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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近,越感觉不对,他感觉阿修罗王似乎哪里动了一下,又好像没有,鼻尖似乎有可疑的白气,又好像没有。
当机的大脑艰难的运转,但很快的,艰难的运转也停止了,脑子死机了,躯体自己动了起来,急速的退后,向门的方向避开,属于冷兵器的光亮擦着脖颈刺向石壁。
帝释天扶住墙壁站稳,他怕自己真的软在地上,那真的难看了,他看到某个‘冻死’的人正站在一枪之外的地方,手里握着一支青黑色的铁枪,金色眼瞳锋利如刀。
干嘛?没死?还是还魂?索命?死了不甘寂寞?我最近没惹你!
除了上次在西北麓的偷袭事件,帝释天压根没见过传说中的修罗刀,因为它威力太大,杀敌的同时容易波及众属,和一些并不打算破坏掉的东西,所以阿修罗王平时拿出来打人的家伙经常是这支名叫‘苦菩提’的铁枪,帝释天以前老觉得它破破的,没想到真给它指着,才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是你?”青黑色的枪尖被人从击碎的墙壁里抽出,阿修罗王奇怪的看了帝释天一眼,干什么?一副眼珠要丢出来的样子。
“呃,你没臭掉啊?”乌鸦嘴当场发作。
虽然光速捂嘴,但阿修罗王还是听见了,“什么?臭掉?”阿修罗王暗想你以为老子是你,按时洗澡还是学过的。
“你没死。”
“什么?”
唉,算了。看来真的是在睡觉,浪费老子感情……浪费?没有吧?
恶意的笑,“时刻准备醒过来拿枪劈人,累不累?我看您还不如不睡。”还睡到满头是冰,几个人经得住吓。
“可是,很累。”阿修罗王看来真的是很困,连说话都少三分锐气,一面疑惑的剥手上那些奇怪的冰,他似乎还没明白他睡着后发生什么了,如果帝释天再晚一些来,刚刚后者那些胡思乱想说不定就成真了。
“你都做什么去了?沙利叶城又怎么了?”
“雪崩了。”阿修罗王剥完手脚上的冰,揉揉眼睛,另外又拣了个干净的地方坐着,“我在城下雪地里趴了十二天,烧了沙利叶城外的卫寨,火光被城里的魔族发现,他们吹号集结,结果就雪崩了。”
帝释天愣了一下,跑出去果然看到环抱孤城的山体一片青黛,已将身负的所有白雪倾倒入城。
“全军覆没……?”
“是,全军,覆没。”
“多少人?”
“九万。”
“你们呢?”
“三十六个。”
帝释天听了差点没晕过去,大便宜呀这是,虽然说雪地穿行潜伏十二昼夜的确是艰苦的行动,但成果实在令人惊喜。“我觉得你该去庆祝。”而不是在这差点冻死。
“为什么?”帝释天走回石屋,看见阿修罗王揉着眼睛心不在焉的回答他。“我更需要睡眠,别吵我,那边玩去。”
“你不怕我趁机杀你。”
“好,你试试。”
“为什么会困成这样?”
不耐烦的一瞥,“你上外头趴十二天试试。”
“不是应该换班么?”
“睡不着。”
果然是这样,帝释天暗忖,“你控制欲太强,万事不可能尽在掌握。”
“尽善尽美有何不对。”
“慧极必伤。”
“唔……”压根没在听。
帝释天头皮都开始发麻了,一模一样,刚才被冰覆盖的动作,四肢微蜷,头部撇向一边,随着双眼合上,泯灭生机。
“老天!您可别睡了!!!”
一把把人拖起来,帝释天头也不回的下楼,阿修罗王一脸莫名其妙,帝释天跑太快,他在后面差点被碎石绊倒。
“你找我什么事?”城楼的台阶是残断的,两个人一前一后侧身走过。
“干嘛不能?我没事不能找啊?我闲得生蘑菇,吃的太撑快走不动了,我就爱找你,找来玩!”帝释天回头瞪着眼睛骂,阿修罗王说你生什么气,谁知帝释天压根不接话茬,自顾自的说,“梨多尼牟那个大爷是死的么?把老板撂下,就不怕炒鱿鱼么,那种地方是睡觉的地方吗?”
“不是,是我让他……你怎么了?”
城楼里一番耽搁,没想到天已经亮到如此程度,被满地白雪反射出耀目的光芒,帝释天没有准备,强光侵入虹膜,一阵灼烈的痛,手上却感觉到有人反握,强光减弱,是阿修罗王在用手替他挡住的。
“怎么了?”
“很刺眼啊。”
“会么?”阿修罗王感觉很正常,这样的光,他甚至不相信世上存在会被光灼伤的人。
“你是天人,我一个天众,即使努力修行也不能跟你们一样,有些弱点很正常。”天界的子民分为两种,一称天人,二称天众,还有一种是天神,没人见过就排除掉,远古时候天界只有天人,有一部分恪守规则,保持着血统清洁万代而传,另一部分散漫而居,不择婚姻,以致后代天灵泯灭,除了寿命漫长尽数与人类无异,且常遭疾病坎坷,福报尽散,但事无绝对,天人中一无是处者也大有人在,天众中也存在精英,通过努力获得力量,身居高位也并非遥不可及,例如,十二神将中唯一不具有阿修罗族血缘者帕娑罗衍就是以天众的身份降生的。
“很不满意?”
“有用么?嘶……这双眼睛的色素太薄了,光稍微强些就看不清远处,容易受伤,我现在看东西稍微久些就会重影,该死的婆雅稚还说我缺女人才贼溜溜的,他以为老子想?老子也不缺女人!”帝释天开始离题万里的想女人,然后得出结论,老子帅老子怕谁。
“好好好,不缺。”
“他还说我有白化病,我头发白惹他了?我TM才不是白化病。”
“银色的。”这说法好听。
“……?”
“哎,帝释天你有没想过,你其实也是一个天人,和我一样。”
“喂,我又不在乎这个,说这些激不了我。”阴谋论一套一套的。
“我说真的。”
“你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唉。”
“我没事了。”帝释天打算继续走,阿修罗王不怀好意的拉住他,“告诉我可以吗?眼睛的事,当心今后我对付你。”
“……?”
“阿修罗军的盾牌面是很好的铜,我们可以把兽头拆掉,然后面向太阳,用梨多尼牟的招牌山阵对付你,晃两下你就倒了,要杀要俘只听我一念之间。”
“你!”
“很重要的资料,我回去让蜃塔记下来。”蜃塔还是书记员。
“你给我忘掉!!”帝释天出口就后悔了,那句话,傻的冒泡的那句,明明是关乎性命的问题,咋给搞的跟小孩子闹别扭一样,场合对象没一个靠谱的。想着想着帝释天就更加冒火了,阿修罗王的手腕还在他手里,他就死捏,往死里捏,还粗暴的把阿修罗王拖着跑。
老子就找这个死了,有本事那啥啥了我!呸!
一路狂奔,阿修罗王貌似也忘记了要睡觉这件事,笑眯眯的陪着帝释天满地乱跑,帝释天越炸毛他在后面就越开心。
“呼!婆雅稚还和你说了什么?”
“他跟我说你是个钻牛角尖还不会唱歌的死狗男人。”
“他还在生气呐?”阿修罗王跟着帝释天在后面跑,另一只手捞着披风,挡住鼻子,免得呛进雪粉,他受够那种冰冰的东西了。
“你跟他吵架了?”
“吵了,他不让我来沙利叶城,可是我想来。”
“是么,他昨晚死缠着我。”
“我想保证足够占领一座城的兵力,而且魔族不好整,所以几乎把比湿奴城都调空了,城里只留六百人,他说我发疯,生气了。”
“什么?我感觉那个营区里至少有六千,城里有五个营区,至少三万吧。”帝释天差点没摔一跤。
“我让他尽力做出我还在城里的假象,直到沙利叶城攻克。”
“你的确……发疯。”
“昨晚是关键,大概是因为这个他才想扣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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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才想的,他以为出城来追的至少要是个百人队,结果跑了老远,毛都没一个来追,原来是人不够用。
“幸亏是冷天,人都喜欢躲在屋内,你才没起疑。”
“怎么是针对我。”
“比湿奴城不能出事,貌似每次来事都有你,实在怕了,所以……”
“那现在我知道了,比湿奴城里只有六百人,好机会!”恶意的开始咋呼。
“哼……”似笑的低音,手上传递来被扣紧的压迫感,帝释天瞬时脊骨一凉,阿修罗王好像离他很近,他说话的声音甚至气息都在耳后,“你走的掉?”
茫茫白雪的尽头,终于出现了赤红色的连绵,已经有了营区的雏形,走近去,竟然在辕门旁发现一个极大的深坑,坑边伫立着若干高大的人影。
“梨多尼牟?”阿修罗王隔着老远感到气氛不对,松开帝释天的手,独自向其中一个肩扛铜剑的背影走去。
帝释天相当识相,自己站得远远的,他只看见梨多尼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手里将某一个像剑的东西捧到统帅的面前,阿修罗王久久无语后竟然暴怒起来,单手拎起梨多尼牟的领子,大声吼着一些什么,帝释天感觉不对头,走近一些,只听到一部分,“我老早就通知他出城,他没有耳朵么??我让他放弃任务!!放弃任务!!!他听进哪里了??”
轻轻的移近脚步,试探的再接近一些,再一些,正正对上一双燃烧着的,恶神一样蒙上血影的金色双眼,然后它的主人突然就捂住口鼻,压抑的闷声咳嗽,好像还是被雪呛到了。
罗骞驮……
眼睁睁的看着阿修罗王跌落雪地,帝释天的脑子里反复响着对方的那声默念,是谁死了么?
裹在白色披风中的是一把双刃的刺刀,没有护手,左刃大而阔是主刃,右刃薄而利是副刃,似乎是一柄左手刀,冰冻死在弯曲的铁脊上,隔冰隐约能见被黑云遮蔽的月。
也许是因为是外人的缘故,并不能感受那个名字所带给梨多尼牟的震撼,帝释天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
“都还要愣着吗!他晕过去了!!!”
☆、第十九章 九天雷殒
经验主义害死人,魔族自然知道雪崩是怎么回事,也有听过化雪时尽量减少喧哗的警告,不过人总是这样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们每天见到的是,照常的号声天天不绝,雪却也好好的呆在山体上,新的经验就这样覆盖了忠告,当苦志蛰伏雪原十二日的阿修罗烈火延烧至城外呈弓形围绕城墙的为寨之下,良好的纪律使每个了望塔上的号手齐声吹起了催促城门守军迎敌的号角,同时与环绕全城的积雪产生共振。
阿修罗王后来发现城虽然办下了,可他自己也给魔族治了一着,他现在必须义务为丧生城内的魔军收尸,不然等到白雪化去,瘟疫必然会萌生泛滥,阿修罗军或许难逃陪葬的命运。
死人有时是最让人没办法的种类,纵然阿修罗王操练活人的道行已臻入妖境,他也只能乖乖服帖,亲自给那场邪行的雪崩任劳任怨的收摊打扫。
对,是亲自,本来这件事情应该是蜃塔的专长,处理尸体的事以前主要是他在跑,蜃塔是十二神将中唯一从不上阵的人,却是一个后勤专家,食品保鲜、长途运输、营地建筑、战时医务才是他的专长和职务所在,更令人称奇的是他还负责设计阿修罗军的护甲军械等物,同时自己却是一个臂力欠佳,不