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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梁湘菱也看不下去颜骥的这番作为,虽然不明白这位平日里温顺听话的师弟,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般模样,但还是决定上前教训一番这个师弟,问个究竟。
便在此时,柳长歌忽然出现在颜骥身后,只见他一把揽住颜骥的肩头,拉着颜骥往队伍的前方走了过去,并且口里不停地称赞颜骥:“颜师弟果然有男子气概,对付那些叽叽喳喳烦人的小丫头真有妙招,两句话就让她们乖乖闭口了,果然是我辈弟子的学习楷模。”
勾肩搭背,言行举止,就仿佛柳长歌与颜骥是关系极好的兄弟、朋友一般。
颜骥正愁着不知怎么收场,被柳长歌这般拉着离去,自然十分愿意,当下,心甘情愿的随着他离开这里,并堆出满脸笑容,对柳长歌招呼道:“柳师兄,你好啊。”
柳长歌摇头叹了口气,语重声长的道:“你师兄我很不好啊!”换了种语气,又道:“不过话说回来,其实那个小师妹长得也蛮好看的,虽然只有她十五岁,但也是个美人胚子了,长大之后,未免比不上你师姐那个大美人,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她?”
颜骥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句话,想了半晌也没有答案,最后只得装作深沉的模样,淡淡道:“你不懂。”
柳长歌楞了一下,然后一拍大腿,恍然道:“是了,我刚才还真就没有懂。不过我现在懂了,一定是颜师弟你看上了某位师妹,但你不想让那位师妹看见你与其他的女子有纠葛,所以你就使劲的喝斥陆师妹,让她有多远滚多远,以证明你情有独钟。”
说着,在颜骥肩头轻轻拍了两下,赞道:“颜师弟果然是个好男人,只钟情于心爱之人,绝不愿与其他女子多说半句话。”
颜骥正愁没有没有借口来解释这件事,柳长歌这么说,他只好这般承认。
柳长歌听了颜骥的认同,又赞扬了颜骥一番,然后便对颜骥说些“多年不见,为兄对你甚是挂念,甚是担心”之类的话,仿佛颜骥是他亲弟弟一般,甚至比待颜骥比亲弟弟还亲。
但是,颜骥早在三年前就对柳长歌的性格有所了解,直接问他:“你又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柳长歌被颜骥揭穿,尴尬笑了笑,然后一脸严肃道:“颜兄弟,坦白说,对于我撮合你与张灵儿师妹,你是否感激我,如我感激我的话,就替我……”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听颜骥摇头甩口道:“不感激!”
柳长歌淡眉一皱,问道:“怎么不感激了?张师妹好歹也是个小美人啊!你真的不喜欢她?”
颜骥点头道:“对呀!不喜欢!”
柳长歌问道:“那你喜欢谁?”
颜骥想了一会,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
片刻之后,太清宫众弟子正在走路,忽听柳长歌一声惊诧:“什么!你说大美人不喜欢我?看见我就讨厌?”
梁湘菱等人离他们俩不远,依稀听见他们在说什么“美人、喜欢、漂亮”之类的话,当下已经大致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了。
梅香雪也在梁湘菱旁边,看了那勾肩搭背的二人,叹了口气,道:“你那‘冰清玉洁’的小师弟,迟早要被我大师兄带坏,”说着,又转身对身旁的张灵儿提醒道:“以后别跟你大师兄走得太近,知道么?不然我就掐死你。”
张灵儿素来害怕这位师姐,不敢又任何反驳,当下颤颤的点点头,小声应道:“是,师姐!我知道了。”
※※※
太清宫一行人一口气走了三个时辰的路,当时已是后半夜,月清夜冷,山风习习。他们正穿行于一片茂密的森林中。这片森林似乎很大,古树荆棘异常茂密,绵延无尽,他们走了许久,也没有走出深林。
执剑长老何方路顿足看了看四周,片刻之后,转首对身旁的长松子吩咐道:“师侄,此处地形复杂,是埋伏的好地点。难保魔教不会察觉到我们的行踪,事先埋伏在这里偷袭我们,你通知众位弟子,让他们提高戒备。”
长松子应了一声,快速走进人丛中告知这个消息。颜骥听了这个消息,也随之紧张起来,就仿佛真的会有魔教中人过来偷袭一般,慌忙跑到师姐梁湘菱身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脑中下意识的要保护着她,不让她有任何闪失。
梁湘菱见颜骥忽然从柳长歌那边回来,狠狠瞪了他一眼,问道:“你对陆师妹那么凶做什么?她怎么得罪你了?”
“她……我……”颜骥将这两个字念叨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挠挠脑袋,道:“师姐,事情它、它不你看到的那样!”
梁湘菱秀眉一皱,道:“那……事情是哪样的?”
颜骥压低了声音,在梁湘菱耳边道:“救你一命的那个‘天境医仙’你知道吧?她的妹妹是天下第一卦象师,她和我说那丫头是个灾星,我若遇到她,就会死于非命,所以我才不想看到她。”
梁湘菱听着将信将疑,怔怔的道:“你、你相信算命之人说的话?”
颜骥点头道:“当然相信啊!她当时跟我说,我会在潇湘遇见师姐你,而且还会因为你送我的那块玉坠而相遇,这一切可不都应验了么!我当然有理由相信。”
梁湘菱听颜骥这般说,依旧是半信半疑,问道:“那你岂不是每次见到她,都要轰她走了?”
颜骥道:“对呀!要不然我就会死于非命!”
“……”
第49章 树妖
古老的森林,到处都是荆棘深草,杂乱不堪。葱郁的杂草甚至没过了腰身,走起路来十分不便。并且森林中几乎没有完好的道路,一行人只能穿行于草丛之间。
参天古树长得十分茂密,丰硕的枝叶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到一丝月光,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夜风吹来,树叶的碰撞声“哗哗”作响,除此之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也看不到任何活物,仿佛偌大的一片森林,只有这七十多个太清宫弟子存在,连个小虫小鸟也没有。
太清宫众人走在这种环境里,难免会有些心惊胆寒,特别是被何方路提醒要小心戒备过后,心砰砰跳了起来,时时刻刻都担心有魔教弟子忽然偷袭他们。
颜骥随在梁湘菱身后,越往前走,他越是感觉这森林里有古怪,并且背后汗毛直竖,有不祥的感应。想起前几日,那些魔教杀手可以随意找到他,仿佛对他的行踪了若指掌,颜骥立刻对梁湘菱提醒道:“师姐!小心,这里可能真的有魔教的人埋伏着,随时准备出剑迎敌!”
在梁湘菱的旁边,还有张灵儿、秦深等人,他们听了颜骥的提醒,心中更是不寒而栗,立刻下意识地将长剑从背后的剑鞘拔出,横在胸前戒备,仿佛真的会有魔教杀手埋伏在这里一般。
其他弟子听到了“锵锵”的拔剑声,以为是有人发觉了魔教的人存在,也纷纷拔出背上的仙剑,紧张兮兮的做出了防御招式。
一时间,森林中传来的拔剑声音响个不停,甚至已经开始有人伫立原地,扬剑四处张望,细细寻找魔教中人的身影。
走在前方的何方路见队伍忽然慌乱,也以为是有人发现了敌情,朗声问道:“怎么回事?”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看来是掺入真力在话中。
半晌过后,才听见长松子回答道:“没什么,是弟子们拔出仙剑,防御敌人忽然偷袭。”
原来是虚惊一场,太清宫一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前行赶路。
梁湘菱斜眼看了看颜骥,瞪了他一会儿,小声对他道:“瞧你干的好事,你怎么大惊小怪的?”
颜骥偷偷看了一眼众人怨怒的看着他的眼神,尴尬的笑了笑,不知说什么好,但不说话就显得一切责任都在他一个人身上,他便对着一众人“嘿嘿”笑了笑,道:“我只不过是提醒你们一下而已,你们胆子实在太小了,一下子就吓成那样。”
颜骥这句话说完,又引来无数人围观怒视的眼神,不服气颜骥说他们胆子小,都在想这位“我辈弟子学习的楷模”,其言行举止哪有半点值得学习的地方?
“好吧!就你胆子最大!你真了不去起。”梅香雪微笑说着,并伸出白皙的玉手在颜骥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道:“我还得替你师姐教训你一下!”
颜骥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冰霜美人对着他笑,心想这梅香雪在三年前还经常板着一副冰块脸,冰冷的眼神似乎都能杀人,但现在却像变了一个人似地,笑靥如花,遂在心里猜想一定是师门的变故,让她改变了性格。
颜骥想着如今,梅香雪与师姐的关系密切了许多,看来已经没有了怨恨,又见梅香雪对他微笑,心中早已对梅香雪没了怨恨,而且还对她产生了几许好感。
梅香雪的话刚刚落音,就听她手中的梅香剑发出一阵低低的嗡鸣,淡淡的粉色剑芒也随即亮了起来,像是在示警有什么危险一般。
梅香雪愣了一下,但立刻反应过来,握紧梅香剑沉思了片刻,对众人道:“我这柄‘梅香剑’乃是采万年梅树制成,内含万年神木的灵气,它刚刚发出嗡鸣,是感受到了附近也有神木灵气存在,莫非是……”
“啊……”
忽然,人丛中传来一个太清宫男弟子的惊呼声音,那声音带着颤抖,显然是收了惊吓。
众人大吃一惊,都忙着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男弟子飘飞在半空,头朝下,脚向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脚踝,吊在半空。
“不要慌乱!”
随着何方路一声呼喝,一阵刺眼的白色光芒在人丛中亮了起来,瞬间将这片黑暗驱逐殆尽,仿若白昼一般,一切尽收眼底,众人这才看清是何方路祭出了一柄白芒闪闪的仙剑握在手中。借着白炽的仙剑光芒,众人也看清吊起那个名男弟子的,是从上方茂密的枝叶里,垂下来的一条树藤。
“是树妖!大家小心!”
何方路疾声向门下弟子提醒,手中那柄白光灿灿的“玉清”古剑迅即脱手飞出,只见一道白芒在空中闪烁了两下,便将缠着太清宫弟子的藤蔓割断,然后快速飞回何方路的手中。
那名太清宫弟子一下子跌落在地上,摊坐在那里却不起来,看来是心中的惊慌未退,腿脚已经麻木。
不过也该他倒霉,他落在地上不久,忽见地面轰然一阵晃动,就像地震一般,裂出了好几道沟壑,然后,几条手腕粗细的树根从裂开的沟壑飞速窜出,将那名太清宫弟子紧紧缠绕起来,绑成一个粽子,瞬间就将他身子勒成几段,血涌如泉。
人丛登时慌乱开来,不乏有一些从未下过山的女弟子见了这血肉模糊的场面,吓得哭出声来。
“快些御剑飞行!离开地面!”
何方路嘶声向大家提醒,但为时已晚,无数条藤蔓飘飞而去,在半空中交织成了一张巨大的树网,如锅盖一般,将七八十个太清宫弟子扣在下面。非但如此,时不时还有树根从地缝中窜出,缠绕住了人,立刻将人活活勒死。眨眼功夫,太清宫便损失了近十名弟子。
颜骥见了这种场面,心中也泛起一阵害怕的情绪,不过他并未慌乱,祭出惊虹仙剑横在胸前,以强劲的仙剑光芒护起周围十余个同门,令藤蔓、树根不能伤害到仙剑光圈内的人。与此同时,何方路又祭出了两柄仙气缭绕的仙剑漂浮在身前,当下只见青、蓝、白三柄古剑的毫光灿烂无比,迅疾向四周直射开去,仿佛一股强横无匹的气流,将无数的藤蔓推开。
紧随后,太清宫一众弟子也开始掐诀御剑,一时间,剑鸣声嗡嗡直响,天空似有无数支飞剑横行直撞,光彩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