羽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心中更是暗自思量:“我们几个窃窃私语,声音极小,这老头身在店铺之中,却教他尽数听了去。看来这家伙,必然……深藏不露!”
只不过,那老者诚心相邀,,三人虽然心中暗自警惕,却也不好轻易拒绝,只得返转身来,迈入那店铺之中。
这店铺本就狭小,如今又挤入了他们三个,更是颇显拥挤。只不过,店中那唯一的主顾却恍若未觉,依然津津有味,四下挑选斟酌。
那老者指了指柜台前几张方凳,示意三人坐下说话。他饶有兴致的看了张然羽一眼,笑道:“这位小友,不知有何等宝贝?不如……让老夫品鉴一二,可好?”
张然羽早知他不同寻常,故而索性放下心来,自袖中取出一小块“天银”母矿,放在那老者手心之中,笑道:“就是这个东西了。老先生,您意下如何?”
那老者眼睛一亮,手捧着“天银”母矿,凑在眼前细细打量。半晌,他眨了眨眼,轻咳两声,抬头直视张然羽双眼,嘴角带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似随口般问道:“此物万分珍贵,不知小友……欲售价几何?”
第四十九章 混元首徒
张然羽轻笑一声,道:“老先生若是有意,还请出价吧!”
那老者微微一怔,却不想他如此直接,不由哈哈大笑,叹道:“好个机灵小子!嗯,‘天银’此物虽珍稀之极,这母矿嘛……却颇有些提炼之难,如此一来……”他低头沉吟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大笑道:“若是我以此价收购,小友意下如何?”
说着,他伸出右手五指,在张然羽眼前晃了晃,微笑不语。
“嗯?五百两?”
张然羽略一犹豫,便决定以此价成交。他三人先前在另一城中,所卖出的那一段“天银”,乃是此时这块的一半大小,却也足足换来了三百两银子。此时这老者虽出价略低,却颇有些神秘莫测,张然羽本就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便一口答应下来。
孔家兄弟虽略有怨言,却也不敢表露出来。于是,这一桩买卖,正式成交……
那老者取出一个鹅绒匣子,小心翼翼将这块“天银”母矿放入其中,再塞进怀里,这才微微一笑,自袖中取出五张银票,道:“此乃玄月国中通用银票,各大钱庄均可兑换,你们点一点吧。”
张然羽随手接过那银票,微笑道:“这倒不必。多谢老先生了……嗯?这这这……”
他随意瞅了那银票一眼,却顿时瞠目结舌,结结巴巴道:“怎么……五千两?”
孔家兄弟也是吃了一惊,急忙凑过头来,只见张然羽手中这银票,分明正是每千两一张,不多不少,共计五千两整。
那老者“咦”了一声,笑道:“此物正是这般价钱,几位小友……莫非数目不对?”
张然羽这才反应过来,心虚一笑,摆手道:“没有没有,正好……嘿嘿,正好!”说着,他急忙将这五张银票揣入怀中,心中早就腹诽不已:“三百两?五千两?这该死的奸商,竟然敢诓我们三个,你爷爷个大西瓜!¥……&%&……#@……”
那老者站起身来,微笑颔首道:“既然如此,若是小友今后再有此等宝贝,可莫要忘记老夫啊,哈哈……”
张然羽尴尬一笑,拱手道:“一定一定!如此……我们几个就此告辞,不打扰了。”
那老者眼中精光一闪,挥手笑道:“三位慢走,回见!”
张然羽三人出得门去,正要寻一间茶楼酒肆,却不料没走几步,竟只听身后一声呼唤,略带低沉:“三位兄弟,请留步……”
张然羽脚下一顿,却只听身后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便只觉自己被一只臂膀紧紧环住,勒得喘不过气来。更有一个慢吞吞的声音,在他耳畔轻声说道:“小兄弟,你那‘天银’可还有盈余?不如……也转手给我一些吧?”
张然羽心中一怒,用力便想挣脱身去,却不想那手臂如同铁箍一般,竟是如何也挣脱不得。他身旁孔家兄弟踏前一步,喝骂道:“你这……”
话未说完,便化为一身闷哼。张然羽勉强转头看去,却只见孔家兄弟身躯僵硬,呆呆站在原地,面容痛苦扭曲!
他只觉呼吸一阵滞涩,不由涨红了脸,勉强开口道:“你……你是谁?那东西……我们……没有了……”
那低沉声音微微一顿,再次环绕耳畔:“小子,别耍花样!本公子喜欢直接一些,你最好乖乖识相。”
张然羽又恼又怒,却苦于使不出力气,正待运起灵力,誓死一搏,却只听身后又是一声高呼,优雅温和:“真是巧啊!齐师兄,好久不见啦!此来并州有何贵干那?”
那人原本已将张然羽紧紧制住,闻言却身子一僵,缓缓松开手来,强笑道:“卓师兄,真是巧啊……”
张然羽挣脱他手臂束缚,急忙向旁一闪,长长吸了几口气,面色这才渐渐转为正常。他怒目看向身前,却只见这青年一身天青色道袍,赫然正是方才“无名”店铺之中,那位唯一的客人。
而在前方不远之处,正有一个玄衣青年,面带微笑,缓步走来。这两人年纪相仿,皆是弱冠青年打扮,又同是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器宇轩昂,只论相貌气质,竟是难分高下。
只不过,张然羽恼那青衣男子心怀叵测,故而对他全无半分好感,而对这为他解围的玄衣青年,则是心生几分感激。
那玄衣青年慢慢悠悠走上前来,辑手一礼,微笑道:“子桓兄,阁下不在灵宝派中潜修,不知……来我委羽山中,所为何事?”
那青衣男子原本略为惊惶,此时却早已恢复淡定从容之态,随手一挥,大笑道:“此地乃是并州城中,可并非你委羽山混元宗辖地,少涵兄如此说法,真是好没道理!”
玄衣青年微微一怔,道:“哦?莫非子桓兄此次并州之行,却不是为我混元宗而来?”
青衣男子长笑一声,指了指道路右旁,那一处狭小“无名”店铺,傲然道:“我此来并州城,乃是为了这‘穿云宗’无名居,并非欲往混元宗一行,少涵兄多虑了!”
他二人打了半天哑谜,张然羽三人听得云里雾里,正不知是否应趁机逃跑,便只见玄衣青年微微一怔,斜睨了那“无名”店铺一眼,抚掌大笑道:“如此甚好!既然如此,子桓兄可否卖我个人情,放过我这几位小师弟?”
青衣男子装作吃了一惊,叹道:“原来是混元宗门下!误会,都是误会……呃……小弟尚有要事在身,暂且告辞!”他神色一黯,微一拱手便拂袖而去,急匆匆逃开了此地。
那玄衣青年笑吟吟目视他远去,面色渐渐转为肃然,冷哼一声,道:“在我混元宗地界之上,竟敢如此嚣张跋扈,灵宝派近来很是张扬嘛!”
玄衣青年顿了顿,似是这才想起身后三个少年一般,又换上了满脸笑容,招手道:“三位兄弟,不知是何门何派,至此有何贵干?”
张然羽急忙行了一礼,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