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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他的抵抗力大大下降,所以这个冬天他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
“那就好。”文祁安心的点了点头,眼里含着一点心痛。温越假装没有看见文祁的表情,低头看着雪花落地融化成雪,明明在空中的身姿如此美丽优雅,最后也也能变成地上的一滩污水遭人嫌弃。
“正事要紧你就赶快去通知他们吧。”
其实温越就是找借口想让文祁离开,没想到文祁却回答道:“其实这并不是正事。”
“你还要干什么?”
文祁的表情收敛起原先的表情,口气变得严肃起来,“现在家族面临危机,老弱病幼几十口没有自保能力,剩余尚有一战之力的族人都在为此做着准备,文隘,文家需要你。”
文祁的这一声呼喊让温越恍了神,文祁这么多年还为叫过他的名字,哪怕自己再三要求,坦明大家都是朋友,文祁依旧会选择恭敬的称呼着少主。他是一直希望文祁能够把他当成朋友看待的,但是真的这么称呼了,却偏偏是在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情之后。
虽然他们两个一开始就对于之前的事情只字未提,但是不表明的事情并不代表他不存在,事情发生后的那一刻,温越可能觉得没什么,一切都可以照常进行。
可真正的等到他们见面了,温越才发现两个人的中间已经有了一道隔阂。
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带上干涩感,“需要我?你确定是在以文家的身份和我说话?”
“以文家的身份,文家需要你的才能来保卫家族,于私,我真的十分希望你回来。”
听到文家出事,温越心里的确很不好受,如果是什么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是现在……想了片刻,温越终究还是摇头拒绝了。
“我已经不是文家人了。”
“可是你流的还是文家的血。”文祁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储存的还是文家的传承,难道真的就是因为观念的不符,你就可以彻彻底底的抛弃文家了吗?”
“不,你错了。”温越表情淡然,“不是我抛弃了文家,是文家抛弃了我。”
“文家不是抛弃了你,只是跟不上你的脚步。”
温越此时才发现,只不过是数月不见,文祁却变得不像他认识的那个文祁了。
“你……”迟疑的话迟迟没有说出口,温越望着他,眼里满是惊讶。
“是不是觉得我忽然有点陌生?”
温越并没有老实回答是,而是说:“大家都会变的。”
“可是你没有变啊。”文祁笑着,笑容衬托着泪痣有一种魅惑人心的特质,“从始至终你都没有变过,在我心里的地位也没有变过。”
“……”
温越沉默了,他就是喜欢这种直白的坦率。
不得了,文祁感觉自己脸上的面具似乎开始崩裂,他没有办法再维持那个温良恭俭让的文祁了,尽管那才是温越熟悉的自己,可是总以面具示人,当所有人都默认了你的面具,自己就会忘记脸上的面具到底存不存在了。
既然伪装改变不了现实,那么不如暴露自己的本性好了。起码他能够做真实的自己,起码两个人之间不会再有欺骗。
他嘴角上扬,目光犀利,“少主你难道真的觉得,如果我保持着小时候的性格,能够现在得到这样的成就,在家族里获得这样的地位吗?”
温越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他还真的没有想过这种事情,自己从小身居上位,并且醉心研究的,怎么可能会对一些不光彩的小手段那么了解,在他眼里的文家古板、传统、墨守成规,封闭的就像一只鸟笼,只能在里面看着,却接触不了天空,他从来没想过这里面也许还会暗藏着其他东西。
看到温越的表情,文祁竟然感到了骄傲感,终于能够让他用不一样的目光看待自己了,他垂下头,用手挡住半张脸,“所以说一直没有变的,只有你啊……”
“……”
“对不起少主,我走了捷径,所以我变了。”他为了和温越的约定一直在努力,在不知不觉中,他达成了这一切,但是自己也变得不像原来的那个自己了。
尽管外表多么的干净、文雅、彬彬有礼,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的内心早就变的世俗、自私了。
可是他不愿意让温越发现这一切,发觉当初的那个少年的内心已经不堪入目,所以他一直在伪装,想要保持原来或者比原来更好的样子,想要更加完美,能够让温越欣赏自己认可自己,别人怎么想自己并不重要,只要他觉得自己好就行了。
原本这一切进行的很好,也很完美。
一场中毒却打破了二人之间微妙的平衡感,在药力的趋势下,他说了自己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做了自己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他暴露自己的内心,自己最真实最堕落的想法。他心中阴暗的角落暴露给了温越。
来之前他还想着继续假扮着这么一个过去的自己,看可不可以挽留最后一点机会,可是事到如今,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戴着的,那个名为完美的面具,已经破碎了。而且再也挽救不会来,也再也戴不上了。
温越没有去看文祁的表情,虽然之前已经切身的感受到了文祁的表里不一,但他却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只要自己觉得对觉得值得就好了。”
“果然是这样。”文祁也猜到了温越会是这个反应,还真是他的风格啊。“我以为像原来那个样子,我们就能回到原来,但是现实真是毫不留情的打了我一个巴掌。”文祁苦笑一声,不过很快恢复过来。
“这些事情都先不说,现在出现这种情况,文家有难,你……真的不出手吗?族长大人因为上一次……的原因元气大伤,至今还没有恢复实力,族长夫人最近几年旧病复发,战斗力也大大下降了。”
眼见着光打家族牌还没有用,文祁不得不追加打上了亲情牌。
虽然族长做父亲并不算好,但是这不能否认他是一个好父亲,文祁看的出来,温越对族长的感情十分的复杂,并不能单单只用好还是不好来概括。
果不其然,听到父母的名字,温越神情闪烁,内心在拼命地挣扎。
文祁见温越这个反应,也明白是自己的方法奏效了。
他知道自己这么想法设法的利用他人的弱点不太道德,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他实在是需要温越回来,回到回家,同时回到他可以接触到的地方。
哪怕手段卑劣,他也要放手一搏。
第116章 混乱冰淇淋08
“……”温越盯着文祁看了许久,“你这算什么?”
“我只是把事情全部说给你听而已,文家需要你,我也是。”文祁也知道温越不会这么快接受,自己也有点强人所难,“我会在这里逗留大概两天,我先去做别的事情,这几天你可以慢慢考虑。”
“那你住在哪里?”
文祁听到温越问这个问题,心想这也许是个好兆头,回答道:“我就住在这附近的据点,到时候我回来找你的。”
温越听后点点头,并不多言。
对方也迟迟没有下一句话传来,过了一会儿,他回过头去,看见文祁已经离去,周围空无一人了。
天空虽然光线充足,但是却并不透彻,望过去白蒙蒙的好似蒙了一张纸,温越看了几眼,转身离开了宿舍楼。
文祁直接去了唐且他们班上课的教室,被抓包的学生也灰溜溜的赶过来上课了,等下课后,他才进了教室,一进去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
进去后就看了一圈,说了一下考勤的事情,把学习委员叫出去叮嘱一番,然后便离开了。
因为唐且向来不迟到不早退,完全不用担心这个事情,所以他也没多仔细的去看温越,不然他就会察觉出今天的温越与往日有所不同。
放学唐且照例去了第二食堂,还没到图书馆那里,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食堂所在的小巷子里走了出来,乍一看,唐且觉得这人长得挺像文祁的,但是他没有穿驱魔师的衣服,就是很普通的棉衣,而且唐且上次听绯渊说,文祁受了重伤,应该也不会那么快出来吧?
因为距离隔得比较远,对方也没发现唐且,出来后就直接左拐走了,刚好和唐且背道而驰。唐且也没在意,他去了食堂,在外面看见食堂挂上了暂不营业的牌子,一进门就看见店内的状况有点反常。
雍容反常的坐在了大堂里,眉头紧锁,绯渊踩着椅子,坐在桌子上,就在雍容的对面,竟然没有被他呵斥下去。
唐且敏锐的察觉出了不对劲,他问绯渊,“怎么了?”
绯渊皱着眉冲他摇摇头,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出声吵到雍容。
雍容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意识到唐且来了,“你也来了。”
“嗯。”唐且看了看,估计现在干活也干不了,干脆也坐在了绯渊边上,“现在要干什么?”
“啊……先不营业了。”雍容有些心不在焉,“你就在这里先休息下,等其他人过来。”
“其他人?难道今天又有人包场?”
“不。等别西卜来。”
雍容说完之后又不说话了,低着头开始想事情。
原本不安的情绪因为雍容的淡定从容也被化解了,现在和绯渊聊天也不合适,于是他也一声不吭的静坐着,绯渊一个劲儿的冲他做着鬼脸,倒是和雍容的态度截然不同,一如往常的鲜活伶俐。
唐且无声的做着口型,“到底出什么事了?”
绯渊听了,第一反应就是扭头去看雍容,见对方没注意,自己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声音尽可能的压低说道,“刚才有个驱魔师来了。”
唐且立马想到了自己刚刚看到的文祁,问:“文祁?”
“诶?学长你看见了?”
“嗯,刚才遇见了。”
“哦……就是他了,他刚才送了一个消息过来。”
唐且还想着雍容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这个店再也不会让驱魔师进来,结果没过多久又打了脸,“什么消息?”既然能够让雍容听完后是这个反应,那么也不会是什么好消息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他们俩是去房间里谈的,然后出来老板就那样了咯,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啊,所以我就没敢声音再大点了。”
唐且点点头,“你是对的。”
“嘿嘿,总不能每次都作死吧。”绯渊吐了吐舌头,“然后老板出来就说别开店了,让我们现在这儿坐会儿,等别叔来。”
看这架势,唐且总觉得事情不会太小,特别是又扯上了驱魔师,难道是和上次黑山老妖的那件事情有关系?
别西卜掀开门帘,随着门外的冷风一同进来。
他这次穿的很随便,不像上次吃饭时还穿了一身黑色的正装,这次又穿回去了,和以前在店里时差不多,上衣随随便便套了一件皱巴巴的衬衫,领口的扣子也没扣上,裤子鞋子都是随便套的,怎么看都是春夏的款。
别西卜一进来迎面就问雍容,“出什么事了。”
他一进来,雍容起身吩咐绯渊,“人都到齐了,绯渊你去通知锅炉爷爷,开会。”
开会的地点自然就是那个一直存在但是很少使用的欧式小客厅。
绯渊脆生生的答应着,然后一溜风的跑掉了,大概是察觉到情况紧急,气氛过于沉重,想要快点找借口离开这里吧。
绯渊走后,剩下三个人就一起去了小客厅,雍容让大家先坐下,客厅里一共摆了三张沙发,一张单人,一张双人,一张三人的长沙发,别西卜看了一眼,立刻坐在了三人沙发的一段。
单人沙发自然是要留给雍容的,唐且记得上次在这里见到锅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