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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技班子麻利而快速的搭好了台子,看到谨亲王和太女都落座了都绷着神经认真的表演了起来。
朝凰看着民间耍的玩意儿颇有兴味,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
朝央叫来管家刘婆,“你好好照看着殿下。”
“是,王爷。”
刘婆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方正的脸留着沧桑的痕迹。因为朝央救了她一家之后就在皇女府做着管家,她的能力也是朝央所欣赏的这才将她留了下来。
朝央回到了书房,重新拿起那本未看完的书卷继续看了起来。
“主子。”
一道蒙面的黑影半跪在朝央面前。
朝央翻了一页书页,“何事”
“太女的左(千尘)侍君,万(宣)侍君,花(无涯)侍君,西风(锦)侍君已经动手了。”
黑衣人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内心里却在腹诽加幸灾乐祸,一个傻子,毛还没长齐就纳了四个侍君,还各个都是不好惹的,现在居然被自己侍君连手下了药,真是够倒霉的。
“他们做了什么?”
朝央听到是朝凰的侍君干了什么立即勾起了一丝兴趣。
黑衣人见主子来了兴趣便娓娓道来了太女府这四个侍君闹出来的闹剧。
原来,这四个侍君向来是被人捧在手心的且容貌皆是顶尖的,如今被女皇用手段一纸就赐给了这个傻子太女自然是不满的很,平时就耍点小心思折腾朝凰。女皇自然也是知道了但是是女儿后院的私事,且动作也不大也就不怎么好干涉,施压给几个侍君的母亲,但是这也惹得几个侍君的怨气越大了,私底下的动作不断不过是隐蔽了一些而已,一起洗澡把朝凰推下去喝洗澡水什么的都是常事。
好在朝凰毕竟也不是个缺心眼的,被整了之后也会知道避开了。但是几个侍君的的战斗力不容小觑,这次见逮着朝凰好不容易出门一次就商量着让朝凰出个大丑,于是作为神医传人的花无涯提供了一包烈性春药放在茶水里,其他三人就想办法让朝凰喝了下去。
“这次她们过了。”这些人简直是在找死。
朝凰身为一国之太女,如此算计她还让她在外面丢丑,朝凰可能不懂没什么,但是女皇绝对不会放过这几个人。
无论这几个人身份如何,既然能够被女皇抓去给朝凰冲喜,那么这几个人就都是在女皇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内的,而且,不过几个男子罢了,这胆子着实是太大了。
“你下去吧。”放下手中的书,如玉的脸一如既往的温雅从容。
黑衣人应声后一个闪身就离开了书房。
“王爷需要去……”辛竹眼里的挣扎一闪而过。
知道辛竹的想法,朝央揶揄的瞥了她道, “晚一些去。”
太女是在自己府上出的事她难免会受到波及,不过她只需要保证太女不死在她这里就好,既然辛竹想看对方出这个丑,那她就满足他好了。
下药的毕竟是那几个侍君,既然敢做,就要有被发现的准备。
“王爷还是去看看吧,要是药效发作了那场面一控制不好就成全皇城的丑闻了。”那些旁观了的人也逃不了被处死的结局。
朝央对辛竹的反悔不置一词,起身弹了弹暗红袍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那走吧。”
“是。”
辛竹亦步亦趋的跟在朝央后边,薄唇紧紧抿起。
他跟着王爷十六年了,从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开始直到现在,可是他却从来看不透这个算是他拉扯大的孩子。
来到西厢,发现杂技班子已经收拾好了戏台早已停止了表演。
不等朝央询问,管家刘婆便过来交代道, “太女被二皇女带去玩了并不准奴才跟着,不过奴才已经吩咐会武的侍卫偷偷跟着了。”
“嗯。”
朝央点了点头,对刘婆道,“我们跟过去,二皇女不是一个省心的。”
二皇女向来嚣张跋扈,本不是一个太蠢的可是一碰上朝凰就似乎成了一个傻的了。
待朝央赶到了两人玩的地方之后,正看到朝凰在水中扑腾。
朝央右眼一跳,一手扯开了外袍穿着底衣就跳了下去。
冰寒的水将寒冷渗进了骨头里生出针刺一般的痛。
朝央的唇色迅速的转白,她的身体本来就非常虚弱,平时也就是靠珍贵的药材吊着,突然受到这冰水的刺激差点让她晕厥过去。
耐着冰寒游向朝凰,眼角示意其他人勿轻举妄动,手环住朝凰的腰接着游回了岸边,由众人将她们拉了起来。
两人一上岸都晕了过去,辛竹焦急的上前抱住朝央,第一次不顾形象的大吼,“快去喊御医啊!快去!”
刘婆也同样担心着但却还是冷静的吩咐人分两路去请大夫,一个去请离这条街不远的医馆中的大夫,一个去请宫中的御医。
二皇女朝明羽惊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汗意浸湿了她的后背。
如果朝凰和朝央同时出事的话……她一定会完蛋的!
明明她只是想推朝凰下去看对方笑话,明明朝凰是懂水性的!
不管朝明羽那简单的脑袋如何想也转不过弯来。说来也很奇怪,女皇那样的人物生下的女儿除了朝央这个意外,都是脑袋简单的不像皇室中人般。
众人在一阵有序的活动中安置好了朝凰和朝央这两个一出事云祁都是震一震的人物。
在大夫和御医相继赶到进行把脉中开药中女皇那儿也迅速的得到了消息。
朝筠得知朝凰出事后脸上一片暴怒之色,不加控制的帝威扩散开来,压的周围的侍童侍卫都匍匐在了地上。
“混帐!”朝筠发泄似的摔了书桌上的笔筒,大小不一的毛笔散落在了平滑的地板上。
一甩衣袖脸带急切的夺门而出,“摆驾大皇女府。”
待女皇赶到大皇女府时御医已经写好了药方交给侍童下去煎药。
女皇来了众人都出来了行礼,辛竹眼圈通红的看着女皇毫不犹豫的首先进入了朝凰的屋子连余光也没有看朝央房间的方向,哪怕朝凰和朝央被安置在相邻的两间房间。
哪怕是不喜欢君后,可是小主子终究是她的孩子啊,小主子何其无辜,女皇实在是太过薄凉……
朝央一开始迷迷糊糊中还有些意识,听着外界异常的嘈杂不由得有些焦躁,但是眼皮似有千斤重根本没有办法睁开眼睛。
跳湖救人,她看似冲动的行为却是不得已的抉择而已。别看她现在是一人之下的亲王,但是她也抵不过还坐在皇位上的女皇,也抵不过那众口铄金。而她只要走错一步,她可以预料女皇就会毫不留情的对她下手。
无论是苏小曲还是现在的朝央,都是波澜不惊的有些淡然的性子,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其实对于这些不纯粹的亲情也并没有那么执着。得之她幸,失之她命。
她不是不疑惑的,为何女皇作为一个母亲会对女儿毫无血缘亲情的样子而且无论是对她还是对除朝凰以外的皇女都是冷血的她毫不怀疑女皇随时有可能牺牲她们这些人给朝凰铺路。
她所预感到的东西实在太惊世骇俗,不过朝央知道她的预感并没有错,女皇这个人,冷血的可怖。
还好,她看的淡。人生如寄,多忧何为?
一世一轮回,闲来倚清风,飘渺凡尘路,罢了。
☆、第4章 魂归
第四章
听说傻子太女不傻了
这一消息席卷了整个云祁国,那个傻了十三年的太女突然不傻了,有的人是真心的欢喜,有些人却也会感觉不岔,太女是傻子这种耻辱和羞愧伴了他们云祁国百姓十三年,如今传出这种传言,无论信与不信都意难平。
朝央纤长的手指有规律的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身后的书文低垂着眉眼不敢出言打扰,只是偷偷的掏了掏耳朵,对台上说的口水沫子乱飞的说书先生自以为隐蔽的翻了一个又一个白眼。
“阿文不喜欢听么?”
朝央带着淡淡笑意的道。
“奴婢,喜欢。”书文把头低得更下了,心里宽面泪,心里暗暗的道,主子别总拿逗弄我当习惯好吗?
“那便好。”
朝央收回视线,重新惬意的听着说书先生说着她那些极尽夸张却挺有趣的故事。
至于书文这个小家伙,当了她十年的书童不见她胆子大一些,性子倒还是那么有趣,她以为她没看见那些小动作么?
“听说太女不傻了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你消息落后了不是。”一道夹杂着得意之色的声音说道,“这件事我早知道了,千真万确呢!”
明显是另外一个稍显粗犷的声音说道,“哦这傻了十三年怎么就一下子就不傻了”
“这你们就不知道吧,我内人的弟弟与一个消息向来灵通的“百晓生”认得,据说啊是太女在谨亲王的皇女府落了水,九死一生,却没没成想竟是因祸得福了。”
“谨亲王”声音的主人诧异的说道,“莫不是谨亲王……”
“你可不要乱说,这个被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众人皆忌讳莫深的禁了声,暗暗埋怨了一声那个家伙。
“主子……”书文轻声唤了声朝央,眼角往那桌的人看了一眼。
朝央摇摇头,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书文看了便不再多言,只是耳朵却竖了起来。
“据说谨亲王还亲自跳下水去救了太女,谨亲王身体病弱这是众所周知的,这冬天里湖里水都结冰了罢,谨亲王为了救太女怕也是差点就……”
“唉……谨亲王要不是身子孱弱……”
剩下没说的话大家都心知肚明,若不是谨亲王身子孱弱,凭她是嫡长女的身份,又是如此惊才艳绝的人物,这太女之位怎么也轮不到那个傻子来做啊!
“那太女不也是个傻的吗……”傻子比身子孱弱更严重不是吗?
众人默。
这皇宫里的事情,上位者的安排,她们也都是平民百姓而已,管不得那些深的。
书文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暗暗苦笑,这些平民也太大胆了,竟敢公然议论起太女和亲王。
朝央自然也有听到这些谈论,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她喜欢来这酒楼可不仅是喜欢听江湖趣事罢了,对这里的人口中所传说的小道消息更为看重。
朝央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 “书文,你说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子锦”
书文知道王爷并不是在问自己,遂只沉默的立在一边不搭话。
朝央是个说风就风说雨就雨的性子,既然想到了要去看子锦,当即便起身离开了茶楼。
待她们走后,角落的一个人才抬起头朝大门处瞥了一眼,从怀中拿出纸笔唰唰唰的写着什么。
——
秦淮河畔娇语哝哝,温柔乡中的极品。
传说秦淮河本名并不是这个,但是古时有个着名的消金窟温柔乡,现在这个与之对比甚是相像,遂有人戏称此为现今的秦淮河,倒了最后倒成了一个噱头,此处也被改名为秦淮河了。
来过这里的人都知道,说这里是消金窟那是一点错都没有,任是你腰缠万贯,来这里随便挥霍一番第二天都只剩了外身衣物蔽体了。虽然此说或许是夸张了些,但是此处的消费确是高的离谱。
说白了,这其实就是一个小倌馆一般的地方。只是这里河畔边白日停靠着好几艘华丽奢靡的大船,到了晚上客人上了船就会载着客人到河中央去,待到了白日又重新停靠,和小倌馆比又多了分趣味,更别提这里的小倌各个都不比那馆里的花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