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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我将阿蓝缓缓放进刚刚找来的透明的鱼缸里。。小人鱼舒适地在水中摆着尾巴。。头发在说中飘散开来。。透过一满缸晶莹的水液。。看上去像是一道道亮色的光芒。。
〃布。。布兰奇。。〃一个娇娇怯怯的细嫩声线透过水波传到我的耳里。。
我奖励般地摸了摸人鱼那浸在水中更觉滑腻的脸蛋。。〃你平时吃什么。。海草麽。。〃
〃虾。。小虾。。还有很小的小鱼。。〃
〃喜欢什么。。〃
〃红。。红珊瑚。。〃
〃喜欢红珊瑚/。。很漂亮么。。〃
〃嗯。。就是一拿出水面就会死掉。。〃
〃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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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二天布兰奇睁开眼的时候。。先是沮丧地发现自己真的被关在了狭小的鱼缸里。。但小人鱼迅速高兴了起来。。因为她的鱼尾忽然扫到了一株活着的红珊瑚。。
〃库洛洛！！〃小人鱼一时掩不住内里的天真本性。。欢快地叫喊起来。。
库洛洛正坐在鱼缸不远处的沙发上翻动着一本从金家里的书架里翻出来的一本老旧的书籍。。纸页泛着时间沉淀下来的黄色。。
〃嗯＇én＇。。你知道我叫库洛洛//。。〃
〃嗯！！我昨天都有听到阿。。这是。。这是库洛洛帮我找来的吗。。我。。我好喜欢。。昨天我有点累。。不小心睡着了。。〃
〃没关系。。昨天都是我吓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老早想写了。。
以前那些作者老是写库洛洛轻易就泡到女人阿。。
但是这种事本身可是很难的。。
大家都一笔带过了。。
库洛洛的骗术绝不是那么一点点。。
☆、人鱼的眼泪
〃库洛洛。。你说你要走了吗/。。〃小布兰奇恋恋不舍地追问。。
〃是阿。。阿兰也可以回家去了。。这半月呆在鱼缸里一定很不舒服吧。。〃我心里毫无波动地说出动听的话语。。
布兰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犹犹豫豫地开了口。。〃难道不能不走吗。。〃
〃怎么。。阿兰不想家吗。。〃
〃我。。我已经没有家了。。我的妈妈生下我没多久就死了。。爸爸也不管我的。。我是。。我是悄悄跑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库洛洛。。库。。我不能跟着你吗。。〃布兰奇将脑袋探出水中。。小脸上盈满水光的蓝眼煞是惹人怜爱。。
我笑得温柔。。却第一次在布兰奇面前冷眼冷语。。〃这可不行。。你太弱了。。只会成为我的拖累。。再说。。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拖累！！〃布兰奇完全不敢相信似的紧紧捂住张大了的嘴。。眼泪毫无预兆地〃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刚一离开布兰奇的眼眶就化作了一粒粒光洁的珍珠。。与我和金那日在海滩上找到的几乎一模一样。。〃我是库洛洛的拖累。。我和。。和库洛洛根本没什么关系。。〃
压根没有去理会小人鱼的喃喃。。人鱼毕竟只是人鱼。。我虽然没节＇。＇操。。但是人＇。＇兽这个。。太重口了。。我将手探到小人鱼尖细的下巴下方。。接住了那接连不断掉落的的断了线的珠串。。
〃别哭了。。〃我把不住摇动着的小小脑袋按进怀里。。若是这眼泪太多就不会如此珍贵了。。在我厌倦前。。我的收藏品本该独一无二。。〃乖。。别再哭了。。〃
〃库洛洛。。库！！你是在开玩笑吧！你刚刚是在。。〃
〃是阿。。我是开玩笑的。。〃
〃我就知道。。〃布兰奇顿时破涕为笑。。〃我就知道不会连库洛洛都不要我的！！对了。。库洛洛你看。。人鱼的眼泪可是会变成珍珠的。。很有趣吧。。我以前还把珠子串起来过。。后来都送给和我一起玩的鲨鲨了。。我听妈妈说。。如果把眼睛挖出来。。还会变成绿色的宝石呢。。好像还有什么别的用处。。我也不是很清楚啦。。妈妈告诉我的时候我实在是太小了。。她还说叫我不能告诉别人。。要离人类远一点。。〃
〃那你还和我说这些。。〃我轻笑出声。。抚摸布兰奇在我怀里乱拱的小脑袋的动作更轻了。。
布兰奇眼里流露出毫不掩饰地信任/。。〃库洛洛怎么会伤害我嘛。。这么长时间都对我这么好。。库洛洛是世界上最好最温柔的人了。。〃
布兰奇没有注意到我眼神中遮也遮不住的讥刺。。〃我带你去海边玩玩。。你这些天。。闷坏了吧。。小笨蛋。。〃
〃我才不是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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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好舒服阿~~〃布兰奇在浅滩上的海水里紧贴着湿漉漉的沙子打起滚来。。〃你坐船我们一起到深一点的地方去啦。。去啦去啦~~〃
〃好阿。。〃温柔到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宠溺的声音。。
等库洛洛回到海滩上的时候。。布兰奇并没有跟在身边。。只有没有拿浆的手中。。两颗碧绿色的眼珠子大小的玉石被不停转动、把玩着。。
☆、睡颜
〃库洛洛。。你到哪里去了啊。。金到处在找你诶。。〃刚一进门。。就听到在柜台上擦拭着高脚杯的米特冲我嚷嚷起来。。
〃我带布兰特回家去了。。〃经过几天的相处。。我也不再整日小姐小姐地叫米特。。否则就做作了。。〃米特。。我现在去睡一会儿。。等金回来了你告诉他一声就行。。〃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跟金说的。。你就到金的房间睡好了。。〃
我没有回头。。只是微微颔首以表示自己听到了。。以米特的耳力也能轻易捕捉到我点头的声响。。
金的房间乍看上去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双人床背靠着墙摆放在房间的一边。。床边的床头柜上散落着几章似乎是证件样的东西。。床上的被单和枕套都是深咖啡色。。被子的颜色则略浅一些。。凌乱且皱巴巴地摊在床上。。窗帘被大大地拉开着。。阳光正好打在深色的褥子上。。为深秋的季节增添了些许暖意。。
我也懒得多加挑剔。。掀开了被子。。和衣躺进仿佛还残留着余温的被窝。。闭上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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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特。。库洛洛回来了吗。。我到处都没找到他。。他不会是走了吧。。〃金急匆匆地打开家里的门。。脸上上过焦急懊恼的神色。。
米特心里偷笑。。〃走就走啦。。我看库洛洛在这里快半个月也没跟你多聊几句话/。。多半是你在说。。他在听的。。一门心思扑在小布兰特身上。。〃
金听了这话。。顿时一阵气闷。。心里的恼火咕嘟咕嘟往外冒泡。。但是却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一门心思。。该死。。人鱼不是应该待在海里的麽。。库洛洛。。
〃金。。金。。你怎么不说话~~〃米特幸灾乐祸地看着金自顾自在那里心烦意乱。。
〃阿。。没事。。你刚刚在叫我吗。。〃金强自压下心里的躁动询问道。。
米特终于不再卖关子。。冲金戏谑地眨了眨眼。。〃库洛洛早就回来啦。。他说他之前送小布兰特回家去了。。现在正在你房间补眠。。你自己去看看好了。。不过可别吵醒他。。我看他黑眼圈重。。〃
不知什么缘故。。一听到库洛洛已将布兰特送回了海里。。而且又回到这里来补眠。。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晴空万里。。几乎像是坐在云霄飞车上。。
〃我上去看看。。〃迫不及待地打断米特的话。。金轻手轻脚地向楼上走去。。
〃得很哩。。〃米特嘴里蹦出未说完的三个字。。又一次满是兴味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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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前。。金却犹豫了。。库洛洛毕竟是流星街出来的人。。警觉性绝不是一般地高。。这样贸贸然进去。。要是把库洛洛吵醒了怎么办。。后退几步。。但是心里却完全不能说服自己就这么走开。。好不容易那个小人鱼不在了。。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看过库洛洛。。他现在睡着了。。
半晌。。金仍然未能将脚步从门前挪开。。最终将手伸到了把手处转动了门把。。往日里那张看上去再平凡不过的床上。。躺着一个绝不会同平凡这个词搭上边的英俊男人。。男人一直带着的头带被取下来放在枕头边。。双眼都是轻轻得闭合着。。似乎下一秒就会睁开。。但是金知道。。这只是库洛洛过去在流星街养成的习惯罢了。。
这时正是下午三点。。太阳最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余下的光线零零散散透过被连接着宽敞阳台的落地窗照在床上男子的脸颊旁。。金被这画面吸引了心神。。竟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告白
〃库洛洛。。。。〃金嘴里喃喃着。。心像是被一把小锤子不轻不重地敲了一记。。一直不停地振动着。。想停却停不下来。。脚步不自觉地靠近了床边。。也许是因为一直睡在满是金的气息的被窝里。。库洛洛并没有被金的接近惊醒。。
金凑近了库洛洛。。看着他额头上妖异的十字架出身。。男人的脸上远看很是完美。。近看才发现有着两三到极浅极浅的疤痕。。看样子已经很多年了。。所以才变得这么淡。。只是这同样意味这些疤痕几乎不可能再被去掉。。
〃金/。。〃库洛洛忽然睁开了眼。。带着点刚睡醒的茫然下意识地叫出了面前男人的名字。。
金猛地缩回伸出的手。。〃库洛洛。。你醒了阿。。〃
〃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库洛洛边问边看向了窗外正在落下的夕阳。。〃我睡了很久么。。〃
〃没有阿。。现在快要吃晚饭了。。你差不多可以起来了。。如果你还想睡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把饭拿上来。。这几个小时休息实在是太少了。。〃金脸上挂着真诚的忧虑和关心。。几乎刺痛了库洛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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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金离开房间。。我略有点烦乱地颦起了眉。。刚刚醒来的时候。。看金那样子绝不是刚刚进房间。。但是他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待了这么久我居然都没有醒。。这实在是太危险了。。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身体的本能居然失效了。。难道是因为我刚刚睡在金睡过的被子里吗。。
而且。。哼。。居然像个小女人一样叮嘱这叮嘱那的。。我几时需要那些个无用的东西了。。在旅团的时候。。就算我一整个月不睡觉也不会有人站出来质疑我一句。。也不知金是站在什么立场跟我说话。。难不成还是朋友吗。。
我憎恨背叛。。因此我绝不会相信任何人。。就算是承认了的旅团成员。。也要在盗贼秘籍上签订严苛的契约才行。。即便如此。。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可能有人能够解开契约。。身为首领。。我是说。。身为一个暗夜里的王者。。本来就只能孤单一个人。。世界上没有永久的东西。。人与人之间唯一的关系。。就是相互利用罢了。。
用过了晚饭。。我又顾自睡去了。。至于金。。大概会去睡小杰的房间吧。。奇怪。。我想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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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库洛洛扣着衬衫的扣子。。对着帮我那早餐上来的金说。。
〃今天没有船！〃金毫不犹豫地大声否决。。
库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