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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小七发愣的当口,沙滩上的树身却忽然萎缩,三枚如鸡蛋般大小的青色光卵飞快地从中逸出,而后向海边飞去!一旁的郁带衣不由喝道:“公子,快擒住他们!”
林小七看着那三枚颇为滑稽的光卵,这才反应过来,不由笑道:“他大爷的,原来这三个家伙没死啊!”这戏剧性的一幕让他心中的戾气和愤怒稍有平息,反手收起大周天剑,轻振光翼便追了上去。
他已经注意到,当自己手执大周天剑的时候,除了碎银一如往常,这岛上所有的人都不敢看向自己。
尤其是那些移民,生性善良、几乎从没见过血腥的他们,根本就无法抵御大周天剑所带来的浓郁的血腥之气。
三枚光卵的飞行速度倒是不敢恭维,林小七后发先至,竟是从他们头顶飞了过去,然后悬浮在空中,颇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
或许是被大周天剑吓破了胆,已化成类似与修道者元婴的光卵歪歪扭扭朝林小七飞去,而林小七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东西,当下也不着急,带着一丝嘲笑盯着他们。
来的近时,他看得清楚,这三枚光卵并非是通常意义上卵状元婴。在一层薄膜之后,其实木氏三兄弟还是保持着人形的,只是身上一丝不挂,而且也相对缩小了很多。
透过薄膜望去,这三人满脸惊恐,正回头观望着,似乎是害怕林小七追来。
但他们却不知道,自己畏惧的煞神此刻正在前面等了个正着。
林小七到底是少年心性,前一刻还是暴烈如雷,此时见这三人颇为滑稽,便又起了戏耍的心思。
当下轻轻一咳,道:“三位,这就要走吗?要不要在下送几位一套衣服?如此这样,有伤风化啊!”
木氏三兄弟看见这煞神竟然在自己前面,不由心胆俱裂,齐齐发了一声喊,竟是掉头就跑。
三人慌不择路,却是往岛内飞去。
郁带衣见了,眉头一皱,忽又喊道:“公子,别让他们进了岛,岛上树木繁多。他们本是木妖,一旦进了树林,那便再难抓获了。”
林小七哪知道这许多关节?闻听之下,略略吃了一惊,正想发力去追时,却见远处飞起一道银色的光链,迎面将木氏三兄弟化为的光卵牢牢缚住。
再仔细看时,修格和喀利儿正从远处行来,喀利儿扑扇着一对小翅膀正满脸羡慕地看着林小七身后的光翼。而修格微微而笑,正朝林小七点头致意,刚才的银色光链正是由他祭出。
林小七点头还礼,随即朝修格飞去,心中暗道:“这老家伙有点道行啊,东土好像从没见过这种法门,居然凭空祭出一条光链,就是不知道这东西能保持多久?”
飞至近前,林小七落在地上,笑道:“修格长老,你老这一手挺漂亮的啊,多谢了多谢了!”
修格微微而笑,一头白发迎风飘逸,道:“这段时间承蒙林公子百般照顾,我们无以无报,心中惭愧。刚才听到外面有异响,便忍不住出来看看,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这三人急急逃窜。呵呵,顺手擒住,也算是略尽绵力,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坏了林公子的什么事。”
林小七笑道:“哪里哪里,长老来的正是时候,再晚一步,这三个人就要遁入山林了……”他这边和修格客气着,一旁的喀利儿却是羡慕的拿手去摸他的光翼。
这光翼金光流转,轻轻扇动时还有掠空之声,但是等喀利儿真正拿手去摸时,竟是一片虚无。
喀利儿不由瞪大眼惊叹道:“林大哥,你的翅膀好漂亮啊,这是天使的光之翼吗?”
林小七一愣,随即伸手在这小胖子的脸上捏了一下,笑道:“林大哥可不知道什么光之翼,好了,小胖子,林大哥还有事情要办,有什么问题呆会在回答你。”
他转眼看向修格,道:“对了,长老,这三个家伙你能困他们多久?”
修格身手一引,将锁住三枚光卵的银链召回,笑道:“我这是妖之枷锁,遇妖而生,妖灭而消。只要公子愿意,想多久便有多久。”
银色的光链里,木氏三兄弟神色委顿,俱是蜷缩在光卵里一动不动。
此时天色已暮,林小七看了一眼远处的鲛人,笑道:“那感情好啊,我正愁着怎么困住这三个家伙呢……这样,修格长老,帮人就帮到底,这三个家伙还要麻烦长老帮忙看着。我现在还要去办点事,呆会再来找他们算账。”
修格点头道:“公子尽管去忙,修格绝不会让他们逃掉。”
林小七再次致谢,随即卸去身上战甲,看了一眼旁边的郁带衣,道:“老郁,有些事情,我们是不是该去问问鲛族人了?”他伸手轻轻抚摩着仍然伏在自己肩头的碎银,眼中又再次闪过怒火。
好在碎银的伤全是皮肉伤,刚才看着让人心疼,但它的自疗能力惊人,到了此时,身上伤痕已然不见。≮更多好书请访问。。≯
不过它的神情依旧萎靡,趴在林小七肩头无精打采,就连看了平时最爱捉弄的喀利儿也懒的抬头。
郁带衣此时的形象也相当的狼狈,刚才的爆炸不仅让他受了点皮肉之苦,身上衣服也破烂不堪了。
但这场争斗刚一结束,他便恢复了常态,在林小七和修格说话的时候,已然是将移民和石妖们全都遣散了。
向修格告了一声罪后,他拉着林小七行了几步,然后低声道:“公子,这事另有因由,恐怕不能全怪鲛人兄弟。依我想来,他们怕也是受了奸人蒙蔽。”
林小七皱眉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情?这个什么木妖族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郁带衣苦笑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相信鲛人……”
林小七不耐烦的道:“得了,得了,过去问问就知道了。不管他们有什么关系,这其间必定有些文章……老绛正在闭关,难道是离焰岛出了什么岔子不成?”
当林小七和郁带衣朝海边行去时,绛赤和他的兄弟们也正目送着绛无际向大海深处逸去……
绛赤叹了口气,看向身边的鲛人,道:“哥几位,呆会林公子来了,你们不要说话。这事我一力承担了,林公子要是有什么处罚,你们也不必替我说情,这本是我咎由自取……唉,先前耳软,现在又心软,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族长失去这个侄子啊。族长这一脉只有绛无际这个男丁,林公子若是发怒,他小命必定不保……”
夜色袭来,风浪更急,这十数名鲛人在海中随浪浮沉,默然不语,心中俱都沉重无比。
远处,林小七和郁带衣急急走来……
夜深,逍遥岛的沙滩上有一从篝火熊熊燃烧着。
篝火前,林小七盘膝而坐,在他怀里,碎银已是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个绛无际是老绛的侄子吗?这可真他妈的有意思……”林小七轻轻抚摩着怀里的碎银,若有所思的说着。
在他对面,郁带衣正颇有兴致的烤着一串鱼,他将烤鱼放在鼻前嗅了嗅,似乎觉得不太熟,便又放回了篝火上。
等做完这一切后,他抬头问道:“公子,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林小七摇头道:“怎么处理?唉,这事可有点窝囊啊……这个绛无际是老绛的侄子,听绛赤说,老绛这一脉就他这么一个男丁,这样一来,杀肯定是不能杀的了。可是不杀的话,又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你瞧这岛。原本郁郁葱葱,被那三个家伙一弄,倒成了个癞痢头。还有我的银子也吃了不少的苦头,若是不杀,我这心里……”
几个时辰前,林小七已经从绛赤那里得知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事看上去诡异且也莫名其妙,但说穿了也没什么玄妙的。
原来那绛无际十年前就被绛落水从族里打了出去,因为是这家伙生性好淫,竟是将族里的一个十三岁的少女骗奸。
如果单单此事也就罢了,鲛族少女早熟,一般十五岁就可婚配。
绛无际如果在事发之后能给女方一个交代,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家伙仗着自己身份特殊,不仅不答应做个交代,更是将女方家人打至吐血。如此一来,绛落水虽是他的伯父,但更是一族之长,职责所在,又岂能容他?按照族里规矩,由苦主将这厮痛打一顿后,流放族外七年。
但七年过去后,这厮回来时竟是变了样子,不仅在胸口上纹了鲛族视为秽物的暗蛟,就连原本银白色的鱼尾也变成了黑色。
绛落水不知道这厮是如何变成这样的,但按照族里规矩,绛无际已是永生不得在跨入离焰岛半步。
而后的三年里,绛无际确实没在回去,但就在前几日,这厮却领着几个朋友大摇大摆的回来了。
由于绛落水和族中长老俱在闭关,岛上执事之人辈分远不及他,所以拿他无法,只得任他在族里四处晃荡。
而就在此时,绛赤恰好回岛,绛无际便缠着他要同来逍遥岛,说是仰慕神龙使者,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
绛赤见他放荡不羁,依旧是一付无良的样子,心想这厮放在人世也就是个纨绔子弟,虽然无良,但也没有大害。
当下一时耳软,便答应了下来。
但谁都没有想到,绛无际这放荡的样子竟是故意装出来的,为的只是让木氏三兄弟混进逍遥岛。
等绛赤察觉到这厮别有祸心时,一切都已在他眼前发生!
林小七听绛赤说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也唯有报以一声苦笑。
绛赤心中有疚,便让林小七处罚他。
自绛落水将他们送到逍遥岛后,这两百人的鲛族巡逻队就已成了逍遥岛的人。
唯一能处罚他们的只有林小七一人,便连绛落水也无权处置。
听了绛赤要求处罚的话后,林小七再度苦笑,拍了拍绛赤的肩膀后,说了声改日喝酒,便和郁带衣转身离去。
留下绛赤和十数名鲛人在海中呆呆的发愣……
“公子,其实依我说啊,这事也未必就难解决。”
郁带衣翻转着手中的烤鱼,淡淡说着。
这鱼已烤至八分,正是最佳的火候,周围的空气中四处弥漫着诱人的浓香。
林小七怀里的碎银骨碌睁开眼睛,寻着香气就飞到了郁带衣的肩膀上,郁带衣笑着将烤鱼递给了碎银,然后接着说道:“事已至此,不如索性踢给老绛,咱们就当这事没发生。”
林小七皱眉道:“什么意思?”
郁带衣笑道:“我知道公子心中恼恨那厮,但事情已经发生,且他又是老绛的侄子,咱们总不能断人血脉吧?所以啊,这事我们就当没发生,等老绛出了关后,提也不提。老绛这人你也知道,咱们不提,他却不会不提,不管事情最后怎样解决,他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如果他一狠心杀了自己的这个侄子,咱们就算赚着了,如果没有,咱们就当是卖人情了。”
林小七略一琢磨,不由笑道:“不错,不错,这一招果然妙。咱们不提这事,那就表明了是给老绛面子。如果他拉不下脸,真的杀了绛无际,咱们确实是赚了。而且还落个好名声,事后还可以说几句不要钱的场面话———区区小事,某家早就淡忘,绛兄又何须下此恨手?罪过,罪过……”林小七说的高兴,不由哈哈大笑,又道:“老郁啊老郁,你这人果然阴险,这一招的确妙的很,它妙就妙在你摸透了老绛的为人。”
郁带衣淡淡道:“这一招其实也是无奈,依我心思,能手刃那厮最好。但逍遥岛粗具雏形,且两月之后又有天朝之行,这多一事自然不如少一事了。再说,逍遥岛和离焰岛唇齿相依,做事也总得顾着些别人的心情……”微微一顿,他皱起眉头,又道:“其实这事我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