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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想去看姐姐。”
“不许!”慎一转身回房,砰地关上了门。
慎一他是怨恨的,不仅仅是黑木泽对姐姐的伤害,不仅仅是上天的不公,还有他的姐姐。说什么他和香子最重要,说什么大家要一直在一起,结果呢?一切都是空话!黑木泽背叛了你,姐姐你就背叛我和香子吗?!
压抑许久的慎一,某一天在学校里跑圈,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正好看见立在网球社门前的一副球拍。
这个时候,网球社没有人。
鬼使神差的,慎一拿起了球拍,然后,对着墙壁狠狠地做击球练习,或者该说,发泄情绪。一开始还有些不自然,渐渐地找回了打球的感觉,慎一对着墙壁击球,没有发现,球拍的主人回来时,在身后看了他很久。
接着,经过手冢的邀请,不二的计谋,大石和菊丸的纠缠,慎一终于成为了青学网球部一员。因为和大家相处的关系,慎一心中的愤怒也得到了缓解,没有像最初那样偏激了。
只是,心结仍在。
尽管不允许香子去探望姐姐,慎一自己却屡屡“犯规”。有时候,他甚至翘一下午的课,只是到关西的那家疗养院,或远远看着,或坐在把自己视同陌生人的姐姐身边,这样不说话,待一个下午。
慎一经常在想,会不会有一天,姐姐突然对自己说话了。
“小慎,你来啦?”
“小慎,我想回家了。”
“小慎,姐姐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好长好长的梦,终于醒来了。”
……
可是,这样的情景,至始至终没有发生。
那年夏末秋初,网球部组织到神奈川海边的度假小屋进行集训。那座度假屋,说是“海边的古老建筑”,其实只对了一半,确实是古老了,不过离海边还是有一小段距离的。就说嘛,教练到哪里认识了有海边小屋的有钱人了?果然是这样呢。
虽说建筑是古老了一点,但是远比轻井泽的别墅好多了。慎一并没有和大家参加过轻井泽的几次集训,但是菊丸和桃城一直念叨着两边的对比,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总算不像鬼屋了啊。”桃城感慨万分。
“是的喵,难得教练能找到这样的地方啊。”菊丸到处探险。
“你们还在干嘛,去房间把行李放好,马上到外面集中!”龙崎老太发飙了。
“嗨!”众人应和着,提着行李飞快地奔向二楼的房间。
“嘶!”这是我看中的!海堂顶在门边不让桃城进屋。
“蝮蛇,你又跟我抢!”桃城卡在另外一边,自己进不去也不让海堂进去。
“嘶,走开!”海堂往桃城的方向使劲。
“你才走开!”桃城也不退步。
“嘛,你们的眼光真一致呢。”慎一提着行李轻飘飘地晃过去。
“谁跟他眼光一致了!”两人异口同声,然后瞪了对方一眼,一齐闪开找了左边和右边的空房。
“那我就不客气了。”慎一喃喃低语,又晃了回来,走进刚刚引起两人争执的房间。
“呵呵,慎一很聪明啊。”不二刚好“见证”了不久前发生的一幕。
“嘛,跟不二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慎一轻微地扯扯嘴角,将行李中的物件一一拿出来放好。
“现在,一起跑到海边吧,背着你们的网球包!”龙崎老师在大家都集中后,宣布。
“是!”手冢带头,一群人往海边方向奔跑。
“咦,那些是青学的吧?”立海大的正选们也正好在进行户外训练。
“啊,真的是呢!他们怎么跑这里来了?”仁王感兴趣地说。
“过去打招呼吧!”丸井是最闲不住的。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跟上!”跑在前面的真田听到后面的骚动,回头大喝一声。
“真田真田,青学的在那里呢!”丸井指着沙滩的方向。
真田往沙滩一望。
“诶,真的是呢,”幸村笑着,“弦一郎,既然碰到了,下去打个招呼吧。”
“恩。”幸村的话,真田通常不会反驳。
于是,立海大的正选们,跟着他们的部长,转向通往沙滩的阶梯方向,跑步着到了青学正选们集中的地方。
“手冢,好久不见了。”临近时,幸村脸色如常地走到手冢身前,好像不曾经过长距离的奔跑一样。
“幸村。”手冢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你们是来集训的?”幸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手冢了,知道他的个性,也不以为意。
“啊,是。”手冢果然还是言简意赅。
“集训啊,我也好想集训哦,”丸井羡慕地说,“你们住哪?”
“就是那边。”不二指着前方。
“诶?”大家一起望过去。
“是树后面的……”
“就是那边啊。”桃城回答。
“那边已经好久没人住了呢。”丸井回忆着,“记得小时候很热闹的。”
“啊?原来它也有辉煌的曾经喵!”菊丸感叹道。
幸村笑着听大家讨论,然后又转头看向手冢:“既然这样的话,不如约定比赛吧,你们集训的最后一天。”
“我很期待。”手冢严肃的表情,眼里闪着斗志。
“呐,那到时候联系了。”
“啊。”两人握手。
立海大一伙人即将离开的时候,慎一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你说什么?!”话筒那边,是忍足侑士。
“你放心,已经抢救过来了,我只是觉得,不要瞒你比较好……”
自杀!姐姐她,居然自杀?!慎一浑身发抖。
“若林?”手冢察觉他的不对劲,皱眉。
“部长,我请假!”慎一丢下一句话,就跑了。
“诶,慎一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啊!”菊丸傻眼。
“是啊,还没见过若林这样慌乱过呢。”
“手冢?”
“先通知龙崎教练。”
立海大一行人还站在一旁。
幸村:“怎么觉得那个人很眼熟?”
真田:“太松懈了!”
4、花开之遗忘的幸福
4、花开之遗忘的幸福
等慎一到关西之后,情绪已经缓和了,当然,多亏了忍足的不懈努力。
“爷爷不让我通知你,就是怕你这样。”忍足几乎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大道理都拿出来发挥了,“小染的情况,需要的是一个冷静理智的人照顾,不是情绪激动……”
“侑士,我都知道。”慎一已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虽然心依旧会痛。
“……”忍足扶了扶镜框,叹气,“去吧。”
依旧是默默的陪伴。
慎一来疗养院是愈发勤快了,自从那次自杀事件之后。
然后,奇迹般的,姐姐居然恢复了。
“呐,慎一,我肚子饿了。”烟染敲敲门探进头。
至今,慎一都还有一种宛如在梦中的感觉,他们的生活,真的已经恢复以往了?
“想吃什么?”对于姐姐,慎一变得很心软,不过,该坚持的也是必要的,“吃完了自己洗碗?”
“没问题!”烟染比了ok的手势,“我想吃乌冬面。”
“知道了。”
这样宁静的日子,恍然是上世纪的事情了,慎一在厨房里忙碌,嘴边一直挂着笑容。我们都不是贪心的人,只要能平静地过日子就很幸福了。
“慎一慎一,好了没有?”
慎一暗地里翻白眼,扬声回喊:“马上就好了。”盛好一碗乌冬面,端出去到餐桌边。
“好香!”烟染眼睛一亮,先是将一旁的蜂蜜水递给慎一,“呐,最近上火吧,喝吧。”
慎一端着蜂蜜水,心里暖暖的。
“我开动啦!”烟染双掌一拍,然后拿起筷子吃起来,“好好吃!慎一,以后谁能当你老婆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慎一没好气地坐在她对面,看她吃得很香的样子。
姐姐,我很高兴,你能回来。
神奈川
上次的集训因某一些原因没有完成和立海大约定好的练习赛,龙崎教练和幸村敲定了今天补上,于是,青学的正选们搭乘校车来到神奈川立海大。
“教练,等会的出场顺序怎么安排?”菊丸已经迫不及待了。
“本来说好抽签的,但是幸村说这样有可能无法达到最佳效果,”龙崎教练回答,“我一想也没错,于是我们决定选派选手上场。扣除手冢和幸村两个人优先选择,只有双打已经安排好对战顺序。”
“教练,接着说啊。”菊丸看龙崎教练停下,有些心急。
大家也都看着龙崎教练,等她继续。
“立海大出场的双打二是柳生和仁王,菊丸和大石,你们上吧;至于双打一,丸井和桑原,我安排桃城和海堂对阵。”龙崎教练点了点头,“刚刚说到部长优先选择,所以手冢选择真田,剩下来的,就是不二、乾,还有若林你们三个了,会有一个人没办法参加比赛。”
“教练,我退出。”乾想了想,觉得自己退出也没损失,还可以得到更多的数据。
“这样也好,那么,现在就等幸村选择了,剩下的一个,就是对切原。”
慎一和不二对视一眼。
“真有趣呢,感觉像古代帝王选妃一样。”不二笑眯眯的。
“咳咳……”龙崎教练一个不慎呛到口水。
“不二周助!”你把自己说成秀女就罢了,何必把我拖下水?慎一满头黑线。
“扑!”菊丸笑开来,“还真的很像诶!”
其他人也一副想笑的样子,不过介于慎一的神色,强忍住了。
“若林,一会我们就各凭本事了?”不二促狭地笑笑。
“扑哧!”终于有人破功,即使是手冢,眼里也闪过一丝笑意、
慎一咬牙切齿,忍住了没有搭腔,不然难保不二不会越说越起劲。
“欢迎各位。”幸村和柳在校门口等候多时,看到慎一他们一行下车,迎上前来。
“打扰了。”
龙崎教练领着大家,跟随幸村和柳到了立海大网球部。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过来了,强校之间的练习赛,还是经常组织的。
“幸村决定了选择我们哪一位选手了吗?”龙崎教练想起刚刚车上不二的戏语,一阵好笑,她整整面容问,“我们这边派出的单打选手,除了手冢之外,还有不二和若林。”
“这样的话,”幸村得体地回答,“我很期待,和你们的新选手交战。”
“若林吗?既然这样,那么,我很期待双方的表现。”龙崎教练又是一阵忍笑。
青学的大家或掩口或抬头望天,除了慎一黑着脸外。
“有什么不对吗?”幸村敏感地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不,是我们部员失礼了,”龙崎教练先是对幸村抱歉一笑,然后有力地吼道,“你们几个在干嘛?想在别人学校跑圈吗?!”
柳手上不断地记录着,心里盘算,练习赛结束,要不要找乾了解一下内幕。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开始吧?”
“当然。”
于是,比赛开始。
幸村保持着属于一个部长应有的姿态,一直到青学的大家离开为止。目送着车子愈行愈远,幸村回想着刚刚和若林慎一比赛的情景。
那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对手!
幸村如是想着。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畅快地进行一场比赛了。
高处不胜寒。
人们往往只看到站在高处的风光无限,但只有真正身处于这个位置的人才会知道,那种没有对手的寂寞。
“神之子”三个字,给幸村的不仅仅是荣耀,背后的压力和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